出发之前，大宽看过一则新闻：今年71岁的西安老人张宝兰从小学习制作棉絮画，其作品色彩和谐，飞鸟走兽栩栩如生。家是张宝兰制作棉絮画的工作室，老人坐在方桌前，用工具将彩色棉絮拼成一朵朵色彩艳丽的花朵。棉絮画最早是在农村“布堆画”的基础上，以棉絮为主要原材料来制作图画的一个民间艺术品种。在这间不大的房间中，沙发、墙壁上摆满了数十幅棉絮画作品，其中大多是牡丹、孔雀、生肖动物等图案。牡丹和孔雀象征着富贵吉祥，是她最喜欢的样式。先做花鸟，再做人物、山水、动物，继续这样下来。这个棉絮画做起来也简单，用的工具简单，主要的就是一把镊子、一个剪刀、一瓶胶水、特级药棉染些色这样做，但做的过程中，必须心里面要有画的感觉。张宝兰的棉絮画保持了中国民间虚实并重的笔墨韵味，同时又借鉴了油画的构图技法。其棉絮画在海外很受欢迎，张宝兰也先后应邀前往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做巡回艺术展，有多幅作品被美国、法国、新加坡等国家的美术机构收藏。2011年张宝兰的棉絮画被列入西安市非物质文化遗产。近年来，张宝兰还自编教材，每周去几所小学上课，向孩子们传授棉絮画制作技巧。对于老人而言，将棉絮画传承下去，是她最大的心愿。看孩子们都很高兴，也很喜欢，我把这个就要继续传承下去。

秋娟的老公李大宽在西安出差，参加了工艺方面的西北考察团。现场见到张宝兰的创作，他觉得她这把剪刀很神奇，想把它买下来，带回家，留作纪念。事后，秋娟知道了，动员他把它送给阮氏娇，大宽同意了。

李大宽出差途中，翻看《此刻的温柔》。到达那个城市，尿意十足，却迟迟找不到卫生间。实在撑不住时，他发现拐角，有根电杆，就近解急，此时巡警过来查问，你为何在此方便？李大宽表达笨拙，实在解释麻烦，急中生智地说：难道把玩自己的东西，也不行吗？这一答，弄得巡警啼笑皆非。事后，李大宽反思自己行为，自己算是一个“工作仔”“出社会”的人，如此不讲文明，很不雅的，有失身份。

在酒店，李大宽重新阅读《此刻的温柔》，它延续了作者陶立夏以往的文风，细腻、温柔，充满哲理，内文从一件器物，一个朋友，到对文学家与文学作品，均如数家珍。不止一次有人留言对陶立夏说：你过着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是啊，摆脱了朝九晚六的格子间生活，写作、旅行、摄影、留学、独居，捕捉生活中细微的美感，并以此为生。物质与精神都很富足。一位读者评论她的书，“适合一个人，在微冷的天气，裹着被单，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慢慢阅读”。俞敏洪也曾称赞，“如果有机会，我很想和陶立夏一起旅行一次，探讨旅行中生命的意义”。

李大宽对这些评论，似有同感。孤独、生命、美，这些宏大的命题很常见于陶立夏的作品中，所以，李大宽对她的印象都是文艺女青年，同女作家一样，陶立夏也有着自己的特质，让人一看到她的文字，就知道那是她。可是当这个人站在人群里，却又分辨不出，这就是她。所谓写作者，不是擅长使用文字的人，而是被文字选中，受其奴役之人。为了在文字中打磨自己，陶立夏必须忍受孤独。孤独又并非唾手可得，它需要心智的。普通人的孤独是寂寞，是百无聊赖，写作者则会在孤独的罅隙，看清事物的本质，并把它们呈献给读者。现实中要忍受的煎熬，比种子发芽这个比喻更缺乏诗意。

第一节、全家福

出差前的一个周末，秋娟一家六口，拍摄了一张全家福，合体同框。

阮氏娇找了秋娟，聊聊。秋娟很要强，不容轻易把内心话，除非是闺蜜。秋娟说开了，阮氏娇成了忠实听众。

秋娟说：今天，我们难得拍了全家福。我们夫妇，聚少离多。我跟老公貌合神离。我和老公结了婚的时候，才25岁。老公性格内向，疼爱我，却不会表达感情，我知道他是个能依靠一辈子的男人，所以义无反顾地嫁给他。结婚前不少人提醒我，说老公的家境一般······

我与老公相恋一年之后结婚了。

记得那年，溪水清澈，碧青流畅。溪水绿汪汪的，绵延千里，蜿蜒而下，成群结队的小鱼溪列，在清澈见底的溪水里悠闲自得地追逐着，嬉戏着。有一个春天，小河清澈见底，好像一面大镜子.每天都有人在那儿洗衣服，有人还时不时低头照照，拨弄拨弄额头上的刘海。咦!怎么有个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照镜子?我走近一看，哦!原来是一棵柳树，它的柳条真像辫子!那个夏季，小溪清极了，像一张碧绿的、透明的玻璃纸，水底的一块块卵石，也都像水晶似的光滑透亮。闪亮的溪水弯弯曲曲地穿过田野，就像镶嵌在这块绿宝石上的一条银链。这条河的河面不太宽，只有十来米，但它却很长很长，它一直向前流淌着，流向那奔腾的汀枝海域，流向兴花湾，流向东海。

我们带着工具就来到汀枝溪边，捞溪蚬。在捞的时候，有时候的泥土太多，可以将这些泥土抖掉，这样就可以看到很多的河蚬了，这才没一会的功夫，老公就捞了半桶的河溪蚬，这条小溪里面的溪蚬简直是多到了泛滥，我们都怀疑怎么会有这么多。溪蚬是一种非常美味的野味，在农村有着很多的做法，可以用来清炒吃，煮汤喝都是非常的不错的，直接用水煮熟，味道很好。还可以加上蘸上一些蒜酱，味道真的很棒，直到现在我都不能忘记那美味。还可以将溪蚬煮开，然后将里面的溪蚬肉挑出来，用来炒鸡蛋也是非常的不错的，吃起来的味道很鲜美，香甜可口。

此外小溪流里面还有石螺，小河虾，田螺等等，螃蟹橘红色的外壳配上细嫩的肉质，吃一口便让人唇口留香。还有山螃蟹，个头较小，肉质较少，但是外壳坚硬，常常采用油炸、熬汤的方式烹煮，味道鲜美可口，是农村人们的美味之一。它含有较为丰富的蛋白质、钙、脂肪、磷、铁以及维生素A等物质，颇具营养价值。除了煲汤、油炸外，用山螃蟹搭配鸡肉煲粥也极其鲜美。看到这里，你们流口水了吗？那时农民买不起药，这不像我们现在，发烧了去药房买点了药。河蚬煮出来的水，能降低尿酸，这是大部分农民所知道的。每个人都会用这种方法来接近尿酸。效果非常好，味道鲜美。很开心，价值非常珍贵。

这种野味，就是农村水质特别好才会有的溪蚬了，现在由于溪流污染，所以很多地方的野味没有的了，很少能够看见泛滥的野味。现在都不敢吃河蚬了。贝壳也不是那么白了，它们发黑，还有很多沙子。近年，美丽乡村行动动作不少，改善农村人居环境。汀枝溪截污纳管，清除底泥垃圾，治理污染源，绿色与生态有所改观。圃田的一些污河，都变身最美公园了。

那一夜，夜幕降临，我和老公在集镇的大排档吃宵夜店，听见“哐当当”爆炒田螺的声音。田螺在锅铲的翻动下，和葱、姜、蒜以及辣椒或青椒激烈碰撞，顿时螺香四散，吸引我们的味蕾。

“香螺酌美酒，枯蚌借兰肴。”螺的美味在古诗中就有体现。在我国，吃螺的历史十分悠久，最早的记载可见于《魏书》，三国时期连年兵荒马乱，粮食较为稀少，在江淮一带的袁术士兵就有拾田螺作为食物。而到了南北朝时期，“田螺配酒，天长地久”的说法开始慢慢传开，螺的美味开始受到青睐。

在圃田，靠海吃海，各种特色的螺，更是让人应接不暇。圃田五月的民俗中，素来都有“初三螺”的端午节习俗，寓意着生活苦尽甘来，日子越过越好。在日常生活中，“喝酒撩螺”更是圃仙人夜生活的“完美打开方式”。

店家告诉我们，圃田盛产各种螺类，常见的有田螺、苦螺、软螺、花螺、香螺、钉螺、无尾螺等。中秋时节，正是吃田螺的最佳季节。这个时节的田螺，腹内无小螺，因此肉质肥美，素有“秋螺天所赐，美敌紫驼峰”的说法。说起螺的做法也是多种多样，根据品种可延伸出各种烹饪方式。一般螺以爆炒为主，螺肉也可以清煮、做汤或者和粉一起熬煮。

闲情逸致且食螺，伴月沽酒赛神仙。我们在此小酌，去尾的炒螺，螺肉吸出，味道鲜美，或嘴吸，或用牙签去慢“撩”，不心急，细细地咀嚼螺肉，香香的滋味，沿着嘴唇在整条舌头蔓延开来。

“炒螺奇香隔巷闻，羡煞神仙下凡尘；田园风味一小菜，远胜珍馐满席陈”；“嘬螺”是一种不错的享受。店家提醒我们，不是所有螺，所有季节都可以食用，误食，会引起中毒，甚至有生命危险。如织纹螺，这种螺，它有剧毒！国家明令禁止任何食品生产经营单位不得采购、加工和销售织纹螺。织纹螺俗称海丝螺、海蛳螺、麦螺或白螺等，外形特征为尾部较尖、细长，长度约为1厘米，宽度约为0.5厘米，约指甲盖大小。不能只看外表，织纹螺长得还挺秀气的，其实多数人，对织纹螺应该都不陌生，甚至有人说”这个怎么了，以前我都吃了，一点事没有“，这里要解释一下：织纹螺的毒性，主要是由于其摄食有毒藻类、富集和蓄积藻类毒素，或者其他有毒物质，如河豚毒素等而被毒化。说白了，织纹螺的毒性是由环境导致的。织纹螺引起食物中毒的主要毒素是麻痹性贝类毒素，类似于河豚鱼毒素，食用后可产生头晕、呕吐、口唇及手指麻木等中毒症状，潜伏期最短为5分钟，最长为4个小时，死亡率较高。有寄生虫的福寿螺居多，这不假，不过食用后就会感染，却是不靠谱的说法。福寿螺在很多地方都没有被禁售过，原因是，彻底煮熟后，寄生虫会被高温杀死。所以说，食用后就会感染寄生虫这种说法，太过绝对。福寿螺与田螺相似，但形状、颜色、大小有区别。老公庆幸地告诉秋娟，凡事都应多了解，否则，什么死了，都不明白，特别是你这类吃货，一定要对自己的健康负责，不要心存侥幸哦。秋娟辩解说：你们男性，才更要注意，爱喝酒，搭配不洁的菜，才危险呢。来自沿海农村的秋娟和大宽，多多少少对于螺类所有了解，但知之不多，不深，而虚心了解，不是坏事。总之，记住了店家的告诫：蛙、螺、鱼、虾这类食材，一定要煮熟煮熟煮熟！！！

我和老公在不同的乡镇上班，他单位离家远，隔三差五还有值班或加班，不常回来，偶尔我也会抱怨一下，但更多的是宽容和理解，孩子很乖巧，或许是习惯了她爸爸不在家的日子了。老公回来的时候，我和孩子都很高兴。也许，这就是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吧。

丈夫加班两天没有回家，我和孩子在家中焦急等待。做了他最喜欢吃的焖猪肉饭。老公是一个“工作仔”，“出社会”的人，很体面。许多时候人家说他福气好，他也默然了，许多时候我还“沾光”了。爱吃的焖猪肉饭，是遗传了祖上的习俗。丈夫没有和爷爷见上最后一面。这成为他心底永远的痛，爷爷的焖猪肉饭也成为他永恒的怀念。

眼看着父母一天天的老去，总想为他们做点什么，而拍一张全家福成了一家人的心愿。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机会拍，今天，人终于全了。

有一个春节假期，已经接近尾声，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们，马上就开始投入工作了。亲朋中，有的出租车司机，有的是厨师，有的是服装销售，都是全年无休的职业，过年过节反而是他们最忙碌的时候，忙里偷闲的他们拍完全家福后凳子还没坐热就直接去上班了。忙碌的我们，经常会把孩子交给父母照看。公公是退休工人，家里也没啥负担，六十多岁的他们身体还算硬朗，只愿他们身体健康平安幸福！儿子越长越高，房价越涨越高。一年难得有团聚的时刻，团聚时间还是那么的短暂。房子又开始了将近一年的沉静。

老公动情地说，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次回到这载满童年回忆的房子里住着，三年，五年，十年？我希望是永远，永远回到这世上最温馨的港湾，因为这里，装满了思念。老公说，那时，单位离家远，不能每天回家，但是只要一回家就立马投入到喂奶换尿布哄睡这一系列枯燥但却幸福的工作当中，从手忙脚乱到轻车熟路，如此粗犷的一个大男人眼中满是温柔。

宝贝一天天长大，我春节之后也要开始上班了，因为是亲喂，离开宝宝没有超过一个小时，想到要离开宝贝一整天，眼泪就忍不住在眼里打转。有时候不是孩子离不开妈妈，是妈妈离不开孩子。我们的亲子时光越来越少了，时光如梭，我的宝贝慢慢长，只要他开心爸爸妈妈付出一切都值得！

聚少离多的婚姻生活，更要让自己过得开心。有时，孩子穿着爸爸的衣服，会立刻认真地变成爸爸，让我快乐。他要求屋顶统统除去，可以在家随时望见月亮，床上应有泥土，可中花草，养着蝴蝶与青蛙。

婆婆年纪也大了，不方便常帮我们带孩子。年老的她，变得小心翼翼。许多事，不敢问；话，不敢大声说。不敢有自己的想法，总是欲言又止。是不是因为我变了？我依然有耐心，听她讲，心底里，没有看不起她。我依旧孝顺她，和颜悦色的。

此前，婆婆把一件简单的事，反复地问，老公不耐烦地说，告诉你多少次，怎么又忘了啊？她小心地陪着笑脸，默默地不再啃声，变得越来越弱势。老公在外有委屈，就向婆婆撒气。婆婆说，对不起，我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成熟与年龄无关，而是从原谅父母的不完美开始的。老公伤害了婆婆，婆婆终于变成了以致小心翼翼的刺猬了。

老公辞职了。在仙由就业，虽然不远，汽车也得两个多小时，才能见面。

有一次，我们在集镇见面时，下雨了。情急之下，他抬起手，用手掌覆在我头顶上方，不想我被淋湿。我抬起头，生气地把他的手打开，任大雨打在身上，惩罚自己，也惩罚他。他心疼看着我，想说点什么，却也不能说什么。突然看到了一所房子，如遇救星，他叫我一起跑过去。他跑得比他快，比我先到，看着我跑过来。踩着高跟鞋跑，突然崴了一下。他无意识地伸手想去扶，虽然隔着好远。我看到他眼里的心疼，在一瞬间原谅了他。

原来的他，很踏实。现在，变得认不出来了。

现在二宝上了小学，我全都得自己一个人，送孩子，上班，接孩子，做饭，带孩子。有时候，孩子不愿意上学，还要闹一闹，自己上班就得很赶。有时候，找不到人接孩子，孩子只能在学校，当你接到他时，他泪汪汪的，气急的样子，也着实让我心疼。自己还要内心强大的鼓励他。有时候，二宝感冒生病了，你还要更花点心思照顾他。有时候，当二宝睡了以后，所有的家务都干完了以后，虽然已经很累了，但是内心却挺空虚的。有时候，自己累了，生病了，依然得强打精神照顾二宝，因为没人可以替手。

老公在家的时候，能帮忙的也很少，但有不少安全感。

每当晚上跟二宝从外面回来，安静黑暗的走道，总让人有点害怕。在这聚少离多，只有周末才是一家相处的时光，也是我所期待的。然而，有的周末，老公不是纯属于他的家庭的，有的周末是需要属于他自己的。

就像上周其实他可以回来的，但因为他已经说了不回来了，就不想再改变。尽管这周他要出差，需要他回来。也许大多数的男人，结了婚以后，家庭更多的是他一个后盾，而对于女人，家庭确是她的全部，更多的是无法逃避的责任。现在我们都是在为这个小家庭奋斗，所以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些吧。

流年似水，岁月蹉跎。我们不知不觉地在长河中淌过；送别日月，历经风雨，我们脸上的悲欢喜乐，早已被风尘淹没；多情的种子，无情的光阴，我们不停地在世间奔波，而使得聚少离多。

秋娟说，年轻时，我曾经在集镇农贸市场，开了布铺，做布匹生意。结婚后，进城打工，之后，在镇里上班，一段时间后，辞职了。夫妇人各一方。游子他乡无处驻足，心已踏上回程归途。有多少人不是带着那份相思的苦，漂泊在遥遥异乡的路上，而有的只是那种牵肠挂肚。亲情、爱情、友情，情连一丝系心弦，心中情结梦难圆，遥望天地成一线，魂随风儿亦盘旋。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

在圃田这块土地，难圆我们不断升起的梦想，曾经随着向往繁华都市的眼神，踏上了寻梦之路，伴着依恋的伤感，含泪松开依依不舍的衣角，离别。把思乡、思亲……深深地蕴藏在心底，为了明天更好更久的相聚而选择暂时的离别。

在路上，渐渐拉开了我们的相聚距离；在心中，慢慢拉紧了我们的心系情弦；在风中，层层荡起我们思念的波澜。何曾没谁在意过，窗内燃尽了滴泪烛，窗外寥寥梦思归，夜深人静时念旧往事涌上心头，漫漫长夜中相思故乡的人，泪水洗尽眼帘模糊了幕幕画面。又看夕阳西下，染出半边云霞，余辉映在脸颊，也烧红了我们游子的心，从离别忆相逢，望远山看曲路，往往相遇在梦中。

离别一去，数年后，情感倾泻一瞬间，灵魂与肉体何时曾在一起过，各自分离在他乡，泪与汗的渗合有的也只是苦涩。斑驳的岁月，记忆的划痕，虽已远离但也深刻。曾经相聚时熟悉的容颜，也未曾错过我牵盼你时的笑脸，离别后也不曾忘记你落下的背影和那黑白色的沿途风景，留下的，也只是我眼中余下的倒映。酸的、苦的、涩的……也只能让它沉在我的心底。亲人的召唤，爱人的牵挂，友人的期盼，我们又用了几许时间来体会他们的心愿，只明白自己的伤感。

日月轮回，花开花落，我只想用我多情的语言拖住时光的流失，只为那一刻，那一时的相聚，成为永久的画面，但总是一闪而过不知去向何处。

好久不曾相见，我最亲爱的亲人和伙伴们，相聚时就像那一道瞬间划过的流星，留下的总只是一束余光和我那绵绵的牵挂与思念。

大宽有两只海一样深幽，冰一样冷酷，又梦一样迷蒙的星目，两道剑眉是浓黑而略显相连，形如悬胆的鼻梁端正而挺拔，不厚不薄的双唇嘴角稍稍有点下垂，形成一道微弧，一头飘逸乌黑的齐肩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嗯！不折不扣的一个美男子，假如，他能在瞳仁中少露出点寒森的光芒，多漾出些迷惘、嘲弄、挑逗的神情，下垂的嘴角上能稍挂点瞄人意味的笑容，那么他给人的印象一定便是和谐而可亲的了。大宽的身影，总在梦里出现。

世界之大，感觉自己的渺小与孤独，但离别也解不开我心中的伟大情结。相聚的短暂与离别的长久，只剩那份思念相系，唯有那份孤独相随。但愿风儿送去我的祈祷，雨儿伴着我的泪滴，汇成思念的洪流涛涛而去。

聚少离多，浪迹天涯，相聚后的离别，离别后再相聚。聚时，只有那个眼神为我传情，离时，也只有那份眼神为我伤感，此时些刻，朦胧的眼中。也只有我们那曾经清晰而渐渐模糊不在的背影，伴着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