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中国梦
1北京之旅7月31日，林德格出发，巴黎直飞北京。提前一个月启程，他想在杭州任教前，先游览北京.上海.西安等这些城市，来对中国做个预案了解。做过中国历史及旅游攻略，林德格觉得北京.上海.西安这三个城市最能体现出中国五千年灿烂文明发展的代表性城市。而选择在杭州任职，是因为林德格自己并不喜欢居住在繁华一线城市，就像他在法国，并不喜欢定居在巴黎一样，他所喜欢的是风景秀丽，环境舒适的城镇，一如杭州。网上查：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自有其道理。十个小时飞行，AF381客机庞大机体，穿过积云层，准备缓缓向北京首都机场降落，透过机舱玻璃窗望着地面上那些一闪而过的一片片层层楼房，绿色草地，一条蜿蜒河流，一条车辆川流不息的黑色高速公路，又是低矮黄灰色屋顶，高起桔色吊塔机，俯身下降，2号机场黑色跑道近在咫尺，6个时差，北京欢迎你，中国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土地就这么近在眼前，只隔着机舱玻璃窗，仿佛触手可及。Hello北京，我来了！林德格心生复杂喜悦感。法国王室早不复存在，末代皇帝溥仪最后一次以傀儡皇帝现身沈阳机场，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便被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蜂拥而至，给团团包围起来，莫名其妙间亦改变身份，成为苏联红军的“座上宾”俘虏。两个世纪逝去，林德格早就忘记自己王室身份，林德格大学教授这个平民身份令他非常满意的认同。无保镖随扈探路，不用即定行程计划，工作人员和媒体紧随其后......他很享受这种来去自如轻松自由的平民化生活模式。飞机安全停稳后，旅客们纷纷解开其安全带，从行李架中取出皮包和上衣等物。林德格取下路易威登棕色斜跨单肩手提商务旅行包，从里面拿出索尼DV机，拉合拉链，背上旅行包，手提着DV机，进行摄像。他想把这些视频以后传给法国家人看看，从而了解现如今的中国是怎样一种状况。“人们在离开座位，准备出舱，我不方便拍人们脸儿，显得不礼貌，可空姐可以给个镜头，”说着他给漂亮的空姐一个短暂镜头，空姐朝镜头点头礼仪性微笑了一下，未说话。“东方航空服务人员大概如此。”林德格持法语注解言。出机舱，取到行李后，林德格继续简单拍摄，当VLOG留念。天气还算晴好，预留口罩暂时派不上，眼见为实的林德格质疑偏颇媒介穿凿附会手法，不以为然地淡淡笑笑。拉着DELSEY旅行箱，机场外打车，他前往下榻酒店：秦唐府客栈7号院。世界各地游，林德格对民宿风土人情青睐有加，认为一睹真容地方特色，从这方面体验更真切。他也认同加拿大作家李莎.卡尔杜齐和语言学博士白丽珠，身体力行观点。司机师傅热情帮忙，拎着行李箱带领林德格赶往目的地。古香古色的秦唐府客栈民宿深得林德格欢心，当初次看到四合院建筑风格的红灯笼，石狮子，石墙青砖瓦，雕花画柱门廊，三进院落，垂花门......林德格又拍摄起来，大加赞赏注解言与英国汉姆屋风格迥然不同又有异曲同工之妙。进入四合院内那些石雕影壁，绿色盆景，竹子翠绿，精美回廊，朱砂红门，石砌假山，绿色柱子，竹藤椅，口字形结构，东方中国化色彩都令林德格着迷，赞叹不同。“需要去登记住宿吗？”见到林德格流连忘返，忘记办正事，司机大哥好意提醒他道。“当然，好的，先办理住宿。”林德格暂时关掉DV机，走到前堂木制柜台前，用中文和服务员洽谈订房事宜。标准房已经客满，他多加190元人民币订下一间单人高级房。司机大哥离去。林德格与女服务员继续交谈了解店里情况及历史。得知这个四合院有三百年历史，距离天安门只有三公里距离，店内免费提供自行车出行.旅游地图和Wifi等便利客人事项。“有点问题，不知道能否给予解决？”林德格问。“您说。”女服务员自始至终热情耐心的给林德格解答言。“就是本人喜欢吃血，就是动物血，鸡血鸭血等等这些，只要是动物的血都可以。加点盐和油用水煮熟即可，午餐或者晚饭时候，可以额外加这样一道菜给我吗？”“这不是难事，当然可以。不过您得多加此菜费用。”“嗯，好。”林德格满意而答。入住手续办妥，女客服领着林德格去到他定住房间。这是一间带着荷韵复古床头灯设置，罗汉床的古典主题客房：官帽太师木椅，青花瓷面盆，牡丹镜框画，书法字裱，典明清几案桌，格子雕花窗，壁挂电视，独立浴室，一应俱全，现代和古典在这间宽敞明亮的小屋里得以完美结合相得益彰。对此房间，林德格甚感满意。女客服操持职业笑容彬彬有礼退下后，他洗漱休息，倒时差恢复体力。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钟。林德格打开床边荷韵复古台灯，在昏暗橘黄色灯光下看着这“清朝”家具古风老屋，有恍然古亭短，风尘辗，奈何墨香叹萧何错觉。又像是做梦，昨天还在法国巴黎，今天就穿越时空来到了这里，雕栏玉砌犹在，只是朱颜老的遥远中国，秦唐府客栈7号院。东西方文化碰撞，会擦出什么火花呢？林德格抿嘴莞尔微笑，有岁月安好，静默如初感受。下床，梳洗完毕，他穿上崭新的蓝色短袖衬衫，黑色西裤，棕色夏季皮埃尔.哈迪皮鞋出门。午餐时间早过，挂着红灯笼静如素雅的秦唐府客栈7号院餐厅里，食客寥寥无几。林德格点餐，法式茄汁牛排.巴黎卷心菜.克普士和特供的鸭血粉丝汤，独坐窗边享受这份美食惬意时光。酒足饭饱，精神焕发，林德格回房间拿DV机继续拍摄四合院景色。穿过石榴树.矢竹月亮门，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厢房小庭院内。那些没有外出观光滞留店里的中外游客们，几乎全部聚集于此。十几个男女客人坐在雕梁红柱廊檐内竹编藤椅上，慢条斯理地饮着茶，这等闲情逸致情怀，极像《故都的秋》里的郁达夫。一个陶泥水缸旁，几个天真浪漫小孩子，在槐树草坪地上和两只漂亮可爱哈士奇大狗玩耍嬉戏。别有洞天，这夏日阳光下偎绿依红的小庭院内，则是一幅其乐融融生活画面。美景历来都是静止图画，只有人参与其中，才点活了风景，使其变得生动有趣起来。受到这种闲情逸致气氛感染，林德格也点要一壶红茶，加入到这享受欢乐时光的人群中。廊檐中间最佳竹椅座位，已经被先到客人们捷足先登，唯有角落边还剩下几个空椅位。他挨着一对中国夫妇的椅子座位一侧，坐下来。夫妻两人模样都生得秀气斯文，年龄约摸35岁上下。“你好，我叫林德格，很高兴见到你。”林德格主动与坐他身边座位上的男子打招呼道。“你好！叫我小昕就行，很高兴也见到你。——这是我爱人小玲。”中年男子向林德格介绍自己妻子。林德格与她对视颔首微笑了一下，客气相互问好，握了一下手，算是彼此间就这么礼貌性相识。“我知道，你们是夫妻，刚才我站在那拍这个——”林德格手指了指DV机和月亮门方向，“听到你们说话了，那是你们的孩子，真可爱。”“男孩子调皮点，他喜欢小狗，一直吵着要养一只，可是我们没有时间精力来饲养，就没能随他心愿。这不，看到小狗，就非常喜欢，都没空搭理人。”“可以理解。”林德格点点头。“你是哪国人？能够操持一口流利国语的外国人实属少见。”小昕问。“法国。”“哦，来旅游还是商务工作？”“工作，在杭州，浙江大学外教，九月才到报到期，利用空档期先行游一趟中国，也算是认识了解了解。”“老师呀，和我爱人同行，她也是幼师。有空的话，欢迎你来湖南长沙玩，我们都是湖南人。”“嗯，谢谢，方便吗？”“方便！你来我就当你免费向导，只可惜今年凤凰古城水灾，不然会推荐你去凤凰古城旅游。中国有十大古城，沈从文笔下的凤凰古城便是其中之一。不过湖南长沙也不错，岳麓山书院必游。还有很多特色小吃，都可以尝试一下。”“好的，明白了。余下行程一定抽空去湖南长沙看看岳麓山书院。”“你到时候，再联系吧，给你留一个手机号码。”说着小昕从兜里掏出一部黑色iphone5s手机来，准备和林德格交换手机号码。“我手机放在房间里......”“没关系，等一下。”小昕从身边爱人包包里取出一小本电话薄，用圆珠笔写上自己手机号码后，撕下来递给林德格。“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也留一个联系方式吧。”“好。”林德格拿过圆珠笔，在电话薄上写下自己名字和法国手机号码交给小昕。“你刚到中国是吗？”“对，今天上午刚到。”“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行程？”“北京，上海，西安，还有你说的湖南长沙。”“真不巧，我们已经来北京三天，晚上去王府井和秀水街买点东西，第二天飞上海玩几天，就回湖南。你看这样行不？——有个小伙子，年纪和你差不多，也是在杭州工作，昨天刚到，一个人还会在北京逗留几天，或许你们可以搭伙游北京。”“谁？”林德格疑惑。“叫苏翰，昨晚在这里喝茶，我们也是刚认识。此人看起来和蔼可亲，容易相处，你们接触认识一下，应该没问题。”“是吗?可是怎么认识？”林德格问。“我留有他手机号码，可以联系他，告知你这边情况。要不然这样，通知他，今晚七点钟，你们两人在此碰头，可行？”“没问题，可不知道他长相，怎么认识？”“这好办，昨晚他与我小孩和两只哈士奇合影留念，存有一张照片。”说着小昕给林德格看手机里的相片。“有一位中国朋友相伴游北京，就方便许多。谢谢！”“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不值一提。那就这么说定了，现在给他发信息，告之此事。”小昕拿手机发信息。“搞定，等他回信息，今天不知道他跑什么地方？”小昕说着。“嗯。”林德格感激点点头。“来这里住宿的外国人比中国人多，你对这里感觉怎么样？”小昕和林德格闲聊天道。“不错，很漂亮，中国四合院建筑格局都是这样的吗？”“基本是这样，不过在装修上会有所不同，这是三进三出大户人家，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才会这样，房子用料，装潢结构这些会讲究点，区分体现在这方面。”“哦，原来是这样。我惊叹房子涂料红颜色，房子里那些古董家具也有意思。”“古代人喜欢红色和金黄色，认为这些颜色很喜庆和高贵，代表一种心理愿望，好彩头，图个吉祥安康蕴意。中国人多喜欢这些寓意东西，认为可以给自己和家人带来好运气和幸福，大概意思就是这样吧。”“哦，就是欢喜颜色和幸福愿望，红色在这里表达的意思。四合院还有什么讲究的地方吗？”“有呀，你看到这院内植物没有，在四合院里种树和养花卉也有说法，比如说石榴，果实里面子粒多，意为多子多福，柿子树就是事事如意，取谐音，过去大户人家在背风处多种有竹林，竹子一节节往上生长，寓意着仕途节节高升，枣树是执着早生贵子，杨树槐树也是生命力持久，家丁兴旺意思。松柏表示坚忍不拔长寿，可以前人们有忌讳，认为这些树一般种在陵园内，比较晦气，所以不种在院里。梨树和桑树也是一样，一个是离，一个是丧的意思。可是现在人们破除旧观念思想后，也有不少人会种植。古时候，人们崇尚耕种收获理念，家里这些绿色树木，春可赏花，夏可纳凉，秋季便可以收获果实，也算是春华秋实的体现。院门取向有风水之说，商人属金，如果家里大门开的方向能生土，最好了，土生金，对于商人来说是很吉利的。”“啊，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历史讲究说法，那花卉呢？怎么说？”“藤萝，紫气东来，香气袭人。海棠，牡丹，丁香，茉莉，芍药，夹竹桃和背阴处的玉簪花等等，这些花卉多是象征玉堂富贵，合家团聚意思。有花花草草点缀一下庭院，美化环境同时又可以净化空气，对吧？”“嗯，花草植物，添色不少，还能够美化环境。”“在古人眼里，有一幅画可以体现那时候人们的美好愿景：苍山劲松为背景，飞来几只蝙蝠（蝙蝠是福的意思），一个银发白须老仙翁手持寿桃，身边一侧站着对金童玉女，另一边是一只梅花鹿（俸禄），福禄长寿儿孙满堂，这就是国人心中最美好的心愿憧憬向往愿望了。”知道林德格初来乍到北京，小昕给他普及一点中国风土人情基本常识，算是讲讲课补补习，至于他听得懂不懂，知晓多少，那就另当别论了，不在他管辖范畴内。有点意外，蝙蝠能够在这里成为一种吉祥物呈现，作为血族的林德格来说，颇感欣慰。只是在奥德玛歌庄园里，那些绿色植物，除了冬青卫矛修剪整齐外，别的植物他们会力求保持原始状态，任其自由生长。“怎么相中秦唐府客栈，而不去酒店？”小昕聊天问话。“喜欢体验民宿，古香古色，越有历史感越喜欢。”林德格回话。“也是，酒店比比皆是，大同小异，有条件和机会，我也会选择当地特色民宿体验。出来一趟不容易，如果是国外，未必有再度行机会。就是在国内，因为工作时间诸多原因，能够一家人出来旅游机会也并不多，所以我也选择这里住宿。就是贵一点，但是结婚七年，初次携家人外出旅行，住几天体验，当弥补家人那份愧疚了，值得。”说话时候，小昕手机信息铃声响起，他查看手机：“苏翰信息，他同意晚上七点钟和你在此碰面。”“行，就在此等他。”林德格点头。“哦，差点忘记告诉你，苏翰喜欢法国，遇见他时候，他手里捧着一本法国小说看，叫啥书名，一时忘记了，这点你们可能会有交流的交点。这也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原因之一。”林德格颔首微笑，表示领情感谢。“希望你在中国北京能够有一段愉快的旅行。”小昕祝愿道。“谢谢！”林德格感激。又闲聊片刻，小昕一家人先行告辞，他们要去吃饭，然后好腾出多一点时间去购物。阳光带着暖意倾洒到这小院子里令林德格觉得别有一番韵味在心头，他微微笑着端起手中茶杯，抿了一口红茶，静静地望着那片草坪和槐树投去阴影落在水缸附近，想着：十七世纪初中期，中国茶叶才涌入英国，传入欧洲，后来形成下午五点饮茶吃点心习惯，称之为午后茶或者点心茶，直至十八世纪，饮茶还只是王权贵族们才能够消费得起的社交娱乐活动。请饮茶是当时那个朝代，可以当成炫耀身份摆阔事情来看待。而自己现在就在茶叶发源地，这北京古朴小院子里，轻轻松松地饮着大众都可以消费得起的一壶红茶，何等奇妙。时光仿佛是一个穿越时空隧道，顽皮的孩童似的与他开了个小小玩笑，令他醉由心生，恬适满腔。回到自己房间，林德格充实自己，再次补做关于中国方方面面功课。五千年文明历史源远流长，够他学以致用。人类记忆力最高纪录是一副扑克52张牌彻底洗乱后，用时52秒可以全部记忆下来扑克牌的花色数字顺序位置。变种人的他扫一眼用时不到一秒即可完全记牢。他再次启动记忆模式：打开电脑网上搜索着，先又是深度旅游攻略一遍北京.上海.西安.湖南长沙，接着中国人文地理.历史，古诗文，网络用语等等，一样样扫描过后，变成自己脑子里的内存储备，任性一把。入夜，客栈里红灯笼都亮起来，橘红色灯光把整个雕梁画栋的四合院映照得如同过上元节般喜庆。林德格如约赴会。走进月亮门，他目光快速环顾一遍这庭院内，游客不是很多，椅位空落不少，苏翰就坐在走廊中间那藤椅上，悠闲状手拿着水果刀剥着荸荠皮。穿着MW卡其色格子短袖衬衫，藏青色直筒商务休闲裤，脚蹬褐色Jeep夏季透气牛皮鞋的苏翰，身形俊逸，明眸皓齿，玉润冰清，似城北徐公不为过，更如朱颜翠发罗成再世，好一个东方俊美年轻人！林德格一见如故心生窃喜，径直朝他走去。“苏翰，是吗？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本人是林德格。”林德格大方自介道。“我是苏翰，没错。你是林德格呀，小昕说得没错，你汉语说得贼溜，语言交流完全无障碍，确实如此。”苏翰好奇打量这个眼前背着斜挎包的老外，衣着打扮得体，相貌姣好，有几分气质神似阿兰.德龙。爱屋及乌，苏翰对林德格印象不错。“来一个？”苏翰指着小茶桌上小竹篮里盛着的荸荠，问话。“不，暂时不用。”林德格摆手礼貌回绝。说着他在茶桌边椅子上坐了下来。荸荠其貌不扬，实则多汁味美，是一种夏季清凉解暑的好水果，因为担心外表而被林德格拒绝，苏翰解释说：“你不要看这东西外表难看，可是好吃。我知道老外对中国两种东西很有看法，一个是臭豆腐，另一个是皮蛋。这只是心理作用，其实这两样食物都不难吃，就是心里想法在作祟而已。再说了，这个东西和那两样都不一样，这是水果，不难吃，不信你尝尝，一尝便知。”“不是这个原因，我知道这个水果，原产地印度，有点像栗子，种在田地里像水稻一样。味道很甜，水分多。就是我刚用餐不久，肚子饱，等一会想吃，自然不会客气，不用见怪也不用解释。”林德格不想被误解说着。“这，你也知道呀，看来我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咯。这东西在我们广西叫马蹄，我原本以为是广西特产，谁知不是，后来才知道的。就像是西瓜，原产地来自西方，中国引进，因为来自西方的瓜果，简称西瓜一样。”“你是广西人？”“对呀，只是在杭州工作，将来我们见面时间更多，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应该没有问题，我在中国没有朋友，你是我认识的第二个朋友，小昕算是第一个认识的，只是他在湖南，将来见面机会难得。”“小昕不错，有这么一个幸福家庭，算是称心如意。”“你成家没有？”“女朋友都没有，成家远着呢。你呢？”“一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算是来自天南海北北京光棍聚会吗？同病相怜惺惺相惜。”林德格和苏翰对眼会心笑笑，没有说什么。“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可以问？”林德格问。“广告公司，小职员，负责广告设计这些。不值一提。你是大学教师，相形见绌了。”“哪里，你客气了，职称不算什么，只是一个工种名称，不代表什么。”“都说老外在自信方面，有三分都能自报八分，你是个例外，挺谦虚不错。”“谢谢。谦虚要看场合，不能一味自贬低自己，你说是吧？”“中庸之道，儒家文化，汉朝礼仪比现代繁琐多呢，我无所谓。”苏翰耸耸肩，不在意。既然林德格不吃荸荠，他自己又削皮，吃了一个。“听小昕说你喜欢法国文化，你们见面时候，你在看一本法国书，能告诉我是什么书吗？”“啊，这个呀，你自己看吧，我带着呢。”说着苏翰从自己身边椅子上搁着的驼色意大利疯马斜挎包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林德格。“《约翰.克利斯朵夫》，你也喜欢这本书？”林德格喜出望外。“当然喜欢。约翰.克利斯朵夫根据贝多芬原型来写，这种不屈不挠精神带劲。在灰心丧气时候，翻阅此书，能给人鼓励。貌似你也喜欢？”“是的，你知道吗？就是在法国，现在也没有多少个人知道《约翰.克利斯朵夫》这本书了，拜读之人少之甚少，如果不是因为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罗曼.罗兰这个名字，恐怕无人知晓，更不可能流传至今。真是一本好书呀！今晚在这遥远异国他乡，能够遇见你读，令我惊喜。你知道这种感觉吗？”“他乡遇故知？有点意思，你不会像永泽对渡边说那样：熟读此书三遍者，能成为朋友吧？没什么，说笑笑，只是一本书台词，也是好书一本。”苏翰笑笑而言。“你怎么接触到这本书？可以说说吗？”“你说外国文学吧，首先几乎每个中国孩子都有安徒生童话和格林童话情结，孩子们会先从接触这类书籍开始认识外国文学。孩童天生就喜欢幻想，接下来儒勒.凡尔纳小说《地心游记》，《海底两万里》，《八十天环游地球》等就很迎合孩子们爱幻想的胃口。然后就是我们大家都耳熟能详那些作家粉墨登场了，例如：雨果，莫泊桑，福楼拜，巴尔扎克，莫里哀，司汤达，大仲马，罗曼.罗兰等等这些作家，我们中国人大多数会知道，甚至熟悉。你说的《约翰.克利斯朵夫》中央电视台已经反复播放过几次，所以也熟悉。”“原来是这样。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待法国呢？”“法国呀？浪漫之都，地球人都知道。还有红酒，香水，时尚服装，著名景点，凯旋门，巴黎铁塔，卢浮宫，凡尔赛宫，香榭丽舍，圣母院，塞纳河等等这些不说，地球人也都知道。我最主要还是喜欢法国悠久的历史文化和那些欧式漂亮建筑物，美食也不错!不过，国人多通过影视来认识法国的，像经典剧《虎口脱险》，《佐罗》，《巴黎圣母院》，《王中王》，《大鼻子情圣》等等，我个人比较偏爱吕克.贝松导演的作品：《这个杀手不太冷》，《第五元素》也是他经典剧作。哦，还有苏菲.玛索，一个和奥黛丽.赫本一样齐名美丽聪慧的法国美人。”“原来中国人是这样看待法国的，明白了。”林德格点头领会。“个人观点，未必完全正确。”苏翰谦虚言。“你呢，怎么看待中国？外国人对中国第一印象是什么？”苏翰想到，反问话。“最初印象感觉就是，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中国美食在外国人口口相传中口碑不错，可选择菜系品种繁杂，中国制造物廉价美，还有外国人第一个就都会遇到语言汉字问题，四个音和方块字对于他们来说，比较难学。四大发明，四大名著，而瓷器和茶叶丝绸外国人比较熟悉。孔子学院，李小龙，功夫，个别人会知道毛泽东和周恩来，我是在万隆会议上知道周恩来此人，他倡议的团结合作，存同求异思想观点，非常赞同。现在中国GDP在以令人不可思议速度发展也是全球瞩目，众人皆知。姚明和丁俊晖不少外国年轻人也知道，比较有名。我印象深刻是前两年在欧洲时尚界曾经流行一些中国复古元素，比如730摩托车，回力牌球鞋，大宝SOD蜜，小黄瓜水这些东西，都风靡一时。”“等等，等等，你说欧洲流行中国730摩托车，回力牌球鞋，大宝SOD蜜，小黄瓜水这些东西，真事？不是瞎掰的吧？”苏翰疑惑。“真事呀，我没有必要胡说呀是吧。”林德格肯定回答。“神奇，想不到这些东西也可以流行开来，颇像当年朱哲琴《阿姐鼓》歌曲，墙内开花墙外香感觉。”“你们中国有什么好听音乐，可以介绍一下吗？这点我倒不清楚。”“太多了，《茉莉花》不会陌生吧？如果说民歌，那《小河淌水》，《康定情歌》，《敖包相会》阿鲁阿卓唱的《情深谊长》版本可以选择。陕西民歌也有名，《赶牲灵》和《坎梁梁》传唱度高。来点私心哦，彝族民歌也有不错的——《阿杰鲁》与《妈妈》歌曲每每听到都能够令我感动不已。《刘三姐》电影里那些音乐也都很棒，其中《山歌好比春江水》最有名。流行音乐，说起来那就更多了，回杭州时候，有是时间慢慢介绍给你听。我以前比较喜欢哥哥张国荣，张学友和谭咏麟，邓丽君也影响了好几代人，大陆歌手也有好听原创歌曲：《风往北吹》，《风雨中的美丽》《花火》，《一江水》，《蓝莲花》，思念歌曲《那些花儿》很经典。算了，数不胜数，说多了你也记不住，以后我在网上帮你搜索来听，来日方长。”“哎哟，我是不是说太多了，你可能都忘记或者记不住吧？”苏翰补充言。“记得呀——”林德格一字不拉把苏翰刚才所言那些歌曲名字逐一重复了一遍。“唉呀妈呀，啥情况？老闹心了！”苏翰不小心随口蹦出了一句东北口头禅话儿，表情错愕，“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复读机呢！”“什么意思?听不懂？”轮到林德格不解。“哦，方言，口头禅。厉害！一个老外能够这样，这水平相当的高呀！”苏翰出乎意外对方这般领悟理解能力。“哦，原来方言就是这样呀！”林德格饶有兴趣顺口有模有样学了苏翰方言，“唉呀妈呀，啥情况？老闹心了！”“对方言感兴趣吗？”“海纳百川，来者不拒。”“行，我再教你一些吧，都是现在社会上常用口头禅话，各个地方的方言，你听好，就当你了解一下中国方言文化，也许你是教师，有这个爱好吧，想不到今天也能教老师一把，真过瘾。”苏翰暗笑笑，“好啦，言归正传，听好了：安红，我想你！我的神呀！（陕西话）。我顶你个肺呀！(粤语)。哎哟，我的爹呀，你吓死我了！（湖南话）。阿要辣油呀（南京话）。你个头，好的，好的（壮话）。雄起，龟儿子，高灯下黑（四川话）。”。林德格又有板有眼一字不拉学到了家。“难不倒你呀，再来一个长一点的，如果这个也会，我就服你。你等等呀，我拿手机来看，台词太多，一下子记不住。”说着苏翰从侧挎包里取出一部黑色小米手机，上网搜索起来，“来了，陕西话，《武林外传》经典台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过来。如果我不嫁过来我的夫君就不会死，如果我的夫君不死，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如果我不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我也不会开这家店，如果我不开这家店，我也不会遇到你们，如果我不遇到你们，这件事也不会发生。”难不倒林德格，他仿摹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不好玩，感觉关公面前耍大刀，没劲。我看出来了，和你交流不是没有语言障碍问题，还是一个具有语言天赋的高手，耳闻则诵什么语言都难不倒你，记忆力超强雨人！你去参加《最强大脑》绝对没有问题！我敢打保票。”苏翰刮目相看道。“没有，就如你所说，我有一定语言和记忆力天赋，对感兴趣东西，我会上心学习仅此而已。还有吗？多多益善。方言这东西，挺有意思。”“没了，实话说吧，翻来覆去来来回回，撑死就会这么浅尝辄止几句，还是从影视上学来的，你再多问，那就黔驴技穷露馅了，也说不出个什么之乎者也来。要说方言，那得本地人管用。比如说壮话，你问我，那就是海量，张口就来，都不用背稿。”苏翰坦白言。“哦，原来如此，那壮话怎么说？”苏翰简单的教了林德格一些简单的壮话日常用语，例如吃饭，去玩耍，谢谢，打招呼，问候语等等这些。林德格依葫芦画瓢，依然轻而易举学会。“行，语言天赋不必测试，你早已过关。法国有一首歌曲很好听，中文译名《伊莲》，新加坡歌手蔡淳佳改编为《依恋》，你知道这首歌曲吗？”“这首歌曲，我知道，你还知道法国其他歌曲吗？”林德格问。“没有了，就这首。别的国家，后街男孩，杰克逊，野人花园，神秘花园，小甜甜，麦当娜，U2，德国战车，维塔斯，Jewel，凯丽.斯威等等，知道得多一些。”“我给你介绍一乐队歌曲吧，德国英格玛（Enigma）乐队，歌曲我下载带来了，现在就可以给你听听看。”林德格从椅子边搁着的路易威登旅行包里取出惠普电脑，播放《CangDing》。“——我知道，这不是我们中国的《康定情歌》嘛，中国式版本罗密欧与朱丽叶故事。”听到音乐响起，苏翰就听出来了，“想不到改编成这种形式呈现了，好听，迷幻动听！就像是妹妹在河边思念山林里哥哥情景画面浮现眼前，而河水静静流淌，把思想带到远方，带到那个遥远纯真时代……”听着Enigma音乐，苏翰联想翩翩说道。“想不到Enigma音乐如此动听，真是天籁之音！！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谢谢你呀，真是谢谢你！你给介绍这音乐是我耳朵福音了！还有吗？再介绍几首，让我知道点这乐队风格是什么样子的。”苏翰兴奋，“必须的！”。林德格又给他介绍了几首《Iloveyou,I’11ki11you》，《JeT’aimetillmyDyingDay》（我爱你，直到我死去那一天），《intheshadew,inthelight》（纪念列侬于广场，被人从背后连开五枪身亡歌曲），《boum_boum》（14岁苏菲.玛索电影《初吻》，《Sadness》巴黎顶级时装走秀曲，《英格玛迷幻极品》，《20,000Milesoverthesea》……“等等，你等我一会，我不比你记忆力超强，记得这么多！你等我一会，就回来！”说着苏翰连忙跑开。约摸五分钟苏翰回来了，他带来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从酷狗里搜索林德格介绍的音乐，下载到自己电脑里储存。“还有吗？你介绍，我下载!”苏翰请求道。应请求，林德格又介绍了不少英格玛音乐给他。“还有瑞典乐队Miserylovesco两首歌曲：《Happy?》，《NeedAnotherOne》，也可以听”林德格说。苏翰都逐一下载尽收藏。“今晚收获颇丰，听过你介绍歌曲后，有耳目一新感觉。不说别的，单凭英格玛就值当。我也喜欢音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音乐听听音乐，如果一天听不到音乐，就觉得空落落的索然无味感觉，你知道吗？”苏翰喜滋滋而言。“没关系，喜欢就好，你也不用感谢我，音乐是共享的，你要感谢，就感谢英格玛给我们呈现这么多好听音乐吧。一样，我也喜欢音乐。”林德格说。“嗯，音乐无国界，喜爱一样，其实如此。有一首音乐我也介绍给你《山鹰之歌》获得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收藏推荐的，用排箫或者埙来演奏，很好听。埙是一种中国古老乐器，你听听。”来而不往非礼也，苏翰给他也介绍了自己收藏在电脑里的音乐。在音乐鉴赏中时间过得快，尔后在《TrytoRemember》轻柔歌曲中，苏翰削好一个荸荠皮，递给了林德格。这次林德格不再矜持客气，接过水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这一趟旅行有什么行程打算？”苏翰又继续削皮问话。“北京，上海，西安，然后应小昕邀请去趟湖南，最后返回杭州。”林德格如实而言。“如果小昕不邀请你去湖南，你会去什么地方？”“山东曲阜孔子故乡。”“干嘛不去广西桂林，桂林历来素有山水甲天下美称，二十元人民币背面，就是以桂林山水为背景设计的。国人很多人会不知道广西首府南宁，可不会不知道桂林山水甲天下美誉。广西不仅有十万大山，还有海滨城市，比如北海，钦州，防城港等，北海银滩风景区也是有名的。如果对海鲜感兴趣，在那边吃海鲜很便宜划算。”带着私心苏翰向林德格推荐。“这个倒是没有计划，下次有空，你当向导一起同行？”“没问题，择机出行，就这么说定了。”“嗯。”林德格点头。“北京这趟行程有啥打算？”“故宫.天坛.长城游。逛胡同，798艺术区，顺便买些手工艺术品或者小玩意寄回我法国家里收藏。知道吗，798艺术区和我们法国玛黑区性质差不多，都是新锐艺术家聚集地，有各种各样极富有创意艺术家和现代派设计师商品出售，我个人比较喜欢。小昕说你今天外出，可以问去什么地方吗？”“北京通州宋庄艺术区，喜欢绘画，我首选地。如果说购物潘家园也是不错选择，类似你们外国跳蚤市场，有很多古玩意可以淘宝，说不定还可以捡漏呢，这个我外行，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太感兴趣，假如你有兴趣，也可以瞧瞧去。”“嗯，记住了。明天故宫.天坛.长城游，有兴趣吗？去过没有？”“已经去过，去年公司组织职工年度游，来过北京一次，游览过故宫.天坛.长城这些景点。就是没去过宋庄。我这是第二次来，没关系，我能够第二次来就足矣说明北京魅力了。再去无妨。倒是你说的那个胡同游，我同样感兴趣。一起吧，反正我们两个人现在都单着在北京，搭伙旅行何乐而不为？等你回杭州，我还可以当你免费向导呢，是吧。”“好，一言为定。明天故宫.天坛.长城游！”“OK，noproblem。没问题，法语怎么说？”“——pasde。再给你普及点法国国情吧，在法国当地街上本地人不怎么待见英语，如果你要用英语直接问路，当地人会不怎么爱搭理人，但是如果你会先用法语说这句：‘bonjour’：你好的意思。然后用英语解释道表明出自己不怎么会法语，当地人就会明白接受你诚意，用英语给予你帮助了。”“你这话让我想起台湾作家林清玄的故事，他儿时梦想是去埃及旅行。父亲断言他痴人说梦，永远到不了那么遥远的地方。二十年后林清玄圆梦埃及行，感慨万千。等二十年吧，我也去巴黎时候，给你寄明信片，嘿嘿。”“梦想贵在坚持就可以实现，你说这故事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实现得看时间和外在硬件条件嘛，未必人人都有那个条件，明白不？你这是给我画饼充饥呢。呵呵。”“相信我，你一定能够去，时机问题而已，撂话于此证明。”“相信你，等时机，时间会给予答案……”没有必要就此事争论不休，就此打住，苏翰敷衍言。“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随便乱轻哼着歌谣，苏翰感觉自己就像是老了走不动那一天，才巴黎旅行遇见故友林德格情景，“哎，我说，今晚怎么安排才是主要吧？”忽然想起，苏翰补问。“这也是，晚上行程没有安排呢。你有什么好建议吗？”林德格对这个感兴趣。“咱们干嘛来了？旅游来了对吧，两个年轻仔就窝在这客栈里浪费时间，倒不如我就呆在杭州家里，你呆在法国家里，该干嘛就干嘛的强。走呀，出去，就是街上乱逛也总比窝在这里强。随便走走逛逛，等走累饥饿时候，再找个地方坐下来品尝北京当地特色小吃都好，你看怎么样？”“Verygood!pasde_dans!”林德格赞同，他也没有理由不赞同。“方便留个手机号码呗，万一走散或者需要单独行动再聚合什么的，到时候也好联系彼此。”苏翰说。林德格从包包里取出一部黑色机械蝴蝶CelsiusxvIII手机，与苏翰彼此交换手机号码。“你几岁？”苏翰问。“28，你呢？”“27。年纪相仿哦，好不啰嗦废话了，再不行动，青春就在这清朝客栈里耗尽变僵尸！”苏翰诙谐话语。“Letussetout,GO！”林德格更迫切道。北京街头到处是一片灯火璀璨，流光溢彩的灯海画面。马路上车辚辚，街边商店五光十色霓虹灯广告牌林立，人行道上人头攒动，这一切使得北京夜市看起来花天锦地，热闹非凡。苏翰从广告人职业病戏言：倘若想知道一个城市繁荣程度，只消看一下这个城市的街道边商铺广告牌，便略知一二。“你不觉得爱迪生也伟大吗？”林德格也笑言。“嗯，有道理。”苏翰附和。夏天欣赏街上帅哥美女是一件养眼乐事。假如可以见到一位穿着迷你裙，露大腿，S型身材的女郎，用陕西话来说，那就是：美得很！林德格忙于街拍无暇顾及苏翰感受，但从他脸上流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来看，显然初涉中国，面对这北京异域风情街景画面，要比苏翰来得生动有趣得多。苏翰调侃自己此刻是街灯，林德格是霓虹灯，相对黯淡。“和我法国家人问候两句话吧？如果不介意的话。”林德格手持DV相机给了苏翰镜头。“嗨，阿姨叔叔你们好！”苏翰摆摆手高兴问候而言“我还有个妹妹。叫丽菲。”林德格补充道。“丽菲妹妹好！”说着，苏翰乐笑，闪出镜头画面。传来苏翰手机里收藏音乐声：谁晒自拍，按个赞，刷个存在……鸭梨大，鸭呀鸭梨大，鸭梨大鸭梨大……林德格听到音乐声又给苏翰镜头，只见苏翰在他身边正在淘气舞动着这MV经典动作鸭梨大自娱自乐。不给林德格问话机会，苏翰乐笑已经闪出镜头画面，飘然离去。“北京认识朋友，苏翰。很有趣。”林德格拍摄着，给家人介绍道。话声刚落，看到苏翰跑到街边一家服装店的玻璃橱窗前站立。他对着玻璃窗，臭美地摆弄自己一款乌黑斜庞克发型，额头上那几绺头发。林德格不依不饶，还是把镜头给到苏翰。瞧见镜头在追踪自己，苏翰对着镜头顽皮的学着玻璃橱窗里的模具模特姿势，定格三秒摆了一个相同造型后，溜出镜头画面。“——羞涩的中国人。”林德格笑笑。远处传来苏翰问话声：“如果给你一美元，这时候，你会干什么？”“冰淇淋！草莓味。”被苏翰快乐情绪感染，他也提高了点声量回话。“对头，要得嘛！”苏翰四川话回复。话音刚落，苏翰便溜进前方十米远的冰淇淋店里，半响工夫，两手各拿一个冰淇淋蛋筒出来：“给，草莓味。”他自个先舔起了巧克力味冰淇淋。遑论味道如何，这又是林德格脚踏上中国土地，腿尚未捂热，便品尝到的第一个“友谊牌”草莓味冰淇淋蛋筒，别有一番甜味在心头。“在法国街头搭讪过女孩吗？”苏翰问他。“没有。国内你有？”“没有，不敢。”“为什么？”“怕呀，对方不搭理还算好，如果她当众骂你神经病或者臭流氓，怎么下台？！霜打茄子蔫瘪不说，回头被扭送派出所，那就惨。”“没这么严重吧？臆想不等于现实，你的意思是？”“试试看呀，这么说吧，异国他乡，对吧，也没有谁认识你我，还有个有人在身边壮胆，搭讪一次试试看呗，就知道理想与现实的差别了。”“怎么搭讪？”“问路呀，虽然我们知道护国寺小吃街怎么走，但假装不知道问路一下，单选择寻找漂亮女孩问路一下，这不就搭讪上了吗？”“原来你早有预谋，我怎么不知道要去护国寺呢？”“没，护国寺是想好的，我们走累了，到时候会去那个地方吃夜宵，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嘛。可搭讪是随机心血来潮想到的，无预演安排。”“然后呢？”“没什么然后，就搭讪问路，然后各走各路，仅此而已。”“行，搭讪问路尝试一次没问题，能够力所能及事情，我从来不留遗憾一直坚持着。你来呀，我在你身边支持你。”“不，是你来，你一个老外问路正常，我一个国人问路，算怎么回事？所以是你来，我狐假虎威站在你身边体验一下感受，关键时候帮你说上一两句话没问题。”“这是你主场，客随主便，理当你来唱主角。我鸣鼓助阵声援你。”“还偃旗息鼓呢，不辩论，简单游戏，剪刀石头布，谁输，谁上。”苏翰简要和林德格说明了剪刀石头布游戏规则，尔后两个人比划，苏翰输了。“没意思——始作俑者搬石头砸自己脚。愿赌服输，找呗。”苏翰无奈。暑假期间，中外人士，八方来宾皆扎堆首都来寻古探幽旅游，熙来攘往令人目不暇接。想要在这种情况下的北京街头，计不旋踵选对一位心仪美女绝非易事。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苏翰心想豁出去了，才不枉对得起自己道貌岸然伪君子一次。人群中寻觅有时，出现一位奇女子，她苹果脸儿相貌甜美，身材高挑，大长腿穿着蓝色牛仔短裤，衣着无袖湖蓝色牛仔衬衣，衬衣绾结，露出其可爱肚脐眼，叹为清纯楚楚动人神仙妹妹。就她了！美中不足是神仙妹妹身旁还有两位女友相伴左右，充当“保镖”。总不能在国际友人面前认怂吧，硬头皮也得上，苏翰招手示意林德格跟在自己身边壮胆：“关机，关机了，你拿着DV拍，算怎么回事？不等问路，人早被吓跑。”林德格关机，看笑话般，跟随苏翰身后欣然前往。“呐，是这样，打搅了。我们是刚从杭州过来的游客，想去护国寺小吃街逛逛，可是不知道路怎么走，您能够告诉我们吗？”来到女孩跟前，苏翰佯装咨询问路道。“护国寺？知道。”女孩大大方方详细给苏翰指明了护国寺行走路线。“对不起，再打搅一下，今天我从法国过来刚下飞机，我朋友也刚从杭州过来，两人在北京人生地不熟，假如方便，你们有兴趣一起去护国寺逛逛吃宵夜吗？现在时间尚早，”林德格看了眼手腕上戴着的Watch手表，“——20:35分，不算晚，您看如何？”“我们请客，没有恶意请放心！就是能够有认识路的人一起，比较热闹些，方便时候你们自行离开都没问题。你看行吗？”苏翰担心误会忙补言。“这个呀，我和妹妹同学一起来游玩，没有护国寺计划，等等我问问她们，看她们意见怎么样？”女孩抿嘴微笑，掉头去和女伴商量，并与其妹妹道韩语。苏翰本想自己和林德格无形中有组团晃点人味道，可未曾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问路，结果居然变成是一个中国人问一个韩国人老外路了，这玩笑有点开大。躺着中枪都未必知道是谁。苏翰悔不当初，只怪自己图一时痛快，逞能匹夫之勇，如今骑虎难下。“我们商量好了，行，没问题，尽义务照顾异地客，就去护国寺。可十一点前我们要回家，不变。”女孩回过头来和苏翰.林德格说话。脸上一付天真女孩甜甜微笑模样，甚是惹人喜爱。“OK，十一点不变。那走吧，趁时间尚早。我们搭出租车去，坐公交车费时，恐怕到时候十一点不够用。”苏翰说。女孩同学听到点头称可。她转头又和自己妹妹叽里呱啦说着韩语，苏翰如听天书，不知云所亦云。拦车路上走着，苏翰忍不住问女孩话：“韩国人？”“嗯。”“看不出来，亚洲面孔混迹人群中，你不和妹妹说韩语，真看不出来你是韩国人。国语地道，来中国几年了？”“八年了。八年可不是白来的。”女孩捂嘴乐笑，天真无邪。“时间不短，怎么会来中国，可以问吗？”“怎么说呢，2002年喜欢安贞焕，他那时候在大连踢球，就有中国行想法。可惜读书，未能如愿，等到北京已是2006年。”“还在读书？“嗯，传媒大学。你呢？”“杭州广告公司，叫我苏翰就行，我朋友叫林德格。”“哦，我叫李炫臻。请多多指教。”话声刚落，那边传来了林德格与女孩子们不知道说什么，扯出他蹦出东北话来：“唉呀妈呀，啥情况，老闹心了！”女孩听罢，笑声不断。“我也会，我也会：瞅啥瞅呢？小心削你！”李炫臻喜不自胜也模仿起来。“东北俏皮话，揍你的意思。”李炫臻的中国女同学乐不可支地给林德格翻译。“啊！”林德格惊讶。“你怎么连东北话也知道？”轮到苏翰诧异。“平时没事时候，会学一两句东北话来逗逗同学开心，八年也不是白来的哦！”李炫臻趣稚又强调没白来一话，这情形与中国邻家女孩神情无差别。五个人拦了两辆出租车，三个女孩一辆，苏翰和林德格同搭一辆出租车，两辆车先后出发，朝护国寺驶去。为彼此谈话方便，苏翰与林德格坐车后排座。“想不到搭讪会如此顺利，以为会碰一鼻子灰呢。奇怪，就这么简单，怎么回事？”苏翰不解纳闷。“没有不良居心和态度很重要。也不要误读对方想法，热心善意使然，单纯学生妹妹。她们同样对护国寺感兴趣。”林德格说。“你怎么知道？”“你和女孩说话，我和另两个女孩聊天，从她们话语中大概知道一些信息意思。你有什么另外想法？”“没，哪有？！人多热闹，假如是当地人更好。我们可以更多了解北京这个古老城市。很惭愧，身为国人，对北京却是知之甚少。”苏翰释言。“啊。”林德格微笑，没再说什么，只是望着车窗外，欣赏北京夜景兴致盎然。不一会工夫到达护国寺小吃街。京韵十足热闹非凡小吃街，光闻着街上飘来各种各样食物气味，就能够让人干咽口水。而面对扒糕.煮羊霜肠.凉粉.爆肚.茶汤.特色米线，甚至重庆小面皆有的上千种美食荟萃诱惑，又让人有难以选择感觉。来此处游览的这些中外吃货食客们，谁人脸上无不流露出满面春风表情？“中国有名小吃街，比较有名的，一般多与庙会有挂钩，古时候赶庙会，赏花灯，走南闯北杂耍艺人，手工小商贩，民间奇活，手艺庖人汇粹，就逐渐形成了如今的庙街文化。古时候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嘛，秀才又十年寒窗苦读，平时都难得出门走一趟，就趁着庙会节日别特是元宵节，大家都聚集在一起碰一次面，赶集热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啥阶层人士都有，平日里难得见面，这会儿就借着节日名义男女约会也有了，有诗词为证：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欧阳修一语概括明了，元宵节相当于西方情人节。”兴起苏翰说着。“啊，有如此说法？有典故吗？”林德格疑问。三个女孩也不约而同表现出好奇样子来，这让苏翰有点显摆味道来了：“——《聊斋志异》里，王子服，一个秀才，元宵节那天和舅舅的儿子吴生游玩，在路上，看到婴宁带着婢女，看傻眼！婴宁对婢女说：‘此人目光灼灼像贼！’说笑间，把手里折的一枝梅花给丢弃地上，笑着离开。婴宁是蒲松龄笔下最美最可爱的女性，尤其是她的笑颜天真烂漫，令人回味无穷。王子服一介书生，平日难得出门一趟，不食人间烟火的秀才，自然看傻眼。日后他茶饭不思，相思成病，大夫也束手无策。吴生前往探病得知原委后安慰，瞎编谎称女子住西南山，系待嫁表妹。子服这才进食静候吴生佳音。明为谎言呀，躲都来不及，吴生自然不敢再登门造访。日久不见回信，王子服一怒，自己离家出走前往西南山方向探寻那女子。也就便有了后来的《婴宁》故事。婴宁本是狐妖，美丽喜笑，生性善良一奇女子，只应天上有，那闻人间见？”“神奇故事，《聊斋异志》是吗？”林德格问。“是的。”苏翰简要和他介绍了这本书及作者背景。“我一定拜读，中国东方式神鬼故事。想象得到蒲松龄像是雷.法纽在夜里点着蜡烛一个人，孤影奋笔疾书的情景。”林德格说。“韩国也有神鬼故事吗？”苏翰问炫臻。“有，韩国人也相信灵异道，可是这东西可怕，我不太敢去读。你说这个《聊斋志异》十八世纪中叶已经流传到朝鲜半岛，千颂伊还说她喜欢看这本书呢。”炫臻说。“哦，这倒意想不到。”苏翰点头。“我们还逛吗？”炫臻女同学疑问。“当然。哎，太没礼貌了，认识有时，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苏翰问。“这是我同学兼室友唐娜，我小妹，你们叫她小兰好了。”炫臻热心给予介绍。苏翰与林德格和唐娜.小兰点头问好，算是正式认识。“几个年轻人不分彼此国家地域，能够聚在一起逛护国寺也算是种缘份，走，出发，美食聚会！”苏翰开心言。一行五人欢喜来到一臭豆腐食摊前，这是考验林德格时刻：除他以外，四位旅友都已经津津有味吃上热臭豆腐，只有他痛苦难抉择状。也难怪，四四方方臭豆腐不论从颜色和气味上来说都形似粪便，心理上就难过这一关。应验了莎士比亚那句话：“是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到这会变成了，吃还是不是吃？很成问题。苏翰拿着DV机帮林德格拍中国美食给他家里人看，乐呵呵的瞧着他难于启齿状态。“成都公园里，有一种掏耳朵职业，手持各种各样长短不一掏耳朵工具的师父们每天都会拿着这些手里的工具在公园里转悠，给需要此服务的人掏耳朵收费谋生计。中国人熟悉此服务，所以不忌讳。可是初次接触这种服务的外国人会比较紧张，毕竟要把自己耳朵交给个陌生人，用那些稀奇古怪的工具来摆弄，需要很大信任度和勇气。”唐娜说。炫臻和妹妹笑盈盈看着林德格，不说话，任由其选择。“我说小林，其实是心理暗示在说这个东西不好吃，难于接受罢了。这东西是发酵食品，形状和气味虽然看起来不咋的，可上千年了，这么多中国人吃都没有问题，不会毒死人的，这点大可放心。你看我们四个人不是吃过没问题吧！”苏翰拎着DV机拍摄，笑言。“如果实在难于接受，就先尝试一小口吧，不要整块吃，就先咬一小口尝试看看。”炫臻开口给予他提示。林德格想想也是，同伴们吃得津津有味样子，不像是作秀糊弄人。那就吃呗，接受只是一种从容不迫态度。他皱着眉头咬了一小口，咀嚼着尝吃起来。“没想象中那么恶心难于接受，巴沙间有点嚼劲，不否认其中还带点香味。”对着镜头林德格得出结论。本来就不期待林德格对这款食物有多高评价，更不是食物极限挑战：“没中毒就好，尝尝就行，不用证明什么。”苏翰调侃话。辗转寻觅其他美食，路上一行人垫肚子随便吃着牛肉烤肉串，林德格觉得这肉串比臭豆腐美味得多。“烤肉串，新疆比较有名，哈密瓜和葡萄干也是那的特产。”闲聊天苏翰和林德格说。“嗯，也和你们说说点欧洲事情吧，在古欧洲，牛肉是特级品，有明文限令百姓不许吃牛肉。普通老百姓只能够吃猪肉，羊肉等等这些，牛肉是只有皇权贵族才可以享用特供品。”“牛肉多普通呀，现在羊肉比牛肉贵多了，真搞不通，还特级品呢。”苏翰不可理喻。“时代不同，用现在思维去衡量旧世纪思想行为，当然觉得不妥。”“也是哦，以前三寸金莲，留辫子为美，现在谁还裹小脚留长辫呢？”“韩国美食，我只知道泡菜，在北京有什么特色小吃？你又喜欢吃什么？”苏翰问炫臻。“拌饭，冷面，宫中饮食，参鸡汤，海鲜料理和烤肉都是韩国美食。北京，我带你们去，到了就知道。”炫臻卖关子。炫臻领着大伙来到一家店名为：护国寺小吃店的门前：“就是这了，这家店有上百款小吃可供选择，北京特色小吃在这里几乎都可以找得到。”众人走进小店，圆桌前坐下，点了驴打滚，艾窝窝，面茶，豌豆黄，爆肚，枣卷果和豆汁这些代表小店特色招牌菜的小吃来品尝。“驴打滚，慈禧最爱；艾窝窝，过去宫廷小点心；豌豆黄，类似绿豆糕，不添加任何添加剂纯天然绿色食品；面茶，芝麻汁加X保密，等会你们吃了就知道了，要一勺钥到底，不要搅拌着吃，重点介绍这几样。”炫臻给苏翰和林德格介绍道。“啊，看来是你喜欢的，尝尝。”苏翰猜想，说着品尝起来。轮到林德格品尝，苏翰帮他拍摄，给国外家人介绍中国小吃美食。“这驴打滚，面食，里面还有红豆豆沙，好吃；艾窝窝，甜点，糯软柔润；尝尝这豌豆黄绿色食品——嗯，有股植物清香味，也是糯软好吃甜点；”说着他钥了一匙羹面茶，“甜甜咸咸还有点酸味在其中，算是各种滋味在其中了。这些便是中国式甜点了，和西方甜点有些差别味道在里面。”林德格说。“中国甜点多和糯米有关，所以你会感觉到它糯软柔韧米香一面，和奶油蛋糕面包这些有少许区别。”苏翰给他解释道。“啊，”林德格点点头，“大家都吃，尝尝。”苏翰关了DV机。五个人吃着小吃，闲聊着天摆龙门阵。“西方人不怎么吃动物内脏，因为嫌脏。法国人吃动物内脏吗？”苏翰问。“当然，法国家常菜谱里就有不少关于动物内脏制作菜肴，像里昂肠肚包，血肠，就是典型代表菜谱，你们不知道？”“不知道？”众人纷纷摇头无知状。“里昂不像巴黎那样被人熟知。你们感兴趣，想听吗？”“嗯，感兴趣呀！”三个女孩纷纷点头表明态度。“没吃过猪肉，也想看猪跑呀。”苏翰说。“里昂是除巴黎外，法国第二大城市，以纺织制造业闻名，也是个美食聚集地。城市有两条河，隆河与颂恩河。城市街道古朴，旧城区至今仍保持完好十五世纪的串廊，就是两条平行街道间有一条条隐秘长廊连接着，四百多条串廊如同迷宫网络般，穿梭串联在各条街道间，是行人捷径也是当时精丝商业贸易便道。”“像是地道战网络迷宫，如果是侵略者攻城巷战，那必定是损失惨重，代价高昂。好，不说了，您说。”苏翰插嘴，自知不礼貌就此打住。林德格继续说：“串廊在街道间可以找到，可是它是有门锁的，你必须要先按开大门按钮，大门才会自动开打，串廊通道仄长昏暗，有灯照明不必担心，灯的开关就在串廊墙壁一侧，不用麻烦一找就可以找得到。等你打开灯后，就可以走进串廊里面内部了。这些串廊大部分都可以自由畅行，只有一小部分属于私人财产，未经主人允许外人免进。串廊里有楼上居民居住，走在串廊里尽量不要大声喧哗，免得惊扰居民休息。有些串廊很大，走到中间会豁然开朗发现新天地，有拱形门内庭院，甚至有大型螺旋阶梯连接的粉红色塔楼高高耸立，仍保持着十五世纪建筑风格特点，颇为壮丽。”“还有什么呢？”唐娜问。“是呀，里昂还有什么特色特点？”炫臻也很感新鲜兴趣而问。“有，还有一个就是愚弄人眼睛的大型壁画，在里昂街头有很多幢建筑物楼壁或者围墙上，绘画有立体三维图画，这些图画惟妙惟肖煞有介事画着报刊亭，银行营业厅自动取款机，商铺作坊等等等等，容易令人产生错觉，以为是商店，想买点报纸或者喝杯咖啡和去取款，就会噹的一声撞上墙！”“呵呵，风趣诙谐的里昂人！”苏翰捂嘴乐笑。“里昂是老工业区，有时候你还能够见到尽两百五十年前半工业时代的手摇织布机，还有保持着一些手工织布的传统制作，单纺织一扇窗户面的窗帘，就得需要人工四个月的制作时间。可产品质量绝对保证精美耐用。另一个就是木偶戏，和你们京剧一样，算是国粹，那时候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不像现在有电影.电视.互联网.游乐场.KTV等等这些娱乐项目场所，看木偶戏是一项大型娱乐活动。这些都是古老的东西，现代的也有现代舞芭蕾舞剧院，半岛购物天堂，游乐场公园等等这些场所可以去游玩。街头有自行车出租，方便游客出行，刷卡就可以，费用不高。”顿了顿，林德格继续说：“一般外地游人去里昂旅游，建议你们选择维拉佛罗伦汀旅馆，这家旅馆建在一个18世纪教堂中，有两多百年历史，旅馆里有教堂壁画，雕像和彩绘玻璃窗，各式各样艺术收藏品，食物美味，带有室外泳池。还有一点要说，旅馆地理位置绝佳，可以俯瞰整个里昂市区，窗外景色一览无遗。可房间紧俏，只有28套客房，不容易订到房间，需提前预定。血肠就是当地最有名一道菜肴之一：用面包屑加上猪血，根据个人口味也可以不加面包屑，再加上香料，灌入猪肠一起焗烤至熟，配合苹果丁一起食用，味道更佳。”“血肠原来是这个呀，在我们那边这个天天街边有得卖，也可以当早餐食用。不过在我们那边管这叫红肠，就是猪血配合一定比例米浆，为了增加粘稠度口感，再加点切好的葱花在里面增香，一起搅拌好，然后灌肠子，用加生姜一点盐巴料酒的清水煮熟，就OK。我都会做。”苏翰说。“确定，你们那有？就是这个？”林德格喜出望外。“真的呀，这个没必要瞎掰，也瞎掰不来。你喜欢这个？”“嗯，很喜欢，个人偏爱这类带血食物，一天不吃就感觉怪怪的。”“人人都有好一口，没啥稀奇。有机会弄家乡红肠让你尝尝，这东西经过油煎炸好吃。再配上辣椒酸醋和酱油的蘸料一起吃，更美味。”苏翰满不在乎言。“太好了。”林德格高兴。“关于血食物，中国很多地区的人都吃，像川菜毛血旺，马旺子老店还开连锁店呢。你要去的湖南，就有血粑鸭，鸭血粉丝汤，羊杂毛血旺，青椒炒血旺等等都是。北京小葱炒猪血，猪血腐竹粥，豆腐猪血汤等等那个像样点饭店都可以随便信手就炒来，不是难事。”“啊，原来有这么多。”“中华美食，数不胜数，我都没吃遍。”苏翰道。“你那有什么特色小吃？”林德格问。“柊叶粽粑，五色糯米饭，燕窝丝，马奀艮，油果，九层糕，芭蕉芋粉，等等。”“闻所未闻。”“以后有机会。”“OK！”林德格欣慰。“韩流文化就近二十多年时间，都是国策扶持推广结果，值得借鉴。”苏翰聊天说话。“在韩国编剧90%是女性，韩剧一般多是给在家里的全职太太们看的，通常如此：韩剧会先试播三集，观影效果不错，才会继续播放，按照观众口味编录。如果前三集反映不佳，直接停播。”炫臻告之。“这方式不错，能够鼓励编剧参与积极性，也同时避免铺张浪费，有参考价值。有意思。”苏翰笑笑言。“说到影视，话说到这份上，能问一个稚气点问题吗？抛砖引玉，我先来：小时候对什么动画片印象深刻的？——《雪孩子》，《熊出没》偶尔我也会看，可能代表现阶段中国动漫发展水平吧？”苏翰说。“《丁丁历险记》”林德格笑笑。“《蓝精灵》”唐娜也笑言。“《猫和老鼠》。妹妹不会说中国话，我代她说：《天鹅湖》，她喜欢滑冰。”炫臻说。“啊，记得了，我唯一看过一部法国动画片《国王与小鸟》，小林你知道吗？”苏翰问。“看过，一天夜里，自画像里国王从画面上走下来，把真国王杀害了，取而代之续而追求牧羊女和追捕小鸟的魔幻故事。”林德格说。“妹妹喜欢fx组合，有一次fx组合到法国旅行录制节目，她看到觉得法国是一个很有趣的国家，能问法国还有什么地方有趣又有意思的地方吗？代妹妹问。”炫臻问林德格话。“巴黎，大家比较熟悉就不说了，说到南部普罗斯旺，就会想到薰衣草，那就说格勒诺布尔吧。这地方是滑雪胜地，誉为欧洲硅谷还是法国最平坦的城市，世界上最早的城市缆车诞生地。也是《红与黑》作家司汤达的故乡。其中有一个建于1874年的古老菜市场，历史悠久为参观景点之一，另一个格勒诺布尔有世界上最好的核桃出售，最早取得核桃Aoc产地证的地方，就是核桃身份证意思。那的瓦龙核桃，20年才可以结果成熟，方可采收。想旅游，选择法国德拉特瑞因城堡庄园酒店吧，世界最著名十大庄园城堡酒店，排名第一名。14世纪出于防御目的修建而成，城堡被一片121公顷温带疏树林环绕着，还有许多安静小路与羊肠小道穿插其间，风景秀美幽雅。酒店只有16间客房和套房，路易八世套房精致典雅，一推开窗，窗外就是长满水草河水清澈的多尔多涅河，闲暇时间可以在河里垂钓，或者划着独木舟于潺潺河水中泛舟游弋，远离尘嚣，体验童话般意境生活。如果想安静或者四处走走，法式园林、古朴村庄和古代洞穴可供选择。许多欧洲国王.女王和影视明星都在此庄园城堡酒店住宿过，导演荣恩霍华德也曾在古堡庆祝结婚纪念日。”林德格介绍说着。“哎呀，听君一席言，法国欧洲老牌国家的确名副其实，仿佛比比皆是历史，处处是好地方。格勒诺布尔还行，适合普通大众旅行选择地。可德拉特瑞因城堡庄园酒店太高大上了，恐怕没几个人消费得起。好是好呀，像天空之城，有点可望而不可及感觉，对于普通旅客来说。”苏翰叹言。“道眼前比较实际一些，明天我们去故宫.天坛和长城玩，你们有兴趣吗？”苏翰转头去问三个女孩。“故宫.天坛和长城，我们都去过，不想去。”唐娜首先发话亦否定。“行，到时候再议不迟。”林德格道。“没问题。可以先保留联系方式，没准以后去杭州游玩，会找你们。”唐娜退而求其之。几个人彼此互相留电话号码，加微信。林德格想等回杭州换了本地新号码后，再从苏翰手机里转留女孩们联系方式，暂时不掺和此事。“如果可以，一会能去看中国的皮影戏吗？”林德格接着又试探询问话。“怎么忽然想到要看皮影戏？唤起童心未泯来了？”苏翰纳闷。“小时候迷恋木偶剧，想知道中国皮影戏啥样？”林德格言。“明白了，难得来一趟：想一睹庐山真面目。OK，我陪你去。”苏翰爽快答应。“北京什刹海边，一个精致四合院里，有个以皮影戏文化为主题的酒店，那儿晚上有皮影戏演出，你们可以去那看看。”身为北京本地女孩唐娜说。“你们去吗？时间不晚，还允许。到时候打车送你们回家。”苏翰问说。三个女孩经过商量，一致同意前往。结账走人，等赶到酒店购票入场，正赶上小剧场里的《薛顶山射雁》刚落幕，准备上演《龟与鹤》剧目。十一点钟影毕散场，三位女孩打车离开。苏翰与林德格依然兴趣盎然地漫步北京街头，想亲身体验一下北京夜生活模式感受。灯火葳蕤，夜色温柔，忆起梅兰芳演出后回家，孑然一身也走在这夜北京街头，孤芳自赏却无绝代芳华，同是匆匆过客，鹤归华表兮又一个世纪。“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以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溅！……”夜阑人静，另一条街巷里不知处传来了李玉刚《游园惊梦》歌曲。“这，这是什么音乐？真好听！”林德格驻足聆听，叹为天籁之音。“一个中国内地歌手李玉刚改编昆曲的《游园惊梦》。”苏翰告诉他。“东方音乐妙不可言！在西方确实难得接触到此类音乐。这属于什么类型音乐？”林德格兴致勃勃而问。“京剧《苏三起解》，粤剧《紫钗记》，黄梅戏《天仙配》，越剧，秦腔，《刘海砍樵》花鼓戏，昆曲，豫剧等等，都属于这戏曲中一种。你别问我了，老实说，我也只懂得这凤毛麟角一点皮毛而已，再问也说不出个之乎者也呜呼来了。”苏翰坦言，再吹，他也吹不出个满腹经纶学者模样来。“你对这些不感兴趣？”林德格疑问。“不是说国人不对自己国粹不感兴趣，两个原因吧，个人观点不一定完全准确：一个是现在娱乐项目选择很多，戏剧被边缘化。另一个原因就是戏曲和现代人现实社会脱钩。不否认戏曲唱腔好听，绕梁三日婉转悦耳。可是一个字要唱半天才唱完，没这耐性年轻人宁可选择去听相声脱口秀也比听戏曲强。也许吧，等我们老去那一天，有耐心静下心来鉴赏，就明白戏剧精髓了。戏剧不会埋没，只会暂时沉寂，这点我相信。”“多种原因，生存环境被挤压，日渐逼仄，这状况和木偶戏差不多。”林德格用手比划缩小，“可今晚听到这音乐真是不错！”“经典曲目多少懂得一点，梅兰芳只有六部影像存世至今，其中有两首昆曲，这《游园惊梦》是其中一部。故事讲的是杜丽娘带着丫鬟去后花园游玩，梦里邂逅柳梦梅公子的爱情故事。”苏翰说。“中国版《罗密欧与朱丽叶》故事，我可以这样理解吗？”林德格问。“可以，都是凄美爱情故事。说到戏曲古乐，正儿八经的，古筝我会弹一点，向你介绍中国两样乐器：二胡和古筝。二胡代表作品阿炳《二泉映月》，古筝有很多曲目，重点先向你推荐三首《高山流水》，《春江花月夜》，《汉宫秋月》。这三首是古代琴曲，现代的常静古筝曲《呼吸》也可以听。”苏翰说。“记住了，还有昆曲《游园惊梦》，我都会听。”林德格言。“古典文化博大精深，历久弥新，值得拥有。”苏翰道。“才墨之薮，曲水流觞，蕴意迭代。”老外林德格嘀咕刚学到的古词附和。回到秦唐府客栈，已是夜里十二点多钟，苏翰洗漱后休息。林德格打开电脑搜索苏翰介绍的古曲并下载。下载完毕，他把电脑音量调低声，播放《高山流水》古筝音曲。依照惯例，林德格伏案提笔写日记。刚学会一门新语言文字，林德格觉得汉字新颖别致，也喜欢文言文字简意骇优美表述方式，为纪念北京行，他觉得使用汉字首次来写这第一篇日记，更具有历史性纪念意义。窗外月沉星稀一片寂寥，林德格就一日行程见闻，思绪飘零，想起费正清中西文化差异论述有一定道理。感性与理性之间，拟比肖像油画和丹青墨画写意对照。琴声悠悠，流水潺潺，倾听睿智长者心无旁骛弹奏一曲《高山流水》觅知音心曲，碧空飘云。林德格暂停笔记，任凭音律萦绕，联想曲径通幽禅意画面，暗下决心学会古筝，修心养性。继续奋笔疾书，时光荏苒，烟波浩渺中，犹如乘坐一叶轻舟渟膏湛碧间平流缓进，岸边歌台舞榭细旃，恍贝阙珠宫。氤氲雾气间，无由头似补苴罅漏，牧童笛声，古朴村落呈现。一晃，赫立宝塔禅院，钟声丝丝扣心。接着天开图画，一方水云涧，野草闲花疏影暗香，莺啼燕语九十春光，引人入胜嬗递一季，逝如斯夫。思想阀门开启，骐骥过隙跳跃，回到那个百代过客时代。吾辈先祖西洋人，漂洋过海踏上这片异国热土，日月逾迈静夜里推开格子木窗，望去苍茫夜色，皓月当空，长安城里，更夫提着一盏昏暗灯笼，当当当锣鼓响起伴着：“天干物燥，小心烛火”声声入耳，寂寞回荡。霎间这嵩云秦树山长水远亦变成两岸思忆蔓延，琴声悠扬寄相思。芸芸众生，前赴后继者不计其数，后生林德格钝悟。晚安，北京，秦唐府客栈。#######“昨晚休息得怎么样？”翌日早上八点钟，客栈餐厅里，温煦阳光透过玻璃窗，散在窗边餐桌上，苏翰问林德格。“还行。我想好了，学古筝。你看怎么样？”林德格心意已决。“回杭州吧，这没琴，条件也不允许。”苏翰吃着豆浆油条回话。“我买两台琴，一台搁杭州，一台寄回法国家里，说不定妹妹会喜欢弹奏，她和我一样喜欢音乐。”林德格说。“行，这是你私人问题，不干涉，爱咋弄都行。古筝不好学，要有耐心，急于求成学不来。”苏翰告之。“当初什么原因让你学古筝？”吃着法式多士和鸭血粉丝汤，林德格问。“我在美院读书，艺术系朋友私交授艺。他弹奏《芭窗夜雨》是一绝。可惜他已经举家移民美国，鲜有联系。”苏翰回忆往事，柔情言。“会想他？”“当然，弹琴时候会想起他。我在美院朋友不多，心里仅认可他这个朋友。弹古筝需要环境，荷塘月色下六角凉亭里，一台古筝，一个香炉，对月当歌琴声如诉，更有雅兴情调。”苏翰笑笑。“很迷人一幅意境画面。中国还有什么乐器比较好听？”“葫芦丝吧，《月光下的凤尾竹》很有傣族味道，也不错。如果想听民族乐器纯音乐版，力推女子十二乐坊。”“你会？”“不会。应该不难学，有心学的话。”“乐器谈到此吧，咱们来旅行，不是谈论乐曲时间，快点吃，今天还有故宫.天坛.长城游呢！”苏翰提醒道。“OK！”林德格高兴说着。故宫、天坛、长城，马不停蹄一日游下来，挺累人，可身心愉悦。晚上为犒赏自己，两人去吃北京烤鸭。照例先拍摄DV，续而两人大快朵颐品尝起美味烤鸭。林德格与苏翰介绍巴黎郊区的中世纪风情小城鲁昂，那儿有个米其林餐厅，建于1345年，至今600多年历史。许多知名人士都曾经慕名光顾，这其中不乏像英国皇妃，达利，奥黛丽.赫本等等这些名人。他（她）们只为店内一道招牌菜而来：封鸭料理。法式封鸭和北京烤鸭有类似地方，现场制作片鸭，加勃艮第红酒榨汁酱，烹饪烤制而成，美味佳肴味道独特。“法国美食享誉世界，广式烧腊也好吃，齿颊留香。”就美食而言，苏翰聊天说话。“法国算起来，和中国也有渊源流长的历史关系。法国汉学家雷慕莎和儒莲属于先驱者。还记得我和你曾经说过里昂是欧洲纺织业之都事情吗？十八世纪里昂爆发桑虫害，生丝锐减，几乎摧毁里昂纺织业。儒莲根据中国古书《授时通考》和《天工开物》桑蚕部分，译成法文，以《蚕桑辑要》书名出版，恰时挽救了当时的欧洲纺织业。”“只知道卫匡国传教士，因为他墓葬杭州。毕生交付予中国，著有《中国上古史》一书，首次将中国地理，文化，语法，这三大领域通过这本书介绍给西方人认识，相当了不起。”苏翰赞叹。“十五世纪，《利玛窦中国札记》更早首次将中国思想和文化传到欧洲。卫三畏《中国总论》，比较客观。汤若望《远镜说》，康熙皇帝十分欣赏他才能。”“如此古董书籍你也读，果真茹古涵今知识渊博。”苏翰觉得不可思议，啧啧称奇插话言。“关于中国历史，文化风俗等等，这些年来略有所知，将来在此工作嘛。”林德格谦虚道。“有心了，欢迎现代‘卫匡国’。”苏翰打趣诙谐话。林德格笑笑不语。“下一站上海，去吗？”林德格续问。“公司准假七天，行，抽一天假期上海游。回杭州也近，高铁一个小时路程。”苏翰想想同意。“上海茂名南路，服装店私人订制西装不错，正好这趟上海行，办理此事。你也弄一套吧，将来出席学术研讨会或者一些正式场合用得着。”苏翰想到又补充着提建议。“有何讲究？”林德格到中国遇见任何事物都好奇有探知欲望，这句话不经意间，快变成他口头禅了。“红帮裁缝，历史可追溯至十八世纪，宁波裁缝为西洋人制服起源。匠人精神，许多中外人士都是其座上宾老顾客。量身裁衣日常用，收藏，两不误。”“可以考虑。”“不用考虑了，到上海就去订制，然后让他们邮寄到杭州公司，我帮你一起签收，到时候通知你来取即可。”“嗯，可以，当纪念品都行。能说说上海事情吗？即将成行。”林德格对此感兴趣。“三十年代老上海，十里洋场紧随国际时尚潮流蔚然成风。那时候老上海就已经很摩登时尚，像袖口衣领已经呈现出西式翻领，西洋妇女斗蓬被淘汰，改成时尚大衣。皮草，改良旗袍，就是服饰搭配，耳环.项链.手镯.戒指.胸针.手套.发卡等等这些细节部分也一一照顾得到，一应聚全。从这点可见三十年代上海女人对衣着打扮整体形象的一番噱头。”以为林德格想更进一步了解服装，苏翰再介绍言。“还有别的吗？除了服装以外。”林德格问。“有：三十年代旧上海是国际贸易经济中心。教会里学英语的小姐，法国留洋归来的少爷，汇丰银行，声色犬马.灯红酒绿十里洋场百乐门，西洋钟表，时髦玩意老爷唱机，电机车，穿着打扮国际时尚化的男男女女，欧美风情建筑群，上海制造各式商品，外滩西洋车流，穿梭充斥着旧上海大街小巷，一片繁华热闹东方巴黎景象。李香兰《夜来香》靡靡之音为代表歌曲，一听就明白那个年代是怎么样？”苏翰简介道。“现在呢？”林德格问。“分新区和旧区，旧区依然保持老上海西洋建筑风格原貌。新区外滩发展最快，高楼林立，摩登现代，也是未来中国缩影。卖个关子，让你感同身受，不久后亲身体会。哦，还有一点，上海女人很嗲，会撒娇黏人。全国人民都知道。”苏翰笑着补充说着。“什么意思？”林德格不解。“可爱，就是可爱柔软度PH值偏酸性，对男士有杀伤力，很受用。”“柔情似水。”林德格笑笑不置可否。荷花饼卷着烤鸭肉和黄瓜条，苏翰细嚼慢咽享受美食。林德格对鸭血烧肥肠情有独钟。“法国有什么好玩节日？”苏翰聊天随便问问。“柠檬节和枕头大战节比较有趣，适合年轻人。中国呢？”“春节和中秋节，这些传统节日不必说，基本上都知道。三月三歌圩节和傣族泼水节有趣。改天请你吃饺子。”“这个挺不错，很好吃。”林德格放下匙羹，和苏翰一起卷鸭肉饼食用。“法国，路易.德.菲耐斯和阿兰.德龙，他们的《虎口脱险》与《佐罗》在中国很有名。”继续闲聊天，苏翰说着。“嗯，知道，阿兰.德龙2010年代表法国展区形象代言人，来上海参加世博园活动。他自称对中国有35年爱恋情缘，希望与中国导演有合作机会夙愿。”“期待再次见到他荧幕形象。《虎口脱险》里的玛丽.杜布瓦，那个木偶剧团姑娘，天生丽质，过目不忘。”“她还活着，安度晚年。你觉得苏菲.玛索和罗密.施奈德怎么样？”“都是女神级别，不分伯仲。”苏翰肯定道。“丽菲喜欢罗密.施奈德。我觉得苏菲.玛索不错。”“原来如此。好电影总能让人念念不忘，赫本也是呀，《罗马假日》。”“嗯，一代历史记忆，经典永存。”林德格点头称可。“欧洲旅行还有啥见闻趣事吗？”嫌昨晚听得不过瘾，苏翰还想继续听而问。“有，就说一次我们全家维也纳自驾游吧，去过圣诞节。维也纳物价相对便宜，是个环境优雅的宜居城市。车行路上，不时见到公路两边有德国木筋屋点缀其中，梦境童话色彩。景色也漂亮，多是田园湖光山色。路上人们散步和跑步锻炼，开车小心点，还会有野鹿窜出。记忆深刻：我们下车拍摄路边美景，不到一会工夫，车窗就结上一层薄冰，零下十度。”“好神奇，冰雪对于南方人而言都是实属难见。”“有一点和你说明，你可能不知道：维也纳冬天天黑得快，一般下午四点钟就天黑。法国夏天完全相反，夏季日照长，从早上五点半到晚上十点半，天都是亮的。”“这个倒真不知道，长知识。”苏翰点头称可。“误解是以为维也纳市区建筑风格古董老建筑，不是，新古典主义建筑。简化线条，摒弃复杂肌理和装饰，已然同化。但维也纳内城值得推荐，那里仍保存有不少传统老式建筑，特别是圣司提反大教堂，值得一看。维也纳的美表现在乡间和小巷间，蓝色多瑙河和音乐及其森林永远是联系在一起的。”林德格给苏翰介绍说着。“田园油画风格。”苏翰附和。“法国周边几个大大小小国家都值得转一圈旅游，欧洲申根协议，一卡通，省去不少麻烦。比利时高速公路沿途风景很漂亮，卢森堡童话城堡必游景点，瑞士滑雪胜地，派拉蒙影视公司LOGO以瑞士的马特洪峰雪山为背景图。游客可以搭乘观光直升飞机前往雪山滑雪，收费在可以承担范围内，不用担心。瑞士伯尔尼老城区，琉森城教堂，卡贝尔桥，日内瓦湖，万国宫等等，东方人会感兴趣。驾车不用多久，可以去荷兰转转，这地方你应该比较熟悉，不用介绍。欧洲人很喜欢骑山地车锻炼和旅游，在小镇公路两边都设有自行车专供道。哦还有一点，国道公路边设有多个野营露宿点，提供热水，厕所和住宿，泊车方便，特别适合自驾游观光客。你习惯吃面包西餐吗？”“还行，能适应，没问题。怎么啦？”“那就好，担心你饮食不习惯。意大利也有饺子。”“应该不同吧？和国内饺子不一样。”苏翰猜测言。“应该不同的。”林德格没尝过正宗的中国饺子，不敢妄加定论。“东北饺子最地道，北方偏面食，可我个人喜欢面食，所以面包不在话下。印象深刻是影视剧里经常看到法棍面包，好想尝尝一次。”苏翰笑笑。“嗯，喜欢面食就好办。法国棍子面包很大众化，也是巴黎特色，一般会配火腿加奶酪食用，民众普遍吃法。有机会带你去品尝一下。”“这个可以，期待。”苏翰觉得此话暖心，甚感欣慰。一顿愉悦用餐结束，两人回客栈休息。次日，游览恭王府，南锣鼓巷胡同，体验老北京文化气息同时，林德格购买几件中国风文化衫，准备寄给意大利家人。苏翰请林德格品尝东北饺子，甚合他胃口。林德格断言，饺子中外老少皆适宜，评价中肯。而知道苏翰喜欢音乐，为感谢这几天苏翰陪伴款待，有机会他也想赠送一张BM唱片当回礼。晚上随团夜游胡同，听丹麦小伙子拉丝讲解历史，又很神奇，老外拉丝俨然已经成为一位老北京人，满口京腔精通国史。第四天，潘家园和798工艺区观光淘宝，下午两人直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