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汀来的飞鸟梦

汀来的家乡风物,涵盖飞鸟梦。那个五一前夕,期盼已久的乡村游终于成行了。汀来与同事的梦呀大抵相近,都想隔三差五的去沿海乡村游览、品尝美食,这低层次的梦,总能实现。一行多人乘坐乡村公交车,先前往里海渔村吃饭。道路两旁长着许多芒果树和荔枝树,山上也长满了花草,这就是花园式的省级生态渔港村——石埕村。该村的鲍鱼养殖名声远扬。昔日贫穷落后的小渔村,已成远近闻名的富裕村。说实在的,他们就是冲着鲍鱼美食来的,一饱眼福,一饱口福。吃饭前,先去石埕渔港货运码头即北码参观。该港正在建设中,规模宏大,是一个重要的疏港工程项目。晚风徐来,凉爽无比。停泊在港口的货船一艘又一艘。笠屿防波堤内,千亩鲍鱼养殖成片铺开,一间间小木屋浮现在海面上,十来位渔民正在港口忙碌着。一位女渔民下海归来,满脸春风,提着两小袋不知名的带壳海产品,并不吆喝。爱海鲜的他们,三三两两围拢过来,讨价还价的。这里的环保绿色海产品,特别受到人们的青睐。路旁的海砂上附着一簇簇黄色的不知名野花,格外鲜艳顽强。在难日风能发电站附近,汀来也曾惊异发现了生存力超强的它。它叫麦兰花,不起眼朴实花名,一如工地上劳动者、建设者,在艰难环境下,为了绿色电源建设而顽强生存着,像飞鸟,为养家,为亲人的梦想,从老家飞到了他乡。远眺杏花湾港外,感觉特别舒服。这里天空常年湛蓝湛蓝的。天气有点阴,不见海鸥翔飞掠过海面,发出动人叫声。不远处,海面上漂浮着一只小舢板,一位渔民在打捞养殖的海产品,看不清他脸上是何种表情。动作无比娴熟的意象,似乎早在汀来的脑海里。往日嘈杂如织的人流不见了。原本这里是石难航线的停靠点,每当航班到达时,北码非常热火,乘客、旅客、小摊,无序停靠着各类车子,拥挤不堪,海面上不时漂浮着垃圾。目前,它作为客运码头的功能已被剥离,全都转移到南码头了。石城一级渔港综合整治中,突出环保要素,使环境状况得到明显改善。昔日脏乱差不见了,大气的新码头雏形已显现。一位渔民,从他们身边路过,那稳健的自信脚步声,敲击着他们激动的心弦。渔民们暂新的日子已经到来了,新家园的梦,也渐渐变为现实了。

石埕海域南码头一带,常年的海域环保,使得一方海水格外清澈,你可以毫不吃力地看到各式各样的贝壳随着波浪缓缓漂动;沙滩出奇平整,潮涨潮落,完美地抚平了游人足迹、小沙洞、孩童挖后留下的凹槽。海边有人编织渔网,“渔家姑娘在海边”的旋律回旋在耳边。海滩上的白鹭或排成“人”字形、“品”字形队列迎风翱翔,或散落在海滩上嬉戏、觅食,不时发出“嘎嘎”的欢快声。而鹭鸟的周围,许多渔民忙着收获。有人用面包喂食,在岸边木桩上栖息的海鸟尖声叫着飞过来飞过去,欢快地享受着一切。这些鸟儿,有了自在的家,人与自然在这里和谐共处,呈现独特而绮丽的海岛田园美景。杏花湾的海,并不永远都是那么地宁静,轻柔。那如银的沙滩,在海浪的推动中不经意地流动,恍如我们那渐渐步入某种基调的人生。新鲜空气,使得汀来神清气爽,碧海蓝天和灵动飞鸟的画面足够让汀来着迷的了。收回眼光,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看天空,正前方十来只飞鸟,排成人字形北飞,在空中留下了诗行。此刻,汀来想起了儿时的梦想。幼年时所见的鸟儿,伴随着秧苗地里的一位寂寞护秧少年,守护着无语的稻草人。当年汀来消遣的主要是玩纸飞机,让它飞上蓝天,实现像鸟儿飞翔蓝天的愿望。此后的09年末,汀来终于乘坐飞机去华东五市旅游,像飞鸟俯瞰大地。2年前的春季,他们前往九龙谷观光,看到山腰高处的枇杷,带上白白、灰灰的帽子,又防鸟又防霜。北码的晚风渐起,汀来期待又一行飞鸟飞越蓝天。微风轻抚,有一种想飞的感觉。该村的侨胞和外出的劳务人员,不也是飞鸟吗?飞在海外,飞回家乡。他们的梦,就是回报家乡,把它建设得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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