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憨山人文景观

水屋石屋频道的第二期关于大憨山人文景观上线了。

大憨山人文景观丰富,山上有殷周时期的出土文物,有宋代建筑造型的覆盆式柱础,有保护尚好的唐墓,以及罗隐洞、罗隐庙等古迹,说明大憨山在远古时代就有先民于此生息,在唐宋时期就有一定规模的建筑和活动。大憨山矗立在东南滨海,位于额头、石程、屏海三个半岛的平原上。《县志》“憨山霞境”中的记载,依稀可见其芳姿。杏花湾的船只进出港口,往往以它为方位来定向。这里满山青葱翠绿,松涛起伏,风景清幽。山上的寺庙庵堂等古迹颇多,天晕洞是大憨山系列景观的主要部分。

前人所谓“杏花四季最为宜人景色的春圃禧、夏天晕、秋仙女、冬九鲤”中的“夏天晕”,就是指天晕洞,是夏季避暑的好处所。天晕洞的石阶,汀来爬过无数次。汀来年少时,多次在凌晨,随二姐,进入大憨山的仙祭寺一带采柴拾柴。清晨,纯粹的阳光在清脆的鸟鸣中升起。村庄只伸了个懒腰,天就亮了。鸡鸣。狗吠。草木奔吐芳香。母亲吱呀一声打开的门闩,清风和山岚就放牧进来。它们与柴灶的火苗一起,燕出来的日子是香喷喷的一天。山悠悠,路坎坎。这条蜿蜒小道,沿着水库渠道,摸索前行。大地微明,山雾就提来一件件轻纱般的晨褛,不停地给山川、树木和田野试穿。古老的山村已被她不急不徐的手笔涂抹成一幅水墨丹青。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似一部神秘的经卷被山风轻轻翻阅,任由一群早起的鸟雀啁啾诵读。每次都是早早出发,傍晚劳累归来。邻居小伙伴不是砍柴放牛,就是随着父母去开荒种田。如今那些开荒不易的山地早已被荒草淹没,就连那个美丽的断桥也淹没在历史风尘之下,不知去向。

汀来在水屋石屋频道上,上传了一些大憨山的游记。游记中,汀来如此描述:

你有没有感觉到,新春出行,行走在家乡风景区的熙熙攘攘的路上,沿途伴着你的是一条流动的青春鲜艳的河?你看着它在青山绿水间穿行,不断随穿梭的乔木所筛下的阳光反衬而变换着色彩,或明或暗;看着它洗涤一缕缕的冬日;看着它映衬一片片绿叶;看着它或是汹涌或是平静,然而,一直与你相随,不离不弃,这就是春潮,游春的人潮。今年的人潮更胜往年,因为人们都期盼着马到成功,所以新年首日,人人都渴望拥有好彩头。正月初一,我偕爱人上天晕洞还原祈福。一路上,车水马龙,人潮汹涌,非常热闹,人们仿佛听见骏马的嘶叫和铁蹄的声音!狭窄的景区小道挤满了游春的人群,男男女女,老老幼幼,各自穿着新装,喜形于色,有的窃窃私语,聊不完开心的话题,看不尽家乡春光。在这晴朗的欢天喜地过大年的日子里,登高望远便成了人们不错的选择了。

偶尔碰到熟人,打个招呼,彼此擦身而过。高一2班女生,已毕业的高三文科班老家南风子林婷亲切问候,挥手道别。我不善于用华丽的言语装饰人际关系,只会很笨拙地把思念和心存感激埋在发间。一辈子那么长,陪你走的人很多,而回头看看,其实她或他,不过只是这一段路陪着路,并非一定会给你想要的东西,她只是路人、路过。亲人,就是一辈子陪你行走的人生路的人。与心爱的人一起,登山望远,看看身边的风景,休闲享受快乐时光,春光和煦,春风徐来。这样的过年氛围下,夫妇结伴而行,那绝对是最开心的事情,那种幸福不请自来,笃定而坦然。

在半山亭,我与爱人停下片刻,歇歇脚。身旁的游客,或站,或坐,或蹲;有的望远,有的低头玩手机,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聊天。听到最多的话题,自然是除夕夜的晚会节目。不少游客对于冯小刚春晚节目传达出今年的主题“好玩、温暖、真诚、振奋和传递青春的正能量”予以点赞。许多观众能用欣赏表演的角度来看魔术,就像听一首好听的歌,看一部好看的电影那样的心情来看魔术,享受那个被带入魔术的梦境的瞬间,那种不论是快乐或者是感动的瞬间,那将是对所有魔术师表演的一种鼓励。负责这幕《春晚》历来历时最长的表演者是15岁少女小彩旗,她身穿多层次白色长裙,在附设舞台贯穿整个春晚、转圈展开裙摆,不同的季节图案打在她身上,象征四季变化、时间流动。小彩旗一连转了4个小时,可是,镜头少之又少,连凌晨12点跨年那一刻,她也没得到一个镜头。最后对小彩旗也没有介绍,草草结束,这也太虎头蛇尾了,原本以为是个亮点,结果成了败笔。有的游客心疼小彩旗,除了称赞她转得漂亮外,忿忿不平地说,我们感觉那太没有人性啊,属于虐待妇女,有的游客为小彩旗全心全意极力点赞。

据说,小彩旗在微博上说,“在春晚转四个小时,其实对我来说是一种修行,转时的感觉就像打坐一样,很平静。同时也是挑战自己的极限,就像为什么有人要去登珠穆朗玛峰一样,只是看自己能不能做到。谢谢上天给我这个天赋,还给我这个平台,帮助我的人能让我洗涤灵魂。希望大家支持,永远爱你们,希望世界和平。”

一位游客似乎对“小彩旗”情有独钟,好像是她的粉丝,她的“听说”格外多:在春晚演出结束后,“小彩旗”曾接受媒体采访,对观众们关于她“晕不晕”的担心,她的脸色如常,说自己“不晕”。专家觉得,一方面和她平时的训练有关,另一方面也和她转圈时采取的一些“技巧”有关。看了马年春晚的观众都不难发现,“小彩旗”在转圈时是睁着眼睛的,她转圈时是匀速旋转,减少了“水草”的振动,同时她的眼睛似乎一直盯着天花板,这样也能减轻晕眩感。据了解,“小彩旗”在“转圈”方面似乎很有天赋。春晚落幕,小彩旗连续4小时旋转的收势动作被摄像头错过,以至于很多观众在晚会结束后还担心她“停下来没有”,而她本人接受网络媒体采访时,直言“很High”。

游客们七嘴八舌围绕马的话题,说开了:马年最普遍的祝福该是“马到成功”与“龙马精神”;而“恭喜发财”变成了“马上发财”!房地产商有新的促销口号,要让投资者“马上有房”!马与人类文明发展、历史文化的渊源流长,关系非常密切。野性难驯的马,很早被人类驯服了。《周礼》和《左传》记载人们驯服的六畜:依序为马、牛、羊、猪、犬、鸡。中国历史上有举世闻名的经商途径:丝绸之路和茶马古道!数不清的骆驼和马匹披星戴月,往返东土与西域,促进了东西的经贸与文化交流。中国水墨画的马,徐悲鸿大师的马,获得最高评价;奠定了他在画坛上崇高的地位。迎接2014甲午马年之际,泰国政局动荡,中日韩朝局势紧张;让我们祈愿政党之间,国家之间化干戈为玉帛;祝祷世界和平;人类能远离兵荒马乱的日子!我们拾级而上,迎面突兀一人面谱巨石,人称“仙人迎客”,曲径通幽,便见“云海仙踪”巨幅石刻,有“仙公洞”、“龙喉”巨洞,还有“归真”“忘返”诸洞,洞穴相间,洞幽壑深,是消暑胜地,新建设“大雄宝殿”规模宏大。鳌峰岩上的“上帝殿”、“通明殿”、“孔子殿”、“同道寺”等诸多建筑,都是依峰傍石,逢崖就壁而立,密集分布在方圆不到400平方米的巨岩怪石丛中,且有曲径相通,景致独幽。天晕洞满山皆秀”。这里至今还流传着与这些奇石有关的如“仙佛斗法”、“群仙聚宴”等传奇故事。“岩石巍峨环玉阙,天云瑞彩绕金阶”,天晕洞如梦似幻。“书藏石室云封洞,仙在琼楼月满天”。美丽的传说,美丽的景致,能不让人心驰神往吗?我们当地圃田人俗称它为仙公顶,位于大憨山上,以峰奇、石怪、洞幽、林秀、径曲称奇,区内许多殿堂楼阁倚峰就壁,因势起居,古朴典雅,各具特色。天晕洞通明殿于2012年翻建,钢筋水泥结构的仿古殿宇已经完工,殿宇雄伟壮观,而内部将供奉的十将诸天神尚未塑像,主祀玉皇大帝,该塑像已安装,但还没有点红,其上覆盖着红布,真容尚未示人。爱人去年在姐姐带领下,上山口愿,为祥平安祈福(因我做梦),缘金100元,五果六斋,鞭炮一团;为楠考公务员祈福,缘金100元,五果六斋,鞭炮一串;本来她今日要进城去好邻居饭店上班,后来在我动员下,我们一起去天晕洞还原。上香、还原的女人一批又一批,接踵而来。爱人终于分两回还原完毕,当我们准备到别的殿宇烧香敬神敬佛自西侧上去之时,发现旧的通明殿还在,也是一派繁忙景象,人挤人的。当我忙于拍摄时,发现爱人到别的殿宇烧香去了,而她的手机在我这儿,我等待少许,又回到翻建通明殿前溜达,看看能否碰到她,一转身,就看到爱人站在人群中找我。我们结伴去了太清阁、九真观烧香,碰到了金树老婆。

回望天晕洞,处处悬挂着油纸灯笼,是一个独特的景观。天晕洞上的寺庙,一般都挂上油纸灯笼。它在民间有象征吉祥美好、驱妖避邪、祛除百病的说法。油纸灯笼的做工精细,是民间一种雅俗共赏的实用工艺品,更是旧时老百姓过年、办喜事必不可少的用具。现在能做这种传统的油纸灯笼的人,为数不多,一些人有着一份坚守的情怀,这样才有数量不多的油纸灯笼出品。年味渐浓的时候,正是圃田一带油纸灯笼上市时刻。有的人家会预定的乔迁灯笼。临近除夕、春节,各地喜事接二连三,这些天,油纸灯笼师傅,几乎天天就要加班制作,有时晚上做到下半夜一两点始终没有停歇过。有的油纸灯笼师傅,会做各式各样的油纸灯笼,美观牢固,关注宗教与信仰,这样的灯笼特别好卖。很多地方的宫庙都上门求货,包括眉洲岛妈祖庙、上英宫、上兴宫等。一年下来,手艺熟炼的师傅会制作三、四千个灯笼。一般年底12月份销量最大,这时候有结婚、房屋下桩、封顶、乔迁,还有正月妈祖出游的妈祖灯、菩萨灯,元宵各个宫庙使用的油纸灯笼。圃先一带的一些手工制品的家庭,从祖辈开始做油纸灯笼,已经有110多年的历史了。一辈子与灯笼打交道。一些师傅坦言,自己掌握了圃田古式各式灯笼的油纸制法,熟知工艺流程,了解各个各个灯式、各个图案、不同色彩的文化内涵,以及制作过程的各个关键秘诀、特殊配方和火候时机。经过不断地探索,油纸灯笼制法自成体系,从天地灯、宫庙灯、宜居灯到结婚灯、寿灯、照明灯,都有不同的设计与故事。油纸灯笼应用于圃田传统民俗各个方面,不同场合使用不同制式不同内涵的油纸灯,规制着严格的礼制内容,有着丰富的民间传说。

下山途中,碰到曦和楠,在乌宅人带领下正准备上山。到温李卖鞭炮,两团中等炮团,加一串鞭炮,一团小炮团,一共才75元,很便宜。交警在路口值班,我们开着电动车,到达渠道处,沿着新开辟的水泥新路,绕道二十一中南边,回到家,祥听到我们声音,从楼上下来。原来他随楠、曦乘坐乌宅人小汽车,因游客多,他们把车子放在山下,他就一个人乘轻骑先行回家,没带钥匙,无法进去。娟顾不上登山劳累,马上盛上一碗芡实,给他充饥。

在天晕洞的半山腰处,在利洋水库岸边,留下了汀来的足迹。只见一棵棵被水淹没的树墩依然遒劲地扎在土里,裸露的根系饮尽世间风雪,时而还要把粗糙的灵魂低进水里,任时光浸润,一起成为库岸的一部分。那是山之魄,水之魂!几时归去,做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库云。如果有闲情,就不必如苏东坡那样寄托,呼高朋一二周末来此就可以实现所想。坐在与人大致高度的黑松相思树下,或躺在石头旁,听风、听蝉、听松涛阵阵,想小时的伙伴怎样一起砍柴野炊做饭,又怎样一起把牛赶往山旮旯里,放牧一曲曲美丽的山歌,那曾是一段无限快乐天真的日子。路旁有数不清的榛树、柯树、枫树、栎树。春天来了,山花烂漫,布谷争鸣。秋天到了,红叶飘零,榛子熟了。如果累了,就索性躺在清凉的石阶上,与草木为伍,任红枫落叶轻轻覆盖或者半波的云当作薄被,美美睡上一觉。进口处的一座两层小庙,虽已破败,但昔日的辉煌依然可以感触到。此时,你可以盘腿而坐,或躲在山亭里面,歇一歇听皎然给你献上一曲:西岭松声落日秋,千枝万叶风飕飕。美人援琴弄成曲,写得松间声断续。然后擦一把汗,把心神放逐于林壑间,悠然远云,然近风,无所意会,清旷自适,这是否也是禅的一种状态?睡在仙公脚下,做一个小梦,这是乡人的信仰所在,心灵所趋,平时香火不断。特别强调的是祈梦非常灵验,至今还吸引各方来客前来问卦。穿过了冰凉的洞口,站在高处,凭栏眺望,山风徐来,视野豁然开朗,远望西南方向,那里是汀来的家园。阡陌纵横,春天里他的心田种下棵棵植物,仿佛看见自己走在故乡的田埂上,心想即使自己是一株稗草,夹杂在稻浪里也会长得饱满虔诚。汀来多么想像田野里那个奔跑的山娃,穿回童年那只丢失的鞋,无忧无虑,满眼希望向着远方奔跑;想念小时候那座满是琅琅书声的破旧小学,想念那位刚从地里来不及放下裤腿儿泥巴就急急给他们翻书上课的林金华先生,想念那个系在风口发出不同节奏全村人都可听到的悠远绵长的钟声。

竹径悠然,通往三十六碟。途径水亭,亭后,有一汪清泉常年叮咚流着,清甜可口,从不枯竭,过往行人总要掬水饮喝,感觉无比酣畅。汀来扫视了下四周,发现这里的景色很美,在两山间是一道从山里流来的小溪,哗哗的水声在寂静的山间格外悦耳,水清澈见底,远处,山不高林却密,树木郁郁葱葱。这一口山泉不仅仅喂养过村夫山民,更是今古大憨山多少文人才子!汀来曾在三十六碟,看见一群山羊领着放羊的阿婆走进了树林,走进青草出没的深山,走进他的诗里。她的笑容慈祥亲切,被时光写意成一朵在小石头边怡然自得的野丝瓜花。她的羊群是放牧乡愁天边的云朵,在青草的边缘咩咩直叫,而汀来只能像蜜蜂一样偶尔回家采蜜,然后又必须回到火柴盒一般的蜂箱继续生活。静谧的辰光中,汀来一次次遥望青山,一次次吐纳新鲜的空气。站在三十六碟前,就可以看清大憨山起舞弄清影的样子?什么时候它及周边分蘖抽枝竟一次次抬高汀来的乡愁?静止的画面,淡淡的山影,它纯净空邈的样子,犹如一位满目宁静内心清澈的母亲哼着晨曲,正用她温柔的臂膀迎接她久久未归的游子,一个用水做的肌肤,用山做的骨头的儿子。

大憨山北麓,有一位赤脚医生阿航,也叫阿涵,他医德高尚,在行医中,常给病人讲述大憨山传奇;他也常上山采药,对于大憨山,他非常熟悉。来自外地的病人慕名而来,边就医,边聆听他讲古。远古时代的故事,格外引发就医者的兴趣。这位赤脚医生讲得生动,抑扬顿挫的,启承运合,环环相扣。他说:千百年来大憨山的自然景观,造就了许多人文景观,如摩崖石刻“致雨龙池”,相传是南宋丞相陆秀夫跟随少帝南逃到大憨山时所留下的墨宝。横山上的“大石牛”,有明户部郎中曾光鲁的题诗。恒山草堂是清初圃田名儒陈恒山携带妻子隐居之处,以示不愿出仕。花溪有唐十八进士林旻墓。大憨山的迷人景色闻名于国内,为文人雅士所向往。人世间,有几人能真的舍弃芳华,躬耕世外与山水长相依?遇一人以白首,隐一村以终老,依然是汀来流年里最盼望的愿景。

罗隐庙的来历。大憨山的迷人景色闻名于国内,为文人雅士所向往。晚唐浙江名士罗隐就是慕名而来的。罗隐(833—909),本名横,字昭诗。浙江余杭(一说是桐庐)人。博学多才,工诗词,擅文赋,年轻时中了秀才,又中举,人称他为罗才子。谁知他十次赴考进士,都没有考中,因而游玩名山大川,游踪遍及浙江、江西、四川、广西、福建等地。他慕大憨山的名胜,特到此山留连、探胜、吟诗,留下其居留处“隐洞”古迹。他因功名不遂,诗中往往抨击国事时弊,如有首《感弄猴人赐朱绂》七绝云:十二三年就试期,五湖烟月奈相违。何如学取孙供奉,一笑君王便着绯。这首诗抨击晚唐封建科举制度的腐败,无能之人,官居高位;有才之士,难登科第。皇帝昏庸,不求人才以治国,反而滥赏弄猴戏的人。这是罗隐怀才不遇的不平之言。据《幕府燕闲录》载:黄巢起义后,唐昭宗逃难时,随驾伎人只有一个耍猴的。这位耍猴者居然跟皇帝随朝站班,官居五品,身着红袍。这就是罗隐诗中“赐朱绂”“孙供奉”之句,可见其讽刺切中时弊,十分辛辣。但罗隐潦倒人生,于55岁时才为钱缪入幕之宾。有诗集《甲乙集》传世。清人也辑有《罗昭诗集》志其事略。后人慕其名节,把罗隐的“隐洞”改建为罗隐庙(亦称古宫),长为留念。《县志》也有:“凿石而立有罗隐庙”的记载。宋代名儒林聘,因功名不第,慕罗隐之名,游玩大憨山,走访罗隐庙,并在庙壁上题诗:石校炉峰紫气佳,蚶岐华表护烟霞。竹竿长倚湖边月,瓦屋曾乘海上槎。早说钱缪图帝业,晚从黄益识仙家。衮衣伯民俱南向,千古云林有棣华。

大憨山的传说神奇,阿航医生说得神乎其神。据说南宋皇帝与陆秀夫宰相曾微服探游此山,乘船从山北额头村海边登岸题下“第一山”,尔后经中景到天晕洞。这里近天寺石壁镌刻“皇帝圣寿无疆”,龙泉前刻“致雨龙池”,均传为宋帝和宰相御赐。流传更多的说“第一山”乃明朝正德皇帝下江南时所封。此山得名,也传得神乎其神,说是台湾海峡有一蚶成精,兴妖作孽,造成“沉七洲”之灾。玄天大帝遂挥剑斩妖,把蚶精劈一半落代投镇之北,成大憨山,另半落东峤、屏海之南,成鹭峰山,两山对峙,酷似蚶壳,故称之。传说归传说,实际上是大憨山之巅有两块巨石,宛如蚶贝,因此得名。据地质学家考究,远古时代,大憨山乃海底一礁,因地壳变迁,海礁逐渐升出海而成山,如今山上好多奇石像鱼虾龟蟹之状,珊瑚贝类之貌,正是漫长岁月海潮雕刻造成之迹,可见考究之说并非无据。

被称为民间民俗土专家的医生阿航对磐石巨奇等大憨山传说的解读非常到位。大憨山最大的特色就是满山皆石,一多、二巨、三奇。有静的熊猫逗趣,也有动的风动石鲤;有形如人面狮身、千年舵手、双峰骆驼,也有状似老鹰觅食、老猴遗首、海豚上岸、鲎母戏水等。真可谓“天崖有奇宝,秀石布满山”。游客来此,触目皆石,路以石为面,水以石为底,洞以石为顶,庙以石为盖,神以石为身,甚至这儿一些古刹和有的农家的门框门板窗棂窗扇楼板和屋顶、横梁等也是石制,确实一派奇石世界。尤其那些形形色色的巨石造型,不由你不一步三回头,只想多望几眼。

史传大憨山远荒莽古时代系海底巨礁,因地壳变迁浮出海面。如同地质公园,今人眼见大憨山顶巅山势开阔,怪石杂陈,石像遍布,岩阵群立,便可想象到千年浪淘潮蚀的永恒力量,人类历史犹若沧海之一瞬,人类所建立的国家、村庄犹若沧海之一粟。这些奇石怪岩,形态各异,人类所畜牧圈养的各类动植物的形神几乎都可以从中一一对应,雄狮,猛虎,母鸡,公鸡,骆驼,游鱼,甲鳖,大象,山羊,乌龟,豺狼,狐狸,处兔,螃蟹,龙虾,鳄鱼,牡蛎,青蛙,蛤蟆,蚶贝……它们犹如出土的汉代石雕——伏虎,质朴粗犷,神采奕奕,蓄满了时间给予的能量。有的中气十足,孑然傲立;有的奴性十足,狐假虎威;有的心里阴暗,斜里窥视;有的理性中立,恬然自得;有的稚嫩活泼,惹人喜爱;有的神情忧郁,心怀悲悯。

遥看起伏连绵的大憨山,这些奇石怪岩中,大憨山,山风习习,它们钩心斗角、争得你死我活的声音从战场上传过来。它们倒是和谐相处,平安无事,世界好像已经太平大同。只有那些仿若人类生活的各种器具,渔船,铁锤,灶台,书籍,给人内心带来一些安宁和温暖。

山上有一孔子殿巧妙地架在两大巨石之间,被誉为“巨人抬孔子”。天晕洞西北部有一磐石约长250米、宽150米,上有形如杯盘碗蝶的“三十六碟”,有个长宽2米、深近米的洗碗池,形似梅花,称梅花池,常年不竭。类似的盘碟池有三百六十砶之多,村民美其名:“众仙聚筵处”。该洞北边还有一地叫伏船坡,亦称“船底晒天”,有两大磐石,形如翻船,船背朝天,十分逼真,各长百余米,皆整块石浑然一体,可谓巨哉!

石洞幽奇。大憨山素以洞多且幽著称。较大的有天晕洞、狮口洞、隐佛洞、仙际洞、飞额洞等。仙际洞起名于唐末,当年承事郎林徵告老返乡,因慕其风景之秀、气候之佳,居此犹如仙境一般,故取名。天晕洞,因海雾常笼罩此处山洞,使洞仿佛置身九天云海之间,故称之。当地也俗称“仙公洞”,一年四季都有信徒来此仙梦“祈仙梦”。汀来曾带领初中时的金湄儿,来到天晕洞现场作文采风,师生在此作了“祈仙梦”:为了祈福,问询自己事业前程,汀来梦见屋里撑伞和墙上骑马,金湄儿问询升学希望时,梦见塘里无水和松树无尾,师生面对如此梦境,十分不解,面面相觑,以为那是恶兆,他们来带帮人解梦的乡村老妪那边,慢条斯理的她是这样解梦的:屋里撑伞重重天,墙上骑马似神仙,塘里无水鱼虾现,松树无尾新芽延。老妪双手并拢,微微弯腰,向师生道喜,说,都是好梦,恭喜两位有福人,感谢仙公指点。师生高高兴兴而归,当年金湄儿考上了城区的重点校圃田二中,汀来被评委县里先进,并考上了福建教育学院本科班,皆大欢喜,仙公好灵验的呀。

大憨山余脉在稀顶村罗隐庙近有一深洞,明代戚继光平倭时,倭寇被追杀得近千人藏匿此洞,戚家军采用火熏,迫得倭贼乖乖出洞就擒,故传称此洞为倭贼洞。但可惜倭寇洞和飞额洞均因近年开山炸石堵埋洞口,已难探游。佛岭岩下有十八跳和连珠洞,即龟洞、蛇洞、螺洞等等,其大洞通小洞、小洞连支洞,形如串珠“洞洞洞”,令人交口称绝。

唐墓宏奇。大憨山山中花溪仔,有一唐代古墓,即林旻墓。闽林族谱记载:林旻官承事郎,泉州通判。该墓建于唐咸通年间(公元860-873年),离今1140多年。据省文物专家考证,此墓系福建省现存唐古墓原型保护最完整的一座。墓地山丘状如虎头,俗称“虎穴”。墓后峨峰石笋相依而立,墓前小溪旁野花争奇斗艳,发而幽香,溪泉潺潺,叮咚有韵,花溪仔由此得名。该墓古老而宏特,墓龟呈立体形,高3米、长9米,绕墓龟一圈19米,乃考究唐墓的好史料。

林旻与代投镇英田村有着密切关系。林氏英田宗祠位于英田村,创建于元代。林氏族谱载:元成宗元贞、大德年间(1295-1307),林旻十三世孙若龙公创建宗祠于此,纪念一世祖唐建宁节度推官旻公(即林旻),二世祖唐银青光禄大夫刑部尚书德孙公及宋代裔孙十八进士,现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坐落于该镇英田村梨岭脚下的英田文昌书社创建于宋政和五年,占地面积150平方米,建筑面积120平方米,木石结构,因年代久远,明、清期间曾有过二次重修,文革期间遭破坏,1981年重建,其墙壁上有副楹联:文风昭唐宋两朝俊贵从此社源由梨岭,昌盛继古今全族诚心奉诸神泽润英田。宋代年间,英田文昌书社培养出十八名进士,使偏僻小村名闻遐迩,令世人刮目相看。然而更令人赞叹不已的是还有父子五进士和兄弟双进士的家庭。林茂先与林继先是俩兄弟。老大林茂先考取进士后,因才华横溢,功勋卓著而被朝廷重用,在京城担任太常卿,官居二品,他的四个儿子后来均以优异的成绩考取进士。兄长一家一门“五进士”对胞弟林继先来说,是压力,更是动力。为了不给林氏家族脸上抹黑,他发誓: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培养成材。后来他的两个儿子果然也先后考取了进士,并均为朝廷命官。次子伯显于宋熙宁五年,登状元蔡疑榜进士,六年,皇帝车驾幸太学,封他为朝散郎,国子监司业,专管京城高等学府。功名成就的伯显兄弟,虽然身居要职,远离故乡,但他们始终没有忘记家乡的教育事业,出资在村西头又兴建了一座文昌书社,既方便了家乡学子上学,又推动了家乡教育事业的蓬勃发展。“三更月上云流淡,万里风来树怒嚎,平生志气冲九霄,漫道文章换紫袍。”这是进士林吉在他曾经修学过的地藏院内题写的壁诗(注:地藏院位于英田村西南方向的凤凰山上,山上林木茂盛,环境幽静,实乃读书的好去处。当年伯显兄弟在此修建了“地藏院”,专供学子业余时间来此修学)。从诗中,可以看出英田人矢志不渝、发愤读书的精神和志在必得的远大抱负。有道是:地瘦栽松柏,家贫子读书。英田地瘦人穷,为了摆脱贫穷,许多人都把读书看作是通往幸福的阶梯。正是在这种思想的驱使下,学子们孜孜不倦,刻苦求学。这也是英田文昌书社为何能人才济济的原因。其楹联及壁诗已收入《八闽通志》,成为研究史学的宝贵资料。

此外憨山腹部,建国后联建十几座小水库,更添几多秀色;其山北汀岗村内,还传有明正德君御为“清水清茶真清福”的清水寺和褒扬杨家将30多位爱国忠良的天花圣寺,这是海内外绝无仅有的。的确是“帝王神仙到此游,名山自此更风流。”憨山人文荟萃,景观多奇,石峰如林、石庙棋布、石泉如歌、石书如画,有景点50多处,故历代骚人墨客留下题刻数以千计。晚唐诗人浙江罗隐曾赞之“满山皆秀”,宋代名士林聘题诗为“石枚炉峰紫气佳,蚶岐华表护烟霞。”清初陈恒山在此筑草堂读书课徒,曾写下“老屋群山雨,平林一岁秋”等诗草。胜景实名不虚传,值得开发!

阿航(即阿涵、阿邗)是碧云的老公,他在穷乡僻壤之地当赤脚医生。他也想要稳定的铁饭碗,可是没有机会;阿航不要不顾一切的辉煌,他要平凡的劳动。

后来他平凡踏实,因医术医德都很好,被聘到外轮,依然当医生。那时一些人劝告阿航,一起外出,承包医院,发一笔横财,阿航拒绝了,他说,有些职业,如承包商,不一定适合你;人生如果错了方向,停止就是进步。这句话说到那人的心坎上,后来,他不当承包商了。阿航对来人说,有些梦想就是用来放弃的,这种放弃不是人生的不圆满,而是对自己的一次成全。轰轰烈烈一场,不如平凡劳动一生。合法劳动,合法收入,就像郭敬明《愿风裁尘》中所说的,能衣襟带花、岁月风平。转变就业观念,树立正确的就业观;不断提高自身素质和职业技能;发挥主观能动性,这样的话,他可能就成功了。

自从阿航离开乡医岗位后,他的妹妹就坐诊了。要谈论理想有点奢侈,但是阿航却一直相信,在他心中存在着一个更好的世界。从阿航所在的村庄到镇子的路上,会看到一栋漂亮的房子。它在邻村的村外,孤零零的,但是像一栋别墅,粉白的外墙,让它和村里正在修的各种二层小楼在气质上非常不同。这是一个诊所,如今也是新农合的一个试点单位。在城市,那些不太有威名的医院,往往会宣传自己是“医保定点单位”,在农村,也有私人医生,通过努力,有一半的身子进入了社保体制。乡亲们都习惯叫阿航和他的妹妹为韩医生,这个诊所,自然就属于韩医生。阿航给人看病已经二十多年了,7年前,他的妹妹考上了福建医大,后来考上第四军医大学研究生成为方圆十几里第一位考上名校的孩子,而他的诊所也升级了。他早已不再是那个随叫随到的小青年,想必也开始坐诊了,在那个漂亮的诊所里,他多少有点权威的模样。二十多年前,阿航初中毕业那年,外祖父已经病得不行了,吃饭难以下咽。那时正值麦收假,大人们都在田里忙活,床上的祖父呻吟着,说痛得受不了,让阿航赶紧去喊医生,阿航喊来的那位医生姓韩。那时,他非常年轻,穿着白色短袖衬衫,脸也白净。他非常符合阿航对知识分子的想象,干净、有礼貌,说话声音也不大。他给外祖父打了一针止疼,送他走的时候,韩医生说:估计是食道癌。此外,阿航自考大学毕业后,跟着韩医生实习,如今,阿航就成了韩医生。周围几个村子,大概有五六千人,在阿航之前,至少还有两位医生能给人看病。但是,一是价格贵,二是比较难请,等韩医生开始从业的时候,那两个前辈事实上就失业了。最初,阿航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病人家属惊慌失措地跑到他家里,他就骑着车出门了,往往在家属到家之前,他就已经开始诊断工作了。每次,韩医生的到来,都会引起小小的轰动,那些感冒发烧的、长期胃病的,往往并不派人去请医生,等有人请了,大家就趁机看看。这样,请医生的家庭,就会成为一个临时的诊所,非常热闹,间或伴随着小孩的哭声和大人的笑声,这成为乡村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像医院那样,是一个森严而神秘的空间。村民们都很欢迎阿航,有人和他开玩笑,也有年轻妇女打情骂俏,他一直微笑着。如今回想起来,他那时虽然年轻,但也颇有心机,他会像走亲串友一样,向每一个看到的人问好,最终,他认识了几公里范围内的每一个人。他会专门去看望上一次的病人,这其实就是复诊,虽然非常不正式,却也遵循着医者的规范。最重要的是,阿航的药相对便宜,老人对他的评价是“仁义”,其实就是下手仁慈的意思。没过几年,阿航就在诊所穿上了白大褂,有机会他也会到县里的卫校去学习。

阿航自考大学的时候,有一年暑假,母亲在田里喷洒农药后回家,出现恶心症状,家人都吓傻了,这很有可能是农药中毒,但是除了韩医生,没有别的门路可寻。韩医生来了,他非常冷静,他已经知道农药的名字和剂量,判断这只是接触皮肤后的轻微中毒,输液一小时后,母亲的症状就消失了。他的医术绝对比不上大城市的医生,但是这样的局面,也不知处理多少次了。乡下人对生命有一种独特的理解,治疗能否成功,有一半会被归于命运。很多大病,韩医生是治不了的,他建议病人去大医院检查,但是那些上了年纪的病人却并不会遵医嘱。他们要考虑成本,再说人都是要死的,还不如在有限的时间内把后事准备好。因此,在二十多年的从医生涯中,韩医生竟然从未碰到过医疗纠纷。没有人会把遗体停放在他家门口,也没有人因为疗效不佳去索赔。

阿航跟着韩医生,学出了急诊的门道。他一直在学习,也坚持记录病历。在上世纪90年代末期,乡村的脑血栓突然流行起来,他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方子,通过输液,可以很好地治疗这种疾病。这让他的生意非常兴隆,也奠定了他作为照看身体权威的地位。他成为最好的医生,门庭若市,这几年农村也开始推进医改,他的诊所被选中为一个可以报销社保的医疗点,也就在意料之中了。从更开阔的视角去看,韩医生其实是一个努力去改变自己命运的人。阿航他心中有着某种信念,妹妹考上名校,这或许就是阿航的理想所结下的果实。在妹妹眼中,哥哥阿航可能远远不止一个乡村医生这么简单,那是不折不扣的英雄人物。韩医生归天后,就是阿航坐诊了,也被亲切称为韩(航、涵、邗)医生。

阿航口中的民俗故事,特别诱人,大有市场,附近村民都赞美他的故事风趣幽默神奇,富有吸引力。以前自称为高富帅的阿航,已被人们口中的高颜值所取代了。阿航的圃田方言故事,格外受到乡人的青睐,那是一个关于乡村老头来事的故事。说的是圃仙方言的“顶宫一头猪,下宫一只羊,土地公边一个西娘”顺口溜:西娘,在圃仙方言中,指已婚农妇;土地公,指的是土地庙;顶宫与下宫,指的是乡村宫庙。话说数十年前,一位已经失去“战斗力”多年的乡村老头,一天,漫无目的行走在乡野,路过一处小山坡,此地有个宫叫顶宫,地处偏僻,那时交通不便,人们外出以步行为主,老头子很意外瞥见有人赶公猪路过,它的下端器具公然嚣张,边随稳重前行,边颤动那东东,让老头子惊讶于这一幕,心里被撩拨得痒痒的,萌发了一丝丝多年未有的冲动,下面发瘾了,裤子里的它似乎也抖动起来。他又路过一个小山坳,那里叫做“下宫”,庙边,两只养放肆地撒野,公开干起那事,潇洒自如,无所顾忌的,老头子的下边又抖动了数次,比以前更剧烈了一些,隐隐中渴望更甚,也想大显身手,施展才能。那畜生似乎在炫耀什么,又像暗示什么,老头子边想边思量着,有些恼怒,有些领悟,想想,回家后,一定要一把把老婆子搂过来,亲昵一番,体验一下,看看自己是否还行?是否可以重新焕发生机活力?只要老婆子肯配合,相比自己会比畜生精彩带劲,姿势会更好看,较具观赏性,这么一想,自信的他加快了步伐,脚步也轻快了许多。想及回家后的精彩表演的房事,它宛如一道多年未曾品尝的美食,已经烹饪完毕,只等待主人喝彩。老头子告诉自己,我这就来了。路过土地公小庙时,咫尺之间的杂草中,一位农妇下蹲尿尿,声音刺耳又诱人,她一脸警觉与慌张,她的秘密天门洞开,被不认识的老男人看到了,她羞涩得厉害,感觉对不起老公。老头看到难得一见的一幕,春心勃发,下体异乎寻常地坚挺,一摸,硬梆梆的,如同示威,他把右手伸入裤袋,想要摁住它,叫它不可蛮动,它依然故我。像老蛇挺立,准备出击。终于到家了,老头子一把拽住正在操持家务的妻子,悄声耳语说,你给我过来。老婆子一惊,老爷子怎么啦,他从没未这么用蛮劲的。去哪儿?老货(方言,老家伙,老爷子)呀?这么性急,像年轻人一样,这么有力草(方言,力气)?我不是没空的嘛。老婆子一脸埋怨,看着被拽的生疼的手,又说,老头子呀,你没事吧?有事,你来吧,啰嗦什么啊?他命令她,快来。进入房间,他熟练地插上门栓,慌乱中他自行不大麻利地脱掉衣裤,生硬地去扯老婆子的裤子,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如同即将开赴战场,老婆子的裤子刚脱到膝盖处,他迫不及待地扑上去,气息急促,掏出作案工具,老婆子担忧地说,慢点,慢点,不是后生子呀,急什么的呀?可是那承想,他的工具一下子疲软了,好像见到敌人,临阵逃避。他恨自己,子弹未发,一枪未打,他不甘心,依旧趴在妻子不在丰满的肚子上,口中念念有词:顶宫一头猪,下宫一只羊,土地公边一个西娘。妻子听起来,把“西娘”误听为“大条”(方言,指的是道教经师做道场时的纸质经文,主人事前向神灵祈福,许下口愿,事成后,用祭祀品答谢神灵),大吃一惊,老头子居然口愿这么重,这是为什么呀?老头子重念上述顺口溜,想要唤起前述的情景,让下体再勃发。然而,他无法如愿,一副怏怏不快的表情。老婆子看他一副可怜相,起身安抚他,伸手去逗他的东东,说,好不容易来这么一次,岂能放弃?他不得不感叹,潮来潮去的,老了不中用了。继而一想,自我安慰,在这大白天的,还能这么争气的,已是莫大的奢望了。“竖立”男人形象,“勃发”雄心壮志,不是我等想干,就干的了的。岁月不饶人呐。身体一差,老天也爱莫能助,人呀,爱惜身体吧,强身健体吧。

第二章、大憨山人文景观
劝前男友嫁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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