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瞻仰烈士之墓

石花德韵专栏第三期,专题介绍林德源烈士和林国王烈士的生前事迹。这两处都是代投镇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2015年4月2日上午,秋雨区代投盘宅小学吴见东校长带领全体师生来到林德源烈士陵园,进行祭扫活动。祭扫活动在庄严肃穆的气氛进行着:由学校少先队总辅导员介绍林德源烈士的光荣事迹,由学生代表向烈士陵园敬献花圈并献词,寄托了对烈士的缅怀之情,全体同学在烈士墓前庄严宣誓。在每年清明节之前,镇里的民政部门、团委以及村里的党团组织、驻地部队等,组织有关人员给烈士进献花圈,瞻仰烈士陵墓,弘扬烈士精神。

林德源烈士和林国王烈士的陵墓,由镇里和村里共同管理。近年来,乡村发展了,道路拓宽了,位于乡村公路边的烈士陵墓没有迁移,大家都不敢去惊动烈士,就让他们好好安息。

岁月推移,烈士陵墓上墓碑,文字褪色了,有心人会把它重新临摹描红;石头砌成的墙壁斑驳缝隙渐大,石头铺埕,下塌了,不规整了,长满荒草,有人去拔掉,清理,阶梯整洁,有人用水泥重新把缝隙堵塞好,石埕平整起来,整体上看,修缮得美观自然大气,陵墓四周植树栽种雪松、杉柏、梧桐等,枝繁叶茂,树木葱郁,青翠欲滴,清风徐来,仿佛为烈士唱起了歌谣;有的夏日,烈日炎炎,路人会在烈士陵墓的石埕石墩上纳凉休息,缅怀烈士为国捐躯的事迹。

代投镇分管文化、民政、教育、旅游等的副镇长杨清华,两年前新上任,年轻有为,雷厉风行。办公室小许告诉他,近来我镇石帽小村庄的水屋石屋网站搞得不错,还有网上祭祀先烈,反响挺好的,并向副镇长杨清华推荐该网站上的一些博文,如《纪念“灵魂里有黄金的人”》一文,杨清华打开网络链接,认真地阅读起来:让我们活着的人,缅怀烈士功绩,铭记今天的生活是先烈们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珍惜当下,珍惜幸福。今年正值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之际,我们不能忘记革命烈士。烈士们是“灵魂里有黄金的人”。从烈士的身上,我们读懂了“献身”二字。他们献出的是宝贵的生命,以及智慧、理想、幸福及全部的爱。可敬的烈士们,他们曾经风华正茂,意气风发,还没有饱尝到人生的甘甜、生活的乐趣,就毫不犹豫地献身了。他们对祖国、对人民至忠至诚的爱,超越了一切。有的有妻儿老小,有的是几世单传,等待他们的原本是天伦之乐,一家团圆。但他们忍痛割爱,无私的献身,将亿万人的幸福,置于自己的幸福之上。让我们看到一颗颗闪闪发光的金子般的心。他们的献身,换来了祖国的巨变,换来了人民的幸福。他们牺牲了自己,使更多青年享受青春的甘露,使更多夫妻相依相伴,使更多老人欢度晚年。然而,他们献身不只为了这些,他们让活着的人,找到了生活的目标与人生的信条,激励千千万万的人去思考,去探索,去奋斗。这难道不是崇高的献身吗?烈士们留给我们的思考,就是使我们懂得了要把自己的理想与祖国的事业联系在一起,懂得了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自己的力量。这篇文章,是镇里一所小学教师撰写的悼念烈士的文章,饱含真情,留给杨清华深深的思考。

杨清华就道德讲坛事宜,专程来石帽老人活动交流中心调研,他得知水屋石屋频道首页,相继推出大憨山传奇五期专栏和石花德韵专栏三期,反响大,影响好,约见创办人金湄儿,向金湄儿提及《纪念“灵魂里有黄金的人”》一文,事后金湄儿重新阅读该文,心潮依然澎湃。在金湄儿的带领下,杨清华一行相继瞻仰了林德源烈士、林国王烈士以及林春临烈士的陵墓,拜见各自的亲属,嘘寒问暖,送慰问金、礼物等。杨副镇长当面邀请金湄儿到镇里专门听取她的关于大憨山旅游资源开发的建议,结合幸福家园建设以及推进滨海道路建设,在科学论证的基础上,促成旅游线路尽快上马建成,造福老百姓。副镇长杨清华所分管的,正是金湄儿的公司所涉及的经营范围,两位年轻人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交流起来也格外顺畅。

杨清华手机铃声响起,他礼貌地对金湄儿说,对不起,我接个电话。他手机一时没电了,巧合的是,金湄儿的坤包里,带了充电宝。与杨清华见了面,金湄儿总觉得还有话儿,想对他说,如工作方面,投资方面等等。

金湄儿把心里头的想法告诉新认识的闺蜜,她叫杨桃,是镇里下派驻村的女干部,开朗自信的杨桃在水屋石屋频道编辑方面,出谋划策,深得金湄儿的信任和赞赏,一段时间相处,感觉很投缘。

金湄儿可能忘记了杨桃,而杨桃却没有忘记金湄儿。她们早在数年前就已经在一起了,只是那时彼此交流不多,且这些年来都没有联系,淡忘了。初中的那个暑假,她们都在汀来那边接受假期作文培训。因为来自不同学校,交集不多,所以没有太大的印象。杨桃告诉金湄儿,她在高中时,曾经于三月份,来过水屋,参加学雷锋做好事活动。金湄儿对杨桃说,难怪彼此很亲切,原来有缘,又在一起了。

金湄儿告诉杨桃关于借充电宝的事。作为杨清华同事的杨桃,对杨清华赞誉有加,说他为人正派,办事公正,是一位谦谦君子,儒雅有素养。两位闺蜜就充电宝的借的话题聊开了:金湄儿说,她曾经在机场,发现一位男士,向素不相识的人借烟,那两个人,在临时的空间里短暂停留,心态也是临时的,或者等待起飞或者刚刚降落,从借一根烟开始,很快就能称兄道弟。这在她开来,那短短的5分钟的交情似乎不靠谱。据说机场抽烟室是男人们最天然的聊天地。杨桃接过话,说:女人就没这种场合了。你总不能在化妆间里逮一个人问,我能借你的睫毛膏用用吗?对方肯定翻你一个白眼,晚上告诉朋友:今天遇上奇葩了。两个陌生女人之间无论借点什么,总是不如借一根烟来得顺理成章。

金湄儿顺着杨桃的话儿,好奇地说:那么,女人之间借点什么呢。金湄儿说起自己的一次经历。有一天,在一个音乐节上,一场演出结束,另一场还没有开演,她正百无聊赖地待在帐篷里。一个女孩跑到她的帐篷边,很愉快地探进来,问:我能借你的充电宝用用吗,只需要一点点,一点点电就够了,我跟朋友刚刚走散。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征得金湄儿的同意后,她很自然地坐到金湄儿的野餐垫上,火速开始刷手机。几分钟后,她联系上了一堆朋友,然后这帮人很愉快地跟金湄儿告别,感觉有点像帮一个迷路小朋友找到了家,这家人跟金湄儿道谢的场景。

两位聊得很投机。杨桃说:有一次,我在公寓大厅等人。一个女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她掏出手机,又放下,然后看看外面,再看看手机,然后她终于走向我。我觉得这个人要找我有事了,但什么事能让她这么歉意呢。于是她犹犹豫豫地开口了:我能借你的充电宝用用吗?有人来接我,但是我们联系不上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哪儿了。杨桃心想,借东西需要笑这么难看吗,但还是借给了她。于是杨桃发现,电荒之下,女人之间还是有5分钟交情的。

金湄儿问杨桃:你会不会向一位陌生男士借充电宝?杨桃直截了当地说:不会,因为他很可能没带,我身边的男人都不爱带充电宝,他们宁愿带两个手机;没准儿你还得陪他聊5分钟,而你并不想和一位陌生男士聊天;他万一在等人,你坐人旁边就算是蹭5分钟的电,也多少有点形迹可疑。

金湄儿赞同地说,对呀,向一个女人蹭电就简单了,气场相投聊几句,不想开口也没关系,反正我只是需要借你5分钟资源,而这个资源你是盈余的,多了也没用。没准儿下次我闹电荒,也可以跟路人借5分钟的,解一下燃眉之急。

她们从充电宝又聊到了电话。金湄儿说,高中时,很迷恋一部叫《超人》的译制片,每天路上都会跟同桌讨论剧情,多数时间是金湄儿在自说自话,激动不已,间或也议论几句班里的男生。同桌是个素净淡然的姑娘,说话慢悠悠的,也很少表达自己的感情。分别8年后,一次她们在正荣财富广场邂逅,站在广场上的她说,当海员的老公换工作了,因为想陪在孩子身边。她的面容依然素净,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岁月不曾留下痕迹,这样的她应该是幸福的吧。她女儿和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穿着白色连衣裙,梳着精致的小辫子。她们执手相看,金湄儿脑中闪过许多过往的场景和话语,说出来的只是:你姥姥还住在那里吧?姥爷不在了?……身边的小朋友有些不耐烦,拽着妈妈的手走向不同的方向。杨桃急切地问,那后来怎样了?金湄儿说,她知道这寒暄不会太久,迟疑着,最终没有问同桌的电话号码。同桌也没问金湄儿的,或许各自的生活圈子离得太远,就算存下了号码也根本不会打电话吧。电话是用来处理紧急事情的,而她们并没有太实际的事情要讲,这样的沉默相视不适宜出现在电话里。

仅仅说了几分钟的话,就那样分开了,金湄儿总觉得缺点儿什么似的,往前走的时候忍不住一再回头。夜里又梦见了她,然后突然在午夜两点钟醒来,感到一阵落寞:学友相见,这样难得的邂逅,不是应该畅快地聊一下年少时光吗?班里的那些同学都去了哪里?这些年各自都经历了什么?她着急前往的地方,有那么重要吗,多停留一会儿有什么不好。金湄儿悄悄起身,拉开抽屉寻找过去的相册,努力还原记忆中的许多情形。然后只能暗暗责怪自己:如此不愿失去,却没有用心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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