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难言之隐

和普普通通的农村女孩一样,凌婉君也有她多梦的季节,但那个季节对于她来说太短暂了。凌婉君出生在贫穷的山村,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一年级,她的成绩都是班上的第一名。可惜母亲生病去世,让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凌婉君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只得辍学回家,她先是在家里帮助父亲干了几个月的农活,大队的小学缺老师,凌婉君就被推荐去当了小学老师。

在和王志宇恋爱之前,凌婉君有一个男朋友肖扬。肖扬的老家在金堂县,中师毕业之后分到了乡村小学当老师。凌婉君去了学校之后便跟肖扬搭班。当时凌婉君年纪小,再加上家庭困难,她从来没有想过谈恋爱。但因山村小学只有凌婉君和肖扬是未婚男女,别的老师总想撮合他们。当时的肖扬已经二十八岁,而凌婉君只有十七岁。凌婉君对肖扬没有那种恋爱的感觉,她觉得肖扬不是自己喜欢的男生,可肖扬却对她非常有好感。至于是不是真爱自己,凌婉君不太清楚。一个中师毕业生分到边缘的乡村当老师,谈对象就成了一个大难题。城里姑娘不愿意嫁给他,农村姑娘他又看不上。在那个年代,很多人对吃黄粮还是比较看重,他们自己也处处觉得高人一等。肖扬就成了高不成低不就的人,一直拖到了二十八岁婚姻的事还没有着落。凌婉君到了学校当老师以后,肖扬就开始从各方面接近她,再加上学校一些已婚老师又经常当着他们俩的面开玩笑。凌婉君怕伤害肖扬不好意思反驳,肖扬就认为凌婉君是默许了,所以就大胆地向凌婉君求爱。凌婉君还没有找到理由拒绝肖扬时,最小的妹妹苏霞因得疾病弄得凌婉君和父亲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肖扬挺身而出,他立即背着苏霞走了八里山路去乡卫生院,然后又出钱为苏霞治好了疾病。虽然后来凌婉君也把钱还给了肖扬,但凌婉君的爸爸却非常感激肖扬。当肖扬提着礼物上门求婚时,父亲立即就答应了,凌婉君也觉得欠着肖扬的情不好拒绝。两人开始了正儿八经的谈恋爱,所有人都非常看好凌婉君和肖扬的感情,觉得两人结婚是迟早的事情。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凌婉君大受羞辱,也让美好的爱情迅速夭折。

那是凌婉君和肖扬确定恋爱关系一个星期以后,凌婉君放学以后就准备回家,没想到被肖扬叫住了,说是上街买了一件礼物要送给她。当时凌婉君也没有多想,她知道肖扬当天是去了镇上的中心小学搞教研活动,恋爱中的男女朋友送点东西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让凌婉君没有想到的是,一走进肖扬的宿舍,肖扬立即关上了房门,然后迅速抱住她亲吻。凌婉君还没有回过来神时,肖扬立即把她抱到了床上,然后开始解她的衣服。当时的凌婉君还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单纯姑娘,满脑子都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美好爱情故事,她自己也非常羡慕梁山伯那样的谦谦君子。

肖扬的粗暴行为让凌婉君无法接受,因为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又羞又气的凌婉君立即喊了起来:“你要干什么?马上放开我!“

“婉君,我真的很爱你,反正现在你都是我的人了,你就依了我吧,我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一见到你,我就想与你合为一体。”肖扬并没有松手,而是对凌婉君更加放肆起来。

看着平时温文尔雅的男人突然变得无耻和下流,凌婉君立即感到恶心,她迅速大喊起来:“你再不放开我,我马上报警了,到时让你这个流氓去坐牢!”

听到凌婉君骂出“流氓”两个字,肖扬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立即放开凌婉君瘫软在地上。凌婉君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打开房门跑回了自己家。

尽管事后肖扬也给凌婉君递过很多纸条,希望凌婉君能原谅他那天的无耻行为。可凌婉君却没有再给他机会,更是拒绝与他单独相处。在那个年代,人们的思想都还相当保守,凌婉君也和别的姑娘一样把自己的贞洁看得比命还重要,怎么可能在没有结婚之前与男人发生性行为?虽然凌婉君是肖扬名副其实的女朋友,但恋爱毕竟是刚刚开始;而凌婉君年龄又小,她对很多事情都还不能理解。况且肖扬确实不是她喜欢的男人,如果肖扬是她喜欢的男人;凌婉君当时会不会对他投降,这就很难说了。

凌婉君要与肖扬分手,这让父亲非常生气。曾经劝过几次凌婉君,但凌婉君却无法再接受肖扬,因为一想到肖扬,凌婉君的眼前就会出现“流氓”两个字。从书本上和影视上,凌婉君看到耍流氓的男人都是那样的行为。内心苦恼的凌婉君无法向父亲倾诉,此时的凌婉君不由得想起了早逝的妈妈。如果妈妈在的话,自己可以躺在妈妈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讲给妈妈听,然后得到妈妈的保护。但面对父亲的责怪,凌婉君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自己内心的苦凌婉君无法对父亲说出口,为了这事父亲还气得生了一场大病。

凌婉君从小到大都是父亲眼里的乖乖女,唯一让父亲对凌婉君不满的可能就是和肖扬分手。这也难怪父亲,他只按他的标准来衡量自己未来的女婿,肖扬从各方面都能达标。

其实肖扬在凌婉君跑出他的宿舍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祸。凌婉君骂他流氓不但让他感到清醒,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因为他不是流氓,长到二十八岁了他还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性关系。他是从农村考上的中师,然后成了一名吃国家粮的人民教师。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分到城里,然后再找一个城里姑娘结婚,自己以后就可以完全摆脱贫穷的农村。可他却没有想到,他们一个班五十个同学,除了三个有关系的分到了县城,另外的同学都分到了农村,而且还是到的村小学。开始的几年,肖扬还盼望着早点调进城实现自己的梦想,但城里根本不缺老师,只有乡村才大量缺老师,肖扬想调进城的美梦开始破灭。几个分到乡村的同学看不到希望,已经开始跟农村姑娘恋爱结婚。也有人给肖扬介绍过附近的农村姑娘,应该说姑娘人也长得不错,可就是没有多少文化,一接触就觉得很土气,甚至有些愚昧。这让肖扬非常不舒服,他不想一辈子待在农村跟没有文化的愚昧女人糊里糊涂生活一辈子,所以他立即就拒绝了。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他不想找农村姑娘,就这样到了二十八岁还是没有脱单。可就在这一年,凌婉君被招到了学校当老师,肖扬立即被凌婉君清纯脱俗的美所吸引。凌婉君到学校报到的第一天,肖扬一直以为凌婉君是城里分来的中师毕业生,因为凌婉君不但长得漂亮而且非常洋气,根本不像一个农村姑娘。得知凌婉君就是本地姑娘之后,肖扬立即打消了不在农村找对象的想法。虽然凌婉君也是农村姑娘,但她却是老师,同样是挣工资吃饭,跟自己也没有多大区别。最重要的是凌婉君太美了,肖扬觉得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况且凌婉君的性格也非常好,跟这样漂亮洋气的姑娘生活一辈子,肖扬觉得简直是上帝对自己的恩赐。得知凌婉君的家庭背景之后,肖扬不但没有计较,反而还感到十分庆幸。他觉得如果凌婉君家不是遇到母亲去世,凌婉君就根本不会辍学;凭着凌婉君的学习成绩很轻松就能考上大学,然后在城里有一份体面的工作。那时的凌婉君会是他的菜吗?当然是不可能的。

对凌婉君做出不文明的行为,肖扬以前也从来没有想过,坏就坏在酒这个东西。上次肖扬到了镇上的中心小学搞教研活动,活动结束之后大家就一起去饭馆吃饭。其中就有四个跟肖扬一起分来的同学,只是他们在另外一个村的小学。凌婉君的美在当地的教师中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得知肖扬把最美的凌婉君追到了手,另外几个同学心里就有点不平衡。因为肖扬在几个一起分来的同学中并不算优秀,而他却追到了最美的凌婉君,可以说几个同学都对肖扬有点羡慕、嫉妒、恨。一起吃饭时,几个同学就一起拼命起哄劝肖扬的酒,得意忘形的肖扬也是来者不拒绝,至于他那天究竟喝了多少酒他自己也不清楚。回到学校,正好遇见凌婉君从教室里走出来要往家走,肖扬就让凌婉君去宿舍拿礼物。那天肖扬的确在商店里买了一件连衣裙准备送给凌婉君,可没想到凌婉君进宿舍之后,酒精的作用迅速让肖扬亢奋,他想立即和心爱的女人做受。自从凌婉君答应和他恋爱之后,他就一直想着早一点拥有这个美丽女人的一切。毕竟他已经是个生理正常的二十八岁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他也有正常的生理要求。可他却没有想到不但没有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把自己给毁了。

第十二章 难言之隐
成都女人凌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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