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儿与一个叫胖子的哥们好上了
鄂州。南浦路人流如同养鱼池欢快的鱼儿,密集地欢快地游动着。喇叭声,吆喝声,流行歌曲声,汇成幸福的海洋。一个婉约的意象成为这个五线城市的最美风光,一种风情躁动成潋滟而又迷幻的风景。馨儿坐在独处的办公室里,打开电脑,清点了一下销售情况后,玩起了手机。馨儿是一家品牌服装的代理商,每天的工作是及时跟进服装的销售,及时补货调货,工作相对轻松。馨儿与大多女性一样,爱上秒杀,逢秒必抢。嘻嘻,家里秒的东西都快堆成山了。这秒来秒去的是一种头脑发热的通病,又有多少秒来的东西可派上用场嗫。馨儿常说,秒杀是病,且病入膏肓。但这又如何,银行卡剪过,砸过,支付账号狠心地特别地处理过,还不是不秒心慌,不秒人生就没有了花开般的激情……某宝上逛了一会,秒了几件化妆品后,馨儿端起了茶杯,泡上一朵婺源皇菊,刚准备坐下理一理近期的支出状况时”哇哇“声如歌唱般响起。这是冠哥帮馨儿设置的微信短信声音,按冠哥的话说,办事就要办的与众不同,独树一帜。这不,每每馨儿有微信信息,这哇哇声如同一股清风漾出了快乐生活不少的涟漪。难怪同事们都说,馨儿你那叫声好特别,像夜猫子叫春,撩人心呀!么的!馨儿脸上微微一笑,给冠哥回过去了两个字。还好撒美女?早上要吃好,身体更苗条。冠哥就是这样,插荤打趣那是一波一波。托你的福,俺吃了碗三鲜粉,那个鲜嘛……馨儿也仿效冠哥的口气,一会儿河南话,一会四川腔,更有一会是广普的啦。那就很好的嘛,娃娃长大了,嘻嘻,赞一个。冠哥比馨儿大一轮,常常爱与馨儿贫嘴,说馨儿与他的故事是爱上大叔的模版,总爱说馨儿你娃你娃的,按冠哥的话说那叫低调,也叫菜里加点调料。对了,对你说个事,你莫嘴巴管不住风,到处乱说。馨儿走到门边,两边看了看,见没有旁人,轻轻地关上了门。嗯嗯,有话快说,有馨香之气快放。冠哥道。这样吧,我们还是语音,敲字累。馨儿留言道。中!冠哥一句河南标准语音速递了过去。月儿,那个月儿还记得不?馨儿语音里有些焦急,有些慌张。那是一种纷乱的情绪,凄婉,又如过了夜的凉茶一般悲凉。就是那个黄发飘飘,个头高高的美女,你的四妹是不是嘛,哪个会不记得的嘛。冠哥四川话说的相当的溜。这个馨儿嘴中的月儿是个刚离婚不久的美女,早些时候单身聚会时,她常出现在聚会的人群中。她一身时髦的桃红色外衣,一袭飘逸的黄色丽发,一副高大猛优的迷你身材给冠哥留下过难忘的眼瞟。那时,单身群的人都知道,月儿还没离婚,与没有性生活能力的丈夫名存实亡。于是,月儿与一个叫胖子的哥们好上了。月儿要打掉孩子,又要去广东打工去了。馨儿显得很是不解,也很是忧郁。这个,这个嘛,不是听说他离开胖子,找了个缅甸的未婚男青年撒。冠哥在这时还不忘爱开玩笑的本能。他那天偷看馨儿与月儿聊天的信息,大笑着说,哇噻,月儿找了个缅甸的哥们,还是个未婚的,嘻嘻,要她请客,吃缅甸饭,喝缅甸酒……馨儿解释说,哪里是缅甸的啊,是腼腆,听说那男的就是黄州的,不到三十岁,一直未婚。因家庭不富裕,单位出了点事,一直没中意的,人虽长得帅气……不是说月儿与未婚夫一起到广州打工,赚点钱准备回来结婚的吗?冠哥端起茶杯,洽了口龙井绿茶,嗯这茶不错,色香味俱全,冠哥掷过去留言后,自言自语品起他的茶典来。还结个黄婚啊,听说月儿与她妈都在黄州城,闹得蛮很,这不准备返回广州了。馨儿有些义愤填膺,交织着凄凉和沧桑。我还,这是怎回事嘛,还说要请我们喝喜酒,这唱的是哪一曲撒。冠哥那是越听越糊涂。是准备结婚的,但他们两个手上都没啥钱,月儿的肚子都鼓起来了,回黄州与男方父母商量,男方家与女方家为彩礼的事谈崩了。馨儿语音道。都二婚了,还要个么彩礼撒,真是妖怪养的。冠哥没好气地回复道。二婚怎,二婚就不是婚呀!打死你的。馨儿娇羞地一个远程的责怪。冠哥吐了吐舌头,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耳朵,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哈哈,嘻嘻,搜睿。冠哥小品味又来哒,留下几个救场语后,在楼道里逛悠起来。听说女方家只是给了打掉孩子的钱,不结婚了,真急人喂。馨儿语气稍有缓和,又发来语音一条。哎,算了,不谈别人的事。肯定是男方或男方家有啥隐情,一开始我就不看好他们,我车间转转去。冠哥速速地打断了这无休无止的,豪无意义的传递,往车间走去。冠哥知道,馨儿与月儿关系要好,此时的馨儿心情一定很是烦躁,与其探讨,不如避掉。搞不好那又唇枪舌炮,硝烟弥绕……今天中餐不错,虎皮青椒,还有豆角炒肉。冠哥就菜来了杯小酒后,有点晕乎乎的,躺在床上习惯性地午休了……夏秋之交,夜无星照。在龟山与蛇山之顶,静无人迹。月也黑风也高,真是寂静无人,空旷阴森。山顶之上有人影在不停地晃动,是两个二八年龄,一男一女的时尚青年。他们一个是西装革履;一个是姣花照水。但他们并不是在谈情说爱,而是在针锋相对,暗藏杀机。这两人就是当今大汉口名声最响的一武一浪的超级杀手,男的就是楚留风,胸脯横阔。女的名叫日天妮,秀色可餐。江湖中混的人戏称他们是“狂风遮日”。楚留风几月前就接到总部的一份绝密电子邮件,国际煮粉团指名要楚留风亲自出马,招降或斩杀叛女日天妮。事成之后,不但有三千万美金,还可以让他在“白日美梦”选秀台中担任终身节目主持人!但是要想杀死武艺高强的日天妮岂是易事,那是比杀萨达姆恐怕还要艰难十分。这一点,楚留风不是不知道。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越是坚难他越是要挺身一搏。江湖混道中没有一个人清楚美艳无比的日天妮的武功套路,更没人知道她身居何处,使用何种厉器,但是江湖混中英雄少年大都知道日天妮那威震大汉口的离奇而又骇人听闻的飞舞故事。日天妮有一双迷人的让月亮都为之害羞的大眼睛,据说她曾一动不动地瞪死过两个韩国女明星,而那一年的日天妮才十三岁。十三岁的她早早成名,那是何等的美艳。有人说日天妮声音有如黄莺般幽婉醉人,传说听过她唱歌后周杰伦曾在中央音乐学院进修三月,为赶超日天妮周杰伦是头发急光,身体酥麻了整整半个月。打针吃药,求遍全球名医无果,找到楚留风与其对话一小时就传奇般治愈。日天妮轻功那更是独步全武汉,踏雪无痕,踩水无声,落地如风扫,扫后叶归树。有人传说她在北京蜂巢与女飞人王军霞暗暗比过一次,女飞人哪里是她的对手。当然日天妮出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精神,这才只是小胜一筹。一般人听说日天妮要去唱歌,那是早就吓得是夜不出户,周不逛酒吧歌厅了。唯有楚留风依然故我,独断独行。楚留风就是不一般,那是顶级英豪,可谓心雄胆大。他留过洋,有洋房洋车洋女友,还真没怕过任何人,没掉过一次井的大家风范。难道还怕小小女娃日天妮不成?倒不是楚留风不食人间烟火,是超人非凡子,而是他知道,杀人不但要靠功夫,更重要的是靠智慧和钱财,当然还有那对漂亮女孩的绝绝招:媚倒!再看这楚留风站在那里,那是相当的泰然处之,他一边听着mp4,一边面朝长江迎风作诗,哪像个临阵要战顶级美女杀手的模样。原来是他谙晓兵法,懂得胜者,要学会静待也。等待对方丽芒丧尽,招数全露时再作判断。世上万事怎可全凭一己之观,一目所见。高手论艺,要的是沉着和虚怀。该出手时再出手!更何况两强相扯定有一伤,谁忽弱对手谁就肯定抱头而泪,永难发飙。楚留风还是目无旁人般半言不发,只是静静地远远地看着远方。他似乎要在读江中体会至胜的答案,他摇头晃脑,貌似痴情,深陷在虔诚中,哪里还把日天妮放在眼下……没想到貌美如花的日天妮更是幽然万端,她站在山顶舞美人艳地跳起了劲舞。她也知道,对手虽年龄不大,但绝对是功力无比,手法残忍之极。外行看门道,老手嗅邪道。他们都知,越是平静,接下来的对决将会越来越残酷,越来越九曲难见回肠。日天妮双目含情地对视着楚留风,她发现这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小帅哥,就先出了一招。她嗲声嗲气地说道:“楚哥哥,你真的想妖了我么?”楚留风先是一怔,马上一脸的冷艳,玉树临风般吹道:“那是当然,还是理所当然,就算你是我的四房,我也要……”日天妮明眸善睐,哈哈大笑起来道:“你真是老鼠想吞老虎,自不量力耶。”楚留风横眉一竖,真是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他怒目而斥道:“你才是嫩叶残花,倒向狂风叫骂,好不知躁。”日天妮一听这话,那是娇容失丽,毫无淑女模样的大吼道:“我不会被你杀死!相反,我还要扯下你的顺风耳做成下酒菜。”楚留风仰天长啸,忽然反问道:“难道我是怕蚂蚁不敢前行的小男人?你真是匹夫推大车,可笑累乱了肠。”日天妮本要发恼,想了想还是仪态万方,轻轻大笑说:“是,但又不全是。”楚留风有些不耐烦了:“我这就要取你的小命,将你的美脸皮撕下来当内裤。”日天妮自不甘示弱,很有些震怒,香气弥满地吹出一口三字诀:“就凭你。”楚留风气得身躯凛凛颤,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说道:“看来我是不得不出手了。咱们来生再做个痴情伴侣吧,请原谅我的打扰。”日天妮脸上的笑容也突然收起,她天姿娇色般地说了句:“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枉你一张帅脸,我只好忍痛心抛,将你废出人间,光耀汉口,为师除钉子了。”日天妮话刚说完,快雪急霜般一个“白手掏金矿”直逼楚留风下体。这一招她在师父那里整整练了三个春秋,她相信没有哪一个男人,尤其是帅美少男能档住这叼钻而狠毒的一招。可是,日天妮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面对的又是何方巨人?是留美归回,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且练过绝招“档美抓”的刚姿飒爽的楚留风。楚留风随即一个帅虎掏胸,以招敌招,居然让日天妮是半点便宜没占到不说,还差点住手被擒。日天妮怎会如次轻易就犯,她迅即一个丽眼瞟镖,直向楚留风飞去。楚留风躲闪不及,面如白纸,一个踉跄,就要惨败于美人亮瞳中。可就在这时楚留风突然大呼一声:“五房!”日天妮立即收回丽瞳,依依怜怜,眼含热泪,乖乖地靠在楚留风的肩头就范了。冠哥,冠哥,有贵客到了。门外有人高喊道。冠哥一肚子的恼火,妈拉个巴子,迟不来,早不来,好梦缠绵时来搅梦。这不是来砸场的,就是来破财的。此时那无法言说的痛苦,蔓延成刺心的寒意。冠哥从不虚伪,该说则说,该骂则骂。有人戏言,你个文化人,哪还骂人撒。冠哥可不依了:我是个假文化人,有骂的不骂,我怕憋出病来。冠哥总爱拿一文坛中传说的故事作比较。前几年江浙一作家协会主席,你知道不?他进小区回家,一妇女拦道,油盐不进,他上前就是一耳光。别人还是领导,俺个穷卖字的,吃点喝点正直点偶尔骂点算个锤子……是我,是我冠哥,我还带了个你认识的一个熟识的哥们,他带好消息来哒。一听这个冠哥就知,这就是大夜的那个怀古的鬼声音,他娃的来哒,准没好事。冠哥揉了揉冒睡醒的眯眼,很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我说大夜,你哥们能不能晚点来撒,我正在……不说了,浪漫了我的个好梦。冠哥道,满是不快。那神情,就是湿了梦境的冰水,在翻滚。冠哥,那个梦嘛,那是做不完的,有蓝色的,有红色的,还有那色色的,晚上接说做。大夜嬉皮笑脸,露出满嘴烟垢,乐得像是捡了袋亮錾錾的黄金。啊,这不是疯过吗?你小子怎有空,跑俺这里来耍撒。冠哥突然发现大夜身后的疯过,用四川话调侃一番。这疯过四十出头,黑黑的皮肤,长长的个头,一双小眼像是喂不饱的哪个啥子,嘻嘻!冠哥,我一直想来你这坐坐,这不是忙着吗!疯过不好意思地,用那只黑黑的手拢了拢头发说。冠哥对这个疯过并无好印象。馨儿刚与冠哥交往那会儿,单身群全是一片祝福声,唯独他疯过不知怀的啥想法,私聊馨儿,劝馨儿多思而行,说冠哥大她太多了,不能让老牛啃那个啥子草。其实,这疯过从没见过冠哥。那天与冠哥见第一面时,冠哥一直刻在脑海里,很是解气和解恨。那种快乐的情绪啊,就像太阳那蓬勃的体温,播撒蓮的芬芳。那天群里在冠哥这聚会,群友都说群主梦蝶要带男友疯过参加。冠哥早想见见疯过得的真面目,表示了强烈的或者是热烈的欢迎。冠哥在群里放言:疯过来了,我拿出腊排骨5斤,茅台两瓶,他不来,俺不开席。阳光明媚,天空朵朵云儿飘,地上枝叶绿风舞。中午饭时,梦蝶带来了皮肤黑得像非洲人的疯过,在楼下候着,可就是不上楼。冠哥跑下楼面带微笑说:是疯过先生吗?上楼撒,谢谢光临。疯过见了冠哥点了点头,没有言语,只是皮笑肉没动地表示一下。他心里一定在轻骂着:这狗日的冠哥,年龄比我大几岁,怎比我显得……么回事撒,像个大姑娘似的,上楼吃饭喝酒,上楼!冠哥的拉拉扯扯下,疯过小心翼翼地,一扭一歪的,漫似迪斯科似的拐上了楼。哈哈,原来是个传说中的“拐子“。冠哥,疯过与梦碟要婚了,送请帖来了,我们又有喜酒喝咯。大夜打破了僵局。是的,是的冠哥,我要婚了,特地来请冠哥到时来喝一杯。疯过笑起来,满脸的黑纹像是工业废水,不停地流淌。好事,好事!有情人终成一家,可喜可贺。二婚了,我们更应祝福,更应珍惜。冠哥面对这样的场合还是很懂扳,言不由衷了一番。说实话,冠哥并不看好这一对。一个是无可奈何,一个是看中了他的工资。这样的再婚,怎可能长久?疯过的第一次婚姻走到尽头,据说是前妻有了相好的。而蝶梦却是个充满了悲剧性的人生。她的第一个男人在婚后不到两年因车祸而告别人世,第二个男人丢下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因病撒手人寰。听说疯过的家人一直拒绝梦蝶进家门,原因就是她两次丧偶。哎,女人的不幸啊!冠哥,疯过成婚这不光是他个人的大事,也是群里的大事,我们要大操大办,办它个热情似火,幸福满群。大夜嘴巴里吃着冠哥桌子上的点心,满嘴甜蜜地说。是的冠哥,我与梦蝶走在一起不容易,走到今天群里帮了不少忙,我准备拿出二十万,好好乐一乐。疯过吹了口烟,坐在凳子上,左脚翘右脚,一嘴的火车,一脸的荡漾。这个……这个嘛,客随主便,你们怎么欢,那我就怎么乐了。冠哥似乎没表示出特大的热情,端起茶杯加了些开水后将脸转向了大夜。大夜,你娃的与我那红梅妹子好了几年了,莫只谈恋爱不结婚撒。要明白一点,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冠哥又拿起一块生姜汤放进了嘴里,半开玩笑地说。那神情就是评弹小调,爱情诗情,如萧歌四起。大夜先是楞了楞,然后眼睛朝冠哥瞟了瞟,一脸的狐笑说:冠哥,你是哥,你与馨儿嫂子还不是有洞房没花烛两年了。当今的二婚时代嘛,只要过得幸福,过得滋润,谁还在乎那张纸撒。大夜这娃的就是反应快,以你之矛攻你之盾。冠哥嘴巴动了动,一时无言以对。就在这时:哇哇声响起……冠哥,嫂子叫春了,我们撤。大夜拿起桌上的一包糕点,面带傻笑,拉起疯过就要走。你忙冠哥,我们先行一步,过几天见。疯过朝冠哥的房间扫了一眼,客套地说。行吧,改天见,我等会要去健身房,也不留你们了。冠哥拿起手机,礼貌地将大夜和疯过送出了门。嗨,帅哥,在忙么事撒,把你那篇《很久没回家》的散文诗发过来喂,我有个报社的姐们想看看。馨儿叫春一般的声音,那就是强心针,冠哥感觉突地神情爽了,天空蓝了。他打开个人空间,仔细地再打磨了这篇《很久没回家》……天空放肆地蓝,江水执着地自上而下远行,万千媚态,有如江水岸边的劲草,舞着,摇弋着一薮薮醉人的秋光。好久没回家,轮渡有声的旋律晃如为我而歌。这一瞬,窗外的鄂州清晰如手中的高度,近近地超越了小鸟的鸣语。有微风徐来,江船潇洒的姿势是一种巧妙的问候,我们总能读到一些沉思。听江水穿透眸光,行船渐远,从下游到上游打捞着临江的暗香,漂洗诗文。好久没回家,阳台的阳光长出金黄色的思恋。还有那近在咫尺的一西一东的滕床,在轻声地责怪。窗外的那棵大树葱郁着很多的愁绪,打江南渡船而北的行客开始豪放地播撒情感,了却柔怀般的期盼。我站在临江的窗边呼吸着飘逸的风,长长的微笑着,很容易使人想起那句名谣: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很久没回家,九月的江草鲜艳着娇态,明了如正午后的妩媚,错过夏时的我,忘不了潮起潮落的舞蹈,还有那暴雨后的狂笑。霞天中飞旋着飘香的漫画,我宛如生动磅礴的波光,为壮游而欢,为淌动而傲歌。长江,我要与你同醉同悟。你神性的风采,灵动的召唤,征服如诗,旷我胸怀。我已回家,回归一种常态!走向欣慰的神情,走向永无止息的思考。很久没回家……那日,馨儿像是吃了蜜似地对冠哥说:喂,告诉你个喜事,你听不听嘛!馨儿有些神采奕奕,有些激情飞扬。再就是有点鱼儿翻塘,满脸眉宇都是阳光的荡漾。冠哥就是冠哥,小眼睛瞟了瞟,故作没事一般。然后,漫不经心地端起他那个有如古典的茶杯,吹了吹浮茶,小茗了一口,晃了晃脑壳:哎,这茶还真是不错,不愧是地道的台湾龙井。冠哥见了好茶,那就是魄散版的缭绕,炊烟袅袅版的湛蓝。馨儿见冠哥有意打岔,拿起了一本杂志慢动作般地盖了过来:你干啥子嘛,我在给你说事情涅。你故意气我,么事茶,是搽脸还是插心撒,要不是你二姐夫给你送的茶,我看你喝个鬼!馨儿娇柔起来,那就是吐脯的棱草,肆意的葱郁。冠哥故作糊涂:有事说事,莫动手动脚的撒。刚认识你那会,看你像个候鸟伊人,今天怎就成了个丽鬼贴门神,一个笑颜就是喷嚏撒!冠哥最容易入戏,入戏时往往是不深也不浅,有点朝露般的帅,似真似假的梦里水乡。啊?这这快就讨厌我了,这快就讨厌我这不好那不好的,当初就莫……馨儿发起脾气来,绝对不会亚于那潘金莲吼武大郎的一碗鸡血。这不,她又是林志玲版的脚踹,又是刘涛般的手指功,把个冠哥耍得是头脑灌墨,哈是黑,黑得是浓墨重彩般的爽快。不闹了!不闹了!美女,俺听你的,中,也不中!冠哥常常自称是赵本山的关门弟子,耍起猴来,还真有一套乃至两套。这不,他那本科级的河南话又飙出来了。按冠哥的话说,他的四川话音是专科,本科话语是河南,博士腔调的就是那个广广的啦……冠哥这一卖傻,把个馨儿逗得是由阴转晴惬意二笑。她一本正经地说:过几天可能有喜酒喝,月儿要结婚了。啊,这快就要结婚啊!是那个缅甸人吗?冠哥又拿月儿敲错字当笑话。他有点弥漫,有点豪情。什么缅甸人啊,月儿将腼典敲成缅甸,成了你一生的笑话,你还把我当回事没,她可是我结拜的二妹!馨儿又来了。这不,她的话不是经典,那也得是点睛了。行了,领导,你说,哪天去喝酒,我遵命陪同。冠哥用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馨儿的腰,泯了一口香茶,含在嘴里咕噜了几圈,终于忍不住,仰天长笑笑出喷子了。这一喷不打紧,那就是没绕过板凳脚,没穿过桌子的雄奇,喷出一地的爽性与彪悍。么的,又嫌我腰肥了不是?我就偏偏要肥倒你看哈子。馨儿丽眼一瞪,拿起一块甜饼塞进了冠哥的嘴巴里。这阵势,有点由近及远的豪放,那是苍蝇蚊子也要飞奔的和鸣。没有,没有。你这鄂东南的一级艳模,哪有腰撒,没有,没有的事。冠哥转变颜色,一个史诗极的欢腾。什么,你说我没腰,没腰那不是狐狸精呀!狐狸精就狐狸精撒!天下最皮是狐狸,更何况都成狐狸精了,那还不是灵童丽女转世的嘛!冠哥说瞎话,那是无人能敌,有点桀骜不羁的壮怀。说起这个馨儿的腰来,冠哥还得感谢那个自称是风流倜傥,玉树凌疯的群主,来自亚细亚的春风同志。那次,群里组织去英山泡温泉,冠哥就是与春风同一间宿舍。春风说:鄂州有个叫馨儿的,我好喜欢她。与她跳了一次舞,搂住她的腰,那就是搂住了梦幻。那真实一种艳级的享受,一种从未有过的,能流溢千年的奢华。么高档享受?说我听哈子,可哈子春风,那个馨儿真的有那么神奇吗?能让你这个踏破铁鞋皆融化的,超级鸭模动肉心,真不是小事!冠哥不服气,打破罐子想问到底。春风陶醉着:哎,说实话,单身群群主这么多年,有多少靓女我荡漾过,有多少嫂子我飘逸过。就是这个馨儿,那是一触摸就忘不了,忘不了的满心的疙瘩哇……我说春风,瞧你那傻样,馨儿我见过,有你说的那般陶醉吗?冠哥嘴里说着,心里却敲起了锣鼓。这狗日的春风,别看他笑脸不动皮不动肉的,接触单身女子他是一套又一套的。想我冠哥,一省城下来的作家都没他那艳福,也没他那般啃食绿草般的壮丽,我……冠哥想着想着就有点温馨般地豪情,壮怀激烈般的不再孤独,满脑海里的红彩飘飘,星光灿烂的浩荡。那就是漂亮的旷远,惊艳的鸽子,迷离的雾岚,然后就是呼哧呼哧地眯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