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这凄惨的喊声打湿了

再说单身群聚会个个酒足饭饱后,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体育路富豪歌舞厅。

歌厅内彩灯闪烁,情歌悠扬。红梅与大夜等人珊珊来迟,没赶上聚餐,带上十余斤水果,坚果直接来歌厅了。

大夜这哥们天生一副好嗓子,率先来了一曲《忘情水》,赢得众人瞩目,阵阵掌声。

红梅妹子在大夜唱歌时,情不自禁地翩翩起舞,妖魅浓郁,韵味十足。歌厅的气氛一下子有如烈酒遇到了蜡烛,立马蓝光四射,熊熊烈火燃烧起来。

冠哥,冠哥!你有电话来了。

冠哥每次聚会时,那就是专业摄影师,兢兢业业。他正在低头取景拍照时,有人扯开喉咙喊道。

冠哥立马接过电话::喂,哪位!

作家,是我,我是鱼食民!你在哪里,刚刚与老婆吵架了,今晚没地方住,能来你那里吗?是老同学鱼食民。

鱼食民爱喝酒,爱聚会,且吃饭喝酒时都是别人买单,故得雅名鱼食名。

我在富豪酒店唱歌,看你混的,过来撒。冠哥对这位爱自吹自擂的小学同学本无好感,但还是碍于情面,敷衍地答应了。

说起这位鱼食民,冠哥那是气急恨极,但又是脚鱼王八,拿他没办法。虽然总是提醒自己敬而远之,但又总是酒来酒往,藕断丝连。

说穿了,这个有如孔乙己的结交方式,那就是怒其不争,都是他妈酒肉惹的祸。人都有两面性,一方面渴望孤独成诗,但另一方面就是浑浑噩噩。

冠哥也是凡人,加上是个多情的著书人。他的双面性往往被别人误认为是神经质。冠哥够逍遥自在的了,对如此评价的回应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这个鱼食民是冠哥的小学同学,也算是发小吧!他小时家境好,是个典型的孩子王。没办法,谁叫他爸爸是个远近闻名,黑吃黑的小镇镇长撒。

记得读书时,这鱼食名偷偷地在男女厕所隔墙处娲了个小洞,常常借上厕所之机偷看女学生。自己龌龊地看了不说,还邀请别的同学去欣赏大片。

被几个同学告发到老师那里去后,他老爸笑咪咪地来了:小孩子对啥都稀奇,没啥大不了的,这说明我儿子善于发现,善于捕捉人间的大美,理当保留表扬的权利。

你看这个镇长大人,够前卫的哈。也难怪,这镇长可是出国人员,在法国生活了三年之久。镇长父母官,那是谁人不怕啊,那就是最大的官!于是,这这样伤风败俗的丑事不了了之不说,鱼食民没多久还当上了班长。

从此,这鱼食名胆子更大了,居然将一个女同学拉到一巷子里,强行接吻。

这还了得,那位女生的家长将鱼食民痛打了一顿。鱼食民的镇长父亲知道后,硬是设计陷害那位父亲。说他钓鱼,那就是偷窃;说他网鱼,那就是炸鱼,偷窃国家财产,将他关了一年搭半个月。

从此,鱼食民更是胆大包天,欺压同学,丑事坏事做尽,是人见人怕,人说人摇头的霸王,成了远近闻名的“刺子头”。

后来,鱼食民通过种种关系,居然在部队待了一年。被强制退伍后,进入了一文化部门,当了个科长。前后结婚离婚六次不说,据他自己吹牛,他这一生睡了八十八个女人,还差两位那就是百发百中了。

总之,这个鱼食民那是满嘴的大炮,一炸那就是一个太平洋。他说他老爸有五千美金,三辆宝马,三台奔驰,三驾保时捷。按冠哥的话说,那就是他妈的吹牛不上税,吹起来美国都是他家的。哈哈!

冠哥,有人找你。冠哥抬起头,见是鱼食民拿着一瓶可乐站在门口。冠哥递上一支烟说:你先到里面坐会,我要拍照。爱唱歌,自己去点就是。

这鱼食民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一下子与丽丽混搭得有如多年不见的皮叛。冠哥拍照时,一切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也不去说什么,但心里却骂道:这狗日的男盗女娼,真的是臭腐乳遇到了臭鱼头,必定是臭味相投了。

当晚,丽丽就与鱼食民苟合在了一起。

你们玩你的,莫往别人身上泼粪啊!于是,精彩纷呈的故事加谣传成了黄州单身群的一个猛餐,游戏开始了。

不知是不是他们两人设计好的,总之是冠哥从此背了不少黑锅。那真是越描越黑,越解释越乱七八糟。

有的甚至说冠哥也参与了三打三,听说还是九盘,更有人说冠哥还偷了丽丽一条项链,外加几百块钱。哈哈,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编不出的离奇的,妖艳的故事。

那日是清风徐来,冠哥因在一国家级刊物发表了一个中篇,很是兴奋,少有地起了个大早。冠哥在体育路吃牛肉面时,正好遇见丽丽与鱼食民在街上打架。那真是猎狗碰到了流浪狗,狗狗相争,那是何等的惨烈。

你个臭男人,吃了我的,玩了我的,一分钱都不给,白吃白玩,哪有这好的事。丽丽拉扯着鱼食民的衣服,边骂边踢。

你个鬼黄石女人,老子一个星期给了你八千多,前后花了五万多,你还要么样撒?鱼食民这回算是遇到了个热闹角色,哈哈!

冠哥正想躲在一边看笑话,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鱼食民看到了:冠总,冠总,老同学,你快过来劝哈子喂,不然要出人命呀!没办法,冠哥那是高昂着头,端着没吃完的半碗牛肉面走了过去。

丽丽,你不要以为我们黄冈人好欺负,你那两刷子再不收起来,老子马上报警!冠哥最讨厌鸡子鸭子的,所以对付这种人就得铁匠与铜匠的碰撞,得见点火光才行,那可真是没有半点好脸色。

么的,么的!睡了别人,就白睡了,你们黄冈人是人,我黄石的美人就不是人了。丽丽脸上白一块,紫一块的,停止了与鱼食民的拉扯,坐在地上耍起泼来。

这样,鱼食民,你再给别人几百块钱,让她滚回黄石去。冠哥对鱼食民说道,真想把那半碗牛肉面泼过去。

几百块钱,你说得出口,起码要三千。丽丽得寸近尺,翻着白眼,顿着脚说。

操你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你再给老子翻叼,老子揍死你!冠哥扬起那半碗面,朝丽丽脚边丢去,丽丽这是第一次见冠哥发脾气,有点发呆,有点胆怯了。

冠哥不知是舍不得他那半碗牛肉面,还是懊悔不该起了个早床。总之他是一脚踢飞了脚边的一个箩筐,惹得箩筐主人在旁是气得直跳脚。

好了,我怕你们了。欺负我是外地人,几百就几百吧!丽丽一下子软了,像个瘟鸡一般地祈求地望着鱼食民。

鱼食民在衣袋里掏弄了半天,像个哈巴狗一样地看了看冠哥:就这三百了,几万元都花光了。丽丽急忙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从鱼食民的手里抢过钱,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谢谢你老同学,今天要不是你,这个……这个女的太难缠了。鱼食民面有愧色,焉巴巴地说道。

算了算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撒,我们今后还是少来往吧!别人是二婚时代,你看你是几婚了,还这么不尊重自己。我今天有很多事,我走了!冠哥说到这里,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自顾自地走了。

冠总,冠总,我有话要对你说喂。事情很重要,你要提防丽这个丽丽,她说要害你……后面鱼食民大声地喊道,冠哥装作耳背,直接开着他的爱车飞也般地离去……

黄州老轮渡码头,往日的繁华已是不再。但近期因有一家重庆鸭子煲开始营业,突地又变得热闹起来。

那夜,冠哥与馨儿第一次在这尝鲜。江水浩荡,鸟语花香,还真是一次不错的享受。

两人唧唧我我,食趣盎然时,忽地看见一个中年女子手举一张照片,哀求般地喊道:黄冈的好心人啦,我是来自烟台的左丽芬,打扰大家了。听说我娃他爸就住在黄冈,帮我认认,我谢谢大家了。

冠哥热燥的心里,一下子被这凄惨的喊声打湿了。他站起身,正想说点什么,馨儿发话了:好好喝自己的酒吧,少管闲事。

哎呀,这位大哥,你不是那天醉酒的那位吗?这个叫左丽芬的女子,不知何时一下子坐在了冠哥的身边。

这个……这个……冠哥那天是昏睡一天,哪里知道左丽芬多次投诉酒店老板,更不知道她与酒店老板几次到房间推拉拽扯的糗事儿。

冠哥一时凉意有之,惊诧有之。总之那是星星点灯的豌豆花,还有那芙蓉花,以及满眼的昏花,满脑的不知所以的,飘渺加莫名其妙的喇叭花。

老板,这是你媳妇呀,好漂亮,真有福气。左丽芬看了看馨儿,乐呵呵地说道。

谢谢!谢谢!要不一起吃个饭?冠哥脸上有红光闪现,心里有月上柳枝头的朗辉。

不了,不了,谢大哥,你帮我认个人好吗?左丽芬将一张照片递给了冠哥。

这是我孩子他爸,几年没回家了,听老乡说他在黄冈做生意,我们母子就找过来了。

冠哥接过照片,大惊失色。有如寒风漾起的一层涟漪,心在隐隐作恨。

冠哥将照片递给馨儿,馨儿“啊”了一声,望了望那个女人,对冠哥说:你看怎么办吧,我不管了。

冠哥大声吼道:你就是胆小怕事,尽做好人。像这种事儿还收收藏藏的,纸包得住火吗?冠哥有些被吞噬的愤怨,有股被激发的原始巨澜,追逐一般地从心底里淌出来。

冠哥说这话时,高声冲服务员喊了声:服务生美女,来两副碗筷!

安顿这对母女坐下后,冠哥平静下来,淡淡地说:不蛮你说,我们不仅与照片的这个人认识,而且还很熟悉。

谢谢大哥,谢谢老板,快告诉我他在哪里?左丽芬感激涕淋,几乎就要下跪般地哀求着追问道。

别急,别急,我一定让他来见你,你先吃了饭再说。说这话时,冠哥用手在那孩子头上摸了摸,疼爱地问道:小朋友几岁了,长得这么乖巧!

谢谢叔叔,我今年五岁了。小男孩很懂事地放下筷子,扬起头傻乎乎地笑着回答道。别说,这个小家伙笑起来,真像他爸爸。

馨儿沉默半天后,对左丽芬说:嫂子,你莫讲礼性,大口吃菜,一切会好起来的。然后,她将冠哥拉到一边说:不能乱说的呀,春风下个月就要与知知举行婚礼了。

还婚他妈个巴子,这儿子媳妇都找上门了。我不管,我一定要揭穿,你看这对母子太可怜了!冠哥义愤填膺,言语里全是豪气。

走吧!先去吃饭,走一步看一步吧!馨儿坐在那里,思绪万千,五味杂陈。

馨儿是蝶梦介绍加入黄州单身群的,她忘不了第一次入群时的情景。

喂,大妹,今晚有空吗?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玩玩,莫总是闲在家里,那样会闷出病来的。蝶梦给馨儿发来微信。

这蝶梦是馨儿的一个远房亲戚,她与几个黄州的姐们结交为四姐们,馨儿是二姐,被人称为黄州四美。

今天正好有时间,几时聚会撒,我安排一下。馨儿心花路放,那神情就是勃发的春天。

晚上八点,但我们要提前去,是单身聚会,我这就让人派车去接你,一起吃个饭。你是大美女,肯定是个香馍馍。蝶梦飞过来一个笑脸,洋洋得意。

嗯,又拉一个垫背的了。暗地里,蝶梦有如一朵凋谢的老黄花,等待明天。

进单身群后,第一个加馨儿微友的就是春风。馨儿没有理睬。

聚会跳舞时,春风采取连环战法,不断地邀请馨儿跳舞。真是河流绕舞池,春夜最是弥漫。

在跳舞的间隙,三妹月儿好意提醒馨儿说:离春风远点,那个男人就是个笑面虎,下流得很。他有女朋友,也可能他女朋友今天有事没来,所以今晚特别放肆。我最烦他了!

馨儿开始有意地疏远春风,可春风不依不饶,有如不可思议的枯枝,挂在青枝边,就是不肯亲吻热土。他又是买水果,又是买饮料,殷勤有加,让馨儿慢慢地放松了警惕。

聚会结束后,春风提出想送馨儿回家,馨儿拒绝了。春风拦在的士前面,皮笑肉未动地说:不加微信,今晚你走不了,我去给你开个贵宾房!

好女怕缠,好果怕污点。没办法,馨儿面有难色地加了春风为好友。

还没到家,春风发了十余条短信。那些肉麻的话语,馨儿到现在想起来还有股恶心般地想吐。

当她看到“只要你同意与我交往,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与知知一样,每月给你五千”时,馨儿有如苍蝇入喉,果断地将他删除了。

臭男人,畜生!把我当什么了!馨儿忍不住骂出声来。的士司机一时莫名其妙,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说道:美女,你,你……我可没惹你啊!

不是……不是的……我不是骂你的!不是骂你的!馨儿一时语塞了,窘得有点徐徐暮暮,潮头兀立。

那就好!那就好!我放首歌曲你听吧!立时间,的士内歌声绕梁,惬意安然。《我的快乐会回来》——

环岛的火车载着我第几天了

忽然发现这一刻我不想你了

我的快乐会回来的

只要清楚曾爱得那么深刻

不准问值不值得

我的快乐会回来的

离开不是谁给了谁的选择

我的快乐会回来的

只要清楚曾爱得那么深刻

不准问值不值得

我的快乐会回来的

离开不是谁给了谁的选择

我的快乐会回来的……

再说那李老板与他的好友红姐的事。

红姐在李老板那里诬告了冠哥一状,说冠哥想吃她的香豆腐。哈哈!

第二天,冠哥还是给李老板打了个电话:李总,你开车过来一下,你那几个朋友人是走了,东西没完全拿走,还有几个脸盆与杂物等,你把它拿走吧!

冠哥说这话时那是一腔的苦和涩。

冠哥,算了,估计她们不会要了,昨天冤枉你了,对不起。李老板那边声音缓和,也许是他从别人那里知道了真相,连说了多次对不起。

冠哥嘴里说没关系,暗地里咬牙切齿,心里骂道:李巴羔子的,今后鬼才帮你,一个猪脑,一个傻蛋!

事情就是这样,风雨过后哪怕是有彩虹,那也是无法推开的雨雾,难以释怀的暗哑。有如镜子破了,怎样缝补,都有隐藏的缺憾。

冠哥今天心情不错,又有一家刊物发表了一个散文诗组章。他信步走到黄商对面的饭馆里,要了两个荤菜,神清气爽地小喝了一把。

这有如春雷将他从睡梦中叫醒,那就是弥合的炫美!

吃饱喝足,冠哥哼着小曲走到了赤壁桥附近时,一个白白净净,长得严重超标的小嫂子拦住了他:冠哥!冠哥,好久不见,你看你又帅气了许多,也年轻了不少,你是不是吃了皇母娘娘做的发糕,越来越发达了。

冠哥有点小晕,也有些如黄金万两的弥漫,但就是一时想不起她是谁了:你……你是……两顿半?

哎呀!冠哥你看你贵人多忘事了不是,我不是那个啥几斤半,我是冠哥原来单身群的刘芳啊!这个叫刘芳的女子笑起来,一张圆脸像是摊贩板车里的大白瓜,有些黄瓤白汁在淌动。

冠哥摸了摸脑袋:啊,对,是你,网名叫辣妹别惹!

是的!是得!冠哥,我家就在这后面,我正要找人帮忙办点事,今天碰见你了,我相信冠哥一定会帮我。

在刘芳的一拖一拉下,冠哥来到了刘芳的家里。

呵呵,装修得不错,看来是找了个有钱的老板啊!冠哥东瞅瞅,西望望地说道。

哪里撒,冠哥,单身群玩了两年多,越玩越寂寞,越玩那是越苦大仇深啊!后来在同学的介绍下,找了个做泥瓦匠的乡里人,姓陈,叫陈大炮。刘芳边说边朝门外瞧了瞧,然后迅速地关上了大门。

冠哥突地有些苦难与福泽的交错,满面惊慌地说道:你……你关个么门撒,我今天心情不好,什么也不想做,你……你莫强迫我哈!

刘芳哈哈大笑起来,一脸的海湾油田:放心吧,冠哥!我不会拿你怎么的,我是有事要请你帮忙。

冠哥心想,个娃娃的,我还真以为要湿身了,这吓死人的阵势,不是久经考验,谁夯搭得住嘛!

刘芳将她的想法轻声细语地告诉了冠哥,冠哥有点慌乱,有些犹豫:这个……这个……不好吧?

刘芳丢下一句:这件事,冠哥做最合适!然后闪到了房间。

不一会,刘芳从房间里搜出两瓶苦荞递给了冠哥:冠哥,你看以前群里总是我们吃你的,喝你的,一直想请你吃个饭,总是没机会,这个请笑纳。

刘芳见冠哥锐度不变,又拿出一瓶可乐递给了冠哥:今天有点热,来一瓶。这酒你拿着,我知道冠哥你爱这一口。

冠哥假意推辞了一番后,还是爽爽地接过了酒,脸上扬起一股西洋海的浪花说:谢谢妹妹!那冠哥我也不讲礼了。明天的事,那就那样吧!

提着酒往门边退去,这是非之家,走位上策。冠哥有喜有忧地逃出了刘芳的家。

冠哥,明天见哈!一定要帮忙啦!刘芳在后面扯开喉咙喊着,冠哥微微地回过头,扬了扬手,悠扬婉转地往江堤方向溜去。

原来,这刘芳与她新找的老公近期发生了冷战。这陈大炮进门不说话,像个木头人,晚上不理风月,白天不搭桃花。刘芳身体超强,那是月月可过年,天天能弹棉花。冷战就是残阳如血,软刀子割肉。刘芳煎熬无奈,想用一计触发老公的激情,

刘芳说这二婚相处本来难度就大,若不珍惜,她也怕失去了这段姻缘。于是……

第二天下午六时许,冠哥与刘芳守在陈大炮回家的必经之路,装作互不认识似的,各顾各地玩着手机。来了,来了!突听刘芳大声喊道!

冠哥随即靠近刘芳,刘芳突地如一个疯婆子般地,一个巴掌打了过来。冠哥猝不及防,一个跛子拜年,顺势用力推了刘芳一把,大声吼道:哪来的肥猪婆,敢在老子头上撒野!

什么,你个贱男人骂我是肥猪婆?刘芳一把抓住冠哥的衣服,就要耍泼。

这冠哥见陈大炮过来了,声音更大了:老子……手刚刚抬起,陈大炮箭一般地冲了过来:住手!住手!用力将两人拉开。

管你屁事,滚!冠哥冲陈大炮吼道。

怎么不管我啥事,她是我老婆!陈大炮看了看刘芳,英雄救老婆般的慷慨。

老公,打这个龟儿子的,他刚才吃我的豆腐,摸了我的屁股。刘芳说着说着又要上前动粗。

谁吃你豆腐了,我看你一身浑肉,长得还不错,屁股上摸一下丢了块肉啊!冠哥故意激怒陈大炮。

老公,上,打死他!夫妻两人一个扯头发,一个抡起拳头往冠哥身上砸去。那真是实拳真脚,揍得冠哥还手也不是,不还手也不是。

冠哥给刘芳示意了一下,刘芳似乎打上了瘾,动作越来越大。冠哥终归是个练家子,再也忍不住,两拳将陈大炮打倒在地。

这还不算,见刘芳似乎还没从电影情节里醒来,呆若木鸡般地站在那里,上前就是一耳光,扇得刘芳鼻子出血。

刘芳哇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冠哥见情势不对,严重超出了设计的预期,撒腿就跑。

陈大炮顿时有如霜打的黄瓜,哭着喊着,将刘芳抱住:老婆!你可不能死呀!老婆,我爱你呀!

刘芳入戏正浓,气息奄奄,慢慢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大炮!打!打炮……打那个……那个龟儿子……

见老公陈大炮哭成个屎人,也不能再浓郁了:老公,老公快扶我起来,我也爱你,老婆有你就是天啦!两个鬼人不顾周边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居然相互搂拥着狂吻了起来。

谁说二婚无激情?这对活宝那就是月色的弥漫,江水的傲慢,树枝的缀满。

这一夜,刘芳夫妻又回到了二婚的新鲜。那就是人烟稀少的旷野,一对爬涉的男女,在沙漠里遇见了矿泉水,在干涸的土地里碰到了可口可乐的滋美。

一个是甜蜜脆响如西瓜,一个是壮实勤耕如水牛。

多的不好形容,只知道刘芳家隔壁的一对老夫妻,也闻鸡起舞了。

听见刘芳两口子那半夜鸡叫,忽而有如猫叫声,忽而有如鼠咬声,忽而有点像虎啸声,声声攒心啦!

不由自主的,这对七十多岁的老伴八年以来,那是很久以来第一次地搂在了一起。有如干煸的老豌豆角,炸烈地皆成绝唱……

第六章 被这凄惨的喊声打湿了
二婚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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