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唐忠通过手机号码加那位老板娘的微信,结果加了几次都被人家拒绝了,这就像当年他和英文系女生睡在一起,虽然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却都被人家拒之门外,难免让人想起伤心往事。我对他说你直接打电话好了,偷偷摸摸地加微信干嘛。唐忠说这你就不懂了,你直接打电话过去,人家问你是谁,你又不是名人,说了她也不知道。搞不好人家以为你是酒疯子,少不了骂你是神经病,再说万一被他老公接到电话,那我怎么开口呢?唐忠的话的确有道理,我刚来公司的时候,就和已婚的黄洁厮混在一起,那时候还没有微信,我和她只能靠电话联络。有一天晚上,我想约她出来,就打电话过去,不想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声音浑厚的男人,我一听猜出是她老公,吓得差点就挂了。但转眼想这样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到时候他严刑逼供,女人最禁不住考验,难说黄洁会把我供出来。于是立马严肃地说:“你好,你有一个包裹,里面有两百克冰毒,请你……”她老公一听是诈骗电话,怒骂道:“去你妈的!”然后挂掉。约会不成,反而被骂,我对着手机骂道:“去你妈的,我操你——”一想操他母亲划不来,立马改口说:“我就操你老婆!”第二天黄洁就责备我贸然打电话去她家,不过她说我以后可以放心地打电话给她了,我心有余悸地问:“为什么?”暗想难道她老公识相地挂了。她说昨晚我打电话过去时她正在洗澡,出来后她老公告诉她有骗子打电话给她,她拿过手机一看知道是我的号码,于是将计就计,干脆把我的号码存起来,名字写成“骗子”。我惊叹她也有如此智商,她娇嗔道:“你就是个骗子。”这话让我迅速有了反应,要不是公司里还有人的话,我会立马把她按倒在地,然后绳之以法。绳之以法是我发明的专业术语,翻译过来就是:绑起来×。虽然黄洁已经有个三岁的女儿,但是仍胸大腰细性感妩媚,她的声音沙哑磁性,犹如余音绕梁,让人听了会上瘾,堪称“熟女”。这样的女人对我这种愣头青年很有杀伤力。于是,一天加完班我就约她到我那里玩,她问我玩什么,我差点就说:“玩你啊,还能玩什么?”口中却道:“你还没有去过我那里,去坐一坐呗。”黄洁果然答应了。到了我的住处,我们未交一语便亲上了,当我脱她的衣服的时候,她竟然连反都不反抗一下,只是说了一句:“你这个骗子!”从此我就成了骗子,并专门从事“坑蒙拐骗”的勾当。唐忠见老板娘一直不理他,仿佛自己每日引兵搦战,但是敌人就是守城不出,不得已把号码告诉我,命令我代替他在城下叫骂,说:“看能不能将敌人引出来歼了。”我问他:“引出来谁歼?”唐忠说:“随便,不行就轮奸!”我说:“你小子舍得吗?”他说:“有什么呢?她又不是我媳妇。”不过我常年征战四方,哪有时间在城下空守着,所以只好随便存下这个号码,任它的主人芳华老去,直到我的手机丢失。很多人都喜欢无知少女,更有些变态如老师者,竟然喜欢猥亵幼女,而我则独爱成熟女人,特别是已婚者。因此,有人就会问我:“你为什么喜欢别人的老婆?”我的确是以睡别人的老婆为荣,不过话不能这么说,直接回答她们:“刺激。”这样容易引人厌恶,所以要说:“我不是喜欢别人的老婆,我只是喜欢你,而你刚好结婚了。”这样的话女人都爱听,让她感觉你是真的爱她,而不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古人云“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女人也一样,多翻多看,自然就有了自己的见解。古人还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这意思就是说,你睡坏的女人越多,在泡妞方面就会如有神助。而古人又说:“好读书,不求甚解”,这和前面两条并不矛盾,前面是让你去深入地去研究女人,而后面则是让你不要去了解女人,不然你会发现她们干爹都有好几位呢。我和林希多次在没有安全措施的情况下风险作业,但是每次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不过这次她的月经却迟迟未来。这些年我床上虽然不乏女人,但她们大多都放了环,我根本不用担心她们怀孕。所以,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们都焦虑不安,不知如何是好。老板说要带着我们去和其他公司进行交流,让我们多跟人家学习学习。其实交流是假的,根本就是去蹭饭。他天生吝啬,自己的公司还算大,却经常让人家小公司请吃饭。碍于大家都是老板,有时候还有业务往来,人家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私下里却叫他臭要饭的。一次他带着我们和人家“交流”,对方公司来了一位颇有姿色的姑娘,我盯着她看了几秒,发现她也在不时看我。常年与各种女人打交道,虽然我走了不少弯路,但也摸爬滚打出一身经验,学会从女人的行为举止中判断和她有没有戏。我的判断没有错,席间我敬了那姑娘两杯后,她就和我相谈甚欢。她穿了一件低胸,我朝那里看了两眼,她的身体就微微颤动。她的反应令人神往,我想难说今晚就能约了,于是准备索要电话号码,突然对方老板一声怒吼:“你们公司的都给我滚!”我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有眼无珠,调戏了那老板的女儿,差点就吓尿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老板几杯下肚后就飘飘然,忘了自己是农民的后代,竟然讽刺对方的父亲是杀猪的,结果招致人家的不满。不但那块快到嘴的肥肉飞了,而且还被人家羞辱一顿,害得我们扫兴而归,一路无话。刘通放着那公司的上下十几号女人不管,反而和其中一个职工的女儿亲切交流,在双方老板掐起来之前,他不但搞清那个女生的姓名性别身高三围,而且还成功要到手机号码。在这点上我对刘通佩服不已,虽然他在泡妞方面没有什么傲人的成就,但他认识的姑娘多得令我羡慕,最重要的是其中有很多美女。比如公司门口“蜘蛛王”那个女老板,面容姣好越看越耐看,虽然生了两个孩子,依然皮肤白皙身材正点。“蜘蛛王”对面那个卖奶茶的女人也不错,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还有信用社的大堂经理,看起来贤淑文静。每次和刘通一起出去,我都有点自惭形秽,论才气论相貌论能力,可以说我都在他之上。但人家美女都和他打招呼,我一路走来却无人问津。这让我感觉他就是一个明星,而我只是他的保镖。幸亏我心理正常,不然肯定会趁他和人家说话的时候,从他后面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让他在美女面前出丑。女生年方十七,但是发育较早,已有女人的模样,每次出门都化淡妆,穿丝袜短裙和高跟鞋,所以令刘通爱不释手。女生立志将来考英文系,刘通也抱了一本英语词典学习英文。每天早上刘通遇到我,总是要练习一番口语,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姑爹摸你!”我被他气得差够呛的,暗想幸亏我没有姑妈,不然她得多可怜,竟然嫁给刘通。那女生的发音也不标准,一个帅老外问她哪国人,她含笑而答:“欠你日。”让刘通眼睛都气绿了。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唐忠得知刘通的女朋友还在念高中,就讽刺他:“你是老牛啃嫩草!”刘通说:“没事,我牙好!”我说:“我看你是牙不行,老草你啃不动了,专门啃嫩草。”刘通喝一口酒,红着脸说:“我牙虽然不行,但是××行。”我们几人大笑不已,看来他还是知道泡妞靠的是什么。在父母的再三催促下,唐忠和杨燕决定结婚。当唐忠告诉我这个消息后,我感觉有些失落,就好像他要娶我的前女友一样。从相识那天起,我在唐忠面前扮演的都是大哥的形象,在他泡妞的路上用拙劣的方法指点他,在他失恋的时候陪他喝酒。想不到每次都捷足先登,在我的初恋离我而去的时候,他和英文系的女生同居了,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处男。当我四处找工作正为一日三餐而发愁的时候,他轻而易举考取了公务员,从此吃喝公款使用纳税人的钱。而在我每次意淫别人的车的时候,他已经开上属于自己的车。现在,我从未想过结婚的时候,他已经准备结婚了。我的同学至今仍然未婚的寥寥无几,就连当年班上最丑的女生都已经身为人母了。我的初恋情人赵露也在去年结了婚,据说她嫁给了一位做生意的家伙,那家伙是卖猪肉出身的,所以长得肥头大耳。如今虽然改行贩卖机票,不过样子却变不过来。甚至连我的侄子都不止一个结婚生子了,从辈分上来说我已经是做爷爷的人了。最近我一直在想要不也结婚算了,这些年来吃喝玩乐游戏人间,该玩的我都玩过了,差不多也收手了,规规矩矩地做人。整天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厮混在一起,不说被人家男人抓到打死,万一不小心传染了艾滋病什么的,那这辈子真的就玩完了。林希是一个很乖的女孩子,平时我们基本没有吵过架。前两天因为她的月经没有来,我买了早孕试纸回来,第二天测试结果是阴性。不过我们还是不放心,决定上网查查看,当我输入“早孕试纸”四个字时候,就自动跳出:“早孕试纸多久能测出来”的字样。可见很多青年男女都有同样的疑问,他们也为怀孕而感到苦恼,当然还有很多人因为不孕而苦恼。网上说至少要十天到两周才测得出来,这可把林希吓坏了,她问我:“万一怀孕怎么办?”我也被这件事弄得寝食不安,顺口就说:“我还不是不知道怎么办。”林希一下就哭了起来,我听见她哭更是烦躁,暗想又不是爹妈死了,说:“哭什么哭啊!”结果她一下子就不哭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顿时有点心疼,抱着她说:“对不起啊,没事的傻瓜,如果你真的怀孕了,我们就快速结婚,然后把孩子生下来。”林希这才点点头,安心地睡午觉。其实我根本没有打算结婚,万一她真的怀孕怎么办?我还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就这样贸然赶鸭子上架,鸭子都不愿意,别说我还是个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医院打胎,不过做手术是要亲属签字的,打胎又不是其他手术,不能让林希的父母来签字。所以只能我去签字,但是这样要面对女医生,这如何是好呢?这时候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唐忠,就让他代我去签字好了,我会在暗中掩护他的。我想以我们多年的交情,他一定会爽快答应的。要是他死活不愿意的话,那就和他做一笔交易,万一杨燕不小心怀孕了,就由我带着她去医院打胎。第二天我约唐忠吃饭,刚要提及请他替我带林希去打胎的事情,他就告诉我他准备结婚了。本应该祝福他的我,突然吓了一跳,唐忠问:“杨兄,说的好好的,你怎么突然打个寒颤?”我随口说没有,心中暗暗叫苦,他就要结婚了,断然不会答应的,因为他不必担心杨燕会怀孕。要是杨燕怀孕了,却被我带着去医院把孩子做了,那不是让我种上就算了这么简单。不过一切都是我多虑了,过了两天林希的月经就来了,我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从此,我们每次都是小心翼翼,林希也监督我做好安全措施,虽然这样让我们产生了隔膜,但是不会让我们担惊受怕。每次和其他女人做爱,就在射精的那一瞬间,我会感到无比空虚。我多次暗自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不要再来往了。我不能忍受这种空虚的折磨,我要好好地对待林希。但是过不了几天,我的心里又开始躁动,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俗话说“吃×亏,上×当,最后死在×身上”,唐忠预言我将来有一天要死在女人手里,我说:“我不会死在女人的手里,我只会死在女人的怀里。”唐忠骂道:“真他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