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短短半年的时间就要过去了,我为自己即将重返总公司而感到兴奋,回想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我整天得过且过无所事事,除了睡了一个小姑娘外,其他真的一无所获,因为分公司的效益不好,奖金也损失了不少,买车的计划也暂时落空。最近我为如何与庆辛分手而感到苦恼,因为我缺乏在这方面的经验,而这些经验又不能进修学习,不然我倒是报个名。念大学的时候,都是女人甩我。而自从工作以来,和我保持关系的女人,我不可能和她们提出分手,因为我只有权力没有义务,平时就是用微信关心一下她们,时不时送点小礼物就行了。看着庆辛每天放学回来,忙前忙后地为我做饭,晚上还会帮我洗衣服,我的心里就有点难受,但是我又不能带着她一起走。我们在一起这段时间,她一直默默地陪着我,从来没有向我所索要过财物,我主动买给她的东西,她总是不要说太贵了。不像有些女人,事后就要缠着你买这买哪,仿佛那些都是她的劳动所得,如果你不给她买的话,就是违反了“劳工合同法”。最后我想委婉含蓄不如直抒胸臆,直接对她说:“我马上就要要回总公司去,而且我一直都有女朋友的,我们分手吧。”她惊愕地看着我说:“你开什么玩笑。”我说:“辛辛,我没有开玩笑,一直以来我都在骗你,只有我对你感情是真的。”她眨着眼睛,说:“我不信。”见我回避她的眼神,她说:“你说,你是骗我的。”然后眼泪开始掉下来了,我不忍看看她这么难过,站起来伸手想去抱抱她,她粗暴地推开我的手。那晚我们躺在一起,她一句话都不说,我以为她睡着了,伸手摸摸她的脸,结果全都是泪水。我心里很是自责,转身搂着她纤细的腰,说:“别哭,亲爱的。”她抽泣着说:“吻我。”我逐一亲吻她的全身,她的哭声变成了间断的呻吟……突然,她一下爬到我身上,我以为她要杀了我,暗想:“吾命休矣。”不想她拉着它插了进去。我不甘居人下,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之后,汗流浃背的我们才相拥而眠。第二天我从疲倦中醒来后,发现庆辛已经走了,她的东西也全收走了,床头是她留的字条:当你见到天上星星,可会想起我?可会记得当年我的脸?曾为你更比星星笑得多。我走了,你保重。她写的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车里放的歌曲的前四句。我看后鼻子有些酸,心里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从此每天放学时,她再也不会来了,想到“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这句词,顿时为自己放荡的行为而悔恨。未来的路崎岖坎坷,不知她能否一生平安。半年的时间马上就过去,我买了九千块的假发票,然后和分公司的人一一辞别,顺利地回到了总公司。因为头天晚上喝酒太多,一上中巴车我就睡着了,路上都没有多愁善感,当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车站了。回到公司,我找老板签字报销住宿费,他竟然没有说三道四推诿不签。这让我有些惊奇,以为他被发回娘胎重新加工过,已经改了钱比他爹还重要的本性。其实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这不过是一个偶然。我找到财务领到九千块,成功捞了一笔小钱,算是这半年的补偿。我约了唐忠出来吃饭,顺便把和庆辛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后骂道:“你这烂人什么都吃。”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挑食的。”他说:“你不是不挑食,你是有异食癖。”他的话正中我的下怀,几乎要点头说:“我就是有点异食癖,所以特别喜欢别人的女人。”转眼想到杨燕的事,所以说:“我也是没吃的,才吃点咸菜什么的。”唐忠告诉我他和杨燕的事情。杨燕生日那天,他带着杨燕去吃一顿温馨的晚餐,然后二人一起去看了一场关于初恋的电影,晚上去唐忠第一次嫖娼的酒店开房。唐忠和娇妻洗了鸳鸯浴,然后把她从浴室里抱到床上。在温馨的床头灯下,唐忠开始一番演说:“亲爱的,这是我们相识以来,你的第二个生日,时间过得真快,我感觉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你,一年多的时间就过去了,但想到以后有你陪伴的日子,我就觉得我是最幸运的男人,我也会让你变成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们要厮守一生一世,你愿意嫁给我吗?”唐忠从裤兜里掏出一枚戒指,杨燕感动得差点就掉泪,说:“我愿意,老公。”唐忠给杨燕戴上戒指后,一改往日的体贴的风格。这让杨燕差点就抗拒了,只因唐忠才向自己求婚,不好意思让他扫兴。唐忠平时努力钻研,各种姿势他都精通,并能活学活用到媳妇身上。他每次都要用上全部招数,这在杨燕面前虽然是班门弄斧,但是杨燕却很受用。当然他也十分注重时间,不到半小时绝不罢休。但这次唐忠显然不够英勇,因为他采用疯狂单一的作战方式,三分钟就弹尽粮绝宣布投降。杨燕不满地问:“怎么回事?”唐忠一言不发,他愤怒地拿过手机,打开杨燕和那男人的视频,然后递给满脸不高兴的杨燕,杨燕看后惊叫起来,她立马关了视频,脸色铁青地说:“你什么意思啊?”唐忠冷笑道:“你他妈装逼,你这婊子!”说罢给杨燕两耳光。杨燕本来心里又羞又恼,但是被唐忠扇了两耳光后,所有的羞都变成了恼,她说:“你他妈竟然打我,你是不是男人?”唐忠本来有点后悔打了她,但是被她这么质问后,顿时觉得应该做一次男人,于是又给杨燕两个耳光,说:“老子就打你,怎么了?”杨燕挨了四个耳光后,终于明白唐忠很男人。她担心唐忠会把她杀了,再在她身上写下“人尽可夫”的字样,然后将其公诸于世。于是迅速套上裙子提着包就跑了。唐忠听杨燕远去的脚步声,知道这一走就是永别了,想到这两年来的感情就这样毁了,顿时瘫坐在地板上哭了起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在医生的科学指导下,陈东终于劳有所得,他老婆怀孕了。这个消息如同我国成功爆炸原子弹一样,从此在国际上开始扬眉吐气。虽然郑丽丽怀孕并没有令全国人民振奋,但却令我们振奋不已,纷纷发去祝福。陈东也觉得自己不负众望,终于延续了家里的香火,孩子都还没有生,他就摆了两桌酒席,请我们去吃饭。好久没有喝酒的他,终于可以开怀畅饮,最后醉得一塌糊涂,手舞足蹈地说:“我要当爹了。”我心里暗想:“我早就当爷爷了,你当爹有什么了不起。”他老婆郑丽丽面泛桃花,看起来美艳动人,听到陈东的话,说:“你喝醉了,不要乱说话。”就仿佛她怀的不是陈东的孩子,而真的是外面借来的一样,所以她怀孕和陈东没有关系。刘通的女朋友顺利考取了一个外地的大学,这让他的爱意无处释放,额头上也冒出了数个青春痘,幸亏他这人动手能力强,所以又开始重操旧业。分别三个月后,刘通发现女朋友不像以前那样依赖他了,起初他以为是女朋友上了几天大学,已经学会独立地生活了,所以也没在意太多。不过最近他发现她打电话的声音没有以前温柔了,有时候甚至不接自己的电话,发微信给她也半天不回一句。刘通最擅长察言观色,当然他只擅长观察女人。他甚至能通过观察动作和表情,就知道公司里的美女昨晚有没有做爱,并从她们的表现中分析出是和老公做还是和其他男人。所以刘通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他深知女朋友寂寞空虚,对男人有着强烈的需求,而自己又鞭长莫及。所以,他请了假去找女朋友。刘通去到学校找到女生,女生对他的光临毫无惊喜之情,只是淡淡地说:“我发现你长高了。”刘通苦笑一声,自己怎么还长得高?他看着女生的胸部,意味深长地说:“你也长大了。”回来后刘通对我说:“至少有五六个男人滋润过她。”他说刚上大学没多久,女生就向他透露自己身边男人很多的意思,总是在电话里和他说:“上大学后,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小了。”刘通教书的时候,私底下专门钻研女老师,他对女人的研究已经很透彻了:女人一旦有了新欢,都会变得小鸟依人。所以心里冷笑道:“我看你不是越来越小,而是越来越大。”但刘通可能想多了,难说女生的胸部是在激素的影响下,自己大起来的。因为到目前为止,尚没有科学依据表明,男人可以把女人的胸搞大,除非那个男人是假体丰胸的医生。不过,以刘通对女生的了解,是绝对不会看错人的。果然,在吃过晚饭后,他准备带女生去开房,借此来释放这几个月的积蓄,女生就直接告诉他,她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了,对方是该校一体育生。刘通并非省油的灯,想当初他看上老板的女秘书,因为人家对他没有感觉,结果他就造谣中伤,但是老板却对他毫不理睬,于是他果断采取技术性措施,成功将女秘书搞走,自己顺利上位。那天老板忙着出差,让刘通给他倒杯水,刘通把水送给老板,老板说:“你给小宋也倒一杯吧,我要带着她去,今天我太累了,要让她开车。”刘通见宋静又跟着老板出去,恨不能将这姓宋的奸掉,所以眉毛一横,心下愤愤地说:“喝水?老子尿给她喝吧!”老板一眼就看出刘通的狗脾气,上次公司聚会时刘通喝醉了,在他面前说再带宋静出去会出车祸,老板此时正要带着宋秘书出去,突然想起刘通的话,顿时感觉不吉利,于是又教育刘通一顿,说什么“不要把自己看得很重要”“如果你改不了这种脾气,到哪里都干不了”。有开除他的意思。老板教育刘通的时候,女秘书宋静就站在一旁,悠闲地端详着刘通。那得意的样子让刘通怒不可遏,要不是自己还没有找到工作,他早一脚无影脚射了出去,包她子宫破裂,终身不育。不过此时刘通突然心生一计,一改以往的桀骜不驯,点头微笑道:“老板教诲的是,我这就去。”老板对员工一向采取简单粗暴的方法,但他却以“懂管理”自居,每次都对别人说:“你又不懂管理!”此时让人忍不住想起朝鲜说自己是“民主”国家。而只要有人顶撞老板两句,老板又学着朝鲜的姿态,质问人家是不是要干涉公司内政。经过老板的一番教育,刘通装出认错的样子,更是助长了老板懂管理的气焰,差点就把刘通叫回来给自己鼓掌。刘通出去后,迅速拿出三粒安眠药,随同两个水果一起放进榨汁机,然后毕恭毕敬地给女秘书送去。刘通的母亲有失眠症,这些安眠药是他开来带回去给他妈吃的。刘通把杯子放在宋静面前说:“你喝杯果汁更好,我刚用新鲜水果榨的。”宋静轻蔑地一笑,仿佛在说:“你他妈现在倒挺识相的啊!”不过老板在一旁,她要装作有修养,所以轻轻说了一声:“谢谢。”刘通也意味深长地点头道:“不客气。”宋静喝了那杯果汁,结果才开了半小时的车,就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而翻车,最后才被老板扫地出门,刘通顺利当上老板的秘书,也是公司里的第一个男秘书。按理说刘通这等于是谋杀,不过当时宋静头部受伤,她一直说头昏想睡觉,结果医生告诉她这是头部受伤引起的,所以刘通也就躲过了法律的制裁。因此,我觉得以刘通的阴险狠毒,不至于会栽在未成年少女的手里,不过最后他的确是栽了,而且栽得狼狈不堪。女生告诉刘通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刘通见回天乏力,于是提出要求:“陪我最后一晚好吗?”女生突然很为难地说:“不行啊,我们学校管得很严,老师每天晚上都要查的。”“其实老师未必每晚都查,倒是那体育生每晚都要插她。”刘通对我说。所以,刘通差点就骂道:“你装什么装,以前你和男人出去通宵上网,老子又不是不知道!”刘通说,有晚他上网,女生也在线。他打开视频,就发现女生旁边有一个鼠目獐头的动物,时不时和他女朋友小丽说着话。刘通问:“谁啊,他是?”从视频上,他清楚地看到女生的目光徘徊于电脑屏幕上的自己和旁边那人,略有些羞涩的样子,然后过来一行字:他是我的一个同学。显然这个学校对学生管理并不严格。不过,此时刘通对晚上还抱一丝希望,所以他忍住了一时的口舌之快,默默地站在女生身边不说话。女生带着刘通在校园里转了转,然后还帮体育生交了50块的话费。其实女生此举没有必要,最多就是在告诉刘通她做的是亏本生意。这话经刘通之口告诉我,虽然听起来愤世嫉俗,但据他说的确是事实。最后,女生无情地把刘通送出校门,二人还在学校门口吵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女生不陪刘通,而是关于女生和那个体育生是否合适的问题。刘通觉得体育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类人美名曰是热爱体育,其实这话暗藏禅机,就是成绩太烂。当然他们也并非一无是处,性欲的确比普通学生强一点。刘通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遂问:“你觉得你们俩合适么?”“你觉得我们不合适么?”女生反问,显然两人已经“合”过很多次,每次都挺合适的。“嗯,不合适!”刘通坚定地说。“哪里不合适?”女生追问。刘通一下子也说不出哪里不合适,一分为二地说这对狗男女还挺合适的,女生就是需要这种精力旺盛的男人来对付。不过他不能说你们挺合适的,祝你们幸福快乐之类的话。那岂不是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威风,女生就更加得瑟了。不过,这难不倒饱读诗书的刘通,他好歹也是个人民教师,怎么能输给一个女生呢?所以一本正经地说道:“方枘圆凿。”女生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的灯比刘通费油多了,水性杨花的她一下就明白这姓刘的是什么意思,所以骂道:“你下流!”博闻强识的刘通想到“圆凿而方枘兮,吾固知其龃龉而难入。”再联想那体育生肯定是五大三粗,而女生却是娇小柔弱,这对狗男女苟且的时候,肯定是龌龊难入,差点就笑起来。但刘通这话纯属异想天开,就生理学上来看,说阴道像“圆凿”似乎无可厚非,但世界上怕还没有方形的老二。刘通的请求被女生无情地拒绝了,因此他怒斥女生:“你这分明就是卸磨杀驴!”女生刚才吃了他的亏,此时决心挽回一局,所以立马反唇相讥:“就你那德性还敢自称驴?”刘通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终于知道女生为什么一直念叨LV的包包了,气得差点就掏出自己的东西来证明,可是此时的他发现女生早已不知所踪。晚上,刘通躺在旅社那冰凉的床上,想着这几个月自己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让女生能吃饱。不料人家每天都吃大餐,根本不稀罕粗粮杂食,所以他心里甚是痛苦。再想到此时的女生,可能在那家伙身下挣扎,他的心更是在滴血,所以一直睡不着。最后,刘通想着女友被体育生蹂躏的情形,自渎一次才勉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