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夜晚家里。张有庆给躺在椅上的李长庚端茶递水。

张有庆把药丸递给李长庚：“李书记，您请吃药。”

李长庚：“今后不要叫我李书记了，就跟随小莉叫我老爸好啦。”

张有庆：“我始终感觉这事不妥。”

李长庚：“有什么不妥的？你重婚了吗？”

张有庆木讷地站立在李长庚身边。

李长庚：“乡政府决定提拔你做办公室副主任，你得努力干好，多向游主任学习，人家可是三朝元老。他那一支笔可了不得的。”

张有庆：“我文化底子薄，真的害怕不能胜任。”

李长庚：“文化底子薄，不能自学成才吗？你回家去吧。都临近婚期了，你倒好像无所事事一样。”

张有庆转身出门。

张有庆戴着旧草帽，围着围裙，举起竹竿打扫溪流乡机关食堂顶棚灰尘。

杨君臣站在张有庆身后打扫墙角。

张有庆：“杨君臣，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杨君臣：“咱俩谁跟谁呢。要不过几年后，礼尚往来，也请你帮我张罗婚礼啊。”

张有庆：“好的。不过那时你的婚礼可就要排场多了。”

杨君臣：“在这机关食堂里做新房，真是太委屈你了。”

张有庆：“我一点也不感觉委屈。你看这儿面积够大的吧，又不收房租。”

杨君臣：“知足常乐就好。”

溪流乡政府会议室门口人们进进出出的。

乡政府三级干部会议散会。

村组干部先后走出会议室。

游长江在会议室外台阶下召集部分干部。

部分干部围着游长江。

游长江向大家分发大红请帖。

部分干部纷纷提问：“我们该送几份红包呢？”

游长江：“一方面是李书记嫁女儿，一方面是张副主任结婚。你说呢？”

部分干部散去。

游长江：“我知道大家都很忙的。只等张副主任结婚后，我们大家就又要忙着筹备换届选举了。”

游主任走进重晶石采石场办公室。

汪老板：“欢迎游主任前来检查指导矿山工作。”

游长江打手势：“不要再搞那套名堂了。上次我给大家动员时，有人打岔提问，我就忘记说明乡政府是实行有偿推销服务的。后来我给张副主任特别提醒，要向大家说清楚，后来终于得到大家的理解支持，非常感谢大家通力合作。”

钟老板：“想必游主任今天过来还有其他重要事情吧。

游长江拿出几张大红请帖分发给大家人手两份：“一方面是李书记嫁女儿，一方面是张副主任结婚。邀请各位前来喝喜酒。”

汪老板：“人之常情，当然要去恭喜了。”

钟老板：“游主任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顿便饭吗？都快12点了。”

游长江：“不必麻烦大家了，我们还是赶回家吃饭。”

李长庚反背者双手，踱步走进溪流乡机关食堂新房。

杨君臣：“李书记您好。您看这张副主任的新房布置得很简陋吧。”

李长庚：“怎么说呢，比起当今时尚新潮，是有点儿简陋。但比起当年我和小莉她妈的结婚新房，可就阔气多了。”

杨君臣：“我当然相信，那时侯哪有这电冰箱，彩电，洗衣机？”

张有庆：“能够满足日常生活用具就够了。比上不齐，比下有余。”

杨君臣：“要是再装上空调就好了。”

张有庆：“我老娘吹空调就咳嗽。以后再说吧。”

李长庚：“小莉她人呢？”

张有庆：“我也几天不见她的人影了。也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回家。”

李长庚：“估计她快要回家了。这次旅游遇见以前几个妇干班老朋友，又多逗留几天。”

张有庆：“不知能否过关，心里没底。”

李长庚：“有我在呢，没事。”

张有庆走进溪流乡政府办公室。

张有庆向同事们分发糖果：“请各位同事本周六参加我和小莉的婚礼。”

同事：“上周四我们就接到请帖了。”

张有庆吃惊：“上周四你们就接到请帖了？谁发的？还有谁结婚？”

游长江走进办公室：“还有谁结婚？我们的张副主任啊。都是我亲自发的请帖。为了让你专心工作，忙于布置新房，我帮你筹备，有什么不妥吗？”

张有庆：“感谢游主任操劳了。我们准备喜事新办，厉行节约。”

游长江：“一辈子就结婚那么一次，不能太草率了吧。再说，我们李书记可是德高望重的老领导，怎么也得顾及面子。这事有我全权操办好了。”

县城宾馆大门口竖立着半圆型彩门。

彩门上标明着：热烈祝贺张有庆先生李小莉小姐新婚快乐。

前来贺喜的客人络绎不绝。

大门两边呐叭播放着欢快的迎宾音乐。

宾馆的礼仪小姐分批引进客人进入礼堂就坐。

县城车站出站口，冯兰英提着两个大皮包走下卧铺车厢。

旅行社的服务员前来帮助提着皮包。

冯兰英和旅行团其他成员走进旅行社包车里。

旅行社包车两边挂着红布条幅：热烈祝贺三八功臣旅游团凯旋归来。

旅行社包车行驶在大街上。

县城宾馆里，几个客人询问戴着大红花的张有庆：“谁是礼宾师？”

张有庆：“有请游主任操劳。”

几个客人寻找到游长江，欲交礼金红包。

游长江找到张有庆：“你让我负责收取礼金吗？”

张有庆：“好的。麻烦你了。”

游长江：“你乡下亲戚朋友那么多，我怕忙不过来。那么我就只负责收取这边城镇单位、村组企业朋友礼金吧，比较熟悉，也好给你记账。”

张有庆：“那么也好，我乡下亲戚朋友的礼金，就让我老家大叔帮助收记吧。”

旅行社两边挂着红布条幅包车开进宾馆大院里。

包车停在半圆型彩门旁边。

冯兰英提着两个大皮包走下包车。

冯兰英站在地上踮起脚来审视彩门上标明的字迹。

冯兰英取出老花眼镜戴上。

身边的老姐妹：“热烈祝贺张有庆先生李小莉小姐新婚快乐。”

冯兰英：“你说什么？”

几个老姐妹齐声：“恭喜你家李大小姐今天结婚啦。我们也正好赶上喝喜酒了。”

冯兰英：“结果我还是上当受骗了。看来她自己甘心情愿嫁给炊事员了。”

游长江：“冯阿姨，张有庆现在不是炊事员，而是我的张副主任了。”

冯兰英：“这有可能吗？”

宾馆礼堂里，礼仪小姐主持婚礼。

礼仪小姐：“让我们以热烈掌声欢迎新郎张有庆新娘李小莉闪亮登场。”

张有庆李小莉从侧边化妆室里挽臂走上主席台中央。

礼仪小姐：“下面有请新郎新娘介绍恋爱经过。”

李小莉：“这事是我先主动提起的，我就先讲吧。我是中级剩女，首先是为了解决吃饭问题，我排除一切阻力，决定嫁给炊事员出身张有庆的。”

礼仪小姐：“很有挑战性。新郎呢，你是什么态度？”

张有庆：“我不善言词。就用八个字概括我此时此刻心情吧。”

礼仪小姐：“哪八个字，不要卖关子了吧。”

张有庆：“时来运转，求之不得！”

宾客间爆发出一阵热烈掌声。

李小莉：“感谢各位宾客光临我们的婚礼，我和张有庆三鞠躬表示感谢。敬请各位吃饱喝足。特别感谢我的老娘和同行旅游阿姨们。”

礼仪小姐：“有请冯阿姨为女儿致贺词。”

冯兰英走上台去：“我首先要申明一点，我并不是干涉女儿爱情婚姻，只是督促他们尽快硬气成熟起来。好让李长庚和我冯兰英活得有面子。当妇联主任多年，说服那么多包办婚姻的父母，自己却干涉女儿婚姻大事，我们老两口岂不白忙活一辈子。”

宾客间再次爆发一阵热烈掌声。

张有庆李小莉热泪盈眶。

礼仪小姐：“新鲜别致的婚礼到此为止，下面敬请各位宾客入席就餐。”

青山村重晶石采石场上，汪老板上前迎接游长江。

游长江：“汪老板，最近上面接二连三地强调安全生产。你们这个重晶石采石场可不要出事啊。”

汪老板：“放心好啦，只要防止塌方，机械不出故障，就万事大吉了。”

游长江：“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哦。”

汪老板：“你今天来得正好，我也正要找你呢。”

游长江：“你找我什么事情？”

汪老板：“你前些日子说，只等张副主任结婚后，你们就要忙着筹备换届选举了。村两委会真的就要换届选举了吗？”

游长江：“村两委会换届选举关你什么事？当好你的二老板得了。”

汪老板：“难道我就只能是当二老板的料？帝王将相，宁有种乎？我就不能当一把手吗？”

游长江：“你当然当不了一把手。人家钟老板是大股东是要控股的呢。你知足吧。”

汪老板：“在矿山我乐意当二老板得了。在村上我咋就不能当一把手呢？”

游长江：“这些题外话我不便发表言论。努力做好工作再说吧。重晶石采石场安全生产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

汪老板：“我会负责的。”

李长庚快步走进溪流乡政府办公室。

几个干部起身问好：“李书记身体康复得很好啊。”

李长庚：“我住院期间让同志们辛苦代劳了。”

万乡长接听着电话，连连点头。

万乡长放下话筒：“李书记身体还不错吧。”

李长庚点头：“康复得很好。”

万乡长漠视地：“李书记真是神通广大啊。”

李长庚惊异：“我怎么神通广大了？”

万乡长笑了笑辩解：“今天上午，县纪委要来我们乡政府，要求我俩协助调查，正好你就过来了，有预感吗？”

李长庚惊异：“要求我俩协助调查什么问题？”

万乡长摇头：“我也搞不清。”

溪流乡政府小会议室，李长庚和县纪委领导握手：“欢迎纪委领导来我乡检查指导工作。”

纪委领导微笑：“欢迎我们来，可不是好事啊。”

万乡长关上门。

小会议室里就李长庚，万乡长，县纪委领导，和纪委记录员四个人。

纪委领导：“说实话，县委领导派我们下来调查，我压根地不相信会是真事。”

李长庚：“到底什么事？”

万乡长：“请李书记淡定一点。”

纪委领导：“请李长庚同志正确对待，接受组织的调查处理。乡政府党政工作暂时由万得利同志全面负责。”

李长庚：“我在住院期间有什么不妥言行吗？”

纪委领导摇头：“有人匿名举报你利用女儿出嫁机会到处敛财，并以换届选举威胁诱惑人家基层干部公款送礼。数额巨大，影响极坏。为了照顾你刚出院的身体，希望你先回家仔细写份汇报材料。”

万乡长：“李书记不要着急。白的黑不了，假的真的了。”

李长庚站立起来：“好吧，感谢组织上的照顾。我会详细汇报的。我决不能带着腥臭味下台退休。”

李长庚书记夜晚回到家里。

李小莉：“这卑鄙小人肯定就是游长江。”

张有庆：“是啊，旁人谁能提供那么准确的礼金数目？我算认清他了。”

冯兰英：“谁让你请他代收礼金钱记账的？不识人心，鬼也不认得？”

张有庆：“我就听了老爸一句话，要我多向游主任学习，人家可是三朝元老。他那一支笔可是了不得的。谁知道他是那种小人？”

李长庚：“那些礼金钱幸好都专款存着的。准备退回给人家，谁知这么快就露馅了。”

外边有人敲门。

张有庆打开门。

进来的正是游长江。

李家人都冷面对待游长江。

冯兰英：“请一支笔游主任帮我家老李写份检查吧。”

游长江：“尊敬的李书记，冯主任，张副主任，还有小莉妹妹，我游长江对不住你们啊。”

李小莉：“佩服你的坦率。”

游长江：“万恶的窃贼以为我代收的礼金还没来得及交给你们，当晚就潜伏到我家把礼金账本和我自己零花钱都盗走了。造成这么大的恶劣影响。我准备明天到县纪委说明情况。”

李长庚：“不用啦，你回家去吧。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长庚赶到溪流乡政府办公室，把一份材料交给万乡长：“请你到县里开会时候，亲手交给纪委领导。”

万乡长愤恨地：“请李书记放心，不久就会真相大白的。”

李长庚微笑：“我当然相信组织。”

万乡长：“我倒要看看他自作聪明能到何时。”

李长庚拍打万乡长肩头：“不用胡思乱想了。我还要感谢万乡长和各位同事重用张有庆。”

万乡长：“那件事，我们可没有看您的面子啊。你莫看张有庆那小子憨头憨脑的，倒是挺有能耐。办事比游长江可靠。”

李长庚：“托付大家多给他压力和锻炼。”

万乡长起身：“我该出发开会去了。”

李长庚在家躺在竹椅上摇动着哼唱小曲。

冯兰英端上茶杯：“都灾难临头了，还有心思唱小调？”

李长庚接过茶杯：“身正不怕影子斜。怕啥？”

李小莉：“爸爸光明磊落，胸怀坦白，一身正气，傲然挺立。”

李长庚：“估计小人的日子也不太好过的。”

张有庆到街中复印店接过一大叠复印件。

复印店老板：“听乡政府游主任讲，你们办公室准备自己购买复印机传真机吧？”

张有庆：“可能吧，不过现在还来不及。”

复印店老板：“就是嘛。这么一整套设备起码也得五六万块钱的。那要打印多少文件啊。”

张有庆：“从长期发展趋势看，当然还是要有，自己用的方便，节约经费开支。”

复印店老板：“我就想不通，我们两口子从来都没有得罪过游主任的。不知大前天，他咋跑到街那头打印文件呢。”

张有庆在账本上签字：“也许顺路就个方便吧。”

复印店老板摇头：“不是顺路方便，它是特地跑到远处去打印的。”

张有庆：“生意是做不完的。乡政府每年还不是要照顾你好几千块钱吗。”

复印店老板：“我总琢磨他有什么蹊跷。莫非是开发票？”

张有庆：“还能有什么蹊跷？小题大做。我走了。”

复印店老板：“张副主任慢走。有事常来啊。”

街头打印店里，张有庆拿出几张文件表格来。

打印店老板娘：“打印文件吗？”

张有庆点头：“打印文件表格。价格怎么样？”

打印店老板娘：“我们的位置远点，价格比街中那家店便宜一半。”

张有庆：“真的吗？我看看你的发票。”

打印店老板娘拿出发票底联：“以A4纸张计算，打字3块，复印2角。够便宜吧。”

张有庆仔细翻看着发票底联。

打印店老板娘：“请问你是那家单位的？”

张有庆：“我自家私用的。能够再便宜一点吗？”

打印店老板娘：“给你打字2块，复印1角5吧。和前天游主任一样的价钱。”

张有庆：“游主任？哪个游主任？他给现钱还是签字？”

打印店老板娘：“开发票，给现钱。”

张有庆走进溪流乡政府办公室：“县纪委领导好。”

纪委领导：“小张同志，我们县委纪委交给你一个光荣任务。”

张有庆：“什么任务？我保证出色完成。”

纪委领导：“请你保护好李长庚同志。思想上开导好，生活上照顾好。李长庚同志是个好同志。”

张有庆：“我保证在思想上开导好，生活上照顾好老李书记。他坚决相信组织，也很开朗。”

纪委领导：“匿名举报信的事实逐渐清晰起来，马上就会还李长庚同志一个清白。不过考虑到他的身体素质，组织上也会照顾他的。”

张有庆：“感谢组织上的关心照顾。干净光彩地退休，也正是老李书记的愿望。”

万得利陪同县纪委领导来到李长庚书记家。

李长庚起身迎接握手：“欢迎，欢迎。”

万得利：“最近在家没有休闲下来吧？”

冯兰英：“可不是吗，老李竟然把过去年轻在宣传队里的老曲谱翻出来重唱一遍。”

万得利：“说起宣传队，我就想起你俩的秘密。”

县纪委领导：“什么秘密？说来听听。”

万得利：“李书记和冯主任的初恋就是从在宣传队里秘密开始的。”

县纪委领导：“建议老李书记退休后就写写回忆录吧。”

李长庚：“写什么回忆录？也没有什么建树。我的退休报告上头批准了吗？”

万得利：“你怎么就等不及了？还差一年呢。”

县纪委领导：“你不是希望干净光彩地退休吗？我们今天就是还给你一个清白来的。”

李长庚紧紧握住县纪委领导的双手：“感谢组织。”

溪流乡政府大会议室里，县委组织部领导宣布：“县委组织部根据李长庚同志多次要求，并照顾李长庚同志的身体，因此决定：李长庚同志调任溪流乡党委副书记，万得利同志担任溪流乡党委书记，兼任溪流乡政府乡长职务。下面请李长庚同志讲话。”

李长庚：“我首先感谢组织领导关心照顾我的身体，并感谢上级组织调查处理关于我的匿名举报信，还我一个清白。我决心紧密配合万得利同志努力做好工作，站好最后一班岗。”

县组织部领导：“再请万得利同志讲话。”

万得利：“我万分感谢上级领导的培养信任，感谢老李书记大力支持配合，也要感谢各位同事的大力帮助。让我们共同努力做好溪流乡的各项工作。”

溪流乡政府办公室内，万得利安排：“张有庆，上午跟我一起到王岗村落实退耕还林责任制。”

游长江：“万书记，我需要带上王岗村落实退耕还林计划书吗？”

万得利：“你把王岗村落实退耕还林计划书交给张有庆。”

游长江：“他跟您去，我干什么？”

万得利：“你呆在办公室里接待来信来访。县里有个防洪检查组要来，你负责接待，四菜一汤，超标你自掏腰包。”

游长江：“嗯。尚如意，你开车送万书记和张副主任到王岗村落实退耕还林责任制吧。”

尚如意：“游主任你不去王岗村吗？”

游长江：“今天没我的戏。”

万得利：“尚如意，你今后出车听张有庆安排。”

夹皮沟前，一行三人下车行走在崎岖山道上。”

尚如意：“万乡长，不，万书记，你是否打算分步实施，提拔张有庆转正主任？”

万得利：“听你口气，好像记者采访味道？”

尚如意：“职业敏感而已。”

万得利：“你的职业敏感是什么？应该是车况，路况。而不是八卦。”

张有庆：“我能够做个称职的副主任就不错了。”

尚如意：“以后你就是我的顶头上司了。”

张有庆：“哥兄老弟，说那些干嘛？”

溪流乡集镇餐馆内，李长庚大为不解：“游主任你今天把我拉来干啥？陪同上级检查都是对口接待的。我又不分管抗洪。”

游长江：“说实在话，这次我有点借公款报私恩。”

李长庚：“借公款报私恩，什么意思？”

游长江：“我帮倒忙被盗账本，你们全家都不记恨我，真是感恩不尽啊。”

李长庚：“那有什么，也不是你故意被盗的。请水利局领导进来坐吧。”

游长江：“他们在门外还有事情商量。”

服务员拿来菜谱，交给游长江：“请点菜吧。”

游长江把菜谱交给李长庚：“请老书记点吧。”

李长庚把菜谱推给游长江：“就四菜一汤标准，不要破例。”

游长江拿笔圈点菜谱：“今天不醉不休，超标我买单。”

李长庚夺下菜谱交给服务员：“何必呢。”

饭后，李长庚、游长江陪同水利局领导漫步走进乡政府大院。

水利局领导：“下午看看你们溪流乡政府防洪档案，做个汇报总结，我们还要赶到红坡乡去。”

游长江：“希望给我们溪流乡评个95到98分吧。”

李长庚：“实事求是，该评多少是多少。怎么能够要挟领导呢？”

游长江：“不评95分以上，我在万书记手下日子更不好过啊。他不像您一样实事求是，很看重政绩的。”

大院小卖部里面传出吵闹声。

游长江拉起水利局领导转身拐弯离去。

李长庚：“我们进去看看老万的老婆小卖部里吵闹什么。”

游长江：“我不用进去就知道吵闹什么。”

李长庚：“他们到底吵闹什么？”

游长江冷笑两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回避。奉劝老书记您也不要掺和进去为好。”

李长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