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的乌托邦01-03
桌子上静静的摆上一杯奶茶,还有一杯黑咖啡。“对……对不起,我还是不太明白。”有些局促的搅动着玻璃杯里的奶茶,珍珠随着搅拌晃动起来,而银闵诺只能对她深深的低下头道歉。近芙黎看着低下头的银闵诺,不由得叹了口气。“现在就不明白的话,我没有把握能够接下来的说明能够让你听懂。”面对银闵诺可怜兮兮的眼神,近芙黎只能再叹一口气。“总之,我是近芙黎。”“……但是,你,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样子……”“……”面对她不解的眼神,近芙黎感到有一些难办,于是转而发问,“你对于White了解多少?”“我有听我爸爸提起过,在很久很久之前,White只是企业吧?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够成为这么大的连锁企业,甚至成为了政府的一部分什么的……”“不,我指的不是这个,以前的事情怎么样都好。”她垂下眼,“White内部的人,都进行了一项手术,你知道吗。”“这个,我……”“不知道也正常,毕竟算在保密协议里。”果然,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秘密也同样是秘密。近芙黎打量着眼前眼睛有些发红的少女,只能叹气。“ChipImplant.”“什么?”“ChipImplant,芯片植入。就像科幻片的,‘BrainImplantChip’人体芯片之类的,应该听说过吧。”“你的意思是,在人体里植入芯片吗?”银闵诺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音量,随后她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压低了声音,“那种事情,真的不是存在科幻电影里的东西吗,不对,科幻电影也没有那么夸张吧?”看着近芙黎的脸似乎有些阴沉,银闵诺连忙将话题打造的圆润:“不过,如果只是科幻的话题的话,你也不会提起吧?”近芙黎又一次叹气,伸出手拿起面前的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将杯子搭在碟子上拿着。“毕竟也是上几个世纪的事情了,保密工作做了那么多年,也不是完全没有用。”要不是亲眼见到的话,那时的近芙黎也不能相信,在这个AI智能还没有普及的年代里,竟然已经有人掌握如此高级的技术了。望着银闵诺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神,近芙黎开始向她解释。“植入芯片,身份认定,然后每一个人体,都可以看做是一个系统。”“行走的计算机吗?”“你可以这样理解,但是事实上,能够做到的事情,已经超过了计算机的范畴。”将碟子放回桌上,近芙黎抬起头看着她,“我更加倾向于认为,是新一轮的优胜劣汰。”脖子短的长颈鹿吃不到高处的树叶,所以脖子长的长颈鹿存活了下来。金发碧眼也是,在区域性的优胜劣汰得到的产物。在爆发的灾害性侵害下,进行过芯片植入手术的人,能够得到更加有力的存活条件。“都进行了一项手术……所以,你外表变成这样是因为,你接受了这样的手术吗?”“手术之后的副作用,所以带来了形态的改变。”因为近芙黎的话,银闵诺不得不再次抬头打量她。在昏暗的店内,依旧显得清透而发亮。“那么说的话,”银闵诺清了清嗓子,在心里做着准备,“我也要接受这个手术吧?”“抱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对于银闵诺的提问,近芙黎一直都显得冷静。“你不需要进行这个手术。我只是在和你解释我的样貌的成因,以及‘white’内部的秘密,仅此而已。”“但是,你不是说优胜劣汰……”“是这样,但是,进行手术的同时,也是进行一次选择。”迎上她不解的表情,近芙黎解释,“而且适应需要很长的时间,你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适应,然后去复仇。”“等等,等等等等,但是,你说white内进行的秘密实验的话,就意味着我们的敌人,都进行了这样的实验吗?”面对眼前银闵诺越来越高的音调,近芙黎打断了她:“这也是我来见你的原因之一。”“什么?”“如果你打算和我们合作,就相当于加入了我们的组织。比起进行手术,在这里有更好的复仇的方式。”近芙黎抬头审视着银闵诺,见她有在认真听自己说话,于是她缓和下来,继续说。“接下来,和我去见一个人。在此之前,你在听到‘芯’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吧。”“你是指是,名字是代号之类的吗。”“嗯。所以,现在,我需要做一个自我介绍。”在洁白无染的桌布的上方,近芙黎伸出了手,“我是近芙黎,同时,我也叫做昔海。”“昔海……”小声的默念着这个单词,银闵诺伸出了手。她若有所思的思考着:“所以说,你是希望我能够也用代号称呼你吗。”“说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也没错。但是,也算是我个人的原因。”她清了清嗓子,“保密条款也好怎么样都好,我宁可你误喊我代号,也不要再喊我近芙黎。”“这样啊……我明白了。”银闵诺嘴上答应下来,心里却在琢磨。Black作为向White宣战的组织,近芙黎在其中的代号要是暴露了,再怎么想在现实中的处境也很难堪,可是她却反过来,不想让Black的成员知道自己的真名。“那,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昔海。”“嗯。”被称作昔海的,坐在对面的女孩子,在逆光照着的咖啡厅下,缓缓站起身来。“接下来,我们走吧。”坐在摇晃的车上,银闵诺转过脸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欣赏什么窗外的美景。她的眉头皱起,反复思考着‘昔海’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但是确实没有在哪里听过。原本,关于这两个阵营对立,也只是在和车祸,抢劫一样,在新闻里一闪而过,完全没有详细的报道。能够普通的出行,在咖啡馆里谈论着这样的话题,就说明最起码,white和black这两个组织之间对立的问题,还不是特别严重。国家没有刻意的提起,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平淡的处理,甚至在网络上还有很多人在争论这个消息的准确性。要不是真真切切的,让这种场景摊开摆在银闵诺的面前,她也肯定会是怀疑真实性的一员。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近芙黎他们还安然无恙的生活在这里。伴随着微微的叹息,银闵诺才正式的将窗外的风景标记进眸里。窗外的风景,渐渐远离高楼层叠。车轮慢慢行驶,银闵诺因为窗外的景色,而有些惊讶的张开了嘴。突然说起来的话,可能会感觉很唐突,但是的的确确的,是这个国家历史的一部分。曾经,爆发了一场毁灭性的疾病,并且以病毒的形式蔓延,死伤的严重程度,超过了任何一个时期的高度,甚至将以往的几年的人数加在一起,也远远不及。所以为了弥补人口的减少,应对经济发展的问题,政府采取了放任生育的政策。理所当然的,在各种各样的鼓励政策下,人口过度增长。等到发现问题喊停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到银闵诺这一代,已经调和很多年,但是那么多年来的鼓励生育,还是使得人口远超预期。土地根本就不能被平均合理的分配,如果没钱没势,不管是谁都得生活在公寓式的兔子窝内。所以,城市基本上全是高楼,来应对土地不足的问题。所以当银闵诺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居民楼竟然是别墅的时候,她的表情只能是夸张的放大。没想到真的有啊,传说中的贵族区一样的存在。竟然会驱车来到这里,自己前去拜访的,会是怎么样的人啊。不过,也可能是必经之路之类的吧,比如说,虽然在区域内,但是隔着一条小巷子就是普通住宅之类……她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隔着车窗静静的注视着窗外绿植反射的光芒,回过神,昔海已经下车和她拉开了很长的距离。她连忙加快脚步小跑着赶到她的身边。银白色的建筑,镶嵌着红色的门栏,复古式的木板作为装饰叠起,就算夹杂在别墅群中间,也依旧显得别具风情。并不是走错路吗。夹杂着复杂的感情,银闵诺躲在昔海的身后,见她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按下门铃。敲开门的一瞬间,先是看见玄关处堆得比人还高的纸箱子,黑压压的一片。然后视线向下,才看见了开门的人,从暗处探出身体,走出了门外。阳光打在她扎起浅蓝色的短发上,干练的伸出一只手架着眼镜,自信的看着来客:“哟~”昔海却变扭的转过头。“唉~唉~这位少见的大人物,这不是昔海吗?”她抬起手摘下镜框,甩着碍事的头发,故意用着夸张的语调,嘲讽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昔海,然后笑着从她身后看过去的银闵诺,“所以,这边的这位就是……”“我叫做银闵诺。”银闵诺从昔海的斜后方走出,冲着眼前的女人微微的鞠躬。“嗯~”像是很满意的,她点点头,随即微笑,然后挥了挥拿着眼镜的手,向后让出了一条路,“进来吧。”带着犹豫不安的心情,银闵诺跟着昔海走进了屋内,但是看着房间内的格局,先前的拘束莫名的缓和了。虽然在外表看上去是很豪华的别墅,但是在室内完全看不出高级感。室内拉着窗帘,甚至有些昏暗,唯一的光源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透出来。察觉到了屋内的昏暗,屋子的主人打开了室内照明的开关。因此,看清了屋内的样貌。东西毫无头绪的堆在一起,地上,沙发上,桌子上,墙壁的挂篮上,所有能够想到的地方全部都堆满了东西,甚至看不出原来家具装修的风格。如果和银闵诺说这里是毒品交易的窝点的话,说不定她也不会怀疑。“唉一咻~”将放在沙发上的文件堆扯到地上,她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坐吧。”“不用。”昔海扭过头。“我又没有招呼你,过来过来银闵诺,坐这里吧~”银闵诺夹在两个人中间,只能听从她说的在沙发上坐下。“你就叫我Muki好啦,M-U-K-I,有点像是Muji或者是Miku,不要搞混了哟~然后,我是black内的第一科学研究者,尽情的崇拜我也没关系哟。”表达着自豪的,muki挺起了胸脯,虽然那样的身材是没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好,Muki……姐?”看着看上去比自己年长的女性,却比自己矮上一个脑袋,银闵诺一时拿不准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态来应对。“不用那么客气,直接叫我muki就OK啦。那个,‘银酱~’这样叫你可以吗?”说着,在银闵诺身旁的位置上坐下了。虽然先前,她将文件挪到了地上。但是空出来的,只有一个位置。那个空出的位置,已经被受邀的银闵诺给占据,而在这个位置身旁的,显然是一个白色的纸箱。现在由于她坐下产生的冲击,完全形变。“……嗯,可,可以。”完全没法思考关于称呼的事情,银闵诺瞪大了眼睛,所有注意力全部在这名女性的臀部一下。见银闵诺愿意,于是自称是‘muki’的人笑起来,她转过头,虽然是问着银闵诺,但是却将视线投向昔海:“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就单刀直入了。小昔海这个家伙和你说了多少了?”“关于你的事情,我一项都没有说明。”昔海补充道。面对她的发话,Muki咬着牙嗤笑着:“那很好。”所以,所以说,眼前的这两位的关系难道很差吗。银闵诺咽了一口口水,决定不贸然发言。“银酱,对于white的事情应该稍微有些了解喽?”“刚刚在来的路上,昔海有和我说起一些。”“是吗。”她微微垂下眼,没有深究,谈话的停留维持了短暂的几秒,她仰起头,“虽然说是这样比较好,但是我还是想要问一下你个人的意见。你愿意协助我吗?”“唉?”带着惊讶的,银闵诺睁大眼睛看向muki。实在是出乎意料。原本以为会住在这种地方的人,肯定是高高在上的类型,而且加上昔海的不苟言笑,在脑内构想的人物,和muki给她带来的感觉完全无法挂上等号。开朗,温柔,不拘小节。带着惊讶的情绪,银闵诺只能瞪大眼睛注视着站在面前开朗的微笑着的女人。却将银闵诺的那份惊讶误以为是不满,于是muki接着开口解释。“你应该知道芯片植入手术的事情了吧?事实上,如果让你现在接受这个手术的话,避开手术风险不谈,你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度过适应期。我们还是不要冒没有必要的风险比较好吧?”“啊……是的。”“所以说,我们考虑了一下决定,你如果能来协助我的工作,是最好的情况了。毕竟,谁做了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只要结果好就好,对吧?”“嗯……”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双手。将目睹自己母亲的愤怒抛去,让头脑冷静下来之后,银闵诺也感受到了恐惧。muki说的是事实。是嘴上想要说复仇的自己过于逞强了,自己若是能够那么简单做到复仇,那么敌人也就不可能事到如今还存活在这个社会上了。要是真的引起了战斗,现在的自己根本派不上用场。只不过,还是存在私心。自己想要变强。如果可以,如果能够将选项摆在自己面前的话,银闵诺想要接受那项手术。但是,目睹了昔海和muki的反应之后,银闵诺知道事到如今在提起这个也无济于事。看着银闵诺低着头认真思考,Muki抬起头看了一眼昔海,昔海只是耸耸肩。原本就是想要征求银闵诺的意见,所以如果她不愿意的话也在考虑范围内,于是muki接着:“果然还是太突然了吧,要不要还是先喝点什么冷静一下比较好?”意识到自己的发愣带来了不必要的误会,于是她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没有的事情,我没有不愿意,不过Muki小姐是为什么——”“唔姆,果然还是得从头解释一下比较好吧。”将手搭在下巴上,认真思索一番后,她将视线投向了站在沙发后方的昔海。但是昔海对于她渴望救援的视线完全抛之不顾,没有办法,muki轻咳,整理好嗓音,用着尽量柔和的声线。“你的母亲,被人杀害了吧?”“是的……父亲也,失去联系了。”说着,她低下头,克制住自己的反应。看着忍耐着的银闵诺,muki原本对她的担忧也随之减少。为了复仇,的确是能够做到这一步的,如果换成自己的话,或许会克制不住自己冲进厨房吧。想到这些,muki苦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像这样的受害者,这样的死亡事故,本国不断的在发生着。”“究竟是怎么回事……昔海说,因为我的父亲是white的……”一开始,就想要知道的问题,终于在这里,能够得到解答了吗。银闵诺不由得欲言又止。而她的欲言又止,使得muki将不满的视线投向了昔海,这种程度都没有解释吗。面对着昔海面无表情的回应,muki只能重新组织语言。“你应该知道,几年前领导人换届的事情吧?”沉思着,很快银闵诺就有了反应。再怎么说,自己的父亲也是在和政府有关的企业里工作,对于政府的事情,银闵诺也不可能置若罔闻。加上这件事,可谓闹得沸沸扬扬,不可能没有人不知道。于是,稍微回忆了一下,银闵诺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你是指上一代失踪的事情吗。”配合的,muki点点头。果然知道。因为上一代的领导人突然失去行踪,丢下了难以收拾的局面,现在的国家,由史上最为年轻的一个男性管理着。选举结束之后,因为对于这样的结果不满,各种各样的游行示威活动,在首都轮番举行了很久。但是很快,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各种各样的外交活动,进展都很顺利,于是对于这样的领导人,非议也渐渐小了起来。“年轻的领导人什么的,估计又是谁谁谁的傀儡哇。重点是,从那时开始,就产生了事变了。”muki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因为保密协议,稍微有违反的人就会被秘密处死。就因为这样荒唐的协议,不仅仅是你的父母,很多人都死于非命。”“所以……black就是因为这个诞生的吗。不是因为想要什么权利之类的?”Muki的话使得银闵诺开始有所理解。说到底,什么组织,也只不过是人的心愿的集合而已。因为银闵诺的话,muki反倒笑了起来。对于政府来说,对于自己不利的那一面,使出全力抹黑,是在正常不过的。而且,通常来说,只要提出反对意见,就会被扣上高帽子,也是符合情理。所以,muki并没有因为银闵诺的误解而生气。“唔姆。正如你所理解的。”反而是笑盈盈的,继续聆听着银闵诺的疑问。“芯片植入手术……是因为它所签订的秘密协议吗。”“掌握这项技术的,起初只有white的人。但是随着研究的发展,保密协议也是必要的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换届之后,保密协议却变成了威胁性命的一环了。”muki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原先和white有过交集,现在在black的主要工作是负责新的技术研究和资料整理,如果你愿意的话,做我的助理,可以从零学起,也可以帮上我大忙。”抿起嘴,银闵诺若有所思。父母死亡之后,她必须得依靠自己来判断利害,必须得自己做出决定。她没有经验,她不知道自己选择这条路之后会怎么样。她只是静静的抬起头,依靠本能,觉得她们是值得相信的。只不过,冷静过头之后,她只剩下对自己的不自信了。“但是……我只不过是一个高中刚刚毕业的学生而已,真的能够给您帮上忙吗?”“我都说了从零开始了,我muki说话,可从来不骗人哇。”面对着银闵诺的不自信,muki只是微笑着,露出了虎牙,“你就安心吧。”说完,她伸出手,将银闵诺搂进自己的怀里。明明是初次见面的人,不愧是muki,一瞬间就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脸被埋在muki的怀里,但是却感受不到胸部的触感,银闵诺稍微有些痛苦的,断断续续的答应。“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认为,这样的确比较好。”“唔姆。”带着自信的声音,muki挺起了胸膛,满意的将嘴角上扬,“okkkk~关于这一点就那么决定了哦~那么,小昔海,对你的惩罚也就决定下来了。‘按照芯说的做’,对吧?”“哈?你说什么?惩……惩罚?”比起昔海的安静,银闵诺倒是显得不冷静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吗,所以要受到惩罚?眼看着这样的念头即将侵占自己的大脑,银闵诺连忙推开muki的怀抱,站起身开口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说要加入这种事情……”“没有的事,银酱根本就没有错哦。是小昔海不好啦。”充分的表露了自己的偏心,muki将手搭上了银闵诺的双肩,说着,拉着她重新坐下。“只是一些成年旧事罢了。”站在沙发后面充当背景墙的昔海,最终还是开口了。昔海侧过身,走到了muki的面前,借助着muki坐在沙发上的高度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关于做你‘助手’的申请事宜,我明天会提交给你。”“唔姆。”muki满意的扬起嘴角,“我会满心欢喜的等着的,不过,请求我收你作为助手这种事情,不端正自己的态度可不好哇。”昔海扭过头,小声而不满的咂嘴,最后,转身离开。因为昔海的离开产生了不安的银闵诺,扭过头看着muki:“muki……老师?”“muki就行啦。”“关于black的事情……有什么计划吗?”Muki张着圆鼓鼓的眼睛,微微眨巴了几下:“唔,应该是有的吧。”“应,应该?”“实不相瞒呢,最近black也是,那什么,瓶颈期啦。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难处的嘛。”“唉,明明不是创作者之类的……”“所以,最近也算是处于恢复期哇。芯像是在谋划什么的样子,所以,还轮不到我们来担心哇。”“把那个人杀掉之类的,明明是像模像样的组织了,可还是不行吗。”“是呢……”敷衍一般的拉长音调,muki将眼光眺望向远方。“虽然我没有希望你能够一瞬间就能够理解什么的,但是啊,有的时候,也是有该做的事情和不该做的事情的哦。”“这……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难道说,杀人这种事,对方可以我们就不行吗?”因为激动而语速加快,加速了喘息的银闵诺,感觉到自己脉搏在跳起,于是她伸出手,扶在自己的胸前。“对不起,我激动了。”“哈哈哈,没事哇。”却全然没有在意,muki露出的,仍是初次相遇般的开朗微笑。“我当然不是双标的意思,只不过,有些事情,你稍微想的简单了呢。”简单……是在委婉的说自己过于单纯了吧。看着muki浅蓝色的双眸,一碗波纹平静似水,不知不觉她将心情平复,低着头面对着muki。“不过,既然你作为我的助手,你就不用在想那些复杂的事情了。”说着,muki俯身上前,将银闵诺搂进自己的怀抱中,“一个人,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不安的,你也很害怕吧。”“我……不能这样。如果只是一味的害怕的话,复仇——”“没事的。不管是谁,都会有不安的一面。换句话说的话,不需要一个人强迫自己挑起这份责任的。”“muki姐……”“自己不是一个人,自己也有伙伴,所以感到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越发感受到这一点,才会越发的体会到。就算是处于深渊之中,也要好好享受生活,这才是生存之道。一昧的逃避恐惧,只会无法面对自己的心,最后陷入万劫不复之中的。”她将银闵诺的脸捧起。“从今天开始,你就和我住在一起吧?”“muki姐……真的可以吗?”“我出入社会的时候,也被逼的得一个人找房子住,所以我也明白哇。一个人的夜晚,总会想很多吧?”特别是在目睹了自己母亲死亡的家中,银闵诺一直在那居住着,只会一直一直处在过去的笼罩中。不管是谁都得走出来的。被muki这样捧着脸,最终,银闵诺看着她温柔的双眸,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