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河蟹之次数
中途被打断神马的,最讨厌了——BY某河蟹砖家《你想要孩子吗——怀孕速成宝典》《未来妈妈——最容易怀孕的一百零八种方法》《夫妻们的福音——最强造人手册》……阮晨盯着电脑屏幕托着下巴发呆,现代网络果然厉害,只是“怀孕”这两个字的关键词,就能出来这么多东西。她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时而深思,时而抿唇发笑,引来旁边一个女同事的注意。女同事比阮晨年长几岁,结婚两年,还没孩子,看到屏幕上的字眼,深有体会:“小阮才新婚吧,婆婆急着要抱孙子了?我家也是,每周都打电话来问,古方偏方不要钱地往家里送……”阮晨抬头打断了她:“不是,是我想快点要孩子。”女同事笑了:“你还年轻,跟老公过过二人世界不好?等有了孩子,日夜操心,就没那么轻松了。”阮晨摇头,把笔记本阖上,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老公和孩子同时落水,你会先救哪个?”女同事愣了:“啊?”阮晨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是孩子了,老公可以换,孩子可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同事惊了,开始同情起阮晨那个新婚丈夫了。阮晨拎着包出了办公室,刚刚送走最后一个小朋友的实习生小桂捧着一本杂志满脸荡漾地迎面而来,见到她忙打招呼道:“阮姐,这是新一期的《时尚》,封面人物可是IT界最年轻的精英赵天景,今年才二十六岁,两年前就在国内成立了一间IT公司。”小桂把杂志往前一送,封面上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带着自信的微笑,坐在办公桌前,举手投足一派从容。琥珀色的眼睛略略眯起,薄薄的唇瓣抿成一线,看起来精明睿智,身上有种难掩的光彩。阮晨只看了一眼,很快就转开了目光。小桂见她不感兴趣,拿回杂志一脸遗憾:“可惜帅哥名草有主,这个月初结婚了,不知道哪个富家小姐有幸嫁给这样的好男人。”她托着下巴感叹着好男人总是其他女人的,忽然回过神问:“阮姐也是这个月结婚吧,什么时候把姐夫带给我们瞧瞧?”阮晨毕业后进这间“佳佳幼儿园”快一年了,为人和善亲切,对她们这些新来的实习生和其它有资历的老师一视同仁,小桂早就把她看作姐姐了,有什么事都愿意跟阮晨分享。阮晨摸摸鼻子,避重就轻:“会有机会的……”“我回来了,”男人进门后扯了扯领带,把公文包随手扔在沙发上。阮晨接过他的外套,难得站在原地盯着他。男人觉得有趣,挑了挑眉:“怎么了,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幼儿园的实习生买了本《时尚》,”阮晨转身把他的外套挂好,迟疑了一下才说:“看不出你挺上镜的。”赵天景笑了,他这个新婚妻子除了在看到自己的体检结果时表示赞赏之外,这算是第一次夸他了。“很高兴除了我的身体,你对我的长相还满意。”二十六年来,勉强算是一帆风顺的赵天景从一个人身上得到接二连三地挫败感,这个人非阮晨莫属。那些全面的令人尴尬的体检项目,他还真是想忘记都很难。刚洗完澡的阮晨坐在梳妆桌前擦完脸,赵天景的双臂从身后亲昵地环住她的腰身。赵天景低下头,鼻尖一嗅,阮晨身上有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跟他用的一模一样。两人相同的体香,浅浅淡淡的,让赵天景不由情动。细碎的吻落在阮晨的颈侧,他大掌灵活地从领口探入她的睡袍里,在熟悉的敏感带上游弋。感受着手心里柔嫩和温热的触感,他的身体渐渐发热。阮晨并非魔鬼身材,没有傲人的酥胸,更没有盈盈一握的水蛇腰,身高也只有一米六出头。相反她白白净净,瓜子脸,丹凤眼,腰上有点柔软的赘肉,抱起来软绵绵的带着一点体香。赵天景最喜欢的,是阮晨修长笔直的双腿,还有一对白里透红的脚丫子。每次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环在自己的腰上,白嫩的脚丫子含羞地微微蜷缩,都令他血脉贲张,想要将阮晨狠狠揉进怀里……赵天景舔着她小巧的耳垂,眼看着薄薄的粉色从颈侧蔓延到阮晨的脸颊,耳边是她隐忍的呜咽,他的声音有种隐忍的暗哑:“我们到床上去?”阮晨仰头轻轻喘息着,正要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拨开了他的手,起身离开了赵天景的怀抱,蹲在地上把床头柜上随身带着的记事本拿了过来。她翻了翻:“我们前天晚上才……书上说了,要限制次数才容易受孕,求质不能只求量,浓缩才是精华!”赵天景怀里一空,冷飕飕地被晾在那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写这书的人暴打一顿,让那作者以后不能求质也不能求量!是男人的,谁能忍受在中途被硬生生打断不能继续?他看着阮晨,知道她固执得很,自己不止一次想要撕碎那本记事本,再丢到马桶里用水冲掉,可是现在赵天景只能无奈地顺着她的意思问:“那书上说的次数是多少?”阮晨翻着记事本,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回答:“书上说了,每周一到两次。我们虽然还年轻,但是最多也不能超过三次。前天是周一,这个星期我们还有一次。”她刚说完,就看着手里的记事本被人拿走,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度掉在了角落头。下一刻阮晨惊呼着被赵天景打横抱起,三两下扒掉了睡袍,光溜溜地给压在了床上。赵天景俯身寻着她的唇狠狠吻了一口,指尖轻飘飘地从阮晨的锁骨沿着曲线缓缓往下打着圈,不悦地眯起了眼:“还有一次?那今晚我们得好好利用,别浪费了。”“正好,你明天轮休。现在还早,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剩下的话阮晨已经迷迷糊糊地听不见了,只能任由赵天景那双仿佛有魔力的大掌抚过她的全身,带来一波又一波地战栗、酥麻与灼热,让人抗拒不了……阮晨第二天中午将近十二点才醒,喉咙干涩,手脚发软无力。卧室的窗帘被人拉上,挡去了外面刺眼的阳光,床头柜放着一个不锈钢保温杯,她爬起来喝了口水,终于感觉嗓子舒服了很多。昨晚开始时,自己还能咬着下唇偶尔哼哼两声。到了最后,浮浮沉沉中她不能自已地随着赵天景的深入,张口发出令人耳红心跳的的呻吟声……阮晨扶着腰下床,昨晚被赵天景折腾狠了,好在那是这周最后一回,她还能休息四天。如果能一举中的,阮晨恨不得天天躺在床上,休足十个月。其实她就想不明白了,赵天景一个IT精英,整天对着电脑做事,用脑费神,晚上怎么还有这么多用不完的精力,整一个如虎如狼?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还挂着两只黑眼圈。阮晨叹了口气,翻出化妆盒化了点淡妆。今天虽然轮休,可是之前答应了园长帮忙办点私事,不能不出门。她从衣柜里挑了半天,选了一条高领的米色连衣裙,正好遮住脖子上给赵天景留下的红印子——显然他昨晚被打断了一次,睚眦必报,恶作剧地在明显的地方留下点痕迹,颇有种“到此一游”的心态。阮晨打扮妥当,在厨房发现电饭锅有肉粥和两碟小菜保温着,她感叹着赵天景还算有良心,胡乱吃了几口就收拾好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