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连环杀人魔(9)
此时我看向她。“你给我安静点给我在这里好好看着!马上就会结束了。”她对着后面的我说完后,便压低自己的身姿、摆好架势、凛然的表情开始变形、脸开始暗淡起来、瞪大了双眼凝视着前方、嘴角扬起显露出了笑容,但那并不是普通的笑容——而是仅属于猛兽才有的笑容,就像是一只猛兽在看着自己猎物时的表情。前方的手持单手剑的少女表情开始紧绷。周围开始散发着白雾的热气。“——FlameOn!(——火力,全开!)”她念出一句简短的咒文,但比起是咒文应该更像是一句英文单词。在她把这听起来像英文单词的简洁咒文念完的瞬间。以她为中心周围掀起一股强劲短促的暴风,她银色短发与黑色外套也随着暴风涨扬。左手握住的武士刀反映了些许的反光。虽然看不是很清楚,但可以明显看见,以刀片为中心,有着两条红蓝光线交叉像是漩涡般的鸣动着。刀锋末端紧跟着暴风停止的一瞬间爆出了雄雄烈焰。赤红色的火焰将整把刀刃包覆起来。——好热。就连在她身后隔着些许距离都能感觉其灼热。甚至都能感觉眼前这名银发少女的身体都包裹着一层火焰(仅仅只是热气与灵力)。这下就解开了她的体温为什么会这么高了。那么对于她刚才要放火烧公园的想法,想要实践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她左眼,有着对应着她瞳孔的色调、像是一团火焰般在灼烧的狂气光芒。——因此目瞪口呆。“现在就来超度妳,物理上的!”丢出狠话后,叶同学就向前快速冲刺挥出那充满火焰的武士刀,先发制人,由上至下的使出浑身一击,就像是为了将对方置诸于死地而砍的一样。“吃我这招!”像是察觉到危险一般,班长往后退避开了这一击。“不错嘛,被妳避开了呢~明明就只是我的EXP罢了。”“切,别太小看人了!”以手中的单手剑回击。————锵!!以这一钢铁撞击声响起,续刚才中断的战斗,再一次开始。但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的战斗我能看得一清二楚,即使她们之间的战斗并没有减速,甚至还在加速中,刚才在停车场时候只是看不清楚,应该是刚才与她所进行的那个仪式有关吧?以致能够清楚看得见她们的动作。“这就是非人间的、战斗么......”老实说我还是看呆了,虽然知道了,但还是看呆了。在多云的夜晚里,持续不断爆开的火花、闪光将整个公园包围。每当银发少女挥出一击、挡开一击,夜深人静的公园就会被敲击钢铁的高亢、尖锐声响彻。“现在感觉到精力不停的涌现出来啊,怎么会这样?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心痒难耐啊~”因为刚才的仪式而恢复状态的叶同学,但似乎不只是恢复那么简单而已,力量还得到了增幅一大半。这样的她现在正在不断持续向自己对手展开无法透气的猛攻。每一击、每一下,都包含着炙热的火焰,威力都强得离谱——如果要以现实火力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散弹枪了。战姿狂乱却不失美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啧。”班长发出厌恶咋舌声。“……怎么会这样?力量比刚才的更强了,妳刚才到底做了什么来?”“抱歉~我也不知道~”虽然她本身也不知晓其中的原因,但表现出来却像是在嘲讽对方一样。“妳这个女人!”“怎么样!?”显然的,班长已经开始无法招架叶同学的猛攻。加上其手中的武器也已经是伤痕累累的单手剑,如果说是做为一把‘凶器’来杀死一个人是轻而易举,但如果是以做为‘武器’面对充斥着火焰的刀刃,能挡住的就只有相当的冲击罢了,等着就只有被破坏的迎来而已。但那不仅仅是单纯的火焰——连我也看得出来了——那是威力强到能看得出来的某种能量,将这股能量幻化为火焰。虽然是通过某种能量所制成的火,但其实质依旧还是火,碰到物品还是会燃烧起来的吧,在这满地都是花草树木的公园里,一但不小心的话就会造成大火灾吧。但叶同学似乎也有顾虑到这点,虽然看似一味肆无忌惮的疯狂进攻,但在每一击的动作里能看得出是在避开可燃物品后在挥刀的,刀身的火焰弹出了些许就会马上以自己另一只空置的手巧妙接下然后熄灭。在同一个时间里兼顾着多样东西还真是厉害。但尽管如此,在这个近几乎是‘易燃’的场所里,使用火焰的她,处于欠缺地形优势下能发挥的实力是有所限制的,这点我想她比谁都还要清楚。“怎么样啦,就这点能耐?”这时,刀与剑在对峙中。但剑并没有能够与其刀对峙的本钱,所以持峙的一瞬间后,因承受不住刀的高温,剑被烈焰全数燃化了。“————”失去的武器的班长向后退拉开距离。“唔——刚才在停车场明明已经给妳严重的损伤了,妳还因此逃跑,为什么现在会完全没有事情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妳不知道吗?我们可是拥有一种叫‘灵愈’的治愈能力吗,那种程度的伤早就用灵力修补好了。”“妳这女人——这样太狡猾了吧!”顺着班长的质疑,叶同学竖起食指指着额头旁,轻轻弹了几下,嘴角同时浮现令人不舒服的妩媚笑容。“头。记得要真正给我最后一击就要瞄准着我的头喔。即使拥有灵愈能力的我,一但脑部被破坏也会马上死。”非常大方的将自己弱点告诉了眼前的敌人。但这毫无疑问也是一种嘲弄对方的举动,因为头部并不是什么弱点,只要头脑被破坏,人体意识就会就会马上停止运作,陷入死亡,这可是众所周知的常理。她并没有将真正的弱点告诉敌人。“好!那我就让妳人头落地!”“很好~那就尽管来吧,我看妳如何让我脑袋搬家——”而且还能够一边不休止的嘲讽对手,呈现出一幅游刃有余的样子。就算自己只是在旁观,都会令人不寒而栗。虽然现在的温度也很寒冷就是了……“妳这家伙够了啦!”面对着一味的向自己疯狂猛攻还有嘲讽的叶同学已经显得不耐烦,因为失去武器,所以被迫使用双手,但意外的是双手居然振开了叶同学的猛攻。班长的利爪绝非一般之物,甚至比起刚才的剑还强。“————”“妳这家伙!”刀被振开后,班长见反击的机会到来,借助没法立即还击的空档,生出利爪往叶同学的脖子使出全力的平面爪,是足以能够将叶同学的脑袋与身体直接一分为二的力度。叶同学全力向后仰退,只凭着快速的反应轻松避开了人头落地的命运。但即使是这样她丝毫也没有想要停止自己的攻击,在向后仰退间同时向着杨同学投掷了某样‘物品’过去。“唔......切!”是短刀,在向后仰退的途中投掷了三把不同款式短刀,有其中一把是与刚才要用来刺杀自己的短刀是一样的。一把被其剑刃挡下,但其余两把的飞刀还是精准的刺中了杨同学的两个部位,分别是右肩还有左腿。身体跃起,银发少女后空翻转一圈后,双脚完美落地的刻间。“出来——GUN-87(暂定)。”她念出了疑似编号的字眼。话音与双脚一同落下后,毫无落差地提起右手朝目标展开急速射击,右手持着的是一把枪——是UZI,是一把轻形冲锋枪。大量的子弹从枪口里倾泻而出,下一秒就会将目标变成蜂窝吧。但是——班长同学间不容发地躲过了。虽然依旧有挨中几发,但都不是致命伤。事实上她们并非人类,以人类的标准去测量她们的致命伤是没有意义的。受到枪击的班长快速打横跑离开冲锋枪的射程,叶同学则不停移着枪身的将目标拉进弹道线进行扫射。班长躲到了立在公园里离自己最近的巨石后,并以此做为掩体。但叶同学并没有目标躲进掩体而停止射击,反而是继续的射击,像是根本没有考虑自己的弹容量的死命射击,肆无忌惮根本不理会周围造成的破坏,根本不在乎自己在战斗里破坏的事物,在乎的只有眼前的目标。战法已经和刚才不一样了。这时,我明白了,她所以忌惮的并不是害怕造成破坏,忌惮的而是自己的火焰。——嗒。直至枪中的弹药用光殆尽的声音发出才停止射击。但是,对方得以喘息也只有一下子而已。“——GUN-94、99(暂定)。”随着弹药用尽的那一刻,将右手持着已经用尽弹药的UZI随手往右边一扔、左手握着的武士刀插入土里(已经将刀刃的火焰解除)、再次连续念出两个编号,紧接着不知道从哪里的又拿出两把冲锋枪进行切换射击——这些过程都在一秒之内。这次是双持。——右手持着的是MP5HK-94K冲锋枪。——左手持着的是UMP9冲锋枪。至于分辨枪的种类这点知识我还是有的。但问题是——这些枪妳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可是说不定我在这辈子只能在游戏里见得到的枪啊!还有,妳的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把‘凶器’?不算上我身上现在的这把手枪,三把轻型冲锋枪、四把短刀、武士刀还有刚才在学校的大砍刀,这些那么多且大的‘凶器’究竟藏在妳的身体那个部位啊?难道妳有四次元口袋?还是裙底?乳沟?——嗒嗒嗒嗒嗒,不歇的射击、持续的开火——对着那早已被复数子弹入侵而千疮百孔的巨石表面开枪,石头一直崩出石碎。——叮叮叮叮叮,是空弹壳持续落下石地造成的声音,从枪机不断的排出的金黄色弹壳,送出的弹药已经有五十余发左右了吧?班长被叶同学的弹幕射击压制得无法行动,只能一直躲藏着她的掩体,巨石。尽管巨石表面已经满目疮痍、出现裂痕,但也只是表面而已,实心巨石的厚度,冲锋枪的威力根本不足以将其完全破坏,这行动根本就是徒劳。“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变成缩头乌龟了啦?啊哈哈哈!”是想要将目标逼出来吗?与其自己主动出击不是还要快吗?这时,她停止了射击,将双手持着的两把枪丢下地面,是意识到没有意义了吗?她从外套口袋拿出了一枚子弹,但不同于冲锋枪的子弹,而是——那把单发制手枪的子弹,是她在不久前在学校用来填充我手中这把枪的北约弹,但子弹的颜色并不是金黄色,而是刻满着红色条纹的外壳,像是已经被某种力量浸泡过了,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普通弹与特殊弹?我拿出那把手枪,虽然有多出几条发亮的红色条纹,而且也有些许改造过的迹象,但仔细一看,的确是ThompsonCenterArmsContender大口径狩猎用手枪——‘竞争者’。已经被某种力量所浸透过了的感觉。但现在这把枪还在我的身上,拿出这个子弹也没有意义吧?正当我是这么想的时候,她将这颗似乎已经加强过北约弹放在自己的拇指上,笔直提起右手瞄准着巨石,拇指开始蓄力……她该不会是想……噼!拟枪声响起。她的指尖与巨石头间展开一道笔直连肉眼都看得见的边沿线。对,事实上我并没有猜错,她的确仅靠手指弹掷的力度就能仿造犹如狙击枪般精准无比的直径,子弹贯穿了巨石,巨石表面产生了巨大的龟裂,就像纸张被手指戳破所形成的皱纹一样。但即使如此,巨石也没有因此完全破坏,仅仅只是贯穿罢了。“啊……咳咳咳……”这时,巨石的反面传来了痛苦的声音还有草坪摩擦的声音。看来这一击似乎连同巨石贯穿了她的胸膛。如果被弹出的那枚子弹是叶同学所说的特殊弹的话,那这一下对她的伤害肯定不小吧。“~♪”叶同学得意的吹起一声口哨。巨石被抬起来。“——妳这个家伙!今天我非杀妳不可!”愤怒破口大骂的班长抬起自己的掩体巨石往叶同学掷投。巨石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向叶同学袭来。但这种的反击,在这种空旷的战场,只要向后退就能轻松回避了。——然而,对着这扑面迎来的巨石,叶同学却不为所动,并没有采取任何回避行动。难道她想要徒手碎大石?确实,以叶同学那惊人的怪力是足以一拳粉碎这块脆弱无比的脆石,即使是徒手接下也是轻而易举。但是,她的行动并非我想的那样。她拔起嵌在土里的武士刀,然后做出迎击的架势。下一秒,划破天际的、出现一道由刀刃划出的完美弧度、由下至上的,她毫不费力地将巨石劈开两半。被她切开两边的巨石,从她双肩是几乎擦身而过,两块巨石破坏了她身后草坪的表面,画出泥土色的V字,最终受到泥土的阻力停下来。但是。巨石投击只是障眼法。“这下——就结束了!”巨石劈开后,从正面逼近的黑发少女伸出手中的利爪愤声喊道,势必要将眼前其银发少女的头颅贯穿。“——叶同学!危险!”我急得喊出。巨石只不过是烟幕,只是用来掩盖她自己的身影还有叶同学的视野,当叶同学将巨石斩开一半时,这时空隙就会袭来,无论刀刃的结果是上往上往下也好,都无法挽回,即使要用手中唯一的武士刀弹开也来不及。趁着银发少女的刀刃还在空中无法即时回防,她石头被分开的一秒内从正面展开出其不意的突击,黑发少女的爪尖直逼另一侧的银发少女眉心。而胜负、攻防、回避也在这一秒之内。——来不及了。在完全没有看到班长在巨石遮挡下的举动,根本无法及时做出回避,后退也逃不出剑的间距。“咦?”叶同学嘴巴微微上扬轻笑一下。然后仿佛像是已经预测到一般的稍微向右倾斜自己的脑袋,间不容发躲开了本该刺穿头颅的一击,利爪子一寸不差完美掠过脸颊、擦肩而过。仿佛?不,她确实是预测到了。并不是班长大意,整个流程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大幅度的动作,就连决胜负的一击也不多余,甚至时间与落差也捉得刚刚好,只不过仅仅是她眼前的叶同学的反应速度太快而已,在意识到危险的同时并能够在瞬间判断应对的反应罢了。脸颊有被轻微划破,银色发丝飘走几根,但这点浅伤对有治愈能力的她根本不算什么。“什么?躲开了——呜!?”在叶同学躲过她这致命一击的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那也是当然的,因为那可是她认为这是无法避开的一击,却被轻松闪避了。但班长就连惊讶的时间还没结束之余刹那间,叶同学飞快地伸展出手抓住了她的脸颊,手心几乎覆盖了她下半张脸,只露出她那瞪大的双眼。“这一下还真是可惜呢,差一点就可以把我给杀了。嘛,反正我已经知道妳一定会冲着我的头来。”挺直着手臂将其稍微提起。班长自不会让其掐着,不断的挣扎,使用另一只手反抗以摆脱叶同学。但唯一能反击的手也被叶同学的另一只手抓住。叶同学将她的脸凑近,挂着与刚才同样黑暗妩媚的笑容说:“呐。不如换一个场所怎么样?因为在这里继续打下去的话,我怕,我会把整座公园给烧了~妳说好不好啊~”“——呜!?”嘴巴完全被她的手心捂住,即便想要开口回答也回答不了,只能发出悲微细鸣的声音,亦或是说,她压根也没有想要她的回答。随着,银发少女的目光移向公园入口外侧,左脚向前踏出、猛烈蹬地,被踩碎的地面卷起了土块。她将班长像是物品一般朝公园入口、抬头挺胸使出一记浑身一投。“————”无视掉所有抛物线引力、贯穿空气阻力形成一条直线轨迹的单手爆投下——班长就这样笔直穿过公园,从公园中心至入口,被叶同学抛到公园外头。叶同学弯曲了身子,对着自己抛投的方向,鞋跟爆出土块,然后叶同学就消失了。不对,那不是消失,叶同学只是用常人看不见的速度往前冲刺罢了,就连是现在的我也看不清楚的速度,那么意思是说,她还可以再快,再加速,刚才的战斗,并没有完全使出她的原有的速度。在公园里的战斗,叶同学是明显占上风的,那么在停车场时并不是轻敌,而是在玩,说不定现在也是。总之叶同学将班长抛向公园外头,然后用快得像是消失般的速度追击。为何?这刚才她自己也说了,在这里有所顾忌无法使出全力,害怕因为自己的火力把整个公园烧了,所以才要换一个场地,强制性的。但接下来的战斗就已经超出自己视野范围了。“——等下。”我立刻全力追上去,因为想要知晓接下来的情况就必须接近她们,到自己能看到的范围。“咕……”但是,这时双腿莫名发软,突如其来的虚脱感袭来。身体感到异常而停止,倚着树背,肩膀无力的下滑,因此靠坐在她刚刚瘫坐的树下。“为、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一股寒意让全身发出无法停止的颤抖。是因为天气很冷吗?寒意越来越来冷了,冷得两排牙齿频频打颤。抱着双肩,试图摩擦身体提高体温,可是不管如何都无法驱散寒意。——啊,原来是这样啊。因为这并不是深夜的郊外寒风而致的,而是来自体内那止不住的寒意。当我终于察觉到身体出现异常的时候,虚脱感、寒意、颤抖已经传至全身上下,不止如此——“嗄……哈……啊……”不停喘息、呼吸紊乱、全身倦懒、耳鸣不断。眼前的视线开始歪曲,仿佛世界正在歪曲。“————”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勉强着无力的手臂支撑着身体,用摇摇欲坠的膝盖从树阴下站起,强迫着自己前往她们的下一个战场,但这种毛骨耸然的倦怠感真是令人想吐。走不到几步,心跳声减弱,呼吸越来越急促,肺部像是抗拒着氧气般痉挛,导致脚步迟滞。一边前进着,同时一边呻吟。脚底踏出与踩着的每一步就好像在削减自己的灵魂一样,身体有某种东西正在逐渐流失。——好辛苦、好痛苦。体内有种搅拌在一块的不快感,仿佛像是体内的内脏在慢慢融化似的。抓着左边胸口、拉着痛苦迈进、带着沉重前进,前往叶同学的那边。但我还是倒下了,躺倒在地,但即使用爬的,也要爬去叶同学那边,无法言喻的感情不断的推动着我。但无奈的,想法已经开始无法传达到意识了。终于,油尽灯枯的——逐渐淡薄的意识也跟着中止了。“啊?”然后,没有间隔的,我呆呆地睁开眼睛。我抱着模糊的意识坐起来。来自体内的寒意消失了?就连身体的多重的异常状态也没有了。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连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又消失了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完全不明。但现在脑海里唯一想的就是——既然已经没事了,那就快点去叶同学那边。这么想着的我扶起手臂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虽然刚才那不明的异常状态已经消退了,但身体还是有残留着些许的虚脱感。走到了叶同学刚刚立在开枪的所在地,被脚底踩碎的地面,看见她锄在地的武士刀。——那么,她们现在都是赤手空拳的状态吗?而这里只有她拿出的一把武器。——对。只有一把武士刀......刚才由她迷之部位取出的三把轻型冲锋枪不见了......还有——“子、子弹......”——不见了,不对......应该是消失了。刚刚打出的子弹凭空消失了,但这些明明是实体弹啊?一看就知道,而且还有实际的破坏程度,并不是光学弹,因为我确实是亲眼看见一颗颗的弹壳从她的枪机里排出的。那么,那些不计其数的空弹壳到底跑去哪儿了?不过,现在没时间去理这些东西了,得赶快去她们那边,就连这里都听得见她们那边打斗传来的声音——她们的厮杀还没有结束。但她身上现在应该没有武器吧,以防万一,我拔出她插在地面的武士刀。“好烫......”就连刀的温度也很高,这也是肯定的,被摄氏度那么高的火焰燃烧着,刀体的温度怎么可能会不高,不过幸好已经熄灭很久了,现在刀的温度还不至于自己身体承受不了的热度,所以还是可以拿得起的。“不过,这把刀还真是沉啊......想要肆意挥舞它还真是有难度啊......”拿起她的武士刀后,在想起她刚刚挥舞这把刀的速度,她又再一次的向我证明了她那非人类的体质差别。我拖着她的武士刀无力拐步地走出公园。在大马路中央看见了两名少女的对峙。她们之间的距离差不多七公尺。——杨采洁同学伤痕累累的喘着气。——而叶同学则是毫发无损的立着直视她。现在双方都处于赤手空拳的状态,没有任何武器在手。“怎么啦?不打算再攻过来吗?”是班长顶着气先开口打破了现在的对峙僵局。“嘛。是时候了,我也开始有点困了,还是赶快把妳排除了就睡觉去吧。”“妳这个女人真是,也太看不起人了。”“抱歉,妳说什么,你们是人吗?”“......原来你们一直都没把我们当成是人吗?”班长沉下了脸。“——我要杀了妳!”“妳没说腻我都听到腻好吗?妳就没别的说了吗?妳生前是复读机吗?还是说共鸣者?”随后,班长全身弥漫着黑色污浊的气息,然后全身的负伤状态就回复了,变得完好如初。“惊喜吧?我也能。”“我知道啊,我又不是第一次排除你们这种的”虽然看不清楚,但可以隐隐约约看见,班长同学的身上有被什么力扬包覆着。随着班长的下令,周遭的事物开始一个个受到致命性的破坏。所有被破坏的车辆而触发的防盗铃响彻整个商店街。——班长确实有在操纵着某样东西——就像是有着复数的隐形触手正在破坏着周遭的事物。“那好,去死吧!”班长一下指令,周围所有的隐形的力量集中叶同学攻击去。叶同学依旧不为所动,即使在她周围的东西已经被那看不见的力量摧毁得七零八落了,虽然我知道她的力量对于自己眼前的敌人是扁压级的,但现在这样太过轻敌了。叶同学抬起了左手,摆出像是持枪的手势。“——呼。”在叶同学轻轻叹息一下后,那一瞬间,我好像看见她抬起了嘴角。那是在笑吗?不。这不是在笑,像是在低语的说着什么,听不见,只知道她嘴巴扬动了几下,念念有词的念出了几个字。隐形的力量此刻已经将叶同学完全包围——在那一瞬间。————砰砰砰!突然,数声火炮声响起、闪烁的火花短暂包围黑暗三次的下一刻,班长的身子像是受击一般的仰后退,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