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th 战斗之后
我站在一片白色的花圃中。四周安静的可怕,唯有风在微微的低吟,花朵在周围摇曳。蓝天,白云,白色的大地,白色的城堡,白色的花朵和一位白发的少女。白发的少女闭着眼睛躺在白色的花圃中,似乎在享受太阳的光辉。少女微笑着。意外的是,这一切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陌生感。少女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她拉住了我的手,跑了起来。跑进城堡,跑过过一根根立柱,在那没有边界的长廊上,相同的景色出现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少女要带我去哪里。少女笑着,开心的笑着。她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并不能听清。不知道跑了多久,少女停了下来。眼前是一扇白色的落地大门,少女费力的缓慢的把它推了开来。门内一片漆黑。虽然门外很亮,但是光芒似乎照不进去。门所在的位置就是分界点。漆黑和纯白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我跨过门槛,走了进去。漆黑的世界里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前方的道路,周围的环境,甚至是自己的手。能看到的,只是背后的门形光芒。身后传来沉闷的响声,我回头一看,少女在努力的把门关起来。我急忙开始往回跑,但是我越跑,我离门的距离却越来越远,最后光芒就剩下最后的原点,消失了。漆黑之中,我听到了一个名字。……我猛然间睁开眼睛,眼前还是那熟悉的天花板。莱茵贝尔家的天花板。我能感觉窗户开着,风吹进房间,同时还带来了沙沙的树枝摇曳的声音。我缓缓的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窗户外透露进来的是浓密的绿色。那是熟悉的景色。想从床上站起来,可是只是微微的一弯腰,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穿过我的身体,那是整个身体都要散架的痛,我不由得用左手捂住了我的身体。我没有穿衣服,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绷带,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绕了好几圈厚。做好了些许心理准备之后,我忍着痛缓缓的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旁边椅子上叠的整整齐齐的黑色长袍,披在了身上。平时简单的穿衣服的动作,现在的我做起来却无比艰难,花的时间是原来的十几倍还多。不过有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是:我的右手现在可以听我使唤了,虽然不能抬的很高,但是小范围的动作没什么问题了。不知道是谁治疗了我,如果能知道是谁的话,我一定要郑重的说一声谢谢。我用左手艰难的把椅子拖到了窗户旁,正面对着的太阳,并且坐了下来。脑袋中浑浑噩噩的,我努力着回想着为什么我是现在这样的。随着思考的深入,脑海中映出了无数的画面。我去王宫找克洛斯的画面,我在雨中奔跑的画面,我在和芬里尔的狼交战的画面,我被芬里尔的狼咬伤的画面,我使用芬里尔力量的画面,我被偷袭的画面,夏洛被带走的画面,还有的是…『白发少女在花园中奔跑的画面』瞬间,思绪像被什么打开一样,但是又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处在一种矛盾螺旋状态。「少女…白发的少女…少女,少女?少女在跑,奔跑,跑,跑,跑,海因?」我不断的在重复不明意义的字节,最终我念叨出一个人名,『海因』但是我不知道这位是谁。画面上少女的脸就像被马克笔涂去了,就像是被他人故意抹去的一般。越深处深入,脑袋就愈发的疼痛,虽然很想知道她是谁,但是很显然打开记忆盒子的时间不是现在。我放弃了思考,只是单纯的坐在那里。和那天夜晚的冰冷不同的是,今天的太阳很暖和,空气中弥漫着阳光的芬芳。「说起来,我第一次在这么紧要关头放出来魔法了呢。」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魔法释放失败了的话,我绝对就交代在那里了。是该说运气好呢,还是实力使然呢,我感觉大概率还是前者,运气占着很大一部分。这时,我听见门被人推开的声音,虽然很想看看是谁,但以我现在的状态,我还是别做这些多余的动作了吧。「咣...哗啦…」身后传来玻璃的破裂声。随即,有人跑到了我的侧身,跪了下来,把我紧紧的抱住了。钻进我的怀里,那飘荡的黑色长发,正是艾琳。这猛地一下撞到伤口虽然有点痛,但是更多的则是艾琳抱住我的一系列的动作让我有点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我应该用什么动作用以反馈。抱住她?推开她?我不太会处理这种场合。「抱我。」她轻轻地说到。我像得到命令似的,把左手搭上她的后背抱住了她。两人无语,我能感受到她传来的心跳,她似乎在哭,似乎在害怕什么,我能听到怀中传来的很细微的抽泣声。时间流逝的很慢,而我只是单纯的把她抱在怀里。「闭上眼睛。」艾琳下了下个命令。我照做了。在阳光下,我能感觉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艾琳用嘴唇咬了一口我的下嘴唇,然后贴在了一起,那温暖,湿润,触电一般的那飘飘然的触觉从嘴唇上传到脑中。那个瞬间,毫秒宛如世纪一样的漫长。我不知道艾琳现在是什么表情,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不过我能确定的是,无论是她还是我,兴奋感占据了大多数。几秒后,艾琳离开了我的嘴唇的同时手也放开了。「睁开眼睛吧」艾琳说到。我睁开眼睛,眼前并没有她的身影,我费力的回过头去,艾琳现在正蹲在地上,背对着我打扫打碎在地上的花瓶。地板上安静的躺着五支水仙花,艾琳小心翼翼的把他们拾起,放在一旁,然后把地上的碎玻璃一块块的捡起来拿在手上。「我也来帮忙吧?」「你这身体情况还是歇歇吧。」能听出来艾琳的话语中带有生气和埋怨。谁叫我擅自跑出去又带了一身的伤回来呢,而且是重伤,我自己也知道当初的自己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没办法,先换个话题吧。「话说,我是怎么带回来的?」「毕维斯把你背回来的,到这里的时候你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你知道吗!当时你的衣服上全是血,脸色也白的可怕!所以…」艾琳越说越激动,突然间犹豫了一下,然后又平静地接着说到,「所以,是小姐先为了你先做了一点紧急措施,之后的整整24小时都在治疗你的伤口。」「那我睡了多久…?」「一个礼拜左右。」艾琳继续捡着碎玻璃,突然间话锋一转,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以后有事还请和我们说一下!请不要再一个人冲出去了好不好!我怕…」艾琳突然顿了一下,「碎玻璃暂时拿不下了,我还是先把手中的先扔出去吧。」艾琳的话说了一半,甚至还没有全部说完,她就从蹲姿站起,走出了房门。「嗯…好…」面对这样的她,我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天确实是我太鲁莽了,谁也不会想到,就是在这样的时间点下,我竟然碰到了女孩夏洛,芬里尔的狼。我看着窗外,叹了口气。夏洛还被教会带走了,如果我能再厉害点就好了,事情的发展也就不会这样了。内心有一点自责。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的三声。西芙琳从门外走了进来。「啊,西芙琳,原来是你一直在治疗我,真是太感激了。」西芙琳起先有点惊讶,但是下一秒她便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没事,怎么样,身体的状况还好吧吗?」「可以是可以,但是身体还是很痛的样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治疗魔法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加速恢复罢了,身体上的伤口肯定还是会有,而且痛觉是没有办法消除的,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多在床上躺着比较好。」「倒是你,还好吧?」西芙琳有点疑惑不知道我突然在说些什么,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我的所指。「还算可以吧,想通了反而感觉就这样,而且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我也不能停滞不前了。」她走到我的身边,把手伸向了我,向我比划了一个站起来的动作,我拉着她的手慢慢的站了起来。虽然我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坐到窗口边,现在却又要坐回去,不过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现在还是听从西芙琳的话比较好。我搭着她的身体缓慢的挪到床边,她帮我把长袍脱下,让我躺了下来,帮我盖上了被子,而她则坐在了我的床的尾部。「虽然有很多想问你的,但是现在还是休息吧。」话虽这么说,但是我现在有件很在意的事情,那就是夏洛的事情。「西芙琳,克洛斯有和你说那个女孩的下落吗?」「哪个女孩?」「夏洛,就是那个有着芬里尔力量的那个女孩。」「这两三天克洛斯并没有和我通过气,如果我碰到他了,我会去问问的。」「但是她被…」「你!需!要!休!息!」西芙琳有些愠怒,「海姆你就先不要管其他东西了,把自己的伤养好,好不好?」西芙琳如此坚决的态度,我终究还是妥协了。「行吧,我知道了」……整天无所事事始终是会无聊的,特别是我这种被下令必须好好休息的人。第一天单纯会觉得有点新奇,第二天还是会哼哼歌,第三第四天开始就必须找点乐子做做了,躺着床上看着那窗外的蓝色,白色,绿色,棕色,又或者是其他颜色,最终终究还是会无聊的,特别是它们还是一尘不变的现在。所以我的选择是叫西芙琳每天给我点书看看,她倒也很勤奋,每天都在为我找不同的书,不过把书送过来的却是艾琳。书的分类是各式各样的,有面对近身战斗的『近战魔法论』,看似小孩子看的『大型魔法入门教材』和进阶版『大型魔法进阶第二册』,整本书不知道讲什么乱七八糟的『魔法哲学』,强化身体的『刻印魔法』等等。不过其中我最喜欢的一本则是一本看上去很老书『理论魔法』。所谓理论魔法就是把那些理论存在的魔法,实际上很难办到的魔法给列举出来。我知道就算我看了也不一定能做到,不过这本书的语言本身实在是有趣,当做小说书看也不错。有些天的下午实在无聊的时候,我还是会悄悄的溜进花园里坐着。也算是一种心情转换吧。就这样,我在房间里躺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中西芙琳每隔两天都会为我进行治疗魔法的治疗,其实普通的频率大概是四五天一次,她说频率这么高是因为怕会留下后遗症,加速回复之类的。不过除了治疗的时候能看到西芙琳外,其它的时间一律是艾琳在帮我的忙,吃饭,洗澡,送书,还书等等。正是多亏了她们半个月的悉心照料,半个月后的我,海姆,总算能用这个身体的下床运动了。虽然身体还是有点阵痛,不过无伤大雅,因为再这样我会在床上无聊至死的。而这天正好是克洛斯和毕维斯要来莱茵贝尔家询问我情况的那天。不过实际来的人确实克洛斯和一位不认识的巨乳大姐姐。艾琳看到他们站在门口的时候,那扭曲的笑容,只差把他们两个的其中某位一脚踢出去了。可惜她是莱茵贝尔家的女仆,踢人可不是她能做的事情。没办法,艾琳只能把他们请进来,带领他们到宅邸的会议室中。会议室就四个人,我,艾琳,克洛斯和巨乳大姐姐。那位大姐姐首先向我和艾琳自我介绍了一下:「我的名字是白石,来自遥远的东方,魔导院新上任的首席魔导师,代替临时有事的毕维斯前辈来了解情况的。」「啊?什么时候首席魔导师又有新人了?!」西芙琳表示疑问。「上个礼拜呢,西芙琳老师,哈哈…」白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啊,我这两个多礼拜都没去就有新人了啊。」「是这样的呢,哈哈…」白石自我介绍后坐了下来。我内心的重点不在魔导院是不是有新人这件事情上,而是白石这身材,真的让人感到害怕。首先是她的身高,比我差不多高,同时她应该比西芙琳整整高了半个头吧。其次是她的穿着,裙子的话还好,只是一般的花纹吊带裙,不过她的衣服的穿着就有些奇怪了,胸口有蕾丝花边点缀的纽扣白衬衫,而且还是偏小的那种,这种穿在普通的女性身上还好,如果穿在有FCup的她的身上感觉就不一样了。蕾丝花边都有了一种立体的感觉,纽扣也有种随时随地就会爆开的感觉一样,真是神奇的搭配。除去这些,白石还是很漂亮的,异乡人独有的精致五官,黑色的长发飘荡,有点轻微偏黄的肤色,头上戴着白色的花型头饰,和身高不搭配的是,她的小腿和手臂却都很细。很干净,漂亮的女性,从某种程度来说感觉是她比半精灵的西芙琳更像大小姐。白石发现我正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的眼睛微笑了一下。「那么既然海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吧,这次西芙琳老师您不会再像上次一样阻碍调查了吧。」克洛斯的一句话正式开始了会议,我也把视线从白石身上移开了。「什么叫阻碍调查,真是的,我说的是让你们等海姆恢复差不多再来询问情况。话虽这么说,就按照你那办事效率,就算不来询问的话,调查也肯定差不多了,该知道的肯定都知道了。」西芙琳有所不满。原来西芙琳一开始就把准备让我恢复好之后才让重新开始我接触这件事情。「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我还是有一个疑问。」克洛斯看着我,继续说到。「我们这次来就一个为了问题,海姆,你为什么会和那个女孩使用相同的魔法?」「为什么?只是使用了,发动了,如此而已。」「不对吧,不是只是发动了这么简单的吧?」克洛斯看了看我旁边的西芙琳。西芙琳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我说到,「海姆,你对那个魔法阵的理解错了,它其实是不能发动的。」「为什么?」「因为那个魔法阵其实是被动的,必须由他人发动的。」「什么意思?」「被动的意思就是如果某个人不会魔法,别的人可以代为发动,换句话说那个人就是其实就是媒介,活祭品,不过能这么做的魔法阵其实并不多。」活祭品?那召唤的魔法阵呢?夏洛这么小的女孩子会被成为活祭品?!「那你告诉我,夏洛现在怎么样了?」我突然焦急的对克洛斯询问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现在出动了所有护卫军在寻找,一定会把她找到的。虽然话这么说,不过我感觉十有八九被教会藏起来了,那么,你能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克洛斯,白石,西芙琳三个人都看着我,压力巨大,就算问我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干脆如实说吧。「我也不知道。」「我就说吧,你这么问他,他怎么可能知道。」西芙琳突然插了一句。「可是总归要了解一下情况的吧,万一他知道呢?就像他知道那个女孩叫夏洛一样。」「那个…我看她胸前的铭牌上写着夏洛…」我也插了一句。「啊,是这样啊。」「所以我感觉,只是这个魔法阵被动和主动差不多,只是碰巧发动了。」「被动和主动可不会只是差不多吧,而且西芙琳老师你也知道,发动魔法的前提是你必须要知道这个魔法的构成。」白石也加入了争论中。「可是误打误撞也是有可能的,比如风元素的『风压』和『烈切』就是两个极其相近的魔法构成啊。」「问题是那可是基础魔法啊,魔法构成的要素不多,这个已经有点大型魔法的意思了吧,如果西芙琳老师你没有理由说相近的话我可不信。」我知道西芙琳前几天给我看大型魔法入门和进阶是什么意思了。她可能自己破解了一次魔法阵就猜到了今天讨论的重点是这个。我被夹在他们三人在激烈的讨论中,这种魔法的事情虽然现在我已经能听懂大部分了,但是我还是不要参与讨论为好。就在如此激烈的讨论中,白石突然说了一句:「西芙琳老师,我总感觉你是不是在隐瞒些什么事情啊,而且你这么包庇海姆,你该不会喜欢他吧?」顿时全场安静了下来。克洛斯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在一旁疯狂偷笑。而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真是意料之外的展开,这姑娘难道是天然吗?白石她还一本正经的看着西芙琳。西芙琳肯定脑袋上已经炸了,然后冒出阵阵的白烟。克洛斯急忙转移了话题,「算了,算了,这样讨论下去也没结果,这件事情先放一边吧,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海姆,你到底是敌是友?」「友方。」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有你这个回答就行了,我作为王都护卫军上将,调查就到这里吧。」克洛斯站了起来。「不是啊,没搞清楚什么啊,我回去怎么写报告啊?」白石依然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她急切的样子克洛斯干脆为她支了一招。「你这样,反正肯定是毕维斯不肯来才会让你来的,你干脆回去让毕维斯报告去。」「不行啊,这样的话不就…」「哎呀,你真是不知道变通,你就说是我要他说的。」克洛斯打断了白石的话,「反正魔导院关注的重点在教会的那个召唤魔法上,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是不是啊,西芙琳老师?」克洛斯把话题扔给了西芙琳。「确实是这样。」西芙琳反应很快,马上接上了话题。「不是啊,那魔导院要我来干什么的?」「所以说,只是形式上的调查情况。」「那好吧…我还是去找毕维斯前辈吧。」白石虽然有点怀疑但是还是站了起来。「那么我们就先走了。」克洛斯鞠了个躬便和白石由艾琳带路一起离开了莱茵贝尔家。我能想象到艾琳的那个表情是多么的开心,正是因为亲手把白石请出了宅邸的大门外。啊,没干什么却感觉好累。我整个人瘫倒在了会议室的座位上。「海姆,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我们破解的魔法阵吗?」等他们都离开后,西芙琳坐在椅子上严肃的说道,我回想了下,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不是说感觉那个时候的魔法阵有点奇怪吗,这几天我稍微调查了一下,然后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个魔法阵和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被人为的动了点手脚,具体的内容是:当我们破坏魔法阵的时候,破碎的魔法阵能量就会给予芬里尔的魔法阵使其发动可能。换句话说,这个关于芬里尔的魔法也极有可能是毁灭世界的魔法阵之一,而且因为我们的鲁莽已经发动了。」「但是发动者难道不是那些死者吗?」「对,能量和发动者两者不可缺其一。这是个很苛刻的条件,那么教会是怎么知道我们那天要去破解魔法阵的呢?所以我猜我们当中可能有教会的内鬼。」西芙琳突然严肃的把视线看向了我。「海姆,我感觉你和教会并无关系,但是你先和我说实话,你这个魔法究竟是怎么释放出来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仔细回想着那个时候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我只是想在放弃前最后搏一把,自然而然的就释放出来了。」「要么…你在这里再试一次可以吗?」西芙琳如此提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