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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这一回去不打紧,没想到竟然又碰上了邵君泽。他站在研究室外的走道上跟人说话,声音里似乎带了火气,声线却仍然华丽动人:“颜秘书,以后这种不能给企业带来效益的场合不用安排在我的行程里了。”被称作颜秘书的人态度恭敬,朝他点头:“是。可是……虽然这样的活动不能给公司带来直接的经济效益,但有利于扩大公司影响,宣传我们的企业文化,也是日后为公司囊括人才的一个途径。”邵君泽冷笑了一声:“颜秘书,看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说不做,只是这样的小事安排公关部的人来做即可,何须劳动我亲自来?你说对不对?”萧暮从邵君泽身后绕过,没想到邵君泽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萧暮视线与邵君泽在半空相逢,她出于礼貌朝他笑了笑:“那什么,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你们请接着吵……”颜秘书被萧暮这句话逗得想笑却只好强忍,忍得面部肌肉几乎要抽搐。邵君泽此时仍板着脸,气氛却不如先前那么重的火药味,萧暮也没再看他们,迈开步子往前走。“这位同学,你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邵君泽在她身后说道。萧暮回过头来,脑门上浮现出一串问号。邵君泽嘱咐颜秘书先行离开,直视萧暮:“你就是今天在会场拌我一脚的那个同学吧?”邵君泽没有记住扶他的那只手,却记住了绊他的那条腿。萧暮遥遥望着颜秘书离开的背影,再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走廊,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心说这人好歹也是知名人士了,怎么这么斤斤计较?萧暮硬着头皮道:“呃……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邵君泽却似乎并听见她说的话,反而侧了侧脑袋,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端详着萧暮的脸陷入了沉思。任谁被邵君泽这样的视线看着都会觉得受宠若惊,只可惜萧暮现在只觉得自己像在锅里的鱼,腹背受着煎熬。萧暮瘪瘪嘴:“喂,我都道过歉了啊,要不然我让你绊一下,我们扯平?”邵君泽终于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是前段时间毁了我的订婚宴的那个人。”“哎哎你说我绊你我认了,可逆别把屎盆子乱扣啊!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啊!”邵君泽往前走了两步,步步逼近萧暮:“你不承认?”萧暮往后退了退,后背已经抵上了墙壁,退无可退:“我没做过,承认什么承认!”邵君泽不以为然,两手越过萧暮肩头撑在墙上,正好把萧暮困在墙壁与他手臂之间,萧暮仰脸,额头差点撞上邵君泽的下巴。只听邵君泽说道:“酒店里都装有摄像头,你们什么时候偷换的带子……可是都已经被拍下来了。”邵君泽的唇几乎就要贴到萧暮耳廓上,她心里不免咯噔一下。她平日虽也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跟陌生异性以这样的方式亲密接触还是头一遭,说不害怕、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大势已去,萧暮索性豁出去了:“就算是我干的……你想怎么样?”邵君泽毫不讶异:“我问你,在这之前,你我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萧暮咬着嘴唇:“我不能告诉你。”她不肯说,邵君泽也不追问,眼中反而露出些微欣赏的神色:“那好,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就算问出你原因也没用,我们只论结果。你毁了我的婚约,你打算怎么赔?”也许是距离邵君泽太近,萧暮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邵君泽什么也不缺,萧暮自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可以足够赔的分量的东西,她一开口就差点把舌头都咬到:“我……赔你个……肾?”邵君泽似乎心情很好,将萧暮的神色尽收眼底,转而建议道:“你觉得,你陪我一场婚礼,如何?”“邵先生,你一定是在说笑吧?!”邵君泽顶着那张英俊的扑克脸,不动声色反问:“你觉得我像是随便说笑的人?”这下子萧暮彻底觉得天旋地转了。若是其他人,也许萧暮早就使出浑身解数大打出手打得对方掉门牙了,可是对方是邵君泽——那个传闻里想对他投怀送抱都要排队等号的邵君泽!这就算是发生在言情剧里,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吧!萧暮磕磕巴巴地说道:“邵先生别拿我开这样的玩笑好吗……我们彼此一点也不了解啊!再说我也有男朋友了!”“男朋友?真难为我这样的人站在你面前你竟让还想得起来你有男朋友。说我不了解你么?我知道你叫萧暮,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六六?理工大建筑系大三……其他资料我会让我的秘书给我调查清楚的,你想知道我的什么资料,你可以先问一下百度……”萧暮:“……”“你怎么在这里?”萧暮顺着声源看过去,缓缓吐出一口气,一脸感激地看过去,来的是邵益阳。邵益阳看了一眼两人的姿势,略微吃惊:“萧暮?你们……在做什么?”邵君泽慢条斯理地把手收回来:“哦……我顺路来看看你上学的环境。刚才这位同学的头发不小心挂到了我的胸针,我刚取下来了。”对这样面不改色的撒谎,萧暮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邵君泽的唇飞快地在萧暮耳侧擦过:“我的确是在说笑……”他转而正了正西装领口,朝邵益阳说道:“你学妹,很有意思。”“是吧,我也这样觉得。”邵益阳笑了笑,自然而然地走过来,一手搂住邵君泽,一手搂过萧暮的肩膀,“我就说啊,萧暮你不如跟着谢老板读硕读博以后留校好了,你这样天然呆,师兄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你出了校门被满社会的流氓践踏啊。”苍天在上,我面前现在就有一个金光闪闪的流氓你看不见么!然而萧暮此时只能哑巴吃黄连:“你你你……你们认识?”邵益阳眨了眨演:“哦,邵君泽,我哥。”萧暮差点蹦了起来:“你你你……那你不就是邵氏的……二少?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反正家里企业的事都是我哥在管,用不着我操心,也没什么好说的。”邵君泽在一旁淡笑:“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他的事为什么一定要跟你说?”被邵君泽这么冷不防地一问,邵益阳嚷嚷起来:“哥你今天怎么忽然八卦起来?”萧暮义正言辞地强调:“我们是纯洁的师兄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