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重新开始
陈偲曼点点头:“没有。”苏瑾衍唇角勾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拇指摩挲着陈偲曼的脸颊,低低沉沉的问:“为什么?你煞费苦心的躲开我跑到c城去,不就是为了打掉我的孩子吗?”陈偲曼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苏畜生的质问可能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陈偲曼早就想到了以苏畜生的性格,一定会逼着她说出那些令人难以启齿的“苦衷”来。好在陈偲曼早就做好了世事如归的准备,不过是捧场做戏的事情,能有多难?更何况这些台词,陈偲曼已经在睡梦中练习过很多次了,等的就是苏瑾衍的追问。陈偲曼凝着眉心,咬了咬唇瓣,自己心中都在暗骂自己做作,可是有什么办法?谁让全天下的男人都吃绿茶婊这一套?陈偲曼故意装作难以开口,调整了呼吸,才缓缓道:“我是想打掉孩子的,我想让你也感受下因为自己的过错让别人失去生命的痛苦,可是当我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一瞬间我才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他除了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同样,对我也很重要,他也是我的孩子!”苏瑾衍微微挑了挑眉梢,他的手指轻抚过陈偲曼的发丝,勾着唇角笑道:“我竟然有些欣慰,你终于做出了一个成年人该有的选择。”陈偲曼有些不高兴,打开她的手,就往床边走,“我是做出了选择,可也保不准哪天心血来潮就改变主意了也说不准。”“嗯。”“嗯是什么意思?”陈偲曼对苏瑾衍的态度十分不满。“我累了,先睡了,其余的事情明天会玺园再说吧,乖。”苏瑾衍是不乐意跟她讨论这些没有用的问题的,因为陈偲曼还有利用的价值的,在她还有用的时候苏瑾衍不会放她离开,反倒是什么时候她没用了,即便是陈偲曼想留下来苏瑾衍都未必会给她这个机会。陈偲曼也很累,毕竟要搞定药翁,搞定苏秦,搞定苏瑾衍,搞定筑梦的烂摊子,她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演戏不是她唯一要应付的事情,之前摆脱霍清风办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结果了。陈偲曼还真挺“乖”的,没多说一个字就转身离开了房间,陈偲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晚上十点了,不知道霍清风这个时间有没有休息,应该不会吧,这个时间对他们这种人来是不是还早?陈偲曼想了想还是将复古电话扯了过来,她随意的躺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叉叠在一起,抱着电话,熟练的拨通霍清风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霍清风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嗓子,寡淡的问:“请问是哪位?”“是我。”霍清风顿了顿问道:“你在哪?需要我去接你吗?”陈偲曼从霍清风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紧张,突然还挺不好意的,她把莉姐当亲姐姐,也不小心把莉姐的弟弟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总是麻烦人家。她轻笑了两声答道:“不用,我在爷爷家,很安全,谢谢你。同时也很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电话那边又是一顿,跟着笑了笑道:“姐姐让我照顾你,她很少吩咐我什么事情。你不用客气。”“恩,霍先生,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也不用跟我客气。”“什么事都可以吗?”陈偲曼微微一愣,有些尴尬道:“嗯,都可以啊,只要我能做到。”“好,我记下了。”“对了,我昨天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吗?”陈偲曼歪着头用颈窝夹着电话,随手从茶几上摸了个车厘子塞到嘴里。“这件事有些复杂,电话中说不清楚,我过去找你?”“啊?”陈偲曼一惊,车厘子险些卡在喉咙里,她赶紧坐起来,想把车厘子吐出来,就在这个时候,苏瑾衍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的,突然站在她面前,陈偲曼喉咙中的车厘子卡的更深了。苏瑾衍冷着一张脸,似乎没意识到陈偲曼嗓子里卡了东西,冷着一张脸质问道:“你在跟谁打电话?”霍清风在电话的那边听到了苏瑾衍的声音,眉心浅皱在一起,陈偲曼眼疾手快的将电话挂断了。世界突然就安静了,霍清风早就习惯了这种安静,可是他的内心却突然如同卷起了狂风海啸一般不安静了,为什么苏瑾衍也在药家?霍清风看着桌子上的档案袋突然有了一丝犹豫,霍清风突然拿起手机给药昕打了个电话,睡梦中的药昕接起电话刚要骂人,霍清风就先声夺人道:“出来喝酒。”“啊?什么?”药昕揉了揉眼睛,定睛仔细的瞅了瞅手机屏幕,确定打电话来的是霍清风才诧异道:“喝酒?现在吗?”“我去接你。”药昕受宠若惊,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过来,要知道往常想约霍清风出来喝顿酒简直比登天还难,今天这吹得是那阵风?当当霍家公子约他喝酒还亲自来接驾?药昕本来是不会拒绝的,可是突然听到楼下的声音,药昕一下子就清新过来了,立刻拒绝道:“不用!你别来了,我去找你。”“为什么?”“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见面说吧,我现在过去找你!”药昕下楼的时候被楼下的苏瑾衍和陈偲曼吓了一跳,虽然刚才听到一点动静,可是当他下楼看见苏瑾衍扛着陈偲曼的腿将她倒立过来,用力的拍打她的背时,还是惊了一脸的七荤八素,不知道哪里来的正义感,对苏瑾衍竟然敢在药家对他九妹做出这样的事情感到了强烈的愤怒,大声喊道:“苏瑾衍你在干什么?你给我住手,放开我妹妹!”苏瑾衍瞥了他一眼,不做理会,又是一巴掌摆在陈偲曼的背上,陈偲曼脸憋得通红,感觉苏瑾衍这一巴掌拍的假公济私,她骨头都要碎了,好在这一巴掌下去,她感觉自己嗓子有一股气流涌上来,随后顺着她嘴巴蹦出一颗樱桃来。药昕一愣,苏瑾衍已经把陈偲曼转了个方向,放在地上,拧着眉问:“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