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人证。”

“你指木叔？”闵母不屑道，对旁人道，“叫他进来。”只见木叔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

“他对你说，当时战势吃紧，闵晗送信给唐家军请求支援，信却被柳氏劫住？”闵母问闵旭。

“木叔，你是收了谁的好处说这些话骗她？”闵母冷冷地对木叔道。

“那人是谁？”闵旭早已忘记肩上的伤痛，急得扯起他的胳膊。

“那人可是他？”闵母展开一张画，画的正是肃长安。

“不是他。那人浓眉大眼气宇非凡，要比这画上人俊朗脱俗。”木叔道。

“可是这个年纪？”闵母问。

“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个丠人。他的目标很明确，利用你来扳倒唐家和柳家。”闵母分析出了大概。

“丠人？”闵旭不解道。

“哼，一定是丠人，只有丠人才会针对唐家和柳家。你在宫中的眼线，那个叫小哲子的太监，就是丠奴吧，还有那个叫松石的美人。他们至少有一个已经和此人有了联系。嗯，我想最有可能的是小哲子。你以为你牢牢控制了他，可他早已联手别人利用了你。”闵母缓缓道，批评她的少不经事却自以为是。

“怎么可能？”闵旭难以接受，唐家军痛失南丠数城，难道是自己闯的祸？

“区区一个舞姬就可以将唐虎弄得鬼迷心窍吗？天真！”闵母不无讽刺道。

“我……我，该如何补救？”闵旭无助道，似在向母亲求教。

“见机行事。若真失了势，是他唐家和柳家自寻因果，我们只不过是坐收渔翁之利。”闵母道。

“只是半个月不见？”闵旭心头一暖。

“在你看来，是半个月，对我却是三年！”肃源的三年，就是他第一次见到鱼仙子的三年。

“为什么？”闵旭质疑地问，她问的是，为什么南丠数城会落入敌手。

“你还没有想起来吗？”肃源似有一些失望。

“我……”闵旭疑惑地望着他，想问清楚到底自己忘记了什么，却嘴尖被触电一般，是肃源的吻。

“我的鱼仙子，你一直都在这里！”肃源再次吻住她。

原来，自己就是那个愚钝的姑娘啊！

“让我看你的脸。”肃源修长的手指将闵旭的脸托起，闵旭不肯。

“你的疤，在哪里？”闵旭吻到有些晕眩，滑出他的臂弯，问。

“啊！”闵旭惊叫，“差一点就……”是的，那一剑差点刺破他的喉咙。

“怎么回事？”闵旭眼睛里有泪花在滚动。

“嗯？”肃源先是没懂，但很快莞尔：“是啊，还不止一次。”

……

“能再见到你，真好！”肃源像个孩子一样道。

“我……”闵旭突然觉得一丝愧疚，可到底愧疚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在安饶的每一天都在想你。”肃源痴痴地道。

“你的疤是在安饶受的伤吗？”闵旭问。因为她自己的疤是在西海岸的婚礼上留下的，隐隐地，闵旭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一是容貌，二是自己有过婚约。

“是的。不过，等为母亲沉冤昭雪之后，我再把这些讲给你听。”

一时分不清真与假。

“你要走吗？”肃源意外，不舍。

“今天的事情……”闵旭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要说出去。”

“其实，你早就看穿我并非男儿。”闵旭觉得自己疯了，“可是，希望你们今后还是把我看成男人看待，而不是任由别人摆布的女人。”

在肃府门口，还碰到了病恹恹的肃长安和那数十位萎靡不振的权贵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