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高层以下的职位,随便挑

吃过饭后,邹宁上楼去了书房,去看看老邹这次又想搞什么鬼?有什么事不能在客厅里谈的?还公事公办的去书房。

只见那个刚刚还躺在床上装头晕的人,这会正坐在电脑前忙着些什么,听到开门声之后,老邹抬手示意邹宁坐下,他本不想谈起陈璐的,但是好不容易邹宁回来一次,他没忍住就顺口提了一下:“宁宁,你陈阿姨这么些年在我们家也不容易,你能不能……”

邹宁坐在老邹对面,双手抱胸,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她开口打断了老邹的话:“停,叫我来就是为了给外面那个女人说情?”

老邹拧眉,作势一副要讲道理的样子:“什么叫外面那个女人,她是你的继母,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老邹的话喋喋不休的进到邹宁的耳朵里,对她没有构成任何杀伤力,她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从椅子上站起来,抬手拨弄了一下,秀眉微拧,不以为然道:“老邹,您怎么年龄越大越啰嗦,那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老邹被噎了一下,而后连忙开口挽留:“哎哎哎,你这孩子坐下,谁说没别的事了,你现在都大学毕业了,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继续画画啊,我要背着画板去茫茫大漠和广袤草原写生,去塞纳尔河畔等待日出日落,去莫斯科的红场欣赏年轻俊美的脸庞。”

一大串的地名听得老邹开始头疼,他这宝贝女儿只是在大西北上了个学,结果他一年到头见到邹宁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有时候邹宁连暑假都不回来,这要是真背着画板走了,估计他以后想见到自己的闺女更难。

老邹微叹了一口气,直奔今天谈话的主题:“宁宁,十二年前的今天,你妈妈从参与设计到培训招生都亲历亲为的华星第一家幼儿园正式开园,那个时候你还小呢,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你就长成了一个大姑娘,正好你现在毕业了,考虑一下来华星工作?”

当年语文老师出身的老邹,得到了妻子沈婉的支持后毅然决然的创办了以培训教育为主的华星教育,几年后,沈婉在华星教育旗下开办了幼儿园,创立了幼教部,直到现在,华星教育旗下的幼儿园已达十五所。

沈婉的这一生都奔走在她所热爱的学前教育事业里,2008年,她在外出演讲的路上遭遇车祸当场离世,永远的葬在了那个春天里。

头顶明亮的灯光打在邹宁的身上,将她精致的脸庞衬托得多了几分柔和,她的姿态慵懒,手里摩挲着新做的酒红色磨砂猫眼美甲,嘴角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老邹,你原来把我骗回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啊?”

老邹轻咳一声,又抛出一个条件:“华星集团高层以下的职位你随便挑。”

邹宁起身,悠悠然道:“就算你把你董事长的位置给我,我也不去。”

最后一个字,她拉长了尾音。

伴随着房门被关的动作,老邹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女儿,他是彻底管不了啦。

晚上,临睡觉之前,老邹拿着本杂志靠在床上心不在焉,半个小时都没看完两页。

陈璐坐在化妆椅上,一边往脸上抹着面霜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今天跟宁宁谈失败了?”

老邹又想了女儿的那副性子,轻哼了一声:“那丫头能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才叫奇怪呢?”

陈璐闭上眼睛,双手微微拍打着面部促进吸收:“你就这么想让宁宁在集团里工作?”

老邹点头:“她这个任性娇纵的性子你也知道,在我手下工作我还能放心点,不过话说回来,她真要来集团工作,我还得好好物色个能压住她性子的人选。”

陈璐继续开口:“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个好人选。”

“谁?”

“集团幼儿园唯一的男性执行园长,程遇。”

听到这个答案之后,老邹认真的思考了一会,他全方面的剖析了程遇的性格与工作能力,最后得出结论,程遇还真的很合适,邹宁这种任性娇纵的脾气,就得找程遇这样冷静严格的来磨一磨。

虽然程遇来当华星幼儿园的执行园长是有目的的,不过他的工作能力丝毫不逊色于那些在位十几年的老园长们。

想到这儿的时候,老邹把杂志合起来,丢在床头柜上:“咱们俩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宁宁这丫头不点头来华星上班,咱们谁也奈何不了她。”

躺在床上之后,老邹还在想,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他上辈子指不定怎么惹这位小情人了,以至于这辈子让他这么头疼。

昨天的那场雨下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雨势才逐渐变小,乌云散去,天空碧蓝如洗,明亮的太阳从遥远的东方缓缓升起。

邹宁再醒来的时候,指针已经指到了上午九点。

她半眯着惺忪的睡眼,连鞋都没有穿,赤着脚出了房间,一边下楼梯一边打着哈欠,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张阿姨,还有早餐吗?”

也不知道张阿姨在厨房里忙什么呢,才刚下楼梯就听到了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且那声音持续不止,显然张阿姨是没听到她刚才的那句话。

邹宁耐下心思,准备去厨房里找吃的,她的脚下还没有来得及左转,便透过半眯的眼缝,猛地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那道身影。

邹宁脚下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把眼睛瞪得溜圆,视线触及到那抹从容淡定的身影时,关于前天在和安镇的记忆如开了闸一般,猝不及防的涌到了脑海里,她的嘴唇微张,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一定是在她做梦,不然心心念念的帅哥怎么会出现在她家?

莹白的双脚踩在地板上,丝丝的凉意从脚心爬到小腿,她悄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嘶,挺疼,难道这不是做梦?

等意识逐渐回笼之后,她微咳了一声,掩饰掉自己的惊讶,正了正神色开口问道:“你怎么在我家?”

阳光通过落地窗爬进来,给偏欧式风格的客厅洒下了一层薄薄的光,室内的暖色调被分成了两条清晰可见的界限,一半明亮,一半阴影。

程遇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挽至胳膊肘,还搭配着一条黑色的西装裤,他逆着光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那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几分与这温馨的室内不匹配的冷峻,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平板电脑,认真的盯着屏幕。

阳光轻轻地洒在他的身后,将他乌黑茂密的短发发尖都染成了金黄色,他单单只是坐在那里,便平白无故的生出了一种矜贵的感觉。

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睡觉受凉的缘故,邹宁的鼻子突然一阵发酸,她揉了揉鼻尖,脑海里突然很没有出息的冒出来了一句话,有趣的灵魂是万里挑一,那好看的皮囊分明也是难得一遇。

程遇的好看与她从前遇到的那些光鲜亮丽散发着荷尔蒙的小青年们不同,他的脸庞坚毅冷峻,精致的五官之下,除了那点成熟,眉宇之间似乎还夹杂着几分神秘,勾的人想扒开他的心房,进去一探究竟。

听到这声音后,程遇从屏幕上抬起头,楼梯处那个娇小的身影一下子撞进了他的眼睛里,他轻挑了一下眉峰,若是细看的话也可以在他的脸上发现一丝诧异,但那丝诧异转瞬即逝,他好整以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姓邹?”

邹宁眉心一动,嘴角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梨涡轻陷:“对啊,怎么?在和安镇没有给我联系方式后悔了?所以追到我家来了?”

听到这话之后,程遇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哂笑了一声。

许是张阿姨听到了客厅的动静,她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忙解围道:“小姐,这位是先生请来的客人。”

原来这人是老邹请来的呀,邹宁极淡的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张阿姨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嗔怒:“小姐,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邹宁以为张阿姨是在说她光着脚的事,她不以为意地低头看了看,待看到自己那光洁白皙的长腿时,狡辩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她不光是光着脚出来的,她身上还穿着一件烟粉色的睡衣,长度只到大腿处。

在家里穿睡衣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吧,现在客厅里有客人,她这副样子在客人面前晃过去,就有点不尊重人了,更何况这位客人还是她心心念念的男神。

邹宁的脚趾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她把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故作镇定的吩咐道:“张阿姨,我上去换件衣服,你招待好客人。”

程遇望着那抹粉色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平板上的表格。

邹宁回到房间之后,换了一件黑色连衣裙,用发圈把头发松松垮垮的绑到了脑后,动作飞快地洗漱了一下化了个淡妆,临下楼之前,她给路舟舟发了条信息:舟舟,舟舟,我竟然在我家碰到了和安镇的那个帅哥!

硕大的感叹号足以表达她内心的激动。

等邹宁再下楼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老邹回来后直接领着程遇去了书房,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谈。

邹宁心里疑惑,老邹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位宝藏帅哥,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用最快的速度喝完一碗粥之后,她擦了擦嘴巴,眸色发亮,脸上带着一丝狡黠:“张阿姨,帮我泡两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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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园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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