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2 以爱的名义骗你没商量
她喜欢偎在高安健的怀里听潮来潮往,看日升月落,数繁星点点。喜欢嗅着高安健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喜欢摩挲着他脸颊上新生出的硬硬的胡须,喜欢掰着高安健干净修长的手指,在他的手心画无数个心心相印。喜欢他吻她时的专注和柔情,喜欢他咬着她的耳垂说爱她。方鸣给言朵儿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现在正在海边,而且是和高安健在一起。她说,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幸福了。幸福就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看大海翻腾,听潮声涌动,感受海的宽广和博大。言朵儿笑她被爱情迷去了心智,告诉她晚上睡觉一定要做好预防措施,免得珠胎暗结,毁了自己的清誉。方鸣则告诉言朵儿他们开的是两间房,就算会发生那种事,也是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高安健可不会只图一时快乐,而不注重个人的修养和素质。高安健绝不会强人所难,乘人之危。言朵儿揶揄方鸣不了解男人的兽性心理,没有哪个男人会面对异性而无动于衷,除非他对女人不感兴趣。方鸣气得在电话里直喊,她说言朵儿是嫉妒她,还让言朵儿去尝试一下婚外恋,一个女人一辈子只碰过一个男人,那岂不亏大了!最起码也要尝试一下别的男人是什么滋味吧。言朵儿骂方鸣流氓,两个好姐妹抱着电话一阵窃笑。笑过之后,两人都说,女人骚起来绝不比男人逊色。方鸣挂了电话,高安健赤裸着上身,跑了过来,将方鸣搂在怀里。当高安健健硕的肌肉紧紧地贴在方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时,方鸣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好身材的男人,肌肉的轮廓、线条美得令方鸣瞠目结舌。尤其他是以这种赤裸的姿态呈现在她面前,这几乎是对她的一种挑逗嘛。方鸣咽了一口口水,脸憋得通红。“别只顾着打电话,来,我们去游泳……”高安健拉着方鸣向海里跑去。海水有一种魔力,会将两个人紧紧地系在一起。下到水里的方鸣一刻没离开过高安健,紧紧地依附着他,做他身边一条漂亮的美人鱼。高安健绕在方鸣的身边,他们的肌肤在海水的润滑下,摩擦着点点火花。爱情的升华绝对需要肌肤之亲,只有达到这种程度,爱情才会显得特别温暖。暮色时分,两人赤足踩在沙滩上,身后留下几行不规则的足印,一大一小,组合成了世界上最美的画面。“我每年都会来这儿住上几天,而今年有你在身边,我感谢老天给我的这份恩赐。”高安健拉起方鸣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方鸣觉得这一切都像爱情小说里写得那么梦幻,那么浪漫。她第一次发现一个男人的柔情会这般细腻,第一次体会被爱的暖暖感觉。而这一切不是童话,不是小说里的情节,是实实在在发生在她的身上。她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尖锐的疼痛立即让她明白,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希望以后的每一年都有你陪我来看海,两个人的大海不寂寞!”高安健的深情像冰川下的流水,深邃而绵长,这让方鸣感到自己的生命决不能失去他的灌溉,否则她会枯萎至死。“安健,你告诉我,这不是梦。我害怕眼前美好的一切会突然消失!”方鸣仰着脸,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会惊扰了这份宁静。高安健抓起方鸣的手,按在自己自己胸口上:“你感觉到它在跳动了吗?你感受到这份温度因你变得更加炽烈了吗?这个地方只属于你,如果有一天,你离我而去,它将停止跳动。”方鸣感动得热泪盈眶,六次相亲失败的经历,只为等待真爱的降临。方鸣觉得这就是天意,她应该得到如此厚重的感情。高安健俯下头,吻去方鸣脸颊上的泪滴。两人在海南住了三天,住在最高档的海边假日酒店。全景式超大阳台,正对着深蓝幽远的大海。白天可以看浪花交叠出层层波浪,感受大海就在脚下的巍峨气势;夜晚有风乍起,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听海浪的声音宛若恢弘的交响乐,奏响大自然最和谐的乐章。短短的三天,方鸣就迷恋上了这如诗如画的大海。她喜欢偎在高安健的怀里听潮来潮往,看日升月落,数繁星点点。喜欢嗅着高安健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喜欢摩挲着他脸颊上新生出的硬硬的胡须,喜欢掰着高安健干净修长的手指,在他的手心画无数个心心相印。喜欢他吻她时的专注和柔情,喜欢他咬着她的耳垂说爱她。三天的朝夕相处,方鸣得出这样结论:男人比女人更懂浪漫,男人比女人更懂享受,男人比女人更柔情似水。三天的耳鬓厮磨,唯有一点令方鸣觉得失落,高安健居然没有要求和她睡在一起,这的确大出方鸣意料之外。方鸣悄悄给言朵儿打去电话,向言朵儿汇报了这一情况。言朵儿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开口说了一句:“绝对的正人君子。”“我怎么觉得不是这样呢?哪个男人肯放过这样的机会,除非他不爱我。”“别胡思乱想,不是每个男人都只看重性,还有比性更重要的是相互的尊重。高安健绝对是后者。”“希望如你所说吧。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够贱!”言朵儿在电话里骂她,“他不主动,你主动啊!在她面前跳脱衣舞,我就不信他没有反应?不过你最好试探一下,别搞个性无能,你这辈子就算完蛋了。”“乌鸦嘴!关权才性无能呢!”方鸣骂回去。“今天是最后一晚,你可要抓住最后的机会哦,我等你失身的好消息。”“够损的你!”高安健将最后的晚餐安排在房间里,是那种极具浪漫的烛光式晚餐。高而精致的烛台上烛光跳跃,高脚杯盛着晶莹剔透的红酒,色味俱佳的丰盛菜肴,一切的一切都像被梦境笼罩,叫人不忍心打破这般美丽和静谧。“为我们有这么一场温馨浪漫的旅行干杯!我会永远记得这三天你带给我的快乐和满足,谢谢。”高安健将高脚杯举到方鸣面前,“干杯!”两只杯子在空中相撞,就像他们的心撞在一起一样,闪动着爱的花火。“明天我们一早的航班,后天的会议不会耽误,为了祝你能顺利竞聘总经理一职,我们再干一杯。”高安健再次举起杯。“真想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方鸣虔诚地仰望高安健,“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不在乎总经理这个位子,做个家庭主妇也挺好。”“你的世界绝不能只有丈夫、孩子和家庭,我希望你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想法,不要成为依附别人而活的人,我喜欢你工作时的那股拼劲和胆量。我不能残忍地将你变成一个家庭主妇,这样,我会有罪恶感。”高安健握紧方鸣的手。他的话听起来那么令方鸣感到动容,她再一次被他的真情融化了。“我们还年轻,我们的人生不能只局限于家庭,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为了给我们的孩子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我们要一起努力,我们还能努力三十年。”高安健显得有些激动,三十岁的男人其实更期待有个家。方鸣努力地点头,附和着他的理想。两人都有了些醉意,方鸣放了一只曲子,优美的旋律立即洒满了整间房间。伴随着曲调,一股暧昧的情调蒸腾在两人身边,让方鸣两眼迷离,像渴望被爱的小羔羊。高安健站起身,挺拔的躯体就像一座巨塔,让方鸣心甘情愿地爱慕与仰望。两人抱在一起,随着音乐摇摆起来。方鸣主动亲吻高安健的嘴唇,高安健的双手不安分地游走在方鸣的身体上。两人不是在跳舞,而是相互爱抚,相互欣赏。他们渴望激情,渴望相互交融时那一刻的心动和快感。然而,正当高安健褪下方鸣的外衣,雪白的胸脯呼之欲出时,高安健突然停止了动作,他呆呆地看着方鸣因激动而起伏波动的乳房。方鸣正闭着双眼,期待他进一步的侵犯。可等了很久,预想的激动人心的一刻始终没有来临,她奇怪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高安健呆呆的表情。方鸣立即将衣服整理好,羞红着脸问道:“不舒服吗?是不是喝醉了!”高安健不说话,却一把将方鸣抱在怀里,把脸埋进方鸣的发丝里,低低地说:“我爱你,鸣鸣。所以,我不能在我们没有结婚之前对你有任何的伤害……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好吗?我爱你。”方鸣感动得泪流满面,多么善良正直的男人啊。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很晚,高安健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方鸣的房间。离开的时候,两人喝了最后一杯酒,一同期待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高安健走后,方鸣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面对着大海,许下自己的心望。一阵风吹进阳台,一只高脚杯被风吹倒,“啪”一声,碎裂在玻璃桌面上,酒杯里残留的淡红色液体溢流出来,滑出一道浅浅的水痕。方鸣被惊醒,她靠在藤椅上,微睁着眼,看着桌面残破的景象。她有些慵懒,不愿起身,她觉得浑身无力,像飘在风里的一片树叶。她转向大海,黄昏的海滩披上一层柔黄色的外衣,看起来神秘缥缈。什么时候了?方鸣努力地坐起身子,她的头很沉,有隐隐的疼痛感。方鸣吃力地站起身子,摇摇晃晃,这是怎么了?被海风吹感冒了吗?她用力敲了敲脑袋,还是一片混沌。方鸣摇晃着走出自己的房间,去敲对面高安健的房门。敲了半天,无人应。这时,一个客房服务员走过来,问她有什么需要,方鸣问有没有看到高先生,服务员微微一笑说:“高先生一大早就退了房间,他已经离开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丢下我不管呢?”方鸣诧异,自言自语道。服务员微笑着走开。方鸣跄踉着回到自己的房间,给高安健打电话,可对方的手机已关机。方鸣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内心就像被挖空了一般,已经不能用失落形容了。突然,方鸣想起明天的会议,天啊!怎么可能赶得回去啊!完了!死定了!她马上去找她的行李,打算将文件传真过去。可她把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那份文件。方鸣坐在地上,两眼发直。这下全完了!准备了那么久的策划案,竟然不翼而飞,总经理的位子她也别想坐了!是谁偷走了她的策划案?方鸣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人,而当这个人一经出现在她的大脑里,她几乎被震撼了!如果真的是他,他对她的那些甜言蜜语岂不是最毒的毒药吗?如果真的是他,那他把她领到这来看海,完全是一场精心计划好的大骗局!如果真的是他,她所有美好的梦境如泡沫一样破碎在她的眼前,她竟然被骗得体无完肤,却毫无察觉。“高安健!你个大骗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方鸣发了疯似的掀翻了阳台上的餐桌,桌子上的东西掉了一地,就像她此刻的心一样,碎得惨不忍睹。方鸣撒了一通火后,马上冷静下来。不!不能让高安健得逞,她一定要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当即,方鸣给她的助理打电话,让他马上回公司,将她存在电脑里的文件打印出来,明天一早的会议由他代表她出席。安排好一切,方鸣又将电话打给董事长,可电话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看样她想扭转被动局面并不容易啊。方鸣赶回公司的时候,那场重要的会议已经过去整整四个小时了。而四个小时之前,至关生死的一场搏杀,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后来从助理的口中得知,她存在电脑里的策划书和相关资料,竟然变成了一份空文档。助理请了电脑技术人员恢复文件,但已经无法找回了。这场会议,方鸣因缺席而被取消了竞聘资格。也就是说,她的总经理梦就此破灭。方鸣切断了任何可以和外界联系的方式,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家中。她喝了酒,醉倒在沙发上,披头散发,面容苍白,就像一具死尸。她真的觉着自己的生命没什么希望可言了。海南的三天,她的精神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撞击,要么甜蜜得死去活来,要么一落千丈,摔死在万丈深渊。至今她依然能感受到高安健拥吻她时的气息和味道,这个男人花言巧语,以爱的名义骗得她体无完肤。她怎么会蠢钝如猪,一点儿防备意识也没有呢!女人的智商在爱情面前,完全失效,不骗你骗谁?骗你没商量。最可气的是,公司竟然开会处罚她不请假擅自缺席公司重要会议的行为,批评她严重影响了公司制度,给公司上下造成了不良的影响。公司最后决定让她停职检讨,什么时候能继续上班还是未知。停职就停职,开除更好。和高安健去海南的事情,公司已经有了风吹草动,万一被公司拿到有力证据,单就办公室恋情这项罪名,按公司规定,就要把她扫地出门。方鸣现在什么都不在乎,经历了一场从天堂到地狱的锤炼,她还怕啥?啥也不怕,可就是心痛啊。言朵儿给方鸣打了无数次电话,都被告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言朵儿最开始还认为方鸣是乐不思蜀,和那个绝世好男人隐居世外,做一对神仙羡慕好伴侣。可一连几天音讯全无,言朵儿就有些心里发慌了,难道海南发生海啸?两人遭遇不测?她马上查阅海南天气和新闻,这段时间,海南风和日丽,旅游业持续走高。看来是她多虑了,言朵儿自嘲地傻笑起来。最先发现方鸣蜗居在家、狼狈不堪的是黎耀辉。那天,没有生意上的应酬,黎耀辉早早地回家,打算自己煮晚饭吃。经常在外面吃饭喝酒,让黎耀辉担心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喝出酒精肝,吃出脂肪肚。一向注重自己形象,特爱在女性面前展现自己的好身材的黎耀辉坚决不能让自己走向腐败,誓死也要保持自己一百四十磅的标准重量。男人更臭美。黎耀辉买了一些青菜,打算弃荤从素做一天素食主义者。当他提着一兜青菜鸡蛋,掏钥匙开门时,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伴随着这股巨大的焦味,他看到方鸣家的房门缝里有烟飘散出来。着火了!黎耀辉第一个念头就是着火了,他马上扑到方鸣家的门前,使劲捶砸防盗门。“方鸣,你在里面吗?快开门啊!你想烧死自己啊!”黎耀辉边砸门边喊,这时有邻居探出脑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着火了,很大的烧焦味,快打119!”有邻居提醒慌乱中的黎耀辉。黎耀辉掏出电话,刚要拨号,房门“咔”一声打开,紧接着,方鸣披头散发、满脸烟尘地冲出来,一边惊叫:“厨房着火了!”黎耀辉跑到安全通道口,砸开灭火箱,提着一桶干粉灭火器,大步流星地冲进方鸣家,对着厨房已经蹿起的火舌一顿扫射。终于,火势被控制住了,方鸣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两眼因惊吓而涣散迷离。黎耀辉好事做到底,帮方鸣收拾了厨房狼狈的局面。方鸣则一直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那副模样,还以为她中邪了。言朵儿和关权赶来了,他们接到黎耀辉的电话后一刻也不敢耽误,生怕方鸣有什么意外。言朵儿搂着呆若木鸡的方鸣,拼命呼喊她的名字,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方鸣慢慢地将目光移到言朵儿身上,当她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她最最要好的朋友,她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惊天地泣鬼神。方鸣讲完了她和高安健之间的点点滴滴,讲到动情处,她的脸上还有那么一丝丝眷恋和不舍。讲到悲愤时,她所有的意志彻底崩溃,万念俱灰。言朵儿明白方鸣这次为爱付出的真心与真情,如果一个人的希望被硬生生地砍断,流血流泪的同时,所有有关生活的欲望也将轰然坍塌。不能好好活,但求惨烈地死去。总有一样可以让她彻底解脱。黎耀辉一拳头砸碎一只花瓶,殷红的血立刻渗流下来。他两眼怒光迸射,面目狰狞,怒喝道:“妈的!他还是人吗?简直是个衣冠禽兽,让老子碰到他,定会要他好看!”黎耀辉的过激行为震惊了所有人,尤其是方鸣,她用一种看不懂的眼神望了他一眼,嘴角蠕动了一下,没有说任何话。大家陪着方鸣一直到深夜,当方鸣昏昏沉沉地睡下后,三个朋友才离开方鸣的家。言朵儿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环抱着关权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脊背上,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言。“睡着了吗?”关权微侧着脸问后面的言朵儿。“没有,不想说话。”“别担心,不出三天,她就会活蹦乱跳地跑来找你陪她逛街了。她不是个想不开的人。”关权扭过头认真地蹬着他的言朵儿专用车。“这次伤得不轻,很难复原,真怕她就此不再相信爱情了。”“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吧!我看她比你坚强多了。”关权无意地作比较。言朵儿不高兴了,用力捶了关权一下,车子失去平衡,左右摇摆。“哎!哎!你小心点儿,坐个自行车还惊心动魄的。”“放心,绝摔不着你,坐稳咯!”关权努力将车子控制平稳,继续前行。“哎!我觉得跟着你特踏实,就算坐这么廉价的交通工具,我都觉得是一种享受。”言朵儿又将脸贴在关权的身上,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那是当然,咱这多环保,就算堵车堵到三里屯那儿,咱都不用担心,大不了,弃车徒步,总比堵得尿急强。”“德行!夸你两句,你妈姓啥你都忘了。”“我妈姓曹,曹操的曹。以前那会儿,我妈就爱唱白脸,把黑脸全甩给我爸唱,弄得现在谁见到我爸都要躲着走,就怕我爸一‘扎呀呀’,把他们胆汁都吓出来。”言朵儿咯咯地笑出声:“你妈现在改唱黑脸了,一见到我脸刷一下子黑下来,也难怪,我不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再怎么相处始终隔着一层,只要不大打出手,我这个儿媳妇也算做到位了。”“那可不成,你一定要视我妈如你妈。”“那你还不是对我妈有成见?”言朵儿提高声音,“丈母娘疼姑爷,和婆婆疼儿媳是两码事,合着就我一人儿吃亏。”“跟我妈撒撒娇,说说好话,我妈一准美得找不着北,你看大嫂,这点就比你做得好。”关权又作出比较。“我可没你大嫂那么会溜须拍马,说违心话,做违心事,累不累得慌啊。我看着都累。”“我也不提倡一家人玩心眼儿,不过大嫂对豆豆可是实打实地疼!”“豆豆怎么了?儿子都指望不上,还想着孙子会孝顺啊。甭想!”言朵儿嗤笑。“大哥也想尽孝道,可他太老实,太懦弱,总是被大嫂压制着。”“你还说大哥脑子不好使,我看他做生意倒很顺溜,一点儿看不出智商有问题。”“大哥智商正常,就是不爱说话,胆小怕事。”“你也不怎么机灵,你们家的基因遗传不好,哎!你可别把木讷这点遗传给咱儿子。”言朵儿取笑着。“心急了吧,想给我生儿子了?”“美得你。”言朵儿不屑地瞪了关权一眼,“看你表现了!让我天天开心,没准就能让你实现当爹的愿望,如果成天惹我生气,我连你造人的机会都给你免了。”“你就是心眼儿小,阳光一点儿,看什么都是亮的。”关权竟然吹起口哨,很春风得意呢。“你说谁小心眼儿,你再敢说一遍!”言朵儿伸手到关权的腋下胳肢他,不料关权一紧张,车子就倒了下去。言朵儿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