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出来，爷爷顿时感觉回到了天堂。外面虽然没有星星，可是空气特别流通，力气一下子恢复不少。回到工地的爷爷惊魂甫定，整晚没有睡着。还好，明天是月底，放假一天，可以回家了。爷爷想着该怎么办，毕竟自己的手电和菜刀还落在古墓里，还有刘老八已经诈尸了。爷爷那是头一回经历诈尸，从来不敢相信真的有诈尸那么一回事。晚上爷爷担心那个刘老八会冲出墓室来，这个担心一直持续到天亮。

天亮后，爷爷赶紧跑去看那个洞有没有被顶开，发现石头还在，没有被动过才放心。他想既然刘老八不会跳出来，那就暂时没事了，趁着放假，爷爷就回家了。

爷爷觉得从墓地里狼狈逃出来觉得很丢人。回到家里，爷爷拿出了自己偷偷剩下的玉米面，留着放在家里。虽然省下的玉米窝头不多，可是比白干面是有营养多了。

爷爷灰头土脸的坐在床上一句话不说，奶奶看到爷爷脸色和往常不一样，就过来看下爷爷。这一看，奶奶顿时吓了一跳，她发现爷爷额头呈暗黑色，胳膊和小腿都有扭伤，眼神也没有以前那么精神，像是生了大病。

奶奶就问爷爷是不是去了什么地方了。爷爷也不避讳，说昨晚去了一趟古墓。

奶奶吓了一跳，问他去那里干什么，爷爷说我想看里面有没有洋钱，要是有，换点钱买点好吃的给她。奶奶心里一热，就没有去责备他。接着爷爷就把怎么发现盗洞，怎么进去，怎么发现刘老八和赖皮汉的说给了奶奶听。

爷爷说：“那个大青蛇我还以为是要咬我呢？”

奶奶说：“那个大青蛇不是咬你，是逃命的。”

爷爷好奇的问为什么说是逃命。奶奶说，那个刘老八诈尸了，你说那个大青蛇怕不怕，它是预感到危险了，逃命去了，不是想着去咬你。

爷爷说：“我就是好奇为什么刘老八诈尸，那个赖皮汉怎么不诈尸。”

奶奶说：“那个赖皮汉也诈尸了。”爷爷吓一跳，就问那为什么赖皮汉没有追来。奶奶说：“他们躺着的那个位置有四把刀，肯定是刘老八身上就一把刀，或者身上没有中刀，而赖皮汉身上的刀多，所以一时动不了，你要是在里面呆的时间再多一会，提供的人气再多一点，他的力气提了上来，就能把下面的刀折断。”

爷爷听了是浑身冒汗，就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的？”

哪想到奶奶没有回答，站在门外的太爷爷却走了进来，他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媳妇可是清朝十二大密探的邱问生之后哇！”

爷爷听了大惊，没有想到自己家还是被别人找到了，而且还嫁给了自己，自己真当人家看上自己人品好呢。

太爷爷走进来后，问奶奶为什么嫁给爷爷，奶奶这才说明了缘由。

原来十二大密探之一的邱问生当年和我们家祖上一样，也是从事寻找天下的陵墓的。自慈禧死后，安葬入陵寝，邱问生便隐退入了老家开封。无奈后来又被袁世凯请去，在袁世凯安排的住所里，邱问生遇到了祖上，两人详谈甚是投机，交谈之后方知两人各编排了一个册子，祖上编的叫《王公陵寝纲目》，邱问生编的叫《河图小册之阴阳》。

却见奶奶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箱子，表情很是庄重，在箱子底下有一本泛黄的小册子，这本小册子是古旧的手抄本，并没有绘图。太爷爷打开后，看到这是小册的总纲和《王公陵寝纲目》大同小异，只不过《王公陵寝纲目》是按照时间排序，而《河图小册之阴阳》是按照区域分类的。

奶奶说这本书是她祖上邱问生写的，原作已经烧了，因为天下的陵墓如果全被知晓，定然会被开挖殆尽。这不仅有害于他们的后代，也必将带来更多的祸害。但是想到这么多的陵墓信息全部毁掉也太可惜了，于是又把总则写了上去，这就是那部手抄本。太爷爷感慨了一下，原来祖上也把那本《王公陵寝河图》烧了，后来也是后悔，仅是留了半本总纲。

奶奶继续说，邱问生在袁世凯死后，不再回开封，而是在洛阳城买了宅子。后来日军侵华，邱问生不愿做亡国奴，就自杀了，后代就参加了国民党的军队。不过参加国民党军队的那些人都在抗日中死去了，等到建国的时候，邱问生的后代只剩下奶奶的父亲一个人。奶奶的哥哥悟性非常差，对阴阳学说一窍不通，奶奶的父亲不愿意那么点家底子后继无人，就想起了我家的祖上李乘风的后代。因为祖上和邱问生分别的时候曾经说过自己的归隐之处，所以奶奶的父亲就找了过来。

按说时隔那么多年奶奶的父亲很难找到后代，可是他到了安徽和徐州的交界就一家一家的讨饭。经过三个多月的讨饭，奶奶的父亲来到了我们村，他看到我们家的房子虽然破落，但是风水格局迥异于他人。询问之下，老人家断定就是爷爷家就是李乘风的后人，于是决定将奶奶嫁给爷爷。

邱家的后人因为在洛阳城没有别的生计，所以也常去盗墓，后来就研究了很多盗墓的方法的技巧。就当时奶奶的家世来说，已经不算是正宗的密探了，而是盗墓家族了。

奶奶对爷爷说：“有些事我不该瞒着你那么久，但是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现在和你性命有关，我只能说了。其实你说的那些我经常能碰到。”就见奶奶打开了那个爷爷从未见到奶奶打开的那个陪嫁箱子，箱子满是古怪事物，想奇形怪状的刀，带着古怪符号的碗，很多是道士做法用的符，还有一把折叠铲，层层的摆着。

爷爷终于明白为什么奶奶每三四个月去一次县城了，也明白为什么她的鸡蛋为什么卖的那么贵了。

奶奶说她们家因为能够判断一些墓地的位置，知道哪些墓即将因为雨水而浮出地表，所以家里攒下不少古董。按说那么多古董怎么也藏了些，可是政府的人很厉害，把他们家所以的亲戚都查了，差点把把家里掘地三尺，院子菜地里藏的古董都被挖了出来。所以奶奶嫁给爷爷的时候大件的古董已经没有几件了，只能卖些小物件维持生计。

爷爷有点泄气，说还以为自己的老丈人恰巧到了自己家的门口，原来是打听好的。奶奶说这说明爷爷忠厚人，十里八村都知道，这也是她愿意嫁给爷爷的原因，不过她没有想到爷爷被逼急了也能去盗墓，胆子真大。

不过当时爷爷还是很是生气，说奶奶不该瞒他那么久。但是太爷爷觉得奶奶救了全家人性命，这也算是门当户对，也就没有生气。再说没有奶奶，全家人可能就饿死了。她说嫁给爷爷后没有盗过一次墓，这卖的都是以前盗墓时候没有卖的陪葬品。

太爷爷觉得奶奶嫁来也没有什么坏处，自己家里的那些底子眼看都没有了，差点都忘了自己祖上是大内密探了。

那几天爷爷还是睡不好觉，生怕刘老八和赖皮汉突然蹦到自己家门口。晚上风一吹他就醒了，一直到天亮他才能睡着。奶奶让爷爷天亮以后在太阳下连续晒三天，三天后爷爷才生龙活虎，像还魂似的。

三天后村里传出刘老八和赖皮汉失踪了，不过这并没有怎么引起人的注意。大家找不到他们也就当他们死了，毕竟那时候死人太正常了。

回家三天后，爷爷又去工地了。到了当天晚上奶奶去工地找爷爷，并把她的箱子带上了。奶奶那次是为了拿回菜刀和手电，并且把两个僵尸给烧了。

说实话，爷爷是真的不想再去那里了，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去一次就让他几天睡不着觉。上次去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这次要是奶奶制服不了那个刘老八，这次可就有去无回了。不过看上去奶奶很有信心，奶奶非要去，爷爷要是不愿去，她就一个人去，逼得爷爷也是没有办法。

让爷爷怎么也不明白的是奶奶为什么非要晚上进去，爷爷当然是希望白天进去了，因为不怕，在有鬼也不会出来吧。可是奶奶却说那是对死人不尊敬，爷爷的理解还是倾向于白天容易被人看见，晚上不会被发现。

依然是一根大粗绳，五把手电，还有桃木剑，生糯米，还有一些符，这些符都是奶奶的父亲画的。爷爷本来还想把李老五家的打鸟的压气枪借来，那枪刚好在工地，李老五天天擦来擦去的。可是奶奶不让他借，人家问起来自己不好回答。

又是天黑黑的，不开手电，河堰光秃秃的树干发出相互碰撞的声音。这次是爷爷先进洞，爷爷不愿意让奶奶在前面，太危险了。进洞后，奶奶先点了一大把香放在墓的入口，借着手电灯灯光，奇怪的事发生了，刘老八和赖皮汉都不见了。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确定没有了刘老八和赖皮汉，奶奶关上手电筒，让爷爷在洞口等着，然后奶奶进去在四面墙壁用浆糊贴满了火纸。紧接着奶奶前滚翻在墓的四角点上四根蜡烛，爷爷首次发现奶奶的身手那么好，自己自愧不如。

奶奶打开手电，让爷爷跳下去，爷爷问为什么贴这纸，是给死人送钱吗。奶奶回答说：“这不是给死人送钱，这些佛像是有说法的。墓室里的壁画如果是佛像，佛像会慑人心魂。如果里面如果有死人，死的人遇到盗墓的人就会成为僵尸，然后去杀死前来盗墓的人，以保卫墓室。你因为看到过佛像，所以刘老八和赖皮汉就会对你攻击。”

爷爷觉得很邪门，还是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又问：“为什么刘老八和赖皮汉没有了，连咱们的菜刀和手电筒都没有了，不会被刘老八和赖皮汉贪污了吧。”

奶奶想不到这个时候爷爷还会说笑，她说：“不是，这里应该是有人有来过。”

爷爷问：“会是谁呢？”

奶奶说：“挖盗洞的那些人。这些人盗墓的时候被赖皮汉和刘老八发现了，他们就把他们俩杀死了，然后扔进了这里。过后他们想起盗洞没有掩盖好，就回来了，他们怕警察查到他们，就重新进来把这里清理了，顺便拿走了你的菜刀和手电。这些人本事可真大，竟然轻轻松松就收服了两个僵尸。”

奶奶正小声的对爷爷说着话，那个墙上的纸掉了下来。奶奶很奇怪，问爷爷是不是浆糊没有打好，爷爷说不可能，这个浆糊自己经常做，不可能有问题。两个人正说着，墓室里竟然刮起一阵风，凉飕飕的，把火纸刮向了墓室的墙角。墙角的蜡烛点燃了那些纸，整个墓室都是一股烟味。

纸很快就被烧完了，墙上露出了佛像里诡异的笑容。爷爷突然想起什么，就问：“快走，这里面还有个大青蛇呢？”

奶奶说：“不用急，那个大青蛇应该也被收服了。”

奶奶话音没有落，一声“嘶嘶”的声音发出了，这时候从洞口吹来了一阵风，虽然是夏天，凉风入骨，透入肌肤。接着北面的两个蜡烛相继吹灭了。“嘶嘶”声音是从棺材里发出的，声音很是恐怖诡异。爷爷听出这就是大青蛇的声音。奶奶表情有点凝重，让爷爷拿出硫磺和硝石。爷爷笑着说：“这大青蛇不咬人，放心吧。”

奶奶说：“它上次不咬人是因为有赖皮汉和刘老八，这次没有了那两人诈尸，恐怕它有的是时间和我们斗了。”

爷爷一想也对，拿着手电筒对着棺材，两人每人一袋硫磺和硝石准备攻击大青蛇。“嘶嘶”的声音越来越响，大青蛇的喉信先出来了。奶奶虽然不怕僵尸和鬼，但是对这种动物还是比较怕的，想起蛇的长相，奶奶就觉得心里毛毛的。奶奶拿出一把长尖刀，尖刀上有着古怪的字符，微弱的灯光下，银亮的刀锋很是耀眼。与刀光相对应的就是手电光照着青蛇的皮发出的莹亮光了，这光让人觉得既恐怖又觉得恶心。

大青蛇径直向二人奔来，奶奶左手硝黄，右手是刀，随时准备攻击大青蛇的七寸。青蛇越来越近，爷爷刚要撒硝黄，大青蛇却有意避开了逃命，绕开他们直奔洞口。

等大青蛇出去后，爷爷笑着说：“我每次来，它都走，真是不好客，我们只能回去了？”

奶奶说：“回不去了。”爷爷很惊讶的问：“为什么？”奶奶说：“大青蛇常来，说明这里肯定有财宝，不然它不会在这里守着。可是它上次逃走是因为什么？”

爷爷说：“是因为刘老八和赖皮汉诈尸，把大青蛇吓跑了。”

奶奶脸上阴晴不定，说：“这就对了，上次是因为诈尸，这次大青蛇绕开我们，急着逃命肯定也是因为有危险。”

爷爷看墓室里干干净净，墙壁什么也没有，不相信哪里还有尸体。正在思考的时候，轰隆一声，墓室里棺材上的棺盖冲向墓室顶上，到墓室顶后又掉了下来，发出沉闷的声响。

借着手电光，两人看到一个头挽发髻，面如枯槁的中年男子，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嘴里隐隐的还冒着烟，奶奶知道那就是尸气。那个男子穿着古代的衣服，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的僵尸了，奶奶赶紧让爷爷在棺材远处打了几根墨线，然后让爷爷在棺材周围撒上一层厚厚的糯米。因为男的阳气比女的重，所以效果也好。

但是这老僵尸似乎不是那么畏惧墨线，竟然从棺材里走了出来。棺材也被僵尸打翻了，里面有一个坛子出来了，除了一个坛子，还有很多的竹简。爷爷想那个坛子可能是一罐金子或者银子，大青蛇一直守护的就是这个东西了。

想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那个僵尸竟然跳过糯米，一蹦一跳过来了。但是墓室空间非常狭小，爷爷哪里躲的过去，一瞬间，肩头的破棉袄已经被撕破一大块，露出了皮肉，身子被摔得浑身酸痛难当。

这个老僵尸嘴里喊着一颗雪亮的东西，看上去很是刺眼。爷爷还没有起身，老僵尸一个大跳又过来了，爷爷赶紧跑到地上的糯米上。那老僵尸看上去的确很害怕糯米，很快转移了目标，直奔奶奶来。奶奶准备好避邪的符，在那个僵尸蹦来之后，奶奶一招鱼龙浅卧，从僵尸胯下钻过来，然后起身后从僵尸后背扣住僵尸胳膊。按说这招锁尸功向来是攻无不克，可是这个尸体确实厉害，瞬间就挣脱了。

爷爷看僵尸攻击奶奶，就把糯米不停的往僵尸身上撒，僵尸把目标立即锁定在了爷爷身上。只见僵尸一脚弹向石棺盖，那石棺盖就飞向爷爷，从爷爷头顶擦了过去，直接打在墓室墙上，使墓室墙陷了很大一个坑。

这下墓室可就更小了，奶奶取出了身上的桃木剑，瞄准僵尸的眉心。那僵尸对桃木剑心里有些畏惧，可是还是对奶奶奔袭而来。僵尸抓住奶奶的胳膊，想往墙上扔，以避开桃木剑对自身的直接接触，就像刘老八扔爷爷一样。眼看奶奶动不了了，爷爷抄起地上断了块的石棺盖砸向僵尸的头颅。

可是那僵尸的头颅便似是铁打的一般，竟然没有丝毫破裂和流血。趁着僵尸松手之际，奶奶再次用锁尸功绕到僵尸的背后，奶奶立即用膝盖顶住僵尸脊椎骨末梢，再用头上的玉钗扎向僵尸头顶，僵尸就再也动不了了。爷爷就看到僵尸嘴里不停的吐出黑气，这黑气是奇臭无比。等过了五分钟，墓室里已经是臭气熏天，奶奶让爷爷点燃一张符扔在僵尸身上，僵尸燃烧了起来，这时墓室已经是焦味伴着恶臭了。

爷爷和奶奶把那个罐子拿走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墓室的洞口，准备出去，就见一双眼睛像灯笼一样盯着二人。奶奶用手电一照，不由得背后生凉，大青蛇又回来了。

爷爷拿出硝石和硫磺，准备随时撒向大青蛇。奶奶说我们家不应该再拿墓里的东西了，爷爷想也对，就把罐子放了回去。大青蛇这才绕过他们，重新回到棺材上面。

爷爷从来不敢相信奶奶那么厉害，对付僵尸竟然是非常熟练。让爷爷尤为钦佩的是奶奶从来不说自己厉害。

当晚奶奶就回家了，第二天爷爷告诉队长说发现一个洞。队长派人下去后发现是一个古墓，就通知了县文化局。由于当时不具备指纹技术，他们只知道这墓被盗过，但是实在不知道是谁盗得。里面尸体已经焚毁，但是里面有很多竹简，都是西汉关于吏治的法律文书。但是惟独没有发现那罐金子，文化局说发现的是一罐酒。爷爷想的是会不会这些人不敢说是罐金子，怕人人都去盗墓。

墓里面的大青蛇被市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带走了。过了一个月后，文化局给了结论，这是西汉下邳郡的郡守的王章的陵墓，陵墓的陪葬品被盗墓的人偷盗一空，但是棺材内的陪葬品似乎保存完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盗墓的人没有盗走。这个陵墓是按照西汉官署建制级别建造的陵墓，有着汉朝覆斗式的风格，但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这个陵墓从土层表面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有形态了。这个墓自身又有着自身的特点，比如四角呈矩形阵的四把刀，这在汉墓里面很少见，好像墓主已经预见到别人这样来盗墓似的。

盗墓的人虽然盗取了许多陪葬品，但是墓室墙壁的后面还藏有很多金银物品，尤其是青铜制品较多，工艺水平比较高，是当时挖掘的比较有价值的墓穴。

事情过去了很多年，爷爷也没有再和古墓在沾上边，那个晚上他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不过他觉得只要进入这种墓穴，像这种无法解释的疑问太多了，比如刘老八是怎么进去的，为什么笑的和壁画一样，那个蛇又为什么生活在墓里，难道真的是为了守护那些瓶瓶罐罐，如果是为了护卫主人，它在里面吃什么。还有就是那些人第一批盗墓的人怎么就没有遇上这个僵尸，难道他们有本事不让古尸诈尸。

这事我后来也问过奶奶，奶奶说，第一批盗墓的人估计会有三个人，有的人去贴壁画，有的人搬陪葬品。但是棺材盖非常沉，封闭的技术比较好，他们打不开，所以第一批盗墓的人只能搬陪葬品。而刘老八和赖皮汉两个肯定是看到了别人盗墓才被人杀死在里面，但是为什么那个时候古尸不诈尸应该是和月圆月缺有关系。后来可能是这些盗墓的人觉得留着刘老八和赖皮汉在里面太为危险，一旦诈尸就会伤人无数，所以来人给收服了。

那件事过去后，爷爷和奶奶很少提前那次的事，甚至对于之前的事她都很少对我们提起，以至于我一直都不知道奶奶那么厉害。

到了1976年的时候，光景似乎是相对好了一点。但是太爷爷和太奶奶相继去世了。那个年岁熬过七十的人不多，一代人送走一代人。虽然是较高的死亡率，但是在与之比较起来相形见绌的出生率来说，死亡的人还是没有出生的人多。

我们高中时候的地理课本就反复的论证了那么一个观点。传统型国家是高出生率和高死亡率，过渡性国家是高出生率和低死亡率，发达国家是低出生率和低死亡率。这个结果的论证是为了让人知道中国当前是半发达国家，虽然出生率高，但是死亡率却是很低，力图摆脱非洲式的贫穷式称呼。

我的四叔就是在这么一个环境下出生的。我四叔出生的时候，上面他已经有了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四叔比较顽皮，爱打架，也爱面子。读初中的时候，就是有名的打架大王，老师经常罚他抄写作业，他不服，还要打老师。

终于在一次事中，四叔被校长给开除了。四叔说，他特想报复老师，那个老师带着个眼镜，平时说话文邹邹的，发起火来，有如山崩地裂，看着很不爽。

那晚，他叫上了几个村子里的几个读初中的同学，晚上没有月亮，在路两侧拴了一根黄麻绳。这根黄麻绳虽然不结实，但是拦着正在骑自行车还是没有问题的。四叔和同学把绳子拴好后就等着老师过来了，他们把自行车停到沟里面，然后全部趴着。等老师过来后，老师近视，加上天黑，一下就摔倒了。正当老师哇哇叫痛的时候，四叔他们出现了。四叔一边扶着老师，一边说，这是哪个兔崽子那么坏，拴的这根黄麻，让老师摔倒了。

不过这老师也不吃素，还是把这事查了出来，四叔主动大包大揽，说这是自己的主意。借着这事，四叔想来个提前毕业。但是这事怎么也不至于到开除的份上，校长只是给了四叔一个记大过。那个被绊倒的那个老师在给四叔处分那天见到四叔，一股趾高气昂的样子，表情好像是说，看吧，整我没有好下场。

很明显，四叔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他的目标是开除。可是学校不把他开除，他只能自己主动不去了。

四叔被处分的事传到爷爷耳朵那里了，爷爷气得让四叔跪了一上午，要不是奶奶拉着，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不过四叔半夜拦老师的故事着实被奶奶说了很久，好像奶奶还挺自豪的样子。

四叔最大的喜好就是喜换读一些关于风水方面的书，我小时候，他曾经对我说：“自己没有什么本事，赶明给自己找个好坟墓，让自己的后代发达发达。”四叔还曾经跟我说过，村里那些人的坟墓都是乱选的，根本发挥不出坟墓的作用，不过我太太爷爷，也就是我爷爷的爷爷的坟墓风水很好，而太爷爷的坟墓风水也不错，对太太爷爷的坟墓呈守护的态势，对后代很好。我那时还笑着对四叔说，怪不得我有两个姑姑三个叔叔，全靠这风水。

我常笑四叔痴傻，四叔对我蔑视风水的态度不以为然，说我记忆力好，应该用点脑细胞在风水上。不过四叔记忆力悟性真的很好，那么古怪的符号我根本看不懂，他却闭着眼都能说出样子和该在什么方位。只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好的记忆力没有用在学习上，或者说这是他辍学后才培养的新型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