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龟山汉墓
四叔很诧异,怎么也想不到陈道和也会去盗墓。陈道和似是看破四叔的心事,他对四叔说:“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进这个古墓是吧,其实我并不是为了钱,我想找这个古墓里面的五块古玉。这块古玉是春秋时期的楚国工匠打造和氏璧时候剩下是碎玉,这些碎玉虽然很小很零散,但是保存下来完整的有五块。我查访古籍,西汉的楚襄王在得到这五块古玉后,命工匠把剩余的古玉雕刻成文纹,并形成五种图案,后来楚襄王死了,也就把这五个碎玉埋在自己的墓室里。”四叔奇怪的问:“那你要那五块玉干什么。”陈道和深吸一口气,说道:“玉含有吸血的功能,长期带着玉,会吸走人的精血,这种玉叫做坏玉。还有种玉可以救命,吸走人的病魔,叫做美玉。我有个师弟,名叫萧胜云,他悟性好,天资聪颖,师傅教的东西很快就能学会。但是他有个毛病,那就是喜欢盗墓。他盗墓不为别的,就为钱财。但是在一次汉墓里面,那个墓里的东西很是厉害,师弟他中了里面的咒。他从古墓里出来后,额头发黑,脸上慢慢的没有了血色,幸好师傅留下了一块避邪的美玉,他戴上之后,美玉渐渐变黑,师弟的病情才好转。但是这种美玉太罕见了,我查遍所有的书才知道汉代楚襄王的墓里有和氏璧的碎玉。这些碎玉全部是美玉,一定可以救师弟的命。”四叔这才明白,原来陈道和是为了救那个在墓里中了咒的师弟。其实四叔并不太关心这个,四叔关心的是里面的金银财宝多不多。其实四叔答应陈道和,不仅是因为能进古墓,而且四叔还想着关键时候能来个英雄救美,那时候再娶陈小蝶就顺理成章了。陈道和见四叔答应了,就让四叔准备一些炸药,因为小龟山的墓不同于别的墓,山体太多。四叔想起自己一个人不行,决定回家把勺子和大黑找来,这两人胆子大,能干事。他跟陈道和说,自己还有俩兄弟,很有力气,人也仗义,把他们也叫来吧。陈道和想了一想,就点头同意了。四叔洗了下脸,拿起放在床头奶奶给他的辟邪玉,准备挂在脖子上。陈道和看到那块玉眼睛突然一亮,问道:“你怎么有这块玉?”四叔说:“这是我娘给我的,怎么,你知道这块玉。”"陈道和眼神晃了一晃,说:“没有,看着好看而已。”"四叔知道陈道和有意隐瞒,只是自己不好追问,就没有问。陈道和道别后,说一周后再来找四叔,让四叔准备好火药。四叔看了一眼陈小蝶,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看了看陈道和又收了回去。陈道和似是明白,对四叔说:“我们来日方长,一周后见。”四叔这才跟二人挥手道别。四叔第二天就回了家,找来了大黑,但是盗墓的事,四叔并没有给爷爷奶奶他们说。两山口的事还没有过去半年,四叔又想去盗墓,如果被爷爷知道,肯定能打断四叔的腿。到第三天的时候,两个人又找来了勺子,三个人聚到一起就是狂吃狂喝,到了晚上的时候,四叔才把找两个人的目的说了出来。四叔本来想这两人可能会犹豫犹豫,因为两山口的古墓死伤不少人,哪知道这两个人一口答应下来。原来这两个人自两山口没有从古墓里拿出金银财宝出来,十分惋惜,就一直希望到哪里挖一次墓,也能发一次财。三个人一拍即合,炒完一袋火药之后,他们又大喝了一天,准备开始做那无本的买卖。期间小老板还来找过四叔,让四叔继续给他开山。可是四叔知道那个山不能再炸了,再炸哪里还有自己什么事。但是四叔也不好回绝小老板,就给了小老板半袋以前炒好的火药,让小老板自己去炸。那个小老板开山时间久了也知道怎么放炮,见四叔真的很忙,就提了半袋火药回去了。晚上七八点,三个人吃饱喝足了,陈道和和陈小蝶也来了。陈道和背着一个大包,陈小蝶背着一个小包。看到三人满脸的酒气,陈道和满脸的不悦,而陈小蝶更是眉头紧皱。陈小蝶说:“爹,我看这三个人怎么也不像倒斗的,带上他们多受累。”哪想陈小蝶说的话被大黑听到了,大黑说:“你不想带我们,我们还不想带你们呢,一个娘们,一个算命的老头。”陈道和说道:“咱们先别吵了,我们既然聚到一起,就要团结。这次我们的行动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你们不该喝酒。”四叔说:“老先生,我们也是为了壮胆,喝得也不多。”陈小蝶冷哼一声,道:“一群大男人,还要壮胆。”勺子一下不满意了,勺子最看不惯别人说他不像男人了,他对陈小蝶说:“那好,我们不去了,你自各去吧。“陈小蝶刚要走,陈道和拉住了她。陈道和说:“我们还得靠李兄弟的火药呢!”这下大黑更加牛气了,说道:“哈哈,走哇!”大黑那么一说,陈小蝶转身就走。四叔急了,赶紧拉住陈小蝶,骂了一句大黑:“你小子别那么多废话,快来道歉。”大黑嘟囔着说:“我跟她开个玩笑,她当真了。”陈小蝶这才回来。陈道和看了一眼众人,说道:“好了,这下大家都到齐了。现在距离出发还有两个半小时,你们歇一会咱们就出发。大家多喝点水,这样等会免得口渴。”众人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陈道和接着说:“盗墓呢叫做倒斗,这是咱们行话,你们也要记住了,以后咱们就按切口来,被别人听去了,会给我们带来危险。”大黑奇怪的问:“为什么盗墓叫倒斗呢?”陈道和说“因为坟墓是个土堆,像一个斗笠,我们挖人家坟墓,就像是把斗笠弄倒了,所以叫倒斗。”大黑哈哈大笑,说道,这次咱们是要倒个大斗了。众人也是大笑。到了晚上十点,五人就出发了。四叔背了一袋准备好的火药,大黑背着陈道和的包裹,勺子背着陈小蝶的小包,几人轮番背了一个小时,十一点的时候,他们到达了小龟山。那时候龟山已经没有人了,连开山的都走了,只剩下一个老头在那里值班。不过这个老头很早就睡觉了,因为很少会有人跑到这里来偷沙子和石头。三个人刚才只顾着和陈小蝶吵架,却忘了打开陈道和手中的大包,这个包鼓鼓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到了山脚下的时候,陈道和才打开大包裹,趁着月光,能看到大包里面有桃木剑,糯米,五把手电筒,和十多节备用电池。还有很多粗细不等的蜡烛。更为惊奇的是还有一把可以折叠的铲子。大黑看到这把折叠铲,爱不释手,恨不得带回家种白菜。勺子见到大铲子,惊奇的说:“哇,好精致的洛阳铲。”那知道勺子的高明见识却被陈小蝶鄙视了一番,陈小蝶说:“不懂就别瞎说,那不是洛阳铲,那是德国工兵铲。”还好当时的月光没有直接照在勺子脸上,不然勺子的脸能跟锅里的红烧肉一样颜色晶莹透明。大黑大大咧咧的说:“进墓里要这么多东西干嘛,咱们用火药炸他奶奶的,我看也就是那个手电有用,取宝物的时候能看见拿。”陈道和笑了笑,不置可否。四叔说:“先生为什么不带洛阳铲。”陈道和说:“我先前已经用洛阳铲测试过了这里的土质,这次没有必要用洛阳铲了。”四叔这才知道,陈道和已经注意这所陵墓很久了。陈道和说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观察过这座山,这座山是一座独立的山丘,像一只千年龟遥望西北,龟的头在北,尾在南。陈道和根据阴阳八卦,在龟的后背处找到生门位置,这个生门在东南角,也就是龟的右脚处。这时候陈小蝶打开了自己带的那个细长包裹,三人低头看去,里面竟然很多的空心铁棍,粗细不等,带有螺丝口,八十公分左右一个。陈小蝶把这写空心铁棍按照大小螺丝纹接起来,形成了一根近六米长的钢管。陈道和告诉四叔,让四叔在生门笔直的八十米位置站住,然后用工兵铲挖土做上记号,再用钢管打眼,准备放火药。这是四叔最拿手的了,四叔研究了一段时间的火药,可以让不发出声响的炸开一个大洞。其实这个地方已经是农作物土地了,土质很软,没有什么石头。大黑先是拿铁竿往斜下方打眼,打了第一次,四叔炸了一个五米多深,四十五度倾斜的洞口。接着大黑又打了一次眼,又是五米多深,打到第三次的时候,铁竿明显碰到一个硬物,陈道和这才让停。陈道和说这是墓道上端,怕有流沙,如果下面有流沙,就会堵死墓道,三五个月都挖不完这些流沙。陈道和不让四叔用火药,他抡起旋风铲进入洞口,开始往外挖土,大黑和四叔三人运土,由陈小蝶望风。陈小蝶收起空心钢管,放回包里。这次该四叔诧异了,他不知道陈道和竟然挖土很有一手,他挖土很快,但是每一铲都能铲下很多土,铲下的盗洞,切口整齐,圆滑平整。大概经过半个小时,陈道和就挖到底了,底下是和石头一样坚硬的夯实土砖,众人长出一口气,还好没有流沙。四叔收起剩余的半袋火药,背在身上,跟着也进入盗洞。土砖上面清理出了很大一块空地,众人关上手电,为节省电源,他们只用了一个手电。陈小蝶也下来了,站在几个人的外面。经过那么一折腾,快到十二点了,大家想该怎么进入墓室内部,因为大块土砖把墓道还是堵得死死的。这时候就见陈道和从他的包里拿出白醋,陈道和打开白醋倒在土砖上,土砖好像很吸水,醋很快就渗透下去了。陈道和用醋在土砖上划了直径一米的圆圈,接着他又从身上拿出一个长约五寸的匕首,开始在倒醋的地方挖。惊奇的是,原本硬如顽石的土砖这下竟然松软如泥了。陈道和一边挖,四叔一边想,他们三个除了带火药什么都没有带。自己果然是新手,等会要是遇上什么家伙该怎么办。说实话,四叔也不知道这次下去究竟有没有墓,就算有,也不敢保证以前有没有被盗。就算没有被盗,会不会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他听奶奶说过,古墓里面的鬼什么的倒是很少,但是却是机关重重。进去很难,出来也是一样很难。他也听奶奶提起过爷爷进古墓的事,所以一直很向往,更希望从里面带出点东西,那样后半生就不发愁了。看到陈道和带了这么多东西在身上,确实是自己带的太少了,三人就背了一口袋火药,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四叔看了看大黑和勺子,庆幸自己脖子上还挂了一块玉,心里踏实不少。陈道和挖完这些松软的泥土,又开始倒醋,继续挖。可是那个土砖十分厚,眼看醋快要用完了,那个砖还是没有挖透。大黑看着几个空瓶子,对陈道和说:“我说你既然知道需要用醋,怎么不多买一点,你看这都不够使。”陈道和没有说话,陈小蝶却瞪了大黑一眼,说道:“你们白天睡得跟死猪似的,我跟阿爹准备的了那么多东西,都扛不动,你们三个大男人却来指指点点。”大黑翻着白眼说:“我们也是休息为晚上战斗准备嘛,这就跟在工地一样,晚上不睡好,白天怎么上工。再说了,咱们这是夜战,白天不睡觉,晚上哪有力气。”陈小蝶冷笑着说:“我跟阿爹不是也没有睡觉吗,没用就是没用。”陈小蝶虽然是对大黑说的,但是四叔和大黑没有什么区别,四叔脸一阵红,还好,天黑,看不出来。四叔心里不是味,想着这是自己表现的大好机会,可是偏偏错过了,睡了一天。这时候大黑跑到四叔耳边说:“你媳妇真是泼辣,够呛。”四叔心里美美的,可是不知道大黑声音大了还是陈小蝶听力好,竟然被陈小蝶听到了。陈小蝶也不说话,只是哼了一句。就是这一哼,四叔发现和陈小蝶的事还有点任重道远。几个人正在吵,却突然听见轰的一声,接着是陈道和说了一句,大家快往外跑。听见这,众人后队变前队,冲了出去。出去的还算顺利,到了外面,空气清新了很多,大家不知道为什么出来,就问陈道和,陈道和说:“墓道顶盖打开了,刚才轰的声音是顶盖掉下去发出的声音。”大黑问为什么出来呢,陈道和说:“古墓封存多年,很难说能不能呼吸,怕有毒气。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们了,等顶盖掉下去我才想起来,所以叫大家往外面跑。”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大黑说:“我还以为是有鬼呢?”勺子和四叔也是被吓得心惊肉跳。虽然辛苦了几个小时,但是墓穴已经被打开,眼看胜利在望,大家心里都十分激动,所以也不觉得累。休息了半个小时,几个人又进去了。几个人进去后才发现这个墓道的土砖竟然有半米厚,怪不得用了那么多的醋呢。陈道和扔了一根蜡烛进入墓道,蜡烛照亮了下面,众人看得下面约两米深,下去虽然容易,上来怕是有点难,需要借助一些东西踩着才能上来。蜡烛亮了很久都没有灭,说明下面是有足够氧气的。陈道和叹气道:“大墓就是大墓,通风就是好呀,才半个小时,里面就氧气充足了。”按说这个时候最适合用一个绳子下去了,并把绳子留在墓道上面,等回来的时候也方便上去,可是这个时候并没有带绳子。连陈道和也自己觉得失算了,忘了带绳子。众人正发愁的时候,大黑说你们不用担心,等会大家踩着我肩膀上去,最后大家拉我上来。最后大家一致觉得好,就都同意了。当时也是兴奋冲昏了头脑,他们忘了墓道两米高,那个土砖还有半米厚呢。到了这里就是决定谁先下去的问题了。四叔想在陈小蝶面前露个脸,可是他刚要往前,陈小蝶踩了他脚一下。四叔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也就不出头了。这时大黑奋勇争先,大黑说:“我先下去了,遇到财宝,不许跟我抢啊,哈哈”看到大黑往前冲,哪里还有人去跟他抢。大黑双手扒住墓顶洞口边缘就往下跳了,大家心里都很紧张,轰的一声,和刚才土砖掉下去的声音一样,大黑人就不见了。这次久久没有声音,大家只觉得空气混混的,很呛人,陈小蝶打了一个喷嚏后下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这下大家担心起来,害怕大黑出什么事,四叔就叫大黑的名字,下面也没有回应。大家面面相觑,四叔又叫一声,还是没有反应。这时候几声喷嚏声从下面传来,接着亮起了手电光。众人心里的一根弦终于放松下来,底下传来大黑的叫骂声:“奶奶的,哪来那么多灰,害得老子打了那么多喷嚏。”这时候大家陆续都下了下去,陈道和第二,勺子第三,陈小蝶第四,四叔殿后。这次四叔是有意和陈小蝶一起,一者是希望陈小蝶对他能有好感,另一者也是保护他安全。下去之后,四叔接过陈小蝶的包,勺子接过陈道和的包,几个人轮换着提包。不过让四叔不明白的是陈小蝶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些空心钢管,这个东西带着是很大的负担,要这么多的钢管有什么用。“墓里要是再遇到那些长舌头的鬼怪,这东西要是用来打架不错,就是不知道效果好不好。”四叔想。这个墓道是由南向北的,而再往南,这段墓道还有十几米就到头了。透过手电光可以看到墓道的尽头。几个人开始往墓道的里面走去,可能是手电光太暗吧,墓道看上去永远也看不到尽头。墓道有点潮湿,阴森森的,第一次进入墓室内部的四叔三个,心里很紧张。四叔听老人们说过坟地里的怪事多,古墓里的怪事更是多。如果说进了古墓遇不到怪事,反倒是怪了。众人一直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生怕出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连平时大大咧咧的大黑也说话不敢说话。按说墓道里面一般是不会设机关的,墓道只是一个排场作用,但是陈道和还是很小心。他从四叔的包里取出一根钢管,对着远处的墓道扔了过去。钢管落地的声音非常清脆,伴着余音回荡在墓道里。看到一切都没有事,众人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觉得可以放心的往里面走去,至少现在看来一切还是都非常顺利的。但这条路终究太过漫长,手电也开了两个。走的时间久了,众人不觉间聚在了一起,仿佛这样心里便有了安全感。随着脚步声有节奏地响起,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大叫。这声大叫让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在看发出叫声的人,一只脚已经陷入地面三寸。发出惊叫的人是勺子,勺子的脚已经不敢动了,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陈道和是这里的总头目,关键时候大家都要他拿主意。情急时刻,他让所有的人都不要动,全部退回到三十米开外的墓道中间的位置趴着。陈道和让勺子在大家趴下后自己也趴着,然后让勺子将脚轻轻抬起,勺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照陈道和说的做。就在勺子抬起脚的时候,墓室里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接着嗖嗖声不绝于耳。勺子不敢抬头,过了五分钟后,勺子觉得自己身上到处落满了东西,起身一看,全部是箭。这些箭全部是掉在勺子身上的,并没有射在勺子身上。勺子摸了摸自己的身子,没有疼痛,庆幸自己没有受伤。陈道和他们这时候也赶了过来,那边并没有箭头落下,只有勺子踩到砖头那个地方前后十米有箭羽。大家还是心惊肉跳了一阵,要不是陈道和瞬间想到这是汉代墓室用的机关,真的就没有命了,只怕今晚还会有不少危险。勺子向陈道和说了一声谢谢,陈道和也没有和勺子客气。接着大家就商量怎么继续前进。陈道和捡起刚才试探用的钢管,看来这个东西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像刚才这个勺子只是踩到一块砖才能中机关,但是这个墓道那么大,不可能把每个砖头都试了。说起来那个时候的人文化水平并不高,办事方法也只能用些最原始最笨的方法,但是最笨的可能就是最好的。那时候大家想的就是大家都走中间,谁踩到了,大家就集体趴下。由于箭弩的位置比较高,箭头力道比较大,由于没有射击目标,箭羽会射到墓道的另一侧,不站起来,肯定不会伤到自己。这个方法的确很好,让一行人走到了墓道的尽头。墓道的尽头是一个大铁门,铁门虽然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但是上面没有一点锈迹,俨然如新的一般。奇怪的是,铁门上面根本没有铁环和开门的手柄,也没有锁,铁门合扇的,倒像是现在的卷帘门。门上面有三十六个大铜钉,分四排,每排八个,整整齐齐的分列着。古人比较注重工艺和技术,特别是暗器,密室一类的,而且产生了很多的门派,很多门派自成一家。古墓藏满了金银珠宝,又有死者的尸身,为了防止偷窃者的进入,墓地里自然是少不了这些暗道密室与机关。四叔他们在墙上寻觅了很久,希望找到启动机关的钥匙,但是久久没有找到。四叔想是不是这个门不是什么机关,而是一个普通的大铁门。大黑踢了踢铁门,说道:“这个大门怪结实,赶明儿俺给弄回家,装在俺家门上,多气派。”四叔说:“你气派是气派,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打开这门,又怎么给关上。”大黑一想也是,就不再说话了,他用手电照了照大门,又往后照了一照,突然一声大叫:“我靠!”这时候所有的人都顺着他的手电光看去,只看到一个身着古装,服饰像是古代王公的人站在墙上在看着他们。这是一幅画像,画上的王公对着众人作揖,像是欢迎远来的客人。可是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这幅画像,难道是光线太暗,一时大意没有看到。所有的人都凝神看这幅画像,这幅画像既不像是人画的,也不像是雕刻上去的,倒像是天然的。画像有点模糊,有种在云里飘着的感觉,让人觉得到了一个不是人应该在的地方。再看看画像中的笑容,和蔼的笑容倒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大黑看了大家一眼,说:“我靠,我们要不是提前打开手电,奶奶的还不知道怎么死的,这人怎么突然出现在人家背后,还想搞背后偷袭。”说完大黑到四叔包里径自拿了一只大粗钢管,好像这个东西能和墙上的家伙对抗。但是墙上的人并没有动,依旧还是画像。大家又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或者说画像的人不会动,才回过头去看着大铁门。大铁门还是纹丝未动,依旧是找不到进去的方法。大黑看了看大铁门,对着众人说:“我看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了,就让俺再打个眼,让老四给这个什么王再来一炮。”陈道和看了看大黑,说道:“放炮只是不得已的方法,咱们倒斗最忌讳的就是把人家的墓破坏的一干二净,那样太损阴德,会折寿的。我看我们还是尽量找找机关的好。”说到盗墓的缺德处,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谁不知道这个墓是最损的路子。可是每个盗墓的人都能给自己找个好的理由糊弄自己,比如告诉自己这个墓自己不盗,早晚有一天也会被别人盗,一年两年没有人盗,过个一万年两万年难保不会有人盗。还有的盗墓的人死前还诅咒凡是自己没有盗的墓,自己死后赶快被建筑工地给挖出来。众人接着找机关,心里个个暗骂陵墓的主人生前不得好死,死后的陵墓安排的那么不人道。虽然铁门前留了一个迎宾的画像,可是就是虚情假意,也不把门打开。众人都打开了手电,伸手在墙上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旋转或者可以按下去东西。找了十多分钟,门的周围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大家就开始在靠近门的位置继续寻找。又过了一会,就听到勺子大笑的说:“哈哈,找到了。”大家都很欣喜,就围过来就看到勺子右手把一个碗口大的黑色微略凸起的石砖向左旋转了一圈。接着又是轰隆隆的一声,声音从铁门处发来,众人都把手电照向了铁门,对里面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