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疼 -梦-
留学归来的李照新第一件事就是去百老汇找那个自己曾经心动的女人,谁知刚说了地点就被司机一脸尴尬的问了句,“少爷,您是想去找四姨太么?”这个司机正是两年前目睹过少爷和四姨太亲密的那位,听到他要去百老汇,第一个念头就是他要去找胡雯。“四姨太?”这种事让他这个下人说出来实在有些怪,可为了不让少爷白跑一趟,他还是如实禀告,“去年老爷刚纳的四姨太,正是百老汇的歌星胡雯……您不知道么?”他去哪里知道!母亲每月一封信从来不说父亲的私生活,更不可能跟他说什么新娶的四姨太!“她,四姨太现在在哪?”“在新会路的‘小筑’,少爷要过去么?”李照新思量了半刻,推开车门下了车,过去有什么用,给她敬茶喊声小妈么!因为喜欢的人居然成了自己的后妈而无比抑郁的李照新约了留洋时认识的德国朋友一起吃饭,要巧不巧的,就碰到了独身一人的胡雯。时隔两年,不论是身段还是气质,两人都有些变化,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胡雯有些诧异会碰到他,因为并不知道他回国了。德国友人见他们对视并不说话,问李照新这是谁。李照新对他介绍胡雯身份时实在说不出口,便用德语告诉他胡雯是自己以前的爱人。德国友人顿时理解了两人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借口上厕所给两人时间空间交谈。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李照新伸手和胡雯握手,却在无意中看见胡雯阔袖下手腕上的青痕,心就那么揪疼了一下。缩回自己的手,李照新有些克制着莫名的怒气问道,“他打你?”胡雯闻言轻轻抚摸着手腕,是打了,李司令喝了酒,因为政治上被人下绊子,抽她出气了,可也就这一次,之后向她道歉并给了她很多物质的弥补。可这些都是她的私事,她不想告诉别人,尤其这人的身份还这么特殊。她踮起脚来,附在她耳边,“床笫之间的情趣而已,别见怪。”-梦未完-心疼(1)“温暖,温暖,醒醒。”感觉到有人轻拍自己的脸,温暖幽幽转醒,睁眼就看到李承远半蹲在自己面前,“做恶梦了么?怎么还哭了啊?”刚才几个人陪着顾少白录歌和商议事情,温暖因为宿醉头疼的厉害,就在录音室的一角盖着大衣小憩,没想到睡了一会儿竟然抽泣起来。温暖脑子懵懵的,心里还有些梦中残留的情绪,好像真的被那个李司令虐待了一样,拉着李承远的衣袖诉苦,“我讨厌你爸!他打我!”“啊?”李承远被她的话说的也愣住了,伸手摸了摸温暖的额头,“你认识我爸么?”问完了又觉得自己好笑,小姑娘说梦话,自己也跟着傻了,摸她额头的手改成捏鼻子。温暖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侧头看到小董望向这边又飞快的转过头去的样子,觉得自己跟李承远太过亲密了,连忙站起来和李承远拉开距离,“录得怎么样了?”李承远也跟着站起来,完全不避嫌的把手搭在温暖肩膀上,这屋里都是知道两人的关系的人,不用太做作,温暖刚刚做了噩梦,现在应该很需要自己的拥抱吧。说起屋里的三个人,刚才李承远如温暖所愿把人按在墙上热切的吻了好半天,才开门放那三个人进屋。叫人的时候就看见三人站成一排正在抽烟,数小董抽的最凶,地上堆了好几个烟蒂把。温暖带着歉意的眼神去看小董时,对方回以一笑,了然的和无奈的。他也是个聪明人,这样的情景很难骗自己温暖和李承远没关系,更关键的是,他知道自己完全敌不过李承远,不是因为自己弱李承远强,而是从温暖看李承远的眼神里就知道自己没戏了。抽了几根烟,算是祭奠一下来的快去的更快的爱情,剩下的,为了饭碗还是得和温暖他们一起好好工作的。道理他都懂,可却没那么容易心无芥蒂的和温暖说话了。顾少白早就猜到温暖和李承远的关系,所以也不诧异,就是被锁在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录音室外边有点郁闷,抽根烟解解闷,还要唱歌,得护着嗓子,因此半天也就抽了半根烟。最不爽的要数纪彦成了,果然昨晚上的保证什么的都是骗人的:男人说话算数,母猪也能上树!可想起来李承远跟个神经病似的蹲在沙发背上,他又不忍心去踹门了。好在李承远还算自觉,在他脾气爆发之前开了门。作为顾少白这张专辑的制作人,纪彦成最近有一半时间是跟顾少白一起的,进了录音室大部分时间也是在和顾少白说歌。被他冷落的李承远开开心心的找温暖谈情说爱去了,完全没有一个当红艺人要抱经纪人大腿的自觉性。温暖怕一会儿混音师什么的进来,推了推李承远的腰,主动的和他隔开些距离,跑到正休息的顾少白身边聊天。“梦见什么了啊哭的那么可怜?”刚才她哭的时候几个人都听见了,这会儿顾少白也来打趣她。“梦见自己是个大歌星,唱歌呢,唱的太好听被自己感动到了。”温暖半真半假的回答。“唱的什么歌啊,还记得不,给哥唱唱也感动感动我?”顾少白手搭在椅背上,随意的问。温暖突然就想起来两世都唱过的歌,转脸看了下李承远,得到对方疑惑的眼神回应后突然就想再试探试探他,看他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那我唱咯。咳咳~”温暖清了清嗓子,“总角交,耄耋老。相逢迟早早。双生好,并蒂绕。携手暮朝朝。倾盖如故白首好,上穷碧落黄泉到,赠君濡沫谣。”她能记住的就这两段,婉转的按照梦里的调子唱出来,唱完了就歇住,转头去找李承远。录音棚里忽然就安静了,或者说从她开始唱的时候就安静了,全是她空灵的声音。顾少白先回过神来,撸起袖子给她看自己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小温暖,这什么歌啊?我怎么没听过?”温暖也上网查过,好像并没有这首歌,诚实的摇了摇头,“梦里梦见的。”纪彦成沉默了会儿,找出张白纸和铅笔递给她,“把词写下来。”温暖乖乖的接过去,没有任何疑问的动手去写,写完递还给纪彦成,“纪哥,你要录这歌么?”她知道纪彦成本就是词曲家出道的,只是因为和曾经带过的女艺人热恋又分手后再也没写过歌,这是要亲自操刀么?说起来那个纪彦成带过的女艺人,也曾是华语歌坛数得着的天后级歌手了,纪彦成一手带出来,一首首金曲的捧出来,甚至公开了两人的恋情,可惜好景不长,在她最火的时候选择和纪彦成分道扬镳退出娱乐圈,嫁入豪门做阔太去了。纪彦成没回答温暖的话,却让她进到录音室去把刚才的歌清唱一遍录个DEMO。温暖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录了两遍跑出来还止不住的心脏狂跳,跑到李承远那里求表扬。“领导,我唱的好么?”李承远看着她,缓缓的突出两个字,“不好。”在温暖炸毛前补充道,“听得我好难受,感觉心跟被揪着似的。”他是不是也有反应、有记忆的?温暖没敢再问,晃了晃他的手,“好吧,难听以后不唱就是了~”李承远笑着拍拍她的头,有些疑惑刚才心里的那股异样。注重保养的某人决定抽空得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一定是因为最近拍戏生活不够规律造成的。又到了去拍户外节目的日子,临行前夜,温暖抱着要回屋睡觉的李承远不撒手,“领导去我屋睡吧,明天开始又要三天不能亲近了呢!”对这么直白的邀约,李承远有些无措。从两人确定关系之后,虽然在家里时常会有亲吻,但基本都是情多于欲。再没出现过最初在沙发上那次的过火行为。在他眼里,温暖更多的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孩儿,抱抱亲亲什么的很惬意,更多一步的发展他怕他控制不了,在事情没到不可收拾之前,他认为两个人按部就班的交往比较好。偏偏温暖这姑娘完全不矜持,短短的一个星期已经有两次试图爬他的床了,搞得他又甜蜜又心烦,每次都要装生气把人给提溜回自己的房间去。现在这样被温暖抱着撒娇,小脸磨蹭着他的后背,脊柱上跟过电似的舒爽。“好吧。”他妥协,“你乖乖睡觉,不要动手动脚。”温暖猛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乖。半小时后。“温暖!拿开你的手!”“领导,你有六块腹肌哎,你不用力都能摸得出来呢!”“回你屋睡去!”“这就是我的屋啊。”“……你刚才怎么保证的,不是说好不许动手动脚么?”“我没动你的手你的脚啊,我动的你肚子啊。”“……”心疼(2)温暖因为不守承诺的对李承远上下其手的一通摸,直接导致了第二天李承远做早饭的时候给她做了超难吃的节食餐。喝着跟掺了水一样没滋味的脱脂牛奶,嚼着咽下去都会刮嗓子的全麦面包,温暖又委屈又生气,把面包当成李承远各种揉搓各种撕扯,咬的时候也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李承远看着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很想笑,可还是绷着脸装生气。他很了解温暖,要是一次不追究,只会让她更加得寸进尺的——虽然某种程度上他很喜欢她的主动。可还是那句话,要按部就班,不能脱离控制。在他还不确定可以给她一纸婚约前,任何越轨行为都是不负责任的。“温暖,你说你因为这种事生气,不知羞么?”看她鼓了半天的腮帮子,李承远还是不忍心,把自己盘里的煎蛋三明治切了一半给温暖。温暖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咽了口唾沫,回嘴之前理智的先把三明治几口吞下去,然后才很有骨气的回道,“领导,你说你抱着女朋友都不行,你不知羞么?”“咳——”李承远的面包差点呛到气管去,喝了口牛奶稳住气息,对这个质疑自己“不行”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盯了三秒钟,在要不要证明自己“很行”的选择题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面带微笑的告诉她,“温暖,一个月内别想再让我抱着你睡了。”家里再怎么闹,出了门到了外面两个人都会很有分寸的保持距离。尤其是确定关系后,温暖再开车的时候都会把人赶到后车座去,总觉得他在副驾驶坐着让人拍到不好。李承远是不怎么在乎的,需要看剧本的时候就在后座,没什么事的话就坐副驾上陪温暖说话,还打趣过她,“只要你认真开车,不要对我兽性大发,不怕被拍的。”第二期的《一大家子人》请了顾少白当嘉宾,上次苏梨是自己去的,这次顾少白提前跟李承远打招呼一起买的机票。纪彦成开了辆七座的保姆车载着顾少白和小董一起到李承远家楼下,接了人送机场。温暖和李承远坐在最后一排,和前边坐着的顾少白聊天,“新专辑录得还顺利么?”顾少白现在的全部任务就是专辑,除了几个广告代言,还有之前拍的电影需要不时的宣传一下,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录音棚里,“还行,录好四首了,上次你唱的那歌纪哥现在在改写,估计也会收进专辑吧。你可真牛,做个梦都能梦到这么好听的歌。”温暖说了几句又跟小董说起来拍节目的大致流程和他要做的事情,小董也不像刚知道她和李承远的事时那么拘谨了,甚至没了最初时和她说话的结巴,两个年轻人相谈甚欢。聊得最起劲时,她手被身边的男人揉了揉,转脸就看见李承远倚靠着车背,一只胳膊抬起来手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包着她的手,半眯的眼睛看着她,似乎不喜欢她和小董说话。温暖偷笑,回握了下他的手,继续聊天,不过换了话题,不再是只有她和小董能说的上话,拉上了顾少白、纪彦成一起聊。悄悄打量李承远的神色,他好像是睡着了,可手一直握着她的没松开。这次户外节目的主题是“家族旅行”,不像上次似的把嘉宾带到村子里自己做饭干农务,而是挑了处旅游胜地,让嘉宾边旅游边比赛做游戏。X岛三面环海,常绿的阔叶树木让人一见就萌生了悠闲的心情,恰逢台湾芝林夜市在此处办美食节活动,嘉宾们在夜市不远处的室内抽取选项后就跑去夜市寻找任务美食。顾少白和李承远剧里剧外的都是好基友,在节目中搭档的异常默契,几乎每个环节都是第一名。而温暖和小董的任务则是和工作人员一起隔离开拥挤的人群保障嘉宾的安全,夜市本来客流量就大,加上大家看到认识的明星在身边热情度爆棚,好几次推搡间都把温暖推的差点倒地。小董一直和温暖在一块儿,替她劝阻一些粉丝顺带着看顾她。直到寻找美食的任务完成了,嘉宾们都回了室内继续录节目,这些临时充当“保安”的工作人员才松了口气。温暖上次拍节目时和其他几个嘉宾的助理混了个脸熟,那几个助理年纪都三四十岁左右,有两个就是嘉宾的经纪人,所以和温暖、小董这些年轻人说不大到一起去,见没什么事情就先回棚里呆着去了。温暖录过一次,知道现在回去就是纯等着,于是叫上了小董一起逛夜市,“刚才看到好多好吃的,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吃去?”小董摸了摸裤袋,确定带了钱包,笑着说“好”。两个人把刚才看到过的嘉宾买的著名的小吃都吃了一遍,本来都是买小份量的,结果那些老板认出来这两个是录节目的工作人员,热情的多加了一倍的量,还招呼着“给我们家在电视上多放几分钟啊”。吃饱喝足的两人打包了一些小吃打算回去犒赏摄像他们,小董见温暖五步一个嗝的模样儿,特别正经的问她,“温暖,一个瓶子装满石头之后还可以再装不少沙子,装满了沙子之后还可以装不少的水,从这个故事里可以得到什么启示?”温暖提着一堆袋子,愣头愣脑的抬头看小董,“好多角度呢,比如要合理运用空间,比如不要轻估自己的潜力,好多事情我们已经没有转机了其实还有余地。”小董看她那副“我很聪明”的表情,笑着告诉她,“说明吃自助餐不能先喝饮料。”“……”温暖因为智商被碾压后,十分不搭理小董,倒是小董主动的又开了口,“温暖,谢谢你,当初能有这个工作我知道你帮我说话了。”突然被感谢,温暖心里的那点气愤立刻没了,有些不好意思,“你快别这么说,主要是你表现好,本来顾少也是要选你的啊。”“温暖……”话到这里也没再继续,小董本来想告诉温暖自己喜欢过她的,可是她那么聪明应该猜的到,那么也就没什么要说的了,他又不打算当备胎,再表白只会给她添堵。“温暖,下次吃东西记得别再先喝一大杯饮料了,你看你撑得。”“……”大概是这期节目录得太过惬意,为了让李承远和温暖知道娱乐圈不是那么好混的,电视剧那边的拍摄就加紧了进度。而且拍的场次全是在山上的戏。女主被黑道势力绑架藏着半山腰,男主找到了线索后找到警局的朋友组织上山救人,和绑匪有打斗的戏。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结果制片人的小儿子在休息的时候疯闹差点冲到山坡处,虽然是个不太陡峭的坡度,可当时李承远就站在那边,不可能坐视不管,拉小孩的过程中被孩子收不住的力度撞倒在地。李承远当时抱着孩子没有手去支撑,倒地时腰部磕到了一块突出的石头,疼得整个人都起不来了。发现变故后,剧组立马就拨了120,好在选的拍摄场地离市里并没那么远,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不敢随意搬动李承远,围成一圈嘘寒问暖。女制片人也是吓傻了,一会儿跟李承远道谢一会儿又跟他道歉,拉着儿子一顿训,训得孩子嚎啕大哭。温暖跪在李承远旁边,不敢太亲近,心里又害怕,除了等着救护车来什么都不能做,听到小孩在哭,忍不住也跟着哭。李承远也就最初摔的那下特别疼,后边感觉还行,可是不敢动弹,怕真是骨折的话会加剧伤势,一堆人这么或沉默或哭嚎的等待中,救护车总算是来了,剧组人员帮着医护人员用担架把李承远抬到车里送去医院。CT拍出来发现并没有骨折,只是肌肉拉伤,需要卧床休息加外敷中药,还要辅以按摩。这个结果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因为李承远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住院观察治疗了两天就出院回家休养了。看着李承远躺在床上,因为不小心拉扯到背部的肌肉倒吸凉气,温暖就忍不住又抹起眼泪来了。“你说你哭什么啊,没事,就是看起来有点吓人。”李承远拍拍身边的床让温暖坐过去。“怎么会没事,腰这么重要的地方,伤到了肯定会有影响的,尤其是上了年纪之后。”温暖坐下后渐渐不抽搭了,想到他后边的那片青紫还是心疼。沉默了会儿,李承远仰头看温暖,“你是担心我影响床上的表现么?”“……”“还真是担心这个?”李承远低声笑了,“放心吧,换个姿势你来动不就好了?”温暖被他问的脑子都有些不能转动了,下意识的就捶了他一拳,“领导,你还能要点脸不?”“别打别打,疼。”李承远攥住温暖的小手放在嘴边亲,“知道了,你个小懒猫不想自己动是不是?那我努力锻炼,恢复成电动小马达伺候你行么?”“……”心疼(3)在医院时温暖就认真的跟着理疗师学习了基本的按摩技巧,回家后又对着电脑跟着视频练习了无数遍,每天睡前要替李承远放松,这么过了一周后,李承远也就能下床了,每天适当的轻微运动加快恢复。因为受伤不能去剧组拍戏,李承远在温暖的建议下开了一小时的微博网友微访谈在线回答问题。粉丝们知道李承远拍戏受伤了,一个个送上了早日康复的祝福,又问了下新戏的拍摄情况和真人秀什么时候播,还有的则是八卦顾少白和他这对CP的基情。问题太多,温暖给李承远拿了个小桌子架在床上,笔记本放在桌子上调整好角度,自己也上了床钻进李承远的被窝,靠在他肩膀上看他回答提问。本来李承远是想让温暖打理的,可是温暖坚持要让李承远自己回答,说这样才比较真实和有诚意,他只好妥协。看到有人问楚晴本人是不是更漂亮,两个人会不会因戏生情时,温暖拿指头戳着李承远的胸膛也跟着质问,李承远笑而不语,在键盘上敲下,“楚晴太聪明了,和她恋爱的话不好驾驭。”评论里一片热闹。“师父原来你是帝王攻!”“师父我很蠢,我很好驾驭的!”“师父你别听楼上大师兄扯淡,我才是最笨的那个啊!”“卧槽我好像知道了什么!果然李顾一生推,顾李党都是异端分子!”温暖眼睛瞪得大大的,戳李承远胸膛的那根指头更用力了,“你说我不聪明么!”李承远侧头亲她脸,“我说你比较好驾驭~”那样轻佻的语气,总让人觉得“驾驭”这个词好像是个很隐晦的代指,至于代指的是什么,温暖不想去深究,红着张脸继续陪他回答问题。访谈时间要到指定时间的时候,李承远选了最后一个问题,“承远大大怎么评价博主?个人感觉老王腐、小温萌、William冷,我的感觉对么?”李承远右手离开键盘,把看热闹的温暖揽在怀里,“你精分出这么多人来,让我怎么回答?”温暖为了方便他抱,往他身边挪了挪,半边身子压着他撒娇,“领导,我今晚上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她答非所问,他也就无言以对,随手回了个“都是吃货”结束了访谈。温暖看见了那个答案,嘿嘿的傻笑也不去反驳“吃货”这个称呼,使劲儿往他怀里钻,“一起吧一起吧。”李承远关了机,把小桌子折叠起来放在床下,缓缓躺下,“还没到一个月吧。”温暖也跟着躺下,侧躺对着他,抱住他的一只手臂,“哎呀好困啊,我睡着了!”说完就略显浮夸的微微打起酣来,演技拙劣。李承远没有拆穿她,反正自己现在不怎么方便,不用担心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一起睡也挺好的,轻轻的翻了个身面朝温暖,他身上去抚摸温暖的脸蛋,光滑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松手。假装睡觉的温暖忍不住痒痒笑了起来,胸腔传来的震动传到李承远那只被抱着的手臂上,脑袋有片刻的晕眩。李承远往后挪了挪,动作太急腰上痛了一下,他“嘶”了一声,吓得还在笑的温暖猛地起身去查看他的腰,“怎么了?”“没事,刚才动了一下扯到肌肉了。”李承远看看自己那只因为温暖起身而被松开的手臂,怅然若失。“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睡个觉也不老实,动什么啊。”温暖刚才的娇憨一秒不见,板起脸来像无数次训闯祸的温凉一样训他。“嗯,我不对,来,睡吧。”李承远原本被抱的那只胳膊屈起来压在脑袋下边,另一只手拍着床让温暖躺下继续睡。没了可抱的胳膊,温暖直接贴近李承远的身体,轻轻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锁骨的位置,喷出的鼻息全打在他裸露的肌肤上。习惯早睡的李承远被她的呼吸打乱了心跳节奏,想让她回房睡竟又有些舍不得,他脑海里有些失控的念头,可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还在纠结的时候,温暖先开了口,“领导,才十点,我睡不着……”她都是十一点多才睡的。“嗯。”李承远闭着眼,发了个单音节。“你也没睡着啊?”温暖仰头,软软的头发擦过李承远的脖子,酥酥麻麻的。“你一直动弹。”李承远很无耻的把自己的躁动归咎在温暖身上。温暖是知道李承远的作息的,如果不是自己可能早就睡了,很不好意思坐起来,“那我还是回屋睡吧。”明明是最合适的选择,李承远倒有点不高兴了,“爷的被窝是你想来来、想走走的?”温暖听他这么说十分乖巧的又躺下了,和他面对着面,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那你想怎么办?”李承远十分没有美感的把嘴撅起来,发音都不清晰,“吻我。”温暖憋着笑,脑海里闪过在网上关注的一个小网红,网友们形容他的词大概很适合现在的李承远——“傲娇的小公主”。慢慢的凑过去在他嘴上碰了两下,看他好像挺满意的模样,“温暖,你记得上次你冤枉我骗你了,还欠我一个补偿吧?”温暖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嗯。”“现在还债吧。”李承远目光灼灼,“主动点,来亲我。”联系“还债”、“主动”和“亲我”这几个关键词,温暖的感觉有点不太好,问道“亲……哪里?”问完了还不经意的往没盖严的被窝里看了下。“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李承远加重了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变化。温暖被吼的一颤,装可怜样儿的去抱李承远,“你好凶……”“……”某人顿时没脾气了。这种床上的吵吵闹闹本来就是情侣间的玩笑,温暖见李承远不说话了,主动的凑过去亲亲脖子亲亲脸,像只小猫似的和他亲昵。李承远被亲的舒服了,揽着她的腰一起翻身,自己躺着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含着她的唇舌嬉戏。想转身扑倒温暖的时候腰剧烈的扭痛了下,顺带着把快失控的男人的心神给拉了回来。也是因为他的停顿,温暖才渐渐恢复意识。李承远其实算思想比较保守的那种,原本是想这种夫妻的亲密应该结婚后再进行的,后来和温暖在一起后,又想着如果能够确定可以结婚了能保证给她未来的时候,婚礼之前一小段日子忍不住了也是可以的……可是最近他发现,根本不像他想的那么容易。看她笑了就想去亲她,亲了就忍不住抚摸,然后就是想进一步亲密。理智啊、原则啊、打算啊什么的,根本克服不了“冲动分子”有反应!他躺着,身体的热度还没褪去,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还是以后不和温暖一起睡了。温暖拉着李承远的手摇晃,“领导,你腰还没好呢……”李承远扭头看她,从她的表情里大概解读出了她的意思:现在他腰不好,等他腰好了她愿意跟他进行下一步的。这样的体贴让他更加郁闷,小姑娘能不能不要这么没有原则啊!就不能高冷的拒绝他的不合理要求么!这个样子只会让他的城防更快的被击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