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可能性很大
童童拧了拧眉心,凝着平板电脑上苏瑾岫的照片,点了点头,“可能性很大。”陈偲曼突然在童童的表情中读出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信息来,她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儿,但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陈偲曼拧了拧眉心,试探的问道:“你似乎……对这个苏瑾岫,很了解?”童童的睫毛猝不及防的一颤,眼底出现了一抹慌乱,她抿了抿唇,半晌点了点头:“嗯。”“你们认识?”童童倒吸了一口冷气,表情都变得紧张起来,陈偲曼瞬间感受到了她周身弥漫的那种恐惧,陈偲曼眉梢微沉,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陈偲曼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是荒唐,但是她是有些迟疑的问,“所以,你要躲的人,不止是林深一个人?”陈偲曼只觉得自己的肩膀突然一沉,就感觉童童肩膀颤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哭出了声,她从来没见过童童这么伤心,她哭的撕心裂肺,像是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中难以抽身,陈偲曼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只是怀疑童童跟这个苏瑾岫很有可能相互认识,但是从来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有这么难以平复的纠缠。陈偲曼被童童的歇斯底里感染了,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现在她也忍不住跟她一起哭起来。陈偲曼没有再追问什么,童童也没有讲出她痛哭的原因,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们只能看到人的一面,却无法将她身后的过往看的一清二楚,了解有什么用?自欺欺人的说辞罢了。重要的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该如何解决吧。陈偲曼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痛,她拧了拧眉心,松开童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童童擦干眼泪,看着陈偲曼苍白的吓了一跳,“曼曼,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陈偲曼倒吸一口冷气,“我肚子有点疼,应该没什么关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这怎么行?你脸色很不好,我去叫人来。”陈偲曼肚子疼得厉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眼前一黑,就有些恍惚,不一会就听见身边药无疾用西班牙语跟人说着什么,她朦胧的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床边放着一个衣架,上面挂着一瓶点滴,液体顺着点滴透明的胶管流到她手背的血管里。童童发现她醒了,赶紧走过来,伏在床头地上道:“曼曼,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药无疾闻声回眸看了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嫌弃,送走了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墨西哥人。“我……怎么了?”“医生说是先兆流产,你不能再受刺激了。”“呵?”陈偲曼笑了,“先兆流产?”她真的没想到,之前她那么折腾,这个孩子一点事儿都没有,现在苏瑾衍生死未卜,连这个孩子都闹腾起来了,世事果然都可笑。药无疾送走了医生又回到房间历来,他手抄在口袋里,看了看衣架上的吊瓶,不咸不淡道:“如果是接受不了刺激,先兆流产情况已经出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孩子没了,也合情合理。苏家即便是想保住这个孩子,也说不出什么来。”药无疾下巴一扬,声音低沉中带着浓烈的冷漠,“你,要不要把握住这次机会?”陈偲曼轻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拿掉这个孩子受益太低了,留着他我能从苏家拿走更有用的东西,医生怎么说?”药无疾轻挑眉梢,嗤笑道:“如果想留下,就注意身体,目前的状况还算可以控制,只要你不作死,问题不大。”“那你好好休息,一会会有人来拔针,还有你的朋友,要留宿吗?”药无疾看了童童一眼,询问道。“她就睡在我房里就可以。”“好。”药无疾也不坚持,直接退出了房间。考虑到陈偲曼的情况,童童也没有在多说什么,这一晚上,两人虽然都闭着眼睛,但真是一点都没睡着。天才刚蒙蒙亮,陈偲曼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乔杉打来的,她起身接通了电话,直接问道:“有什么消息了吗?”乔杉的声音中透着疲惫,“少夫人,老爷让我回来接您去苏家的宅子。”“好。”童童也跟着起来,问了同样的话,“有消息了吗?”“我去苏家一趟,你等我消息吧。”童童的神情中略过一丝紧张,她睫毛颤抖的像是狂风中的拼命拍动翅膀的蝴蝶,陈偲曼看出了她的恐慌,拍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道:“别担心,既然还有的谈,他们就没事。”童童点头,拉着陈偲曼的手,嘱咐道:“小心苏瑾岫。”陈偲曼收拾好下楼时,乔杉已经等在门口。药丞昀正在跟他交谈,虽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是乔杉的脸色已经开始苍白了,陈偲曼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乔杉,可以出发了。”乔杉才如获大赦一般,赶紧去开车门,药丞昀回眸望了陈偲曼一眼,沉声道:“要去哪里?”“既然来了墨西哥,自然要去探望一下长辈,去苏家。”药丞昀点点头,“既然是探望长辈,空手去不合规矩,你是药家的孙女,要懂礼数。苏珊,去拿些礼物来。”女佣苏珊点点头,不一会就双手提满了礼盒,乔杉把东西装进后备箱。“谢谢。”“记得,你是药家的孙女,在墨西哥,你有哥哥和爷爷,没人能为难你。”虽然不是什么煽情的话,陈偲曼却猝不及防的动了动眉心,或许是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被苏瑾衍的势力碾压和欺负的时候,她的家庭只能跟着她一起被欺负,可现在好像突然有人能给她撑腰了,这种感觉还有些不太适应。药丞昀走到陈偲曼面前,轻轻的勾了勾唇角,淡道:“也许在你眼里,我是个警察,这个身份让你有所戒备。可除此之外,我还是你的哥哥,是你的家人,无论发生了什么,家人都会帮助你。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或许你可以跟大哥或则爷爷说,但千万不要自己承担。”陈偲曼点头上了车,沉声问道:“爷爷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