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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恩予没有回复短信问询妈妈原因,因为问了也不会得到答复,反而会激怒她。她只能无条件服从,没有反驳的机会。

恩予思考了一整天,在去理发店之前,她决定先做一件事。她要想办法帮江潮澄清谣言。尽管他不在意,但她想要替他做件事。

白茹和江潮是初中校友,恩予想,关于江潮在以前学校里经历的事她应该最有发言权,不管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只要自己能说服她出面向大家解释,就一定能为江潮挽回形象。

于是,这天中午,恩予跟江潮谎称有事不能和他一起吃午饭,而后将白茹约在了校外的一家甜品店里。

恩予不擅长寒暄,在两人点的甜品上来之前就直入主题地说明了来意。没想到,白茹听完愣住了。

不是惊讶地愣住,是满脸惊恐地定格在了原地。

恩予有些不知所措地推了推她的胳膊,不明所以地问:“喂,你怎么了?”

然后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白茹哭了,她哭得非常伤心,无论恩予怎么安慰追问劝说,都无法阻止她汹涌的眼泪,直到最后,她哭着跑出了甜品店,将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恩予晾在了那里。

回校的路上,刚好经过从前她去过的那家书屋,恩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雨夜,白茹独自淋雨走在路上,她向江潮提议和白茹一起走,江潮非常干脆地拒绝了她。

再加上刚刚白茹的举动,这让恩予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她和江潮之间一定有问题!

挨过漫长的一下午,放学时,恩予向前跑了几步,将江潮拦在了去补习班的路上。

江潮疑惑地望着她:“有事?”

恩予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往前走,江潮不满地在她身后吵嚷:“大小姐,我补习要迟到了,你到底要宣布什么重大消息?”

穿过足球场,一直走到操场无人的角落,恩予才吞吞吐吐地问道:“你和白茹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几乎是一瞬间,江潮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他蹙紧眉头,语气冷厉地反问她:“你调查我?”

恩予摇头:“当然没有,我只是关心……”

“怪不得你把补习的名额让给了白茹。”江潮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是作为她给你情报的报酬吗?恩予,你真行啊!”

“你在胡说什么啊?”恩予难以置信,江潮怎么能这么诬陷她。

江潮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而后冷冷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一天两次被人晾在原地,恩予懊恼地朝着江潮的背影,狠狠踢飞了一脚泥。她真是多管闲事,明明是想帮忙的,结果搞得里外不是人。

她并不是一定要探听他们的过去,只不过,倘若白茹不肯帮忙,她想为江潮澄清谣言的心愿恐怕只能暂时搁浅了。但她不会放弃的,迟早有一天,她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对江潮的误解有多深。她希望所有人都因为错失这个优秀的朋友而感到遗憾懊悔。

她捋捋自己的马尾辫,江潮这家伙,刚刚都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走了。恩予有点儿担心,自己如果就这样默默剪掉长发,江潮会生气吗?

接着她又苦笑了一下,即使他会生气,她也非剪不可啊。她从来都没有违抗妈妈的权利,从前妈妈在身边的时候,她是她的提线木偶;现在,妈妈虽然不知行踪,却丝毫不影响她被操控的命运。

她成了被妈妈远程施咒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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