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围城内外,谢绝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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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倩和方驰算是彻底告吹了。本来准备买了房子就结婚的两个人,却因为房子而分道扬镳。他们分手的理由渺小得可怜,寡淡得可笑。

一个月后,姚倩嫌原来的手机号资费太贵,换了新号,她的这一举动似乎是无意为之,又似乎是早有预谋。她当然没有告诉方驰新号码。

五个月后,姚倩家的老房子拆迁,他们举家搬迁到95平米的宽敞的安置房中。方驰已成为过去式。“忘了那个人吧!”姚倩告诉自己。

崭新的安置房里虽住着舒服,但却经常停水,停电,为此,姚倩准备了一大包蜡烛,刚开始她还觉得点蜡烛挺浪漫,但久而久之,一个人在黑暗中,看摇曳的烛光,思念一个曾在意过的男人,心,有些蛰痛。从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男人,突然好几个月不在她身边烦她,听她笑或者哭或者发发小脾气,可怕的寂寞与无聊便会悄然来袭,包裹,缠绕着她。她裹紧被子,吹熄了蜡烛,却吹不走那个曾经可爱现在可憎的男人。

方驰现在习惯性地每天拨打一次姚倩的手机,得到的回复永远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他还每隔一段时间不定期到姚倩家门口去转转,不料那里竟变成一个大建筑工地,听人说那里将会建几幢房子。

房子,成了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太行王屋山。谁都不愿意当移山的愚公。

方驰唯一的寄望是姚倩的公司,但奇怪的是,他去过许多次,竟一次也无缘碰到她。

那天,是平安夜,也是他28岁的生日。他独自了无生趣地在小酒馆里吃了顿晚餐,心烦意乱地喝了许多酒,又到卫生间里吐得一塌糊涂。他本以为买了房就能同姚倩结婚,为他母亲找个城里的儿媳妇,生个城市户口的胖孙子,却没想到买房竟成了他们关系的终结。

他期待今天姚倩能给他哪怕只言片语的祝福,然而,他终究没能等到。他忽然怀念起姚倩的浪漫,这个精明的小女人会记住任何一个节日,然后缠着他要礼物,一个几块钱的发卡,一枝偷摘来的月季,一盒巧克力都可以让她开心许久。

他为她买了一幅拼图,独自在家花了3个小时都没拼成功。他想像姚倩嘲笑他又笨又傻的样子,她可以三下两下把那幅图拼起来,然后故意留下几块给他拼完,她还会在一旁兴奋地夸他:“我们家方方其实还是很聪明的嘛。”

他买的拼图是一座木头房子,可惜能将房子拼完整的那个人不在身边。也许,他将永远失去她。若没有她,守着一座空荡荡的房子又有何意义?

姚倩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方驰在她公司的办公楼下抽了许多枝烟,呛得剧烈地咳嗽。他平时是不抽烟的,只因烦闷才买了包烟一气吸完。眼看姚倩办公室的灯灭了,方驰心里一阵激动,伸手拦了辆的士。

姚倩刚到大门口,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只粗壮手臂已经裹挟着她的全身将她抱了起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塞到一辆计程车里。

“救…”她惊恐地想大声呼救。

未等她喊出那个命字,嘴已被火热的唇堵住,在短暂的失神后她紧抿住嘴,不住地扭动着被压住的身体。她呜呜地喊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刚喝过很多酒,喷出的酒气令她惊恐。姚倩想大声呼救,因为眼前的男人已经将手伸至她的短裙缝隙,似乎下一秒就要再做出什么更危险的动作。不可以!她想叫喊出声,已经决定下一秒和他拼个鱼死网破。此时,男人却用着这那记忆尤深的嗓音在她嘴边嗫嚅着:

“小倩,我想你。”

她的心为他筑起的闸门轰然被冲撞开,身体却想拉开车门冲出去,但被方驰浇着火焰的眼神吓住了。似乎她一拒绝他,他就会将熊熊之火点燃并跟她同归于尽。

的士停下了,姚倩一看,原来是这里,他们从前一起买的房子那里!不,现在是方驰一个人的了。也许,这里还住着一个叫露露的女主人。

方驰抓住她的手丝毫不问她的意愿,直接拖着她往一个单元走。一楼,二楼,他们一直上到七楼。光秃秃的毛坯房,墙上糊着水泥,连扇门都没有。方驰将她推进屋里,一步步逼近她,她后退着,睁着血红眼睛的方驰却将她抱紧,挤压,揉碎……

她倏地掉进一个巨大的无底的深渊,她一点点沉沦,沦陷。快感与痛感,征服与屈辱。天塌了,地陷了……

姚倩缓缓穿好自己的衣服,扬手准备狠狠地给他一巴掌,手却被他捉住了:“我们结婚吧!”

这是方驰第二次求婚。他的第一次求婚于姚倩像看一场与已无关的绚烂的烟花,第二次求婚却似一场海啸,顷刻间让她整个世界山崩地裂。

方驰像个孩子似的默默地流泪了。姚倩受不了男人哭,方驰的眼泪让她心软了,此前所有的怨恨都烟消云散。

“猪头,哭得丑死了!”一听到快一个世纪没同他讲话的姚倩终于开腔了,还亲切地叫他“猪头”,他转瞬破涕为笑,激动地拉着她的手说:“老婆,走,结婚去!”

第二章:围城内外,谢绝作秀
爱情不设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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