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心情不好吗
接到这个电话,陈偲曼就知道,苏秦已经做好准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不得不去面对自己的结局。只是在此之前,他也要解决一些自己必须解决的事情,苏秦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陈偲曼想不通也懒得去想的问题。不过,她在墨西哥第一次见到苏瑾岫的时候就发现了,苏瑾岫的大拇指上带着一只满翠的翡翠扳指,且不说这东西的价值,看料子应该是妥妥的老坑料,并且已经有些年岁了,这还不是最吸引陈偲曼的地方。让陈偲曼一眼就注意到这个扳指的是她看到这个扳指就想起了自己的那只满翠的翡翠玉镯。那玉镯是苏老夫人送给她的新婚礼物,那时候苏老夫人就说过,这只玉镯是传家宝,对苏家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陈偲曼当时就怀疑,那翡翠扳指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玉镯的镯芯儿做的,那这东西出现在像苏家这种有祠堂的家族就不足为奇了,并且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陈偲曼猜测,这很有可能是象征着家族正统之类的东西,就跟丐帮的打狗棒,峨眉的掌门铁指环一样。苏秦没有能力在华国把苏瑾岫怎么样,但是如果打着葬礼的幌子,抢个东西什么的,还是很有可能的。办葬礼这个主意是陈偲曼想的,她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看热闹的机会,并且她还打算把那个翡翠镯子还回去,毕竟苏家的东西嘛!除了钱,都不吉利!到了万丈星光,陈偲曼一下车,就在地库中见到了霍清风,她还挺惊讶的,“这么巧?”可陈偲曼不知道的是,霍清风很早就到了,他出现在这里,只是单纯的在等陈偲曼罢了,霍清风也笑了笑回答道:“是,很巧。山姆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上去吧。”“好!”陈偲曼回头跟大春吩咐道:“你去我大哥那边,跟他助理一起去找安副总办事儿,我这边结束发给你,过来接我就行,如果有什么问题,及时通知我。”“好。”大春应了以上,直接又开车走了。霍清风有些好奇,随口问道:“签什么合同,大哥又有什么新项目了吗?”陈偲曼唇角漏出了一丝小狐狸的笑容,眯了眯眼睛神秘兮兮道:“不能说,这可是秘密!”霍清风轻笑一声,不知怎么地,唇角就勾起一丝略带宠溺的笑意,淡道:“好吧,既然是秘密,我就不问了。”山姆见到陈偲曼的一瞬间,兴奋的直跳脚,两只手像是捏着裙角一样翘着兰花指举到肩膀的位置,陈偲曼还挺不适应的,上次见他没觉得山姆是这么娘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一个造型师,娘一点似乎也无可厚非,他的技术还是很值得人尊敬的,这或许就是职业属性吧。陈偲曼知道时尚界的人都是虐待狂,而模特都是被虐待的装入各种奇形怪状的所谓服装造型中,所以在一开始,陈偲曼就指着自己的肚子直言道;“我可以配合你拍照,但是,我怀孕了,可没什么腰!”山姆的中文虽然没有到达沟通无障碍的状态,但是可能因为在这个圈子里,“怀孕”这两个字的出现频率太高了,配合着陈偲曼的动作,山姆十分聪慧的领悟了陈偲曼的意思,他立刻双手捂住嘴,吓了陈偲曼一跳。山姆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陈偲曼都想伸出手给他接着点儿,生怕眼珠子掉下来落到地上摔碎了。但是更让陈偲曼迷惑的,是山姆接下来的动作,他竟然直接转身一把搂住了他身后的霍清风!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蹦了起来,嘴里还说着什么,是山姆的母语。陈偲曼没有山姆那样逆天的语言天赋,无法从他的动作中看出来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她非常的不明白,她怀孕了,山姆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他要找的,恰好是一个孕妇的形象?霍清风似乎也很无奈,眉心蹙在一起,为了维持风度,强忍着不翻出来的白眼,看着还有些憨态可掬是什么回事。陈偲曼忍不住被霍清风的表情逗笑了,霍清风轻叹了一声,试探者扣了扣山姆的后背,无奈道:“OK,Allright,that'senough.”山姆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霍清风,再转过身,看陈偲曼的眼神已经很暧昧了,陈偲曼心里还有些忐忑,山姆就朝着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迅速的投入工作中去了。助理们跟着山姆的时间长了,几乎都能适应他嘴里一会蹦出法语一会蹦出英语,一会又蹦出几个蹩脚的中文发音来的这个事实,并且能十分迅速的理解山姆的意思。很快山姆就调好了衣服,他选了一套奶茶色搭配白色的服装,看起来很温柔也很舒服,没有什么攻击性,跟他昨天搭配的那一套截然不同。奶白色粗毛线的宽大毛衣穿起来很舒服,没有一丁点儿的束缚感,也不用穿高跟鞋,陈偲曼对这身衣服还是很满意的。在服装助理的帮助下,陈偲曼换好了衣服,山姆就开始给陈偲曼化妆了,他先扶正了陈偲曼的脸,在镜子里看了好半天,才开始动手。他专注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时就看不出一丝的娘炮来了,陈偲曼有时候很钦佩这样的人,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能坚持自己想要的,不被环境,舆论,生活中的种种不可抗力影响。想到这,沉思吗突然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她在大学里的日子!也是一件打毛衣,简单,没有束缚。她又想起沈沛宸,那时候他的眼神虽然锋利,却也很简单,没有今天看到的那种浑浊,霍清风也换好了衣服,山姆给他选的也是一套同色系的宽大西装,将原本就身材修硕的他衬托的更加清瘦飘逸,风度翩翩。隔着很远,霍清风一眼就看出了陈偲曼有心事,他走到陈偲曼身边,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肩膀,浅声问道:“在想什么?有心事吗?”陈偲曼眉心猝不及防的一皱,半晌才开口问道:“清风,你说人是不是都很矛盾?明明知道是徒劳,心底却还存有一丝奢望。奢望已经发生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曾经那么耀眼的人也不会在时间的长河里变的黯淡无光。可这本就一种奢望,而人类却愚蠢的不愿承认,这是什么?是贪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