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疗伤
云鸿和肯赖得被一群好奇的土著人盯着,正不知所措时,嘚瑟脸轻轻推了他们俩一把,示意他们继续往前走。云鸿朝他投去一丝厌恶的神情,但自己此时势单力孤,又深陷囹圄,只好继续忍耐着。他扶着肯赖得慢慢跟贺宇征往前走,嘚瑟脸跟在一旁维护秩序,以免村民又围起来看热闹。不多时,贺宇征跟一个土著女人擦肩而过,突然伸出他的手朝那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土著女人转过脸来朝着贺宇征挤了挤眉毛,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随后便迅速走开了。“你的妞?”云鸿一脸惊讶。“不比令狐曼乔差多少吧,”贺宇征露出一脸奸笑,算是默认云鸿的猜测,“改天我也你们找两个。”云鸿顿时感到满脸尴尬,肯赖得则是继续睁大眼睛问他:“他刚才在说什么?”“我这朋友很仗义,怕我们俩在这里干活太累,所以想给我们找点乐趣。”云鸿回答得很晦涩。“乐趣,这儿能有什么乐趣?”肯赖得大感惊愕。“他开玩笑的,你紧紧跟着我走就行了。”云鸿拍了拍肯赖得的肩膀。不多时,一个身形魁梧、相貌严酷、穿着黑色帆裤的人走了过来,贺宇征和嘚瑟脸见到他后都立刻单膝下跪,嘴里喊了一句“呼拉”。云鸿和肯赖得愣愣地站在原地打量着这个贺宇征口中的“呼拉”,一时都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这时,黑帆裤身后又有两个人跟了上来,他们各提着一把长刀,朝云鸿和肯赖得大吼了一声。贺宇征刚想回头跟云鸿解释这几个人的身份,在他们身后的嘚瑟脸就不由分说用力将云鸿和肯赖得推到在地上。云鸿的后背昨天刚受了一点伤,肯赖得的腿伤也还没恢复,他们俩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到地上后都痛苦不堪,尤其是肯赖得,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右腿发出一声惨叫。黑帆裤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又朝嘚瑟脸嘀咕了几句。嘚瑟脸应了一声,随后便喊来两个人,将肯赖得强行扶起来并拖到一旁检查伤口。云鸿大惊失色,正想跑上去救肯赖得,却被站在黑帆裤右边的大汉一脚踢倒。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到地上,一阵剧痛又涌上心头。贺宇征见状急忙朝黑帆裤和他身旁的两个大汉比划了几下,又说了几句半生不熟的土著语。黑帆裤随即朝左右挥了挥手,让那两个大汉将云鸿也拖到一旁去检查伤口,然后才大摇大摆地走开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云鸿以为两个大汉想对自己动刑,急忙不停摇晃着身体,但这两个人的力气很大,云鸿就像一只弱鸡一样任人宰割。不多时,云鸿被两人拉到一个帐篷里并被按到一块长长的木桩上,上半身的衣服也被他们扯了下来。随后,云鸿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绳索绑住了。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要被宰割一样,愤怒和恐惧相互交替着,并不时大声怒吼着,尽管他知道这两人根本听不懂自己在瞎嚷嚷什么。“云鸿,他们是想给你疗伤,你忍着点。”这时,贺宇征急匆匆地跑到云鸿的跟前安慰他。“我怎么感觉他们像是要把我给宰了一样。”云鸿满脸惊恐。云鸿的话音刚落,就感到后背上的伤口灼灼发痛,像是被人用烧水给烫了一下,顿时痛得大声喊叫。贺宇征紧紧按住他的肩膀,恳切地对他说道:“忍一会,很快就好了。”云鸿都快痛得流出眼泪来了,心里早已把这群野蛮的土著人全部给咒骂一顿了。他急剧地摇晃着身子,感觉全身像是被人拿刀从后背一直捅到前胸一样难受。挣扎了一会之后,云鸿终于感觉到后背不那么痛了,开始长长地呼气。“没事了,我就说嘛。”贺宇征笑着站起身来跟那两个大汉嘀咕了几句,把他们打发走之后才为云鸿解开绑在手脚的绳索,并把他慢慢扶起来。“肯赖得呢?”云鸿焦虑地问道。自己脱离险境之后,他首先关心的还是别人的安危。“他没事啦,也跟你一样被拉去疗伤,”贺宇征低下了头,一脸惭愧的样子,“对不起,我在来的路上没有先跟你说明这儿的某些情况,以及这儿的某些人的身份,让你们受委屈了。”“刚才那个穿黑裤的就是沙狄乌?”云鸿其实一开始就有大致猜到黑帆裤的身份了,因为整个村庄里就他一人穿着与众不同的服装,这应该是一种地位的象征。贺宇征点了点头,说道:“‘呼拉’就是首领的意思。刚才给你疗伤的那两个都不简单,踢你的那个是沙狄乌的弟弟沙卡农,另一个是沙狄乌的忠实护卫匠鲁。”“这么说,东九部落的高层人士都记住我了。”云鸿笑着自嘲道。“你也别太担心,跟着我就没事,”贺宇征将手搭在云鸿的肩膀上,思索道,“如果你不是特别需要的话,能否暂时不要跟那位山姆国朋友待在一块?”“为什么,他有什么问题吗?”云鸿惊讶地问道。“不是他有问题,而是不能让沙狄乌看出你们俩关系太好,”贺宇征说道,“刚才你那么护着肯赖得,沙狄乌都看在眼里了,所以你们俩要是一开始经常待一块,他很有可能会怀疑你们之间在策划什么阴谋。”“那我跟你待一块,他就不会怀疑吗?”云鸿感到有些不可理喻。“你想多了,我只是暂时过来安慰你一下而已,看到你没事了我就该出去干活了,”贺宇征笑道,“刘水建我也会安排你跟他见面的,但你自己千万不要乱来,否则出了事谁都保护不了你。在这儿,沙狄乌就是王法。”“谢谢,”云鸿欣慰地朝他点了点头,“可是你不在我身边,我没法跟其他人交流啊,肯赖得不也一样。”“你们由于有伤在身,估计沙狄乌会先让你们休息一两天再干活,这段时间我还是可以抽空过来探望你们的,到时候该怎么做我再告诉你们吧。”贺宇征说道。“你告诉我没问题,但肯赖得呢,谁告诉他该怎么做,你又不懂英语。”云鸿质疑道。“他的伤可不像你一样涂一点膏药就恢复了,”贺宇征说道,“他现在走路都不方便,没那么快被安排去干活的。等他能走路的时候,你再去告诉他该怎么做就好了。”“你刚才不是还说让我暂时不要跟他待一块吗?”云鸿问道。“我指的是你们俩初来乍到的时候,也就是你还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和制度的时候,”贺宇征说道,“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在干活的时候不要有事没事就去找他瞎聊,以探望的借口也不行。等你能够像我一样熟练干活的时候,你才有权利去指导别人。”“懂了,谢谢。”云鸿说道。“我要出去干活了,你好好待在这,”贺宇征朝云鸿指了指,“如果有穿着整齐裤子的人过来找你,你必须跟他走,他就算不是高层人士也是普通士兵,你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其余在下半身围着用树叶做成的布块的一般是村民,你可以不搭理他们,都记住了吗?”“记住了,谢谢你的指点。”云鸿笑着点了点头。贺宇征离开后,云鸿又悄悄探出头去,想看看肯赖得被土著人拖到哪里去了,但他朝四周扫了几圈之后都没看到肯赖得的身影。就在他准备小心翼翼地走出去散步时,贺宇征突然又赶了回来并一把将他拉回到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