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送饭的土著女孩
“我告诉过你不要到处乱跑,你还想出去找死吗?”贺宇征一脸埋怨地望着云鸿。“我想确认一下肯赖得是否还活着。”云鸿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就是回来告诉你这事的,”贺宇征说道,“他已经被两个土著士兵抬到另一个帐篷中休息去了,所以你可以安心地待在这里了。”“那有人给我弄吃的吗?”云鸿无奈地问道。“会有的,你要是想尿尿就去溪水那边,但一定不能去太久,否则被士兵们发现你不在帐篷里休息了就会拿你是问,”贺宇征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这儿是原始部落,没那么多讲究,希望你别因为太羞涩而把自己给憋坏了。”“肯赖得要是有遇到什么困难,麻烦你帮他一把,”云鸿拍了拍贺宇征的肩膀,“他是我的患难之交,也是你的生死队友。”“我跟他还没那么熟呢。”贺宇征笑着走开了,但云鸿能看得出他口是心非,这位看似奸诈但却仗义的朋友一定不会故意为难自己的。贺宇征离开后,云鸿独自一人安静地坐在帐篷里发呆,并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土著村民和部落士兵。他发现这儿的土著人还是比较懂羞耻的,不像自己以前所了解到的原始部落那样,男女都只用一片树叶或者是草堆遮住下半身,上半身则是坦胸露乳。这儿的土著男人虽然上半身裸露着,但土著女人都用一团纤维布料遮蔽着自己的乳房。下半身就更五花八门了,有地位的都穿着长帆裤,帆裤还有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地位。普通百姓就只用一团树叶或者杂草遮羞,相当于穿了一件短裤。但是,女人却比较独特,大部分下半身都用一团长长的丝布围着,中间露出两双大腿,看上去就像是穿了一件开叉长裙一样。云鸿猜想可能是因为这儿的土著部落比较重视保护女人身体部位的隐私,但又不能让她们跟有地位的男人一样穿着帆裤,所以才让她们下半身穿着裙子。但如果光是让女人下半身穿着裙子,她们又不方便走动,所以才搞出这么一个开叉模样的服装来。云鸿望着一个个露着白花花的大腿,上半身又只披着一团布料的土著女人,顿时感到面红耳赤。当然了,土著女人看上去灰头土脸的,自然没法跟令狐曼乔或者莫雨宁那种清新自然的城市女郎相提并论。这儿的土著村民基本都不穿鞋,他们走起路来就像在水里游泳一样舒坦自然。士兵也只有需要去一些长满荆棘的路上打猎,或者是扩充部落地盘时才会每人在脚上系上一层草叶,当作鞋子来用。同样的道理,鞋子也是地位的象征,身份高的人才能穿鞋子走路,普通百姓都是赤脚的。贺宇征虽然也跟土著人一样赤脚走路了,但他走起路来很明显比其他人要慢上一截,因为他才刚刚适应这种环境。云鸿不由得开始担心一件事,万一自己日后有机会逃走了,他赤着脚还能否跑快呢?似乎是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当然了,云鸿也只是猜测,因为土著部落根本就没有可以测定时间的仪器,他只是看到有人拿着一团用树叶做成的碗具,碗具上又放了一大块猪肉,伸着双手将它递给自己。云鸿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土著女孩,看上去可能还不到二十岁。她微笑着望着云鸿,半蹲着身子将碗具递到他跟前。云鸿没法用自己精通的语言来答谢她,只好笑着朝她点了点头,接过碗具。云鸿并不急着吃碗里的猪肉,而是先把头探出去,想看这个女孩走哪去了。土著女孩走到一间离云鸿所在的帐篷只有六七米远的草屋里,又把另一碗猪肉拿出去递给另一个也在帐篷里养伤的人。云鸿心想,这可是东九部落里第一个主动对自己嘘寒问暖的人啊,一定要先把她给拉拢过来,日后自己在这里干活就不会太无聊了。虽然贺宇征和肯赖得,还有即将见面的刘水建都可以跟自己交流,但他也觉得贺宇征那样说是对的,刚来的人不能跟故友结党营私,所以他眼下最好的生活方式是尽快结交几个东九村的村民,将来才能相互关照。云鸿虽然此时还不饿,但既然有送上门的午饭,自己不吃白不吃。尽管是还没煮过的生肉,但云鸿也习以为常了,随便用手抓起来就吃。他边吃还边望着外面那间草屋,希望刚才给自己送饭的土著女孩可以再走过来看望自己。虽然自己没法用土著语跟她交流,但云鸿也能用自己熟悉的手语来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激之情。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土著女孩的身影,唯恐她一旦走远就看不到她了,毕竟自己目前是个随时待命的劳工,不能到处乱走,也不能走远。土著女孩也一直在草屋附近来回走动,并不时给一些士兵或者劳工送饭吃,云鸿因此推断出她可能是类似于炊事员这样的角色。云鸿借着撒尿之机往小溪边走去,并跟土著女孩擦肩而过。他嗅到土著女孩身上竟然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花香,之前自己在令狐曼乔和莫雨宁身上都还没闻到这么浓的味道呢。看来这些土著人虽然生活方式很落后,但是爱美之心却比文明人还表现得更突出。“不行,我怎么可以打她的主意呢,”云鸿刚想跟土著女孩套近乎,头脑中立刻浮现出令狐曼乔的模样,心里暗自想道,“曼乔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蒙德利森是否还在……”一想到蒙德利森,云鸿又皱起了眉头,他无时不刻都在挂念蒙德利森能否保护好令狐曼乔,也无时不刻都在担心蒙德利森是否会趁虚而入。自己在的时候,虽然蒙德利森也没表现出对令狐曼乔多大的兴趣,但现在他们一男一女同甘共苦,要真什么事都没发生,就连云鸿这么老实的人都不会相信。而且,云鸿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当时蒙德利森向令狐曼乔学习华夏语时的神情是多么开心,感觉他好像真是为了撩令狐曼乔才故意去学习这门外语的。云鸿站在小溪边撒尿,脸上充满着愁闷的表情。不多时,几个土著女人也跑了过来,纷纷掀起裙子就蹲了下去。云鸿吓了一条,急忙转身离去,心想这土著部落的风俗也太开放了吧,把小溪当厕所不说,男女还可以在一起解决问题的。云鸿又故意跟那个递给自己猪肉的土著女孩擦肩而过,还不时往她身上瞟几眼,但土著女孩很认真地在工作,丝毫没注意到云鸿怪异的眼神。云鸿刚把脸转回去,突然看到嘚瑟脸正站在自己的帐篷前面,一手叉腰,一手将标枪立到地上,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他朝云鸿招了招手,示意他走上前去。云鸿吓了一跳,以为他看出自己刚才的猥琐行为了,立刻强作镇定,盯着他的眼神走到他的跟前。没想到,嘚瑟脸只是走到云鸿的身后扫了一眼,发现他的伤势已经无大碍后便朝他嚷了几句。云鸿没听懂嘚瑟脸在说什么,嘚瑟脸也懒得继续跟他解释,只是指了指帐篷。云鸿转身走回到帐篷里,他的理解是嘚瑟脸只是让他好好待在里面不要到处乱走。没想到,嘚瑟脸又把标枪指向他的脚,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云鸿听不懂的土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