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狗急跳墙
苏瑾岫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他赶紧上楼,去了他朝思暮想的总裁办公室,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的办公桌上做出来一沓文件。苏瑾岫眼睛一眯,走过去,拿起一份,辞职报告四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苏瑾岫顿时便觉得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愤怒的将手中的文件扔到一边,迅速从桌面上拿起了一沓。拿起一张是辞职报告,扔掉!再拿一张还是辞职报告,辞职报告,辞职报告,厚厚的一沓都是辞职报告!这些文件被苏瑾岫愤怒的扔了一地,洋洋洒洒几百份,千篇一律的话,只有署名不同。就连这一句言简意赅的辞职原因都是对苏瑾岫莫名的羞辱。一张偌大的a4的纸上,只有三行字,一行是是居中的标题,写着“辞职报告”四个字。中间就只有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最后的右下角是个人的署名落款。这是辞职报告吗?在苏瑾岫的眼里,这不是,这分明就是战书!是打在他脸上响亮的耳光!资产是买到了,可是员工都走了,苏瑾岫一点办法都没有。沈沛宸来到空荡荡的大楼也被吓了一跳,他进门的一瞬间,就被苏瑾岫抓起眼前的一个笔筒朝着他的头砸了过去,歇斯底里的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沈沛宸能有什么好的解释?事情是如何发展到眼瞎这一步的,他一概不知,即便是他留在苏氏集团的内线,也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并且,在拍卖会的那天,已经正式被苏氏集团的人事经理辞退了。跟苏瑾岫比起来,沈沛宸的愤怒也不遑多让,毕竟那四千一百亿中也有沈沛宸的资产和沈氏集团的全部身家。他比苏瑾岫更加输不起。“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沈沛宸看着满天飞的辞职报告,两眼空洞,没了主意,他还没来得及将那些苏氏集团重要的信息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些人竟然都走了……苏瑾岫愤然坐在老板椅上,拍着桌子命令道:“去,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些人,无论用什么办法,绑也要把他们绑回来工作!”这无非就是强盗行径,能不能在华国行得通沈沛宸都来不及反应,只是浑浑噩噩的按照苏瑾岫的吩咐去做。当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剩下苏瑾岫一人的时候,他冷静下来,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苏瑾衍。苏瑾衍没有死?他拧了拧眉心,突然想起,有一天手下来汇报的时候,监视陈偲曼的人拍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个年轻的华国女孩,声泪俱下的吵着苏瑾衍没有死!他是不是知道什么?苏瑾岫一想到这儿,迅速的派人去找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好不容易让自己接受现实,苏瑾岫后半夜才勉强的睡下,一大清早就被喧闹激烈的鞭炮声给吵醒了,他简直太气愤了!可是当他让人去寻找放鞭炮的人时,却得知了更加让他怒不可遏的消息!苏瑾岫差点的气的吐血,他感觉自己的血管儿都炸裂了。沈沛宸还没找到那些人,那些人竟然一个个的都蹦出来,出现在了游街的队伍中了!这还不算,这些人竟然都在一起,还重新成立了一个新的公司,药氏集团!苏瑾岫从视频转播的画面中看到陈偲曼的时候,蹭的一下子从沙发上蹿了起来,他眼睛瞪的骇人,下巴都要掉到脚面上了!时至今日,苏瑾岫终于想明白了!药九儿这个死女人,从参加拍卖会坐地起价,让他平白无故多花了一千一百亿买下苏氏就是一个局!陈偲曼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布局了,她做的滴水不漏设计了这次的金蝉脱壳,就是为了坐收渔利,给他唱了一出空城计!苏瑾岫根本无法接受,自己这么轻易的被一个女人摆了一道!从见到陈偲曼的第一面起,他就觉得这个女人话不多,逆来顺受,除了一副祸国殃民的容貌和根深蒂固的家世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苏瑾岫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谁承想,这个死女人从一开始就韬光养晦,扮猪吃老虎,竟然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太坏了!真的是怀透气了!苏瑾岫在自己的别墅里破口大骂,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人骂别人“怀透气了”是多么滑稽可笑的一件事。穆童坐在沙发上直接被苏瑾岫逗乐了。即便是笑的花枝乱颤,她的眼神中还满是轻蔑和憎恨。苏瑾岫被穆童的笑声激怒,他如同猎豹一般矫捷的跨坐在沙发上,掐着穆童的脖子将她按在沙发上,面目狰狞的眦目瞪着她,癫狂的大喊道:“你笑什么?嗯?笑什么?”穆童冷冽的眸子不偏不倚的对上他猩红的眼睛,邪勾着唇角,语气中满是讥肖和鄙弃,拿腔弄调拖着长音儿轻挑道:“笑你蠢呐!”苏瑾岫感觉全身的气血都在逆流,他目光更加的狰狞骇人,掐着穆童的手指也更加用力,呵斥道:“不许笑!穆童!你不许笑!”穆童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可她眸中却没有半点的怯懦,晶莹的眼睛中依旧透着嚣张的气焰,唇角的弧度并没有因为疼痛和窒息而有所改变,她对苏瑾岫的不屑,是发自内心的,与生死无关。呼吸越来越困难,穆童感到了人在死亡面前的无力,她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无论她怎么用力想瞪着苏瑾岫,都支不开。要死了吧?穆童心里想,这就是濒临死亡的感觉吗?林深快要死掉时也是这种感觉吗?就连穆童都没发现,就在此时,她的眼角儿流出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带着她心底的愤怒就砸在苏瑾岫的手背上。穆童没怕。反倒是苏瑾岫害怕了,他怕自己真的失手掐死穆童,慌乱的松了手,眉头紧锁的看着穆童纤细的天鹅颈上那一片红彤彤的泪痕。他慌了,他双手颤抖似是想要去触碰她的脖颈,又怕伤到她而迟迟不敢落下手指。他闪躲,惊慌,失神,恐惧的目光像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孩,眼前视线开始模糊,酸痛的眼睛前生出一层湿漉漉的雾霭来,苏瑾岫害怕极了,他颤声喊着穆童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穆童……穆,穆童?穆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