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论如何装作一只人畜无害的草履虫
أوراق第九章论如何装作一只人畜无害的草履虫芙蕾雅百无聊赖的看着面前的篝火,“我们真的不赶一赶夜路了吗?”她问道。篝火随着微风起伏,芙蕾雅腰间的金色剑柄在火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剑柄笼手下便是淡金色的剑鞘,剑鞘之上缀着些精致的花纹,称之为花纹也许不太恰当,仔细看的话似乎可以这些奇怪的纹路中似乎蕴含着某些信息,却如同古阿拉伯文和古埃及圣书一般晦涩,如同尚未拥有解读方法的文字。符号介于文字与花纹之间的这个词才是最为恰当的形容词。“不赶夜路了,夜里有些危险,还是不要乱跑吧,前几天不是还听到有狼嚎吗。”对面传来刘杉的声音,他捡起一些细枝扔入篝火堆中,他也有他的顾虑,从这片茂密的丛林里无法像洛言那样居高临下大致估算出两地之间的距离。“嘎吱,嘎吱。”杂草与细枝被踩的发出了细微的的响声。篝火堆前的两人同时听到了这股微小的声音,同时警惕的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而这细碎的声音缓缓的变大起来,离他们越来越近,这声音的频率却依旧如常,丝毫没有因为紧张与焦急而加快脚步,也没有故意隐藏动静。这股从容却让面前的两人更加紧张。人影缓缓的走出,火光渐渐的描出了他的轮廓。黑色的长风衣随着他的步子轻轻摆起,衣摆与地面之间是利索而简洁的黑色长裤,皮带扣在月光的照耀下微微发亮,腰间挂着一把苍蓝色调造型怪异的刀。刀为直刀,似唐刀般雍容,却又比唐刀长上几分,一寸强一寸强便多了几分凌厉,苍蓝色的刀柄与刀鞘之间依旧无法遮住那业已内敛的锐利之气,刀鞘上云纹四散,似毫无规律肆意而为但却最终异曲同工,云纹如无意间避开一般露出了刀鞘上的那两个字:唤鹿这便是刀名了。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秦王朝轰然倒塌失去了统治天下的资格,天下豪杰纷纷云起而出逐鹿中原。刀名唤鹿,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有着一种天命所归的从容。之所以说造型奇特是因为刀背处的刀鞘开出一道浅槽,而那槽上露出古铜色的金属细管。而再往上看,金属管与刀柄的交界处.............赫然的露出了.......扳机!腰间的刀随着步子微微摇晃。风衣大度的敞开露出一排整齐衬衣扣子,黑色的衣领高高竖起。衣领之上却只罩着一副红色的.........恶鬼面具。在火光照耀下本就是在本来融入在黑夜中的面具映出了自身有意遮掩的猩红,红色的恶鬼张开嘴露出冷色的獠牙,面具上方恶鬼的双角弯曲着,角下的恶鬼面具的眼睛出却是镂空的,露出其中苍色的眼眸。那苍色的眼眸却若帝王般儒雅华贵,从容自若,却又暗藏着一闪而过的痴狂。“你是谁?”芙蕾雅早已摸上剑柄,她下意识的问了出来但并不认为对方会回答。帝王将王冠掷于地上,带上了恶鬼面具,他此刻毫不顾忌的拔出腰间那平日里刺伤自己的苍色獠牙。刀出鞘,锋芒毕露。一动,便是雷霆。芙蕾雅早有防备可依旧没有料到面前如此快速的攻击,她只是拔出细剑横扫格挡。细剑被一刀斩开,细剑这种武器本就不像像宽刃剑般稳重,更不善防御。在这一刀之下芙蕾雅手中的细剑在碰撞之中被斩开老远,向后踉跄着退出一步,空门大露。苍白色的刀刃停住退势,寒光闪烁间再度一斩而下。芙蕾雅眼中充满着惊恐,也许下一刻她的胸前就会多出一道苍白色的斩痕。刀光一闪而过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黑色的箭矢掉落一旁,无箭头而只有尾羽的塑钢箭。那刀临时改变了轨迹将那支黑色的箭矢斩落。面具中露出的双眸微凝,似乎对着突如其来的袭击感到意外,那黑色的箭矢悄无声息的从四周的夜中钻出,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一旁刘杉此时再次横起手中的黑色塑钢弓,从腰间同时抓出三支箭矢,搭箭上弦却因而不发,弓弦被拉得绷直却没有丝毫颤动。他在等。芙蕾雅此时也缓过一口气来,她咬紧牙关稳住了因为疼痛有些微微颤抖的手,快速的调整着手中的细剑,抬剑齐肩,重心前压向前用力迈出一步,肩腰之力带动手臂,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中细剑刺出,随着细剑不断的刺出,映在剑身的红色火光由剑尖到剑身迅速攒动。剑轻,之所以其迅。剑细,之所以其险。芙蕾雅直接抛弃了她不擅长的防御,细剑从不同的角度不断刺出,不断地试探着那一闪即逝的破绽,只是她的眼中仍闪过一丝恐惧只不过她将那丝恐惧化作了凶狠。“嗡~~嗡~~”绷直的弓弦终于发出颤动之声,刘杉手指迅速勾动弓弦,三支黑色的塑钢箭矢同时离弦,悄然无息的钻入黑夜,与芙蕾雅同时发动了攻击。细剑不停地刺出,自手上传来的却是不断地阻力,所有刺击全部遭到的格挡,清脆而短促的刀剑碰撞声不断地响起。此时那连珠箭恰好到达战场第一箭箭矢从黑衣人的毫左膝盖前方毫无预兆的出现,迅速无匹,黑衣人躲避的速度却太快了些,那只箭擦着皱起的裤子掠过,箭矢继续飞出狠狠地扎进一旁的树上,整支箭高速颤动嗡嗡的响着。箭矢出手,刘杉向一旁的篝火堆翻滚而去,他伸出腿自地上扫去,篝火被踢的四散,忽而一阵诡异的风吹来,四散的小火苗在闪烁瞬间彻底熄灭。第二箭似乎早已料到了黑衣人后退的动作一般,箭矢从黑衣人正前方出现。可四散的篝火在熄灭前却在黑色的箭矢身上映出一丝微红色的反光。黑衣人早就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一线红色的轨迹。黑衣人之前是箭矢,可箭矢之前却是苍刃。苍白色的刀刃自黑箭中划过,本就没有箭头的塑钢箭被沿着中心斩开,露出了箭矢内部的剖面。芙蕾雅却一剑刺空,向前进了一步。黑衣人出刀斩落箭矢,借手中刀势转动身体躲开了芙蕾雅的细剑,利用转身的力量右腿横扫而出,一股力量自上而下辗转身体三部分完美的发挥了所有作用。芙蕾雅刚打算转刺为扫,却感觉到腹部传来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大力量,细剑掉落一旁发出轻响,芙蕾雅应力飞出摔在一旁,她眉间紧缩,身体因为疼痛微微抽搐,但还是伸出手去抓住身旁的武器。黑衣人却没有立即追出,因为他并没有看清刘杉一共射出了几支箭。第三箭山林中只余月光,而再无篝火,柔和而平静的月光无法辨认出黑色箭矢,这是彻底融入黑夜的一箭。悄无声息自耳后钻出黑色的塑钢箭矢从黑夜中现出踪迹,这一箭与前两箭不同,杀气满溢,凶狠而危险指向耳下。若是击中,即使是未打磨的平柱箭头也足以置人于死地。风王朝拜(OfferingsOfAeolus)刘杉的异能,可以操控身边的气流流动从而形成风,他踢散篝火之后便操控风吹灭分散的火苗,而他神乎其神的箭技也是拜此异能所赐:利用气流流动来对箭尾的尾羽施加影响,进而控制箭矢本身的射击轨迹。(尾羽的基本作用:一支箭在空中飞行的时候,尾端的羽毛会形成一个很小的阻力,就像是一根羽毛被拖着划过空气一样。当箭的前一部分开始不稳定时,尾部的羽毛产生的阻力将箭支稳定下来。)黑色的箭矢离耳边只剩下一个指节的距离,箭头指着耳根与脖颈之间交汇的那个点,亮出了带着毒液的獠牙。可却无法在前进哪怕分毫,再无一丝危险。因为箭身上握着一只手。箭矢如被捏住侧颚的毒蛇,甚至连将那獠牙收回都做不到,在空中亮出的獠牙与滴落的毒液只是徒增屈辱罢了。黑衣人将那支箭随手甩到脚前的地上,他再次转身面向芙蕾雅。芙蕾雅用剑将自己撑起,与黑衣人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她屏住了气息,牙齿咬紧了,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惊恐,嘴角扔挂着一丝血迹却浑然不知。苍白色的刀刃再次斩下,自高至低,仿佛审判一般。可这次芙蕾雅却没能如前两次般快速的做出应对,她的心里防线已被击垮,露出了脆弱的那一面,握着剑柄的手仍在止不住的颤抖着。“叮~”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黑色的妖刀与苍白的唤鹿斩在一起,一触即分,双方都向后退出几步。夏音并没有追击,而是手持妖刀站在了芙蕾雅身前,冷冽的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前方。马丁和洛言随后赶到,洛言拔出腰间的左轮冲向黑衣人,他们看到了黑衣人斩向芙蕾雅的那一刀,直接将黑衣人列为敌人。当洛言将枪口对着黑衣人的时候,他捕捉到了黑衣人眼中一闪而逝的不屑。黑衣人的目光自增援而来的三人身上一扫而过,只是稍一犹豫便选择了撤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喂,没受伤吧。”马丁赶快就跑了过去,蹲在芙蕾雅身前,和看到儿子受伤的老妈一样抓住芙蕾雅上下打量个不停。“呀~~讨厌!你走开啊!!!!!!”惊魂未定的芙蕾雅却被马丁故意占便宜的行为吓了一跳,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刘杉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这场危机算是暂时度过了,他看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和他一样看着那个方向的洛言洛言微眯双眼紧皱眉头也在思考着什么。芙蕾雅在扇了马丁那一巴掌后冷静了许多。“...........”马丁愣在原地摸着被扇的发红的脸颊。“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先撤到废弃大楼那边去吧。”在其余几个人沉思的沉思发愣的发愣之时刘杉提出了下一步的行动。“也是。”洛言回过神来,转身过来拍了拍马丁的肩膀,做出了两个表情,第一个表情叫做【节哀顺变】,第二个表情叫做【我很高兴】。马丁看了看洛言,“洛言你累不累啊。”他忽然问了那么一句。“呃,咱们能不能歇会儿再走。”洛言感觉腿有些发酸。“我背你吧。”马丁眼前一亮。洛言感到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洛言,拒绝。”他赶忙后退两步。“那我们现在就走?”马丁故意说道。“这大半夜的可不太安全啊,大小姐你看呢?”他问了问夏音,夏音点了点头。搞定,这样夏音就不会阻挠他了,马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不,马丁你这个混蛋男女通吃的嘛,等等.............放开你的咸猪手!!!............”“不!!!......不.....你这个gay你离我远点............啊,讨厌~~救命...............有痴汉啊!!!”洛言使出全力抵抗着,可长时间的跑步的体力消耗使得他挣扎的力量却变得越来越弱。刘杉无奈的摇了摇头,背对着几人向一旁走去,回收箭矢是很有必要的,他弯下腰去捡起那根被甩在地上的箭矢,忽然他的动作顿住了,喉咙一甜,一丝鲜血自嘴角溢出,他极其英俊的面貌因为痛疼有些扭曲,片刻之后他的表情放松了下来,手掌继续向下拔起了那根箭矢,之后顺手抹掉了嘴角的血迹,而没人看到这一幕。又再次经历了大约两个小时奔跑的路程之后几人终于回到了大楼之中。洛言从马丁的背上被放了下来,他感觉眼前的世界不断地在旋转颠倒脑袋里像是有一堆黏着的胶水一般,他摇摇晃晃的走向了一旁的墙壁。“呕~~~~~............”洛言扶着大楼的墙壁,嘴中不断吐出一些亮晶晶的迷之物质,在火光的照耀下在里面似乎还能看到些小块的神秘固体混在那滩胶状物中。要是让洛言来评价,马丁就像是辆装着现代汽车引擎的木牛流马,动力十足跑的贼快,然后疯狂的上下颠,估计就算是1769年世界最先出现的蒸汽汽车也不会有这么抖,而且.....马丁还是是故意的。洛言摇摇晃晃的来到了篝火堆旁一屁股坐下,恶心的呕吐感依旧没有彻底散去。“所以呢?这是怎么回事。”芙蕾雅首先打破了沉默,黄色头发下碧色的眼瞳里暗藏着怀疑。“我.....不清楚。”马丁直视着芙蕾雅说道,作为队长的他有义务回答,哪怕答案是不知道。“也许是那只妖回来了。”洛言说道,声音很轻。“不可能的,如果是它我们早就死了。”“你知道什么吗?”马丁看向洛言,直视双眼,不懂得洛言为什么会提出这么明显是错误的答案。“知道也应该是你知道的最多........不是吗?”芙蕾雅打断了马丁,声音有些冰冷,带着隔人千里之外的防备。“我只知道我枪中的是实弹。”洛言抬起头,而这句话使得芙蕾雅和马丁沉默下来。“实弹........吗?”刘杉小声念道。“所以研究所方面实在‘欺骗’我们。”洛言继续说道,他偷偷的瞥了一眼对面,而芙蕾雅低下了头没能清她的表情。“这是你推测的吗?”马丁笑了笑对着洛言说。可是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面前是黑色的枪口,枪口后是洛言满溢着冰霜的微笑。“这是眼前的事实。”洛言笑着。“你害怕了不是吗?”他把枪别回腰中,“顺便一说我没开保险你不用担心。”然后洛言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拨弄着火堆,仅仅一句‘我没开保险’就当做了合理的借口,似乎把填装着实弹的枪口对准马丁只是对刚刚马丁恶作剧的小小报复。气氛再次变得僵硬起来,僵硬的有棱有角,如果柳铭在的话就不会是僵硬而是爆发了吧。但也许有的时候有的事情还是爆发出来的好。“我们先散会吧,休息一下,大家都好好想想明天再讨论吧。”刘杉打破了沉默,所有人都需要冷静一下,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众人没有反对,散开在房间的各处休息着,各有所思。夜渐渐的深了,山林中只剩下不知名的虫子在不倦的叫着。废弃大楼的底层,一道身影悄悄的出现,向着山林中跑去。这片区域再次归于本来的寂静,可这寂静仅仅维持了片刻。楼底现出另一道不同的身影,跟随着前者的方向尾行而出。第一个出现的便是芙蕾雅,她现在离开了建筑区,她非常的不安与烦躁,却并不只是因为即将一人进入黑夜中的山林,还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身后紧紧的坠着一个小尾巴,这个小尾巴让她顾虑重重。芙蕾雅皱起眉头但仍未停下脚步,她在考虑如何对付后面的那个拙劣的跟踪者,考虑要不要干脆直接回过身去给他一剑。她摇了摇头最终放弃了那个诱人的想法,因为那人追踪的手法极其拙劣而且似乎因为体力不支的缘故和她之间的距离不断地拉长,她已经通过这点判断出了那个小尾巴的身份。嗯,如果是夏音和刘杉的话她一定没那么简单发现,如果是马丁的话不会体力不支而被拉开距离,剩下的只有那个被她认为危险度大约是草履虫级别的洛言了(体能测试不行,射击成绩不行,长得不帅不高胆子反而小的不行,天天蔫巴巴除了嘴毒点没什么优点)。(洛言:喵喵喵?)算了,也没必要故意挑起事端,一只草履虫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本打算加快速度甩掉小尾巴的芙蕾雅却忽然停了下来,因为她面前的灌木丛中,闪着几双鬼火似的眼睛。三匹狼弓起身子从灌木丛中陆续钻出,为首的便是那体型庞大的灰白色狼王,张开的嘴中亮白的獠牙露出,眼神中露出凶狠抬起爪子缓步前进。自那日吃了个大亏以后狼王便远远的跟在夏音与洛言的后方,等待着两人落单的时候,可没想到人却逐渐的多了起来,正当狼王打算放弃报复之时,却意外的碰到了离队落单的芙蕾雅。芙蕾雅不自觉的向后退出一步,只退了一步她便停住了脚步........她后面有一条小尾巴!她有些慌了,瞳孔放大,失措的四顾周围,似乎要找出一条退路。可狼群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那几只狼仿佛和她有不共载天之仇一样从出现开始就一直死死的瞪着她,而后面..........果然,上古之门研究所要和她撕破脸皮了吗?芙蕾雅精致的脸上隐藏的怀疑逐渐变为了和狼王一般的凶狠,银牙紧咬,早知道她就应该直接把后面那个小尾巴直接剁掉。可惜没有如果,她握住了腰间的剑和枪。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杀死的。绝不!此时洛言托着他那条受伤的左手,在后面喘着,他本想直接追上芙蕾雅的,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她跑的是那么快。洛言喘着粗气继续跟着,忽然他看到前面的芙蕾雅停下来了,他急忙躲到大树后面,正好缓口气,他探出头去正好看到芙蕾雅被狼群拦住的那一幕。洛言深吸了一口气,从树后站了出来。“芙蕾雅小心,那里太危险了。”洛言装出一副刘杉一样人畜无害的微笑,只可惜因为喘不过来气而不停起伏的胸膛让他显得有点滑稽,像是在故意装淡定的小丑。芙蕾雅不作回答,眼神微微眯起。洛言喘着气慢慢的芙蕾雅走去,就当他在迈出几步就要走到芙蕾雅身旁的时候,他忽然感到一股寒意到了个冷颤,这股感觉...............叫做............【危险】!对,就是这种感觉,胆小鬼对这种感觉的刺激无比的敏感,洛言不自觉的汗毛乍立。她皱起眉头,眼神瞥到了芙蕾雅的剑柄上紧握着的手,而芙蕾雅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戒备,那双碧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慌乱但还是死死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洛言此时就不仅仅是感到寒意的程度了,他的背后甚至留下了一股冷汗。又是一种胆小鬼最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叫做.........【害怕】而这眼神中往往藏着被逼的走投无路时的疯狂与凶狠。洛言终于明白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时为什么会感觉她与自己有那么一点相似了。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前正竖着一把隐形的利刃,只要自己再往前走上那那么几步,人头落地。卧槽,卧槽............洛言吓得够呛赶脸上浮现出一丝后怕,差点自己就可能死在对面那个女孩的剑下了。这个情况已经脱离了自己预定的发展,必须做些什么。洛言是何许人也,别的不说,装成草履虫一样人畜无害的样子的本领可是炉火纯青的。翻脸比翻书都快,这句话对洛言来说无比的适合,只是一瞬间洛言便将脸上那丝慌乱收起,神色如常,他停下了脚步和芙蕾雅保持了一定距离,只是看着对面的狼群,沉默不语。狼王呲着雪白的獠牙,脸上的表情更加凶恶,泛着绿光的眼睛瞪着两人,择人而噬,两方无声的对峙着。渐渐地,狼王眼中的血红逐渐的消散,最终再次选择了退去,它明白即使获胜了恐怕它也要变成孤家寡人了。这倒是便宜了洛言送了他一场毫无成本的‘英雄救美’,他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看似稳如老狗,实则心里慌得一逼。不过还好这次自己又成功的读懂了气氛,好险好险,差一步就万劫不复了。如果这是某个恋爱模拟游戏的话,按照老套的剧情一定是女孩的好感度好感度暴涨,苦苦可怜哭的梨花带雨的抱了过来,然后也许经过几个你浓我依蕴含深意的对话选项之后就会触发一些奇奇怪怪的...........特殊事件。咳咳............对吧..............................如同老套的恋爱游戏,此时洛言的心里突兀的出现了三个选项:1.承受物理攻击2.承受魔法攻击3.关切的询问芙蕾雅有没有受伤,同时装作一只路过的草履虫。.................................嗯?这个选项有点奇怪...............洛言感觉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因为这脑中迷之出现的三个选项仿佛是他通过本能做出的预测,好像预示着什么,他感觉即将有大祸临头,决定尽力去改变那个不祥的未来。“芙蕾雅你没事吧?哎呀,还好我来的及时,真是巧啊。”洛言选择了选项3【细心的询问芙蕾雅有没有受伤,同时装作一只路过的草履虫。】。然后下一步怎么装成一只单细胞的草履虫呢?他灵机一动,抬起手挠着头,脸上傻笑着,一副从乡下来的傻小子模样,他正在努力回想起柳铭平日的一举一动。“洛言哥哥,人家真是害怕呢~~~还好你来了”芙蕾雅露出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小跑着,如狗血电视剧的柔弱女子一样,即使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依旧酥的人骨头都软了,本就是美少女的芙蕾雅此时此刻绝对已经是祸水级别的了。洛言的骨头也软了,因为他忽然感觉到那种不祥的感觉慢慢的放大。没问题的啊,通过对话选项提升好感度,然后触发了身体接触(拥抱)的特殊事件,然后再通过一些富含深意的动作选项引出一些神秘的...........隐藏事件。咳咳.............对吧自己玩过马丁电脑中所有的这类游戏,这种看似简单却王道的方法作为开局绝对是最有效的。没问题啊...........洛言安慰着自己,脸上继续傻笑。可当芙蕾雅楚楚可怜的跑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个选项应该也出现在芙蕾雅的心中了,主导权完全在芙蕾雅手中,而芙蕾雅选择的恐怕是............1.【进行物理攻击】强烈的不安使得洛言向后退去,可是貌似已经晚了。“啊!~!~!~”芙蕾雅一改刚刚小鸟依人的弱女子形象,中气十足的喊声从丹田传出,随之而出的还有她的拳头。剧烈的疼痛从洛言腹部传来,沁人心脾,当然还有胃,还好洛言晚上已经吐过一回了,胃里已经没什么存货了,但是依旧吐出一口酸水。洛言弯下腰捂住肚子,然后感觉自己裤子上的皮带被死死的拉住,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天翻地覆的第一视角,整个人转了个圈狠狠的摔倒了地上来了个七荤八素。感受着后背的疼痛洛言却安心了下来,芙蕾雅的反应也更验证了他的猜测,这么一顿发泄之后至少不会直接一剑砍了他。他还有机会和芙蕾雅对话,去触发一些芙蕾雅隐藏着的特殊事件。洛言看似痛苦的表情下嘴角隐约的翘起一丝自信的弧度。也就是说..........事态重回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