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流涌动
أوراق第十章暗流涌动芙蕾雅坐在树洞中恶狠狠的盯着打算装傻钻进树洞的洛言。“咕噜........”奇怪的声音忽然响起,洛言不禁看向那声音的来源。芙蕾雅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红了,用手捂住肚子,默默地低着头。洛言眼疾手快趁机就钻进了树洞。芙蕾雅生气的看着洛言,眼神中仍旧不怀好意,但还是接过了洛言递来的压缩饼干,她从大楼那边跑出来的时候可没带什么东西。“啊呜......啊呜.......”芙蕾雅大口的吃着饼干,“所以你为什么跟着我出来了,别说你是碰巧的,你跟了我一路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嘴里吃着东西有些含糊不清的说着。她眼中依旧有着淡淡的戒备,但是早已没有了杀意。“我跑出来的理由和你一样。”洛言直视着芙蕾雅的眼睛说道。“别说你只是出来遛弯的。”他赶快补充道。芙蕾雅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着东西。“你在防备着上古之门研究所。”洛言慢慢说道,声音轻柔,透过层层防备直入心宫之中,种下一枚种子。芙蕾雅还是不说话,可洛言也不接着往下说了,他等着,等那枚种子生根发芽。只有让芙蕾雅自愿和他谈话,他才能掌握主动权。漆黑的树洞里再无声音,芙蕾雅也停止了吃东西连咀嚼的声音也没有发出,寂静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树洞。在这种环境下他们坐在对方的对面甚至看不到互相的脸,如一个人被独自留在夜里一般。那颗混杂了不安,疑虑,好奇的种子在寂静黑夜的滋养下不断地成长着。种子萌发为嫩芽,破土而出。“他们有杀我的理由。”芙蕾雅打破了这股难耐的寂静,声音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洛言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调了调亮度放在一旁,柔和的手电光在树洞中亮起驱散了黑暗,乖孩子就该适当奖励一下才好。芙蕾雅继续小口吃着手中的饼干。“我知道。”洛言的声音柔和下来,他指了指芙蕾雅身旁的那把金色细剑。“所以你带着自己的武器,而不是训练所派发的塑钢刀剑,你始终在防备着他们。”当洛言指着那把剑的时候他发现芙蕾雅无意识的把身体向剑那边靠了一下,吓得他赶紧收回手指。对于处于受惊吓状态的小动物一定要避免任何刺激的行为,这可是洛言从动物饲养手册上看到最重要的一条。所以说.............胆小鬼这种生物..................真是麻烦。“夏音不也是带着她的那把妖刀进来的吗?”芙蕾雅反驳道。“她有些特殊情况,带着那把刀是一个习惯而已。”洛言解释。“其实你想没想过........”洛言继续说到,“那个黑衣人就是沈叔。”他把话题拉了回来。芙蕾雅默不作声。洛言知道这句话说道了芙蕾雅心中最深的那个地方。那个黑衣人执意攻击芙蕾雅,生死一线的感觉让她如惊弓之鸟一般慌忙的一个人逃开,她不敢相信任何一个人,平日里装出的和谐欢乐只是一瞬间就被撕碎。芙蕾雅变得有些慌乱,对面的那个男孩仿佛就是一根刺,只有那么一个尖儿有杀伤力,可他扎的偏偏就是这么准。“我是阿瓦隆之庭的人。”芙蕾雅小声的说道。阿瓦隆之庭?洛言的心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欸?怎么这个剧情发展又跑偏了?“你不知道‘阿瓦隆之庭’?”芙蕾雅抬头盯着洛言。完了我靠.......是不是套出什么不该知道机密事件了,会不会被砍啊.......洛言啊洛言你真是自作聪明......洛言冒出了一后背冷汗。“你迟早会知道的,早点晚点没什么不同。”洛言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从芙蕾雅口中得知的并不是什么要命的机密。“我是阿瓦隆之庭派来交流合作的,简单的说也就是间谍之类的存在吧。”芙蕾雅继续说道。间谍嘛...........恐怕与平常的间谍有所不同吧。这是一个打着交流合作的名号站在明处的‘间谍’,是一个双方心理都清楚的‘间谍’。而秦教授冒着泄露机密的危险允许这样一个人进入了研究所,是因为他傻?怎么可能..........开玩笑..............洛言很轻易的就否定了这个最不靠谱的答案。答案就是研究所也打算从芙蕾雅身上得到什么,你阿瓦隆之庭想刺探情报是吧,可以,把你们组织中重要的人派过来,大家各凭本事。所以芙蕾雅在阿瓦隆之庭里也绝对是有一定地位的。而芙蕾雅之所以怀疑研究所会对她不利是因为两个组织之间表面合作而暗地里又在竞争。当然研究所想杀芙蕾雅的理由还是不充足甚至可以说在研究所里杀起来更方便一些没必要扔到外面再杀,不过,想让被刀架在脖子上的芙蕾雅不作出任何反应是不可能的。而怀疑可以转变成什么呢?...............这种暧昧的感情可以转换为一切!.从她的话中还可以推断出什么呢?一山不容二虎当什么时候这两头老虎不会相互撕咬而是会虚情假意的勾肩搭背呢?答案:当这座山里不止两头老虎的时候。所以类似研究所和阿瓦隆之庭的组织在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有不少。话说这堆没品味的名字都tm谁起的啊?其他的组织不会也都这么没品把,洛言在心里吐槽道。不知道芙蕾雅如果知道她面前这个货弄明白这么多东西后会不会一阵心惊然后杀之而后快。“唉~~”洛言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一向平静的世界什么时候多出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组织。“你叹什么气啊?”芙蕾雅问道。“我也不相信他们啊。”洛言愁眉苦脸的说道。“切~~~”芙蕾雅摆出了一副你少来骗我的模样,但显然眼中已经没有什么敌意了。“我几个月前还是一个有理想有知识有抱负的好青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什么‘异形者’。”洛言继续说道,显得有些失落无奈。“是‘异能者’好不好。”芙蕾雅纠正道。“然后秦所长说让我在他这上学四年后给我毕业证,结果谁知道是让我给他们卖命,去和些什么妖啊鬼啊的拼命。”洛言说着说着语调有些悲伤了。“哼,这就怪你命不好了。”芙蕾雅显得有些幸灾乐祸。看来受惊的小动物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也进行过喂食了,按照接下来的步骤就该抚毛了吧,顺着毛抚摸下来,让小动物有一种舒舒服服的惬意感觉。“美丽的小姐姐,能不能罩我一下,你看我这受伤的手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活不下来啊,对了我还偷了........不不,拿了食物出来。”洛言露出谄笑把背包推了过去,讨好着芙蕾雅。“我可以把食物拿走然后把你丢下啊。”芙蕾雅扯过了背包,威胁着说道。“别啊,你看我这样的一个人活不下去啊。”洛言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你回去不就好了吗?”芙蕾雅居高临下,如同大权在握的帝王。“您这不是要逼死小的吗。”洛言眼中似蒙上一层水雾,已经不仅仅是跪地求饶的程度了,完全就是生杀予夺匍匐等死。“你看在这荒山老林里的,我们俩也有个照应不是,至少我还能扛个包对不对。”“..............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你好了。”芙蕾雅想了想,她是知道洛言是在几个月前刚刚加入研究所的,而且洛言刚刚用枪口指向过马丁,看来他还没有死心塌地的跟着研究所,回去一定没有好果子吃,敌人的敌人可以算是朋友了。最重要的是他刚刚明明是有机会杀自己的,可是他并没有动手,这已经是最好的证据。算了,算了,本小姐有些心软了。芙蕾雅放下心来开心的笑了,看着面前的男孩觉得果然这只是就是一只无害的草履虫嘛,亏本小姐还防备着他。其实这么根墙头草拉拢过来也是好的。她决定给这只墙头草履虫一点甜头。“你既然不知道‘阿瓦隆之庭’的话一定对南宫世家也不清楚把。”芙蕾雅坏笑着说道,看着洛言。洛言把头缩了回去,扭到一旁看着树壁,如果说他刚才的蔫巴样儿是装的的话,现在就是真蔫巴下来了。他对南宫家的了解只限于知道南宫家的卡貌似刷不爆。“欸,那我还是跟你说说阿瓦隆之庭吧,我知道的可都是些机密哦,你去研究所那里转告一下还能换钱的哦~~~~”芙蕾雅的手指抵在粉嫩唇瓣上。换钱......换钱.......换钱...........这两个字来洛言的心里不断地回响。“你看姐姐对你好吧。”芙蕾雅笑眯眯的看着洛言。“南宫家...........”如蚊子嗡嗡一样小的声音在树洞中响起。“嗯?刚才好像有什么声音啊?算了不管它了,我和你说我们阿瓦隆之庭是欧洲..........”“南宫家啊,我想听听关于南宫家的事情。”洛言抬起头来,咬字清晰,面无愧色,他发现了一个真理,脸这东西你一旦要是放下了就会感觉轻松无比。“哦~~你是想听南宫家的事情啊~~~。”芙蕾雅大声的重复了一遍。她看向洛言想看他羞耻的样子,结果发现洛言一脸美滋滋全然已经没有了羞耻心这种东西。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南宫世家说是你们公国传承最长的势力也不为过,快接近一千年了吧。”芙蕾雅有些扫兴但还是继续说道。“一千年,那岂不是很厉害。”“厉害个屁,谁知道他们怎么混的据说是特惨,有一阵子都吃不上饭。”芙蕾雅翻了个白眼,带着一丝不屑。“不是吧,他们家的卡都好像是刷不爆的。”洛言提起这件事就一脸向往。“那其实是研究所给的钱你知不知道,南宫家十几年前都快穷的啃树皮了。”“蛤?”洛言想象中那种传承千年底蕴无数的豪族印象破灭了。“南宫家简直就是一暴发户,还是穷了一千年后忽然爆发的那种,你是没见过南宫家的人,哇,一个个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钱一样就差把钱贴脸上了,你想想那种臭要饭的忽然有钱了是什么个样子,他们都忘记研究所当年是怎么帮他们的了,根本就是忘恩负义。”芙蕾雅提起南宫家就一脸嫌弃。洛言想象中那种隐居在世间一角翩然如仙的古族形象破灭了。“不过夏音到是没有他们家的那些臭毛病,音酱小的时候南宫家可能还穷的要死,现在可算是村姑变公主了。”芙蕾雅深有意味的瞥了瞥洛言,结果发现洛言脸厚如墙连点反应都没有。原来是‘公主’啊,果然夏音对于南宫家的重要程度和芙蕾雅对于阿瓦隆之庭的重要程度差不多,洛言又从芙蕾雅的话里弄明白了夏音在南宫家的地位了,芙蕾雅完全就是个漏勺,基本上她说出来的东西里你仔细想想就能知道一些东西,真不知道那个阿瓦隆之庭怎么想的让她来当什么‘间谍’。“你知道我们那里怎么评价研究所和南宫家的吗。”“怎么?”洛言提起耳朵。“研究所可怕,而南宫家则是可笑,可怜,可悲。”“上古之门研究所只成立了十年,在秦睿的带领下发展飞速,而且据我们所知研究所是所有同类组织中与当地政府最密切的,可以说是公国扶持的也不为过,光是这一点就让我们羡慕死了,再加上上古之门的坠落地点本就是在你们公国,仅仅十年研究所就让我们这些老牌势力感到了威胁。可是南宫家传承了千年故步自封,差点成了过街老鼠,连饭都吃不上。”“啊?南宫世家就这么垃圾的吗?”洛言这么说着,脸上带着一副为南宫家鸣不平的样子,可声音里藏着一丝.........可能就这么一小点儿的........小小的............高兴。“你是不是有点高兴啊?”芙蕾雅没有听出声音里的高兴但不知怎么的感觉到了,她坏笑着看着洛言咯咯咯的乐。“南宫家就真的没啥用吗?”洛言赶紧岔开话题“你们公国不是有个伟人说过‘从战略上藐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嘛,欸~~,是谁说的来着。”芙蕾雅仔细的回想着。“大概是因为太伟大了你想不来了吧,别纠结这个你继续说啊。”洛言催促道。“我们所找到的南宫家的优点就那么一个,那就是‘神秘’。”芙蕾雅严肃的说道,可是洛言觉得她字里行间还是在损南宫家,【优点就那么一个】这句话摆明了就是在损人,不过这种损南宫家的话不知怎么的他听起来还有点高兴,让他感觉和芙蕾雅更亲近了点。“我们调查过南宫家,千年来这个家族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四处蹦跶,当然蹦跶了半天还是吃不上饭,可当他消失的时候便再无迹可寻,至今我们还弄不明白南宫家具体在哪,我们通过一切线索也只能推测出南宫家是在公国的北部。而能与南宫家稳定联络的恐怕也只有上古之门研究所了。”“我们阿瓦隆之庭认为南宫家对于妖这种存在的理解恐怕超越世界上所有的组织,因为他们传承的实在是太久远了。”“比你们阿瓦隆之庭还久远吗?”“额,我们更久远一些,不过我们的主要职能并不是研究妖怪。”芙蕾雅说道。“闹了半天你们就知道这点破事。”洛言不满的说道。“我不是告诉你南宫家多有钱了吗,你这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的。”芙蕾雅补充道。“什么天鹅肉,我这蛤蟆一向很有自觉的,能多活一秒就行,才不管吃土还是吃天鹅肉。”“嗯?是这样吗?”芙蕾雅看着洛言的眼睛,脸厚如墙的洛言第一次把视线移开了。“你不喜欢音酱吗?”芙蕾雅趁胜追击。“喜欢,什么叫喜欢?我不明白。”洛言的眼中充满了迷茫与动摇。“喜欢就是想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另一个人。”芙蕾雅说着,脸上有些向往。“像小说里那样?”洛言说道“也许你还会一见钟情,就见那么一面就愿意为了那个谁谁谁付出一切。”“傻不傻啊?”他补充道,带着有些不屑的语气摇了摇头。“就你聪明是吧。”芙蕾雅眼睛一瞪,凶了起来。“我跟你讲,从生物学的角度讲,爱情的产生是这个特定的人的外表、声音、气味、行为等,刺激人的大脑,分泌了相应的化学物质,让人产生了浪漫、幸福、快乐、轻松的感觉,形成了早期强烈的冲动,即爱情,科学家将这些化学物质称为【爱情激素】。爱情激素能让人热恋,使人产生上瘾的感觉,非常急切地向往对方,恨不得天天厮守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对方。”洛言开始没完没了的说着。“啊?什么意思?”芙蕾雅问道。“所以什么一见钟情的就像是忽然给你打了一管奇怪的化学物质一个样儿。那时就算眼前是头猪你都会想为它付出一切的。”洛言挥了挥手。“猪都行,那你这癞蛤蟆岂不是有希望了。”芙蕾雅好像并没有听懂重点。洛言无语了。“你说你到底有没有那种感觉啊。”芙蕾雅用手指捅了捅洛言。“没有。”洛言一点也没犹豫。“那就是不喜欢喽。”芙蕾雅看着洛言。“嗯.................对。”“那你老跟着音酱干什么,而且还言听计从,就像是她家的仆人一样。”“只不过是癞蛤蟆欠了天鹅一点东西,跟在天鹅后面一点点还债罢了。”洛言小声说。“人家天鹅才不缺这点破东西,癞蛤蟆能有什么,有一条可长可短的舌头,还带着唾液,沾到什么东西就粘的死死地不放开,怪恶心的。”“你觉得你是在还人家东西,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只癞蛤蟆伸出那根舌头黏在人家天鹅身上,你那舌头上有什么,最多就粘着只苍蝇,你自己觉得好吃不代表天鹅也喜欢啊。”“你能不能留点口德啊?癞蛤蟆也是有尊严的!”洛言忍不住了。“再有尊严那也是癞蛤蟆。”芙蕾雅给了洛言一个白眼。“不过嘛.......”芙蕾雅话锋一转。“你要不要投靠我们阿瓦隆之庭啊?这样你也算是我们的人了,月薪1w包吃住好不好。”月薪1w.........包吃住。洛言眼前一亮玩命点头就要答应。“逗你玩的。”芙蕾雅又笑了起来,“再说了,那点钱够你追天鹅的吗,还不如干脆光棍一点拿出癞蛤蟆无赖的本色也许还能吸引一下没眼光的天鹅。”“你这人真的是没有口德。”洛言哼了一声看向一旁。“话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芙蕾雅有些发愁了,她对下一步根本就没有任何打算。“我们俩走不出去的,我在大楼顶看过这块地方了,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根本出不去的,而且还不算迷路和野兽或者埋伏。”洛言说道。“那我们怎么办啊。”芙蕾雅问道,向她心中所认为是草履虫的洛言征询意见,不知不觉的两人间的距离开始近了起来。“我们跟在马丁他们的后面。”“啊?行不行啊。”“研究所要想除掉你恐怕早就下手了。”洛言耸了耸肩。“你这是给研究所做说客吗?”芙蕾雅不高兴的说道。“我是说如果黑衣人是沈叔的话有可能是他的个人决定,马丁他们并不知情。”“他们明早起来一定会来找我们,我们悄摸的跟在他们后面反而不容易被找到,然后看看他们会不会和黑衣人起冲突........”洛言继续说道。“如果他们之间有猫腻的话我们跑都来不及的..........”芙蕾雅有些担心。“如果真要对我们不利的话,我们不跑。”洛言压低声音,现在他用的是‘我们’这两个字,把自己和芙蕾雅拉到了统一战线。“那我们等死?”芙蕾雅没好气的说道。“那我们就去..........干掉他们!”洛言慢慢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啊?”芙蕾雅似乎有些犹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都要杀我们了难道我们就不能反杀吗?”洛言的声音中带着蛊惑,就像是全心全意的为面前的女孩考虑。芙蕾雅咬着嘴唇,没了主心骨。“如果他们想对我们不利的话逃是没有用的,唯一的机会就是把他们全部干掉。”有些冷的声音响起,但这声音也有些暖,因为他似乎是在为你着想。“没关系,我们是一伙儿的。”洛言继续说着。“别害怕,我们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好吗。”洛言的声音轻了下来,如春风抚面般,风中的小恶魔在你耳边窃窃私语。他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芙蕾雅的肩膀。“.............好吧”芙蕾雅最终答应了洛言的计划。Check.........mate,搞定!“对了,你真名叫什么啊?”洛言目的得逞开始有些小得意了。“什么真名?”芙蕾雅有些疑惑。“就是你真实的名字啊,芙蕾雅·基司(Freya·Geis),这只是个代号吧,你是要有多自恋才能用美神的名称给自己命名啊。”芙蕾雅(Freya)北欧神话中的最美之神,掌管着【爱】与【美】的女神。芙蕾雅的脸开始红了起来,一般是因为害羞,还有一半是因为愤怒,可目的得逞小尾巴翘得高高的洛言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看就是个假名字嘛,作为代号也太没品位了,到底谁起的?”洛言还在絮叨着。“...............就是真名不可以吗?”芙蕾雅攥紧了拳头大声说道,满脸通红直愣愣的看着洛言,这时洛言才感觉到了危险,傻在了原地。...........................................“啊!.........你别打我.......哦天哪........你轻点。”洛言的叫声在树洞响起,不一会他就被踹了出去,在外面摔了个狗啃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得意忘形的后果了吧。洛言揉了揉被狠踹一脚的后腰,坐到了树根下,夜深而冷,寂静无声。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笑的和蔼而亲切的脸,在寂静无人的夜里依旧是那样笑着,脸上可能是有些僵了,如同橡膏面具般一直保持着同一个样子。可能早就改不过来了吧。他抬起右手,蓝色的火焰自手中冒出。镜中火(FalseFakeFire)如存在于镜中一般,无法灼烧现世之物,能点燃的只有同样处于镜中的虚像。false虚像fake赝品fire火焰虚像赝作之火。真是一个相符的异能啊。蓝色的镜子摇曳着不断地变换着形象,看起来只需要一口气就可以吹灭一般。他盯着手中的那团火焰。焰心之中的蓝色上似乎映着一张冷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