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乌龟和坏孩子

أوراق第十三章乌龟和坏孩子

“这个故事有些长,从哪里讲起呢?”芙蕾雅说着,考虑着。

洛言没有说话,只是等着,他似乎从中闻道了一点腥味,那种血枷被抠开的感觉,粉红的有些臭的嫩肉。

倾听

他只需要这么做就可以。

“从名字说起吧,你知道我的剑叫什么名字嘛?”

“总不可能是Excalibur(誓约胜利之剑)吧。”洛言笑了笑回应。

“那是我哥哥的佩剑。”芙蕾雅回答道,声音小了些。

不会吧,这么巧,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那破剑不是扔到湖里了吗?洛言心里一阵腹诽。

Excalibur(誓约胜利之剑)

亚瑟王从湖之仙女那里得到被称为“王者之剑“的圣剑Excalibur,此剑在是精灵在阿瓦隆(Avalon)所打造,故湖夫人以“Excalibur”(即古凯尔特语中“断钢”之意)命名之。持有此剑的亚瑟王在十年中打赢了十二场重要的战役,最后投入湖中归还湖之仙女。(此外,在古欧洲传说中从未提过“誓约胜利”之类的含义,这属于游戏《FATE》系列的独创,大概是取自亚瑟王取得圣剑时,湖之精灵赐予的“持有此剑的亚瑟王必将取得胜利”的祝福。)

“那你哥哥不就是亚瑟王了。”洛言没忍住问了一句。

“不是亚瑟王,是【亚瑟】,亚瑟·基司(Arthur·Geis)这就是我哥哥的名字,Excalibur也只不过是一把妖晶为材料的重铸的武器,不是历史上的那个亚瑟王,也不是历史上的那把王者剑。”

只不过是被人给予亚瑟王厚望的男孩和一把被认为是王者之剑的废铁。

芙蕾雅笑了笑,笑声有些冷,像是嘲笑。

“我的剑的名字叫做米斯特汀(Mistilteinn)。”

洛言愣住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Mistilteinn这个该死的英文生僻词是个什么东西,等等,好像有点耳熟。

“冻青之剑,我这么说你知道了把。”芙蕾雅解释道。

“槲寄生?”洛言回问到。

“对。”

【槲寄生】

英国传说中的‘槲寄生’。

曾经在英国有这么一个传说,在圣诞节的时候,人们都喜欢用冬青及槲寄生来做个小小的花环,戴着花环的女孩站在门口,期待喜欢她的男孩来向她表白。

许多人都知道薰衣草的蕴意是‘等待爱情’,那么槲寄生的蕴意就是‘期待爱情’。

很浪漫。

可洛言知道

浪漫只是一个空想而已。

现实并不浪漫,一点也不,这把剑的寓意也一定跟爱情无关。

再次重新描述一下吧..........

【槲寄生】

北欧神话中的‘槲寄生’

在一个仲夏的午后,光明之神巴德尔做了一个关于“死亡”的恶梦,他的母亲弗丽嘉知道之后,惊恐万分,因为自己儿子的生命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神后弗丽嘉要求世界上的一切向她发誓,保证它们永不伤害巴德尔,大千万物“弓箭”、“长刀”、“巨锤”、“匕首”都已立誓,甚至“花朵”、“疾病”、“石头”都已立誓。只有生长在英灵殿旁边的槲寄生没有被要求立誓,因为弗丽嘉认为它太弱小了。

谎言之神洛基想给巴德尔点颜色看看。于是洛基幻化成女人来到弗丽嘉的宫殿,从弗丽嘉口中套出只有槲寄生没有立誓,因为它太幼小,太柔弱,没有力量伤人。

于是洛基唆使盲眼的黑暗之神霍德尔用槲寄生的尖枝投向巴德尔,槲寄生树在丢出后,变成了一把剑杀死了巴德尔,也就是冻青之剑(Mistilteinn)。

冻青之剑(Mistilteinn)

寓示着..............‘弱点与准确’

也许...........还有是些帅气呢?

而这柄剑的特殊洛言已经见识过了。

“很疼吧。”他缓缓的说着,伸手抓向着冻青剑,芙蕾雅听到这句话后愣在了原地,竟然没有阻拦。

洛言没有拔出剑,只是握住剑柄,一股力量从剑柄上传来,藏在洛言的手臂中,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如被蔓藤爬满的树干一般,只不过这蔓藤不只是在外面,还狠狠地扎进了树干中。

关节处传来一股不适。

他微微把剑拔出,疼痛,从骨子里传来的力扭曲着他的手臂关节。

再次重新描述一次吧。

【槲寄生】

现实中的‘槲寄生’

为桑寄生科槲寄生属灌木植物,通常寄生于麻栎树、苹果树、白杨树、松树各树木。

有害于宿主

而洛言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槲寄生可以入药,这次是不是就一点也不浪漫了呢?

只剩下了残酷

现实与故事和传说间总是有差距的。

冻青之剑(Mistilteinn)

寄生于使用者,以扭曲使用者手臂的关节与肌肉为代价,带来精准的打击。

“还真挺疼的。”洛言把剑插回剑鞘,放了回去,甩了甩手。

“谁让你非要动,活该。”黑漆漆的面前传来女孩的声音,藏着些委屈的哭腔。

“这是这柄剑的名字,而我自己的名字就更有意思了。”她继续说着,却并不高兴。

“芙蕾雅·基司(Freya·Geis)。”她轻轻的念着。

芙蕾雅,北欧美神。

Gies,洛言查过,Gies为古凯尔特语【禁制】的意思,凯尔特神话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分量,却又是最隐秘的部分。英雄们立下‘不可违犯的誓约’从而获得力量,而大多数人也因此丢掉性命。它是神话英雄通常不为人知的禁忌或致命弱点。

可以说

Gies象征着【项圈】

Freya·Geis----------在北欧美神芙蕾雅脖颈间系上古凯尔特的项圈。

阿瓦隆之庭,洛言对这个组织的作用和职责又有了一个猜测。

协调古欧各个神话信仰之间关系的组织-----------阿瓦隆之庭

“我和哥哥是阿瓦隆之庭的继承人,因为血脉,不知道那群老东西从哪知道的我们有什么鬼的血脉,哥哥被命名为亚瑟·基司,而我被命名为芙蕾雅·基司。”

“阿瓦隆之庭中占据主导地位的应该是凯尔特派系吧。”洛言耸了耸肩,他在最近也是看了很多神话方面的书。“毕竟你们的姓氏在后面,而且都是Geis。”

“但是北欧派系开始发展了,我作为妥协工具被命名为芙蕾雅,与哥哥竞争,给北欧派系一些希望。”芙蕾雅慢慢的说着。

果然,果然阿瓦隆之庭的职责是协调各派系的关系,洛言的脑子不听话的运转着,他也想停止思考,流下一些感同身受的泪水,但是他做不到,大脑自己不断地分析着,像是欣赏着受伤的嫩肉,冷漠的分析着成因。

他讨厌自己。

牙齿咬着嘴唇,有些疼。

“可老混蛋们没有想到,哥哥跑了,不顾一切的跑掉了,就留下了我,可他们这群混蛋只是拿我当一个幌子,根本没有想过让北欧派系有任何掌握权力的机会,美神芙蕾雅,可以看看但是却不会派上用场,这就是我的名字的来由。”

“我被认为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我也只被允许做这么一个花瓶。”她压低了声音。

“于是情况就很尴尬了。”芙蕾雅干笑着,黑漆漆的树洞中洛言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们左右为难,不知道拿我怎么办,一方面我有那个什么鬼的破血统,另一方面我还是北欧派系名义上的代表,享有继位权,但很显然他们不打算让我继位,而且他们再也不相信什么鬼的领导人,恢复了圆桌会议制。”

“所以我就被扔到这来了,任我自生自灭,因为我是个烫手的山芋。”

一阵簌簌的声音响起,洛言知道对面的女孩缩的更紧了一些。

“很有趣吧。”她问道。

“一点也不有趣。”他回答道,紧跟着问题,毫不犹豫的否定。

被认为是什么,所以就只能做什么。

这是什么鬼道理。

由别人的愿望编制出的项圈,却勒的自己喘不过气来,每个人都是这样,承受着别人的愿望望,然后擅自的将自己的愿望勒在别人的脖子上。

也许还会美名为善意与传承。

众人拿着自己的绳子,互相勒在别人的脖子山,笑着,哭着,醉着。

所以洛言才不想欠别人的,也不想和别人交往过深,他想骑着自己的瘸马逃开那根绳子。

不对别人有所期盼,也没有义务承担他们的愿望。

可当自己那一天坐在长椅上无人问津的时候,他却隐隐的希望有那么一根绳子,哪怕是被勒住脖子,他也想上去。

可拉他上来的是一个公主一样的女孩,她把他拉上来以后松开了绳子,不要他去承担什么,而他却没有什么可以还给她的东西。

他就是一个打射击游戏藏在箱子后面,等着别人过去冲着他们后背突突突的滑头。现在他从箱子后面钻出来了,缀在她后面,还这份还不上的债。

他也在心里隐隐的想过,就算被这根绳子拽死也没什么,也算一命换一命了一了百了,可这根绳子那头的女孩却从不拉。

“我很喜欢这里的,每天和你们吵一吵闹一闹,没有什么规矩,什么都不用管,热热闹闹的。”对面的女孩说着,声音变得低了下来,带这些哭腔。“就像,我有了朋友一样。”

可是

他们之间是有隔阂的。

就像洛言被他的‘朋友’们遗忘一般,芙蕾雅和这个集体间的和谐也被撕裂。

洛言又想问一个问题,问芙蕾雅想不想回到那种虚假的关系,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好长时间,也许应该高傲一点扭头离去,但也许只是因为他是一个胆小鬼没有勇气去面对。

“你听过童话吗?好孩子身边总是有着许多善良的人的,他们围绕着好孩子,把悲伤隔开。”芙蕾雅慢慢的说着,“有朋友,这让我感觉我好像也变成了一个好孩子。”

“我也想过,也许我并没有那么坏,可以有许下仅仅一个愿望的权利。”

“才不是呢。”洛言打断了她,就连如此狼狈的自己都许下过愿望,说明许愿是与立场无关的。“只要你期盼,你就可以许下一个愿望。”他轻声说道。

他没有说,许下愿望和实现愿望是不同的。

“小洛洛你真温柔啊。”芙蕾雅把手合拢放在面前,往里面吹了一口气暖手,好像有些冷。

洛言的嘴角翘着,也许已经露出了侧面的牙齿,是嘲笑,反正漆黑的树洞中不会被看到。

嘲笑他自己。

他觉得人生如戏,自己则是一个看过剧本的戏子,能毫不犹豫的施展剧本里的温柔,而同在舞台上的女孩却不知道。如剧本所示般他得到了信任,可却有些不同,因为对面那个女孩以为他是温柔的,以为这个舞台,这个由稻草朽木搭建的世界是美好的。

戏子无情,有人曾认为这句话是对演员们的侮辱。

但这句话还差前半句..........

人生如戏,戏子无情。

当他把枪口指向那个黑衣人时,他就已经看到剧本了。

因为黑衣人眼中曾闪过一丝不屑,针对于他,针对于他手中的枪。

说明黑衣人知道他...........打不中。

结合身高体型他就猜出了黑衣人的身份------沈驭。

面对危险的时候,也许他会害怕,会恐惧,但绝对不会慌乱,只会变为接近绝对零度的冷漠。

他注意到了沈驭侧重于芙蕾雅的攻击,也看到了芙蕾雅之后的戒心,毕竟那种胆小的感觉他太熟悉了。

他知道芙蕾雅要逃。

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过来。

他最嫌弃胆小鬼了,既麻烦,又麻烦,还麻烦。

是出于一点同情心吗?

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样,自己在长椅上,而女孩在树洞中。

而这种同情,对于生存来说..........是累赘!

毫无疑问。

如果爱只是一种激素的话,他大概没有分泌这种激素的器官。

这种看似是同情的感情,大概只是错觉吧。

没必要想太多。

沈驭的出现就是为了刺激芙蕾雅,而芙蕾雅的逃跑也一定在他的预料之内,他想要的,是一支相互之间信任彼此的团队。

而芙蕾雅不符合要求。

当然自己也不符合要求,但他已经无处可去,所以没什么危险性,而且至少是秦教授钦定。

对面的女孩在树洞中啜泣,月光从缝中照进来一丝,脸颊上是一条亮晶晶的细线,风又从缝里吹过来,她打了个寒颤。

他是不会为此做什么的,夜一深,他就将拿起女孩身上披着的卫衣,头也不回的回到大楼里,打个哈哈笑着蒙混过关。

他开始厌恶自己了,并且在内心深处为这厌恶感到轻松,所以他更厌恶自己了,循环往复,聪明还真是一件好事呢,可以自己为自己不断地寻找着理由。

..................但还是什么都不做。

“小洛洛你回去吧。”芙蕾雅小声说道。

洛言楞了一下,脸上少见的划过一丝恐慌,他感到不安。

他被看穿了?

他原本打算借用漆黑来营造一种孤独的氛围让女孩依赖他,可现在他却感到这黑色如此的碍眼,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无法看到女孩的表情,无法施展他最擅长的读心术。

对面的再次响起簌簌的声音,像是刺猬反卷一般,扎的她自己痛。

洛言松了一口气。

他并没有被看穿,芙蕾雅只不过不想再牵扯他而已。

明明自己已经处于这样的境地,却依旧顾忌着他,这种关心他人的感情是洛言所做不到的,也许羡慕,也许厌恶,但终究不能漠视。他现在也期望自己什么也不要想,过一会儿默默地逃开在远处做出一个脱下礼帽爱莫能助的动作,摆出一个悲伤地表情,可是他还是做不到,他继续分析着那个名字。

芙蕾雅·基司(Freya·Geis)

一个残缺的名字。

英语姓名一般为【(教名)·(自取名)·(姓氏)】组成

教名取自家庭传承或者,神话典故,伟大人物,也就是‘芙蕾雅Freya’,姓氏为‘Gies’。

芙蕾雅·基司(Freya·Geis)

这个名字并没有自取名的成分,自取名不被允许存在。

她被名字与期望所束缚,做众人所希望的那个她,像是为此而生一般。

被认为是什么,也就只能作为什么而存在。

“小洛洛你回去好了,这件事情和你无关的。”女孩脱下披在身上的灰色卫衣,扔了回去,语气冰冷,可却好像冻得有些抖。

卫衣被粗暴的扔了过来,盖在洛言的脸上,他还能感觉到上面的余温。

洛言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如何让胆小的乌龟露出头的故事。

一天,渔夫的孩子抓到了一只乌龟,胆小的乌龟把头死死的缩了进去,孩子把乌龟摔来摔去,又打又踹可乌龟却始终不会探出头来,他向龟壳内伸出手,结果被胆小的乌龟狠狠地咬了一口。

渔夫看到了,为了教育孩子,他把乌龟拿到了屋子里面,在它周围点上了几只蜡烛,温暖的火光暖和着胆小的乌龟,安静的环境让它的戒心降低,最终,它露出了他的身体,享受着温暖。

渔夫对孩子说:只有温暖可以消除他人的戒心。

这是一个有教育意义的故事,而故事也到此结束。

当渔夫教育过孩子之后,便揪住乌龟的尾巴,把它扔到了锅里,炖出了一锅鲜美的鳖汤。

这就是故事之后的事情,是现实。

洛言觉得那个乌龟很傻,反正都要变成鳖汤为何还要有所期待,因为有所期待然后就被放在桌子山当了小丑,乌龟也是有底线的,他不想做小丑,他决定做一只倔强的乌龟,绝对不伸出头,就那么缩在壳子里变成鳖汤。

这也是他仅剩的一点小小的反抗与自尊。

可当这股即将熄灭的蜡烛一样微弱的温暖从龟壳的缝隙中溜进来的时候,他却在龟壳里忍不住的抓耳挠腮。

善意对他来说很困扰的。

如果按照沈驭的剧本进行下去,芙蕾雅就会被剔除,生命危险是不会有的,但是一定会被遣送回阿瓦隆之庭,然后被包装起来做她的花瓶,这个团队间虚假的蜡烛让她觉得很暖和,然后露出了头,可当她露出头后,却被遣送回了渔夫那里,回到锅里,变成一锅......

鳖汤

洛言没喝过这东西,也不想喝,觉得恶心。

不对..........

等等...........

洛言忽然开窍了,他抬起右手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他现在有五个队友,芙蕾雅走了就变成了四个,按照他最后一个上的原则那就等于他前面少了一个肉盾,他能活着度过这大学四年拿到毕业证的几率就大大减小了,如果自己能帮助芙蕾雅那么他就会多上一个死心塌地的脑残粉,这样生存的几率又大了许多。

对,对,对.............

洛言忽然感觉自己察觉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为自己点了个赞。

果然,他这种小骗子是不会因为什么奇怪的原因去行动的,他安心了下来。

和好孩子相比,他更想作一个坏孩子。

因为上帝是不会奖励好孩子的。(没错我又要讲故事了)

1963年,一位叫玛莉的女孩写信给《芝加哥论坛报》,因为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她帮妈妈把烤好的甜饼送到餐桌上,得到的只是一句“好孩子”的夸奖;而那个什么都不干,只知捣蛋的弟弟,得到的却是一个甜饼。

库斯特是《芝加哥论坛报》儿童版栏目的主持人,十多年来,孩子们有关“上帝为什么不奖赏好人,为什么不惩罚坏人”之类的来信,他收到不下千封。每当拆阅这样的信件,他心就非常沉重,因为他不知该怎样回答这些提问。

库斯特是这样回忆那场婚礼的:牧师主持完仪式后,新娘和新郎互赠戒指,也许是他们正沉浸在幸福之中,也许是两人过于激动。总之,在他们互赠戒指时,两人阴错阳差地把戒指戴在了对方的右手上。

牧师看到这一情节,幽默地提醒:右手已经够完美了,我想你们最好还是用它来装扮左手吧。

库斯特说,正是牧师的这一幽默,让他茅塞顿开。右手成为右手,本身就非常完美了,是没有必要把饰物再戴在右手上了。那些有道德的人,之所以常常被忽略,不就是因为他们已经非常完美了吗?

后来,库斯特得出结论:上帝让右手成为右手,就是对右手最高的奖赏,同理,上帝让善人成为善人,也就是对善人的最高奖赏。

又是一个很有教育意义的故事,但所谓的故事啊,你仔细的想想往往都是从逻辑上说不通的。

如果右手之所以身为右手本身就很完美,那么左手之为左手也同样完美。如果让善人成为善人是对善人的最高奖赏,那么...................

让恶人成为恶人也一定是对恶人的最高奖赏。

洛言觉得只不过是上帝错了,但像一个大人一样,不愿意向他的孩子们承认错误。

但可笑的是,孩子们偏要还要强行解释些什么,给自己一个答案,塑造出自己心中绝对完美的大人,告诉他们自己可以变成那样。

这就是故事,是传说,是浪漫。

洛言认为这故事很傻,所以他才是洛言,芙蕾雅认为这个故事很美,所以她才是芙蕾雅。

上帝是不会奖励好孩子的,做一个坏孩子是最舒服的。

如果扶一个老奶奶起来只需要伸出手的话,他就去做,如果要被讹诈的话,就不去做,作为坏孩子偶尔做一点小小的好事,就会收到奖励。

也可以有理由去什么也不做,而这个理由就是我坏。

做一个好孩子实在是太累了,不是吗?

还好他还是一个坏孩子,所以不用受到谴责,所以很轻松。

这就是他一贯的生存方式。

洛言叹了口气,最终好像放下了包袱一样感到轻松。

他拿起了盖在头上的卫衣,粗暴的扔了回去,装着发出不满意的冷哼。

“我来做你的朋友好了,不愿意拉倒。”

洛言再次恢复了那个冷漠而准确的他,开始了行动。

性格既残念又扭曲的乌龟好像发现了避免自己变成鳖汤的方法,高兴的不得了,露出了头开始不安分的爬着。

夜深了,女孩紧紧地抱着那件卫衣,小声的哭着。

第十三章 乌龟和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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