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们就是要拿着工资摸鱼
أوراق第五章我们就是要拿着工资摸鱼“没想到啊,你这个家伙下手挺快啊。”马丁把手搭在洛言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啤酒灌了一口,现在他终于懂了洛言看着他的时候为何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与恶意了。“嘛,不自觉的就告白了。”“说说你咋告白的呗。”柳铭凑了上来,这时洛言才发现这个假道士有点八卦。“哇,你们道士不是禁婚娶的吗?”“我只是个外家....好吧可能连外家弟子都不算。”“你不是在道观里学的棍法嘛?”“当然不是,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道士师傅教我的。”“那....”马丁放开了洛言,咸湿的靠近了柳铭,小声的说。“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性感的大姐姐啊。”“啊?哈?嗯?”“你看洛言这样的都有女朋友了,说不定,哪天就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你懂的吧。”“我不懂,不懂。”柳铭咽了口口水,赶紧说道,马丁露出了一个我懂了的眼神。“混蛋,我都听到了啊,鬼的历史性一步啊。”“你就嘴硬吧,难道你就不想和大小姐......”“鬼啊,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精虫上脑啊。”“也许你更适合做道士一点。”马丁无趣的说道。“为什么?”“无欲无求。”“我才不是无欲无求。”洛言翻了个白眼。“那就是想喽,你光是忍着也不好啊,草食系有的时候会不讨人喜欢的。”“但那孩子对我,恐怕并没有当男朋友看吧。”洛言无奈的说道,趴在栏杆上看着天。“什么意思。”“呐,你觉得夏音可以很好的理解恋人这个概念吗?”“那你算什么,最爱的玩具熊?我小的时候听过一个说法,说每个女孩床头都应该有一只玩具熊,而每一只玩具熊都是女孩们的骑士,在她们睡觉的时候守护她们不被坏人伤害。”“大概就是这种吧。”洛言笑了笑说道。“亏你还能笑得出来。”“玩具熊也没什么不好,夏音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能守着她长大也没什么不好。”“但你只是一只玩具熊,等白马王子来的那一天,女孩就会离开了,而你只能留在那张床上。”“那就这样吧,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王子,没钱没势没正能量,她现在只不过是没见过王子,所以把玩具熊也当宝,我怎么配得上她.....”洛言装作白赖的样子说道,说实话他有点后悔告白了,但同时也有点庆幸,总之心情很复杂,像是一碗坨在一起的面条。搞不清,搞不清,怎么想都不合逻辑,还偏偏他就这么做了。“你又开始悲观了,有的时候你这样真的烦人。”马丁无奈的说道。“不说点丧气话,我就不是我了好吧。”“你这家伙看上去总像个自卑的胆小鬼,但从骨子里却是个疯子,你绝对不会甘心的。”“胆小鬼,疯子,你到真是会安慰人。”洛言苦笑着。“那我们打个赌吧。就赌那个玩具熊才是世界上最坏的坏蛋,当王子靠近的时候,玩具熊欺骗女孩说王子是坏人,于是公主就相信玩具熊的话把王子赶跑了,然后和玩具熊没羞没臊的生活在一起。”“哇,你这是哪个国家的黑童话啊,一点都不正能量啊。”“这不是童话,是预言,所以不需要正能量,赌不赌?”马丁自信的伸出了手掌。“赌赌赌.....”洛言不情愿的伸出手击掌。“你们俩.....在说什么。”一旁的柳铭挠了挠头,什么也没懂。“你呢,你就没什么想和这个家伙说的吗?”马丁说道,指了指洛言。“不管怎样,能再见到你,真好。”“我也是。”洛言走上去,主动给了柳铭一个熊抱。“好了好了,3点多了,快去叫醒大小姐和芙蕾雅吧,出来看日出。”马丁看了看表,打发洛言去叫醒正在小睡的二人。五人挤在一个小阳台上,凌晨3点多还有些微冷,夏央有守夜跨年的习惯,所以他们干脆就熬一熬等日出了,还好天明岛的日出是整个夏央最早的,不会让他们久等。天明岛名字的来源也是因为这里是全夏央第一个被太阳照亮的地方,在这里,甚至有出租楼顶用来看日出的公司,烟火,日出,海滩,是天明岛的三大特产。马丁拿起相机等待着,终于,东边天际露出鱼肚白。光线很柔和,慢慢的出现了一道红霞,红霞的范围扩大却逐渐染黄,最终取代黑色夜空的却是深蓝色的晨曦。有点喧闹的小阳台上,挤着五个等日出的年轻人。2031年1月23日,是夏历中新年的第一天,也就是‘初一’。通宵的几个人睡到下午才勉强爬了起来,现在正聚集在小屋子里开会。“我们该谈谈工作的事情了。”马丁将pad扔到了桌上。“我们去打谁?”柳铭兴奋的问道,拿起了pad。“不是去打谁,而是去寻找踪迹,我们的任务就是去寻找妖王‘饕餮’的踪迹。”一听到这个柳铭直接就立马把pad像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扔给了洛言。“狗头军师,拜托你了。”“喂,你这是拜托人的态度吗?”洛言接过pad,那上面是一张地图,打了一堆叉。“这些叉什么意思?”“那是我和柳铭去过的小岛,大部分都处于精卫集团的管辖,仅仅建了几座信号塔,这些地方可以排除了,我们将标本交给精卫集团帮忙分析,周围的植物和生物没有明显的变异。”“也就是说排除了妖巢存在的可能性吗?”“差不多吧。”“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海底。”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所以,我建议.....”马丁咳嗽了一声,“我们要去海豹乐园调查一下。”洛言打开百度查了查这个地方,“喂,你搞错没有,这是个水上乐园好不好。”“对啊,公款吃喝玩乐你不喜欢吗?如果不是现在天气还很冷,我一定会选择室外海滩而不是水上乐园。”“喜欢.....喜欢是喜欢,但是拿着工资去摸鱼总是不好的吧。”“放轻松,我向精卫集团申请了深海潜水艇,不过刚才接到了电话说是技术上出现了点小问题,还要一些时间,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充分利用时间放松一下。”“精卫集团?”“对,所里和精卫集团有些合作关系,而且精卫集团还是比较买夏央官方账的,毕竟名义上他们还是夏央的企业。”“名义上?也就是实际上天明岛有高度自治权喽?”洛言察觉到了马丁话里的意思。“对,天明岛建立的两个最大意义,一个是为了探索人类以后移居海洋城市的可能性,第二个就是为了让开启一个各国学者可以越过政治线来进行合作的模式,在这种合作下各国必须保持着平衡友好信赖的准则,才能获取最大化研究成果所带来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作为主导国的夏央也很少会在这里强调自己的政治权利。”洛言点了点头,“我懂了,也就是说这里的地头蛇是精卫集团喽,那研究所和精卫集团关系好吗?”“一般吧,不过我们顶着官方的牌子,还是可以要求一定的援助的,毕竟建造天明岛的时候老头子也帮了一把,研究所在材料学,尤其是碳纳米管方面可是世界top级别的。”“那就是说关系还不错喽。”洛言想起了艾斯给他在天明塔临时预定的贵宾席位。“深海潜水艇还没到位急也是急不来的,所以,我们来谈谈去海豹乐园旅游的事情吧。”芙蕾雅插嘴道,气氛随着就变得不正经起来,所有人都把拿着工资摸鱼这件令人不快的事情排除在了欢乐的气氛之外。“海豹乐园,有什么?”柳铭傻不拉几的问道,山他见过不少,海滩倒是没去过。“当然是有海豹,在沪州少见的海豹在天明岛却很常见,据说精卫集团还雇佣了大批的海管(海上管理人员,也被起了个海上城管的外号。)去保护野生动物。”“海豹?”夏音有些疑惑,洛言打开了几张图片将pad递给了夏音,随后她就仔细的看了起来。马丁脸上带着恶心的笑容靠了过来,洛言就感觉到不妙。“水上乐园,可是有着好多泳装大姐姐的。”“泳装......大大大.....大姐姐。”柳铭红着脸磕巴着说道。芙蕾雅嫌弃的看着马丁,“马丁,你这个人啊,就该扔到十八层地狱里过过油,然后拖出去铡了。”“多谢奖赏。”“你!!”芙蕾雅生气的咬了咬牙,给与了马丁一发铁拳制裁。“多谢......奖赏。”马丁捂着肚子还是说道。哇,这是不打算要命了啊,洛言有些敬佩马丁的生命力了。“噫,好恶心,音酱我们离他远点。”芙蕾雅拉着夏音便回了卧室。洛言叹了口气蹲在了马丁身边,“没事吧你。”“没事,回归正题,对了你觉得饕餮会在海底吗?”“嘛,按正常考虑来说是不可能的,天明岛周围的海域平均深度在4500米左右,很难想象古代文明可以把它藏到大洋之中,不过也有可能是地壳变动导致陆地变成海洋,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工作本来就和‘正常’这两个字不沾边。”“唉,那就只能等深海潜艇了,话说精卫集团这次拖延的时间太长了,刚才给我来电话说出了问题,足足比预定时间延时了一周,往常可没有过这种情况。”洛言停下了划拉平板的手,打断了马丁,“等等,延迟了多长时间?”“一周,我们来天明岛之前老头子就考虑到了这点,所以提前联系了军方暗中协助了一下,只需要精卫集团维护和整修就好了,你知道在天明岛夏央军方不好明出面的,有什么奇怪的吗?”“没什么,事到如今精卫集团也不会故意给我们使绊子了吧。”“为什么,你这人真是疑心太重了。”洛言没回答,把pad交回马丁手中,随后往外走去。“你干什么去?”“买菜!”洛言穿上鞋走出玄关。“要不要我陪你去?”一直坐着看戏的柳铭抱着些许的愧疚心说道。“真是帮大忙了,冰箱里什么都没了,估计要买很多的样子。”洛言和柳铭来到了附近的超市,看着里面贵的要死的物价有点心疼,不过想到刷的是马丁的卡后终于好受一点,随后多捡了几盒夏音喜欢吃的牛肉。超市里走进来一个穿着道士服的老头,戴着一副上个世纪的黑色圆片小眼镜,一只手里握着一根长竹棍,另一只手搂着一个幡,上面写着:‘盲人摸相’嗯.....不应该是盲人算命的吗?“这位小姐,可否帮贫道拿一盒烟?要中南海的。”老道士说道。“好的您稍等,14元。”售货员从柜台边拿出一盒烟,放到老道士手里。老道士抽出一把硬币放在了售货员手中,手指却忽然鬼畜的动了起来。“您,请您放开。”售货员慌张的说道,因为那个老道士正在摸她的手,摸得她感觉有些奇怪,红起脸来。“哦,不好意思。”老道士说着,可手上摸得却更来劲了,揉,摸,搓,捏,堪比最顶尖的按摩师,但一举一动中总是充满一股咸湿气。“您,您放开!!”售货员小姐姐试图抽出手,可却抽不出来。“您这个手相,不太好啊,贫道对此略知一二,要不要我再给您相相面。”老道士一本正经的说道,但还是没放手。原来是这么个盲人‘摸’相,盲人个鬼啊,洛言注意到这老家伙的眼镜一直冲着售货员姐姐的胸部,要是个瞎子就鬼了。洛言摇了摇头感叹人心不古,心想这年头道士里头柳铭这种都算是正经的了,等等,柳铭哪去了?洛言环顾四周,发现此时的柳铭已经站到了柜台前,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老道士。嘛,虽然说那鬼畜老头是该教育一下,但愿别搞出什么骚乱吧,好,就当不认识他好了。柳铭站在那老道士面前,浑身颤抖着,激动地喊道:“师傅,我可算找到你了。”老道士转过头去看着柳铭就是一愣,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是个瞎子这个设定,然后他抬起手冲着售货员姐姐的胸部就要摸,口中说道:“徒儿,徒儿你在哪里,快让为师好好摸摸。”柳铭上前一步就是一个熊抱:“师傅我在这啊,您老人家这眼睛是怎么了?”老和尚咂了下嘴,心里默念着不孝弟子,但还是装作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和柳铭来了个重逢的拥抱,而另一边,洛言由于过于吃惊手中的牛肉盒都掉到地上了。在深山老林中修行的老道士,竟然云游到天明岛来了,洛言本想问问柳铭是不是认错人了,但看他那兴奋的样子大概就是真的。我的天,饶了我吧,洛言叹了口气,还是带着微笑迎了上去。经过柳铭介绍,洛言知道了这个老道士就是他那个所谓的师傅,可洛言怎么看那老道士就是一江湖骗子。“师傅,您的眼睛?”柳铭扶着他亲爱的师傅走出了超市,几人走在马路上。老道士反手就是一个脑壳爆栗,“混小子,你就非要坏为师的好事是吧!”“师傅,我怎么了?”“你还说,你要是晚一点来的话为师就......就摸到了啊!”“摸到什么?”“自然是,那对下流的.....”老道士眼中冒着绿光张开手捏着空气,但顾及到一旁的洛言后干咳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师傅,您的眼睛?”“哼,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知道关心为师。”老道士将圆片眼睛塞到衣服里。“师傅你没瞎啊?”老道士刚打算骂这个蠢徒弟,可看了一眼洛言,转口说道:“为师筑基期渡劫失败,天劫伤到了为师的双眼,时好时坏,真乃命也。”,他捋了捋自己稀疏的胡子,到是有了一点仙风道骨一样的气质。洛言没有一点反应,就像在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因为他觉得此时不表态才是最好的做法,心想这年头筑基期都能碰到天劫,那天劫该有多廉价。“柳小子啊,这位是?”天不遂人愿,老道士还是把话题扯到了洛言的身上。“他是我的朋友,洛言。”柳铭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于是洛言顺势把手上沉重的纸袋给了他一个,这是柳铭才意识到本来说出来帮忙提东西的自己却什么都没拿。“道长好。”洛言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嗯,不错的孩子,俺.....贫道我看你骨骼惊奇,要不要随贫道修一修那道法?”“不了不了。”洛言急忙摆手,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打算当个道士,而且八成还是个假道士。“师傅,你怎么会跑到天明岛来的?”“话说来就长了,师傅我来找一个人。”洛言就想说您老刚才那满大街揩油的样子可不像来找人的。“找谁啊?”“这个,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老道士转过头去,装出一副很有深度的样子。“师傅您带钱了吗?”柳铭问道,因为刚才那盒烟都是他付的钱,靠老道士那几个钢镚根本就不够。“没带,所以这不才帮人看看手相看看面相,弄点钱花吗。”“那师傅你来我们那把,我们还要在天明岛呆上一阵。”“太好了,人都说养徒防老,果不其然呐。”老道士顿时就眉开眼笑了。出去的是两个人,回来时就变成仨了,洛言和马丁把晚饭做好,而柳铭和他的师傅边吃边聊,柳铭倒是恭敬的很,洛言想了想也就没有说什么。“柳铭,你现在干什么呢?”老道士大口的吃着面前那盘炒猪肝,抠开了一罐啤酒直接往嘴里灌还嫌不过瘾。“在上古之门研究所工作,专门处理些讨伐妖魔之类的委托。”“讨伐....妖魔吗?”老道士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对了,还没请教道长姓名,在何处修行。”“哈哈,老夫袁宏,一无根道人罢了。”健谈的老道士和马丁倒是聊到一块去,这俩人撒酒疯差点就结成了异性兄弟,洛言不禁为差点多出个师叔的柳铭抹了一把汗。夜幕降临,洛言独自一个人坐在小阳台上望着天,抠开一小罐咖啡。阳台门打开,是穿着睡裙的夏音,洛言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装扮,头发绑成一束搭在身后,洁白的小腿从裙子中露出来,穿着一双拖鞋。“还没睡吗?”“没,在想些事情。”“想什么?”夏音坐到了洛言的对面,手上拿着一张毛毯。“想未来。”“未来?”“对,想着怎么样才能活过这四年。”洛言喝了口咖啡,很认真的说道。“那洛言四年后想干些什么呢?”洛言楞了一下,他还没有考虑到这么远。“找一家小城镇,开一家蛋糕店,卖一些很贵但很好吃的蛋糕,养一只狗,攒钱买一间房子,放上床,电视,把沙发和冰箱放到一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还有.....”洛言停顿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明明后面那个才是他最想要的。“这样真好,我也可以去那个地方吗?”“当然,本来就算了你一份。”阳台上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还是洛言打破了沉默。“我们,要不要逃走啊?”他转过头来看着夏音。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这样听起来好逊,一点也不给人提气。“我们....逃走?”“对,我们一起逃走,逃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不。”也是,他现在才刚刚和人家告白,然后就提出了过分的私奔要求。“如果我们走了的话,马丁,柳铭,芙蕾雅他们怎么办,又会有更多的人被妖魔们杀掉吧。”“不是有沈叔呢吗,还有那个叫赵暮的,还有欧洲的阿瓦隆之庭,就算我们不做的话也有其他人人去做。”就算我们不做的话也会有其他人去做,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死循环,将所有的合理性圈在循环之内,将所有的不合理性抛出循环。洛言懂得,可却还是忍不住这么想了,这句话就是这么的有魔力。“我们不做的话也会有其他人去做?”夏音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没有洛言的话也会有其他人吗?”她问道。是啊,就算没有我的话也无所谓的啊,明天也许就会出来个张言,李言,赵言,世界没了谁都一样转,这句话这也就等同于谁都是无所谓的存在。是啊,他就是这样的廉价,随便一个‘其他人’都能代替他,他只是一只劣质的玩具熊,他离开了,会有一只更好的顶进来吧。另一只熊会霸占着她床上的一角,另一枚扣子会取代她衣服上的位置,站在她身边的,不必须是他洛言。洛言忽然感到一阵惶恐,伤心,随之而来却是一股类似于愤怒的感觉,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新的代替者,他这次真的后悔说那句话了。“我只是.....”“我不要。”夏音忽然说道,打断了洛言的辩解,脸靠近了洛言,“我不要除了洛言以外的人,洛言与其他人是不同的,你.....你可以不走吗?”夏音手上的毛毯掉到了地上,手抓着洛言的袖子。洛言愣住了,然后笑了,拍了拍夏音的头。“放心吧,我不走。”“真的?”“真的,以男朋友的名义发誓。”“那我也以女朋友的名义发誓。”“你发誓什么?”“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啊.....真是。”洛言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确定了夏音完全不懂的恋人和朋友的区别,他不由得怨恨起国语的暧昧来了,朋友,男朋友,男性朋友,其实就差一个字,可意思却天差地别。洛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有了困意。“对了,你这么晚了出来干什么?”“我来给袁爷爷送个毛毯,那个本来闲置的屋子里没有被子。”夏音想起自己的目的,急忙捡起地上的毛毯抖了抖。“那个人啊,就只是个江湖骗子而已。”洛言说道,作为一个理性的秩序派,不太喜欢这些人。“但他是柳铭的师傅啊,洛言区别每个人的基准好奇怪。”“说的也是,是我错了,别在意。”洛言还是接过了毛毯,不论怎么说他也不想让夏音接近那个老头,就她那个傻样估计被吃了豆腐都不知道。“一定要送到啊。”“一定。”洛言拿着毛毯敲了敲老道士袁宏的门。“进来吧。”“袁道长,我给您送毛毯来了,这屋子以前是闲置的没什么东西,如果有需要的话和我说就行。”洛言将叠好的毛毯放下。“真是有些意外啊。”老道士说道。“意外?”“是啊,贫道没有算到给我送毛毯的会是你。”老道士故作模样掐了掐指。“为什么?”洛言问了句。老道士转过头来,盯着洛言的脸,表情严肃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有错啊。”他自言自语的嘟囔道。“什么没错?”“看你的面相应该是生性薄凉之辈啊。”“前辈你还真是会挖苦人啊。”洛言没好气的吐槽道。“不,贫道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从前有个朋友教过我看手相和面相,我倒也学了个一知半解,要不要让我给你看看相?”“那您再仔细看看好了。”洛言坐在老道面前,伸出了手。老道士托起洛言的手,时而看看手,时而看看脸,倒真是有了一股玄学的气氛。“只看面向是生性薄凉,煞气冲天,但手相所示与面相却正好相反,是悲天悯人低沉哀怨之相,而你的未来却彻底是一片迷雾啊,看不清,看不清。”老道士捋着胡子,慢慢的说道。蛤?煞气冲天,您看我这衰样,不是个倒霉鬼扫把星就不错了。“您老....还是早休息吧。”洛言垂头丧气的站起身来,带上门走了出去。转天清晨,地下室里柳铭还在一如既往的训练,就这股坚持劲都可以算得上很厉害了,只不过不同的是陪他对练的是洛言。“真是少见啊,你大早上的竟然能从床上爬起来,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刚刚练习完的马丁在一旁喝着盐水说着风凉话。而洛言则连反驳的余力都没有,全力应对面前柳铭挥起来的长棍,长棍与匕首,可以算得上相性最不好的对手了。长棍削在匕首上,洛言的手臂被震的发麻,虎口像是要裂开一般,这种长棍发出的攻击重到他根本就没法格挡,只能不断地闪避。“停停停。”一个声音忽然传来,邋遢的老道士穿着拖鞋披着松垮的道袍走了进来。“你们这是在玩躲猫猫吗?”“师傅。”柳铭急忙收棍。“你这个蠢东西,俺......我教过多少回了?你的优势在于力量,直接砸下去就好了。你这算什么,抓痒棍吗?”老道士抬起一脚踢在柳铭屁股上。“我怕用力大了打出事来。”柳铭说道,这是洛言才知道原来他还在留手。“还顶嘴,你不用力,有一天这小子碰上用力的对手了还照着这种打法不是死翘翘了?”老道士又是一脚更狠的,“你下去,我来!”柳铭被训的再不敢还嘴,只能灰溜溜的走到一旁去抢马丁的盐水喝。“柳铭的棍法是您教的?”洛言喘着粗气。“正是贫道。”洛言打量了一下老道士那一副瘦的和麻杆一样的体格,就算是他手里的长竹棍都要比他看起来精壮一些,他原以为老道士也就能交给柳铭一点江湖骗术,嘛说实话他也没抱有太大希望。洛言抬起手,刚想说什么请教一下之类的客气话,可那长竹棍却带起一阵风直接奔着他的脑袋就来了,快到他来不及闪躲只得架起匕首。一阵肌肉撕裂的感觉从右手上传来,从虎口到手腕,从手腕到小臂,从小臂到大臂,这一棍带来的痛苦就像是一下子把他敲碎了一样。怎么可能?这是洛言最后一个清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