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那是苏瑾衍的东西

无论他是什么时候爱上陈偲曼的,亦或者他究竟有多爱她,都不能抵消他曾经对她惨无人道的伤害。

他就是个渣男,是个祸害,是陈偲曼如果自己选择绝对不愿意遇见的噩梦。

罗素一肚子想说的话都被苏瑾衍这一句怼的哑口无言,他苍白着脸,指着苏瑾衍,张大了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跟卡了带的播放器一般重复着:“你……你……你……”

毕竟是相识相处这么多年了,苏瑾衍对罗素了解的很彻底,他知道罗素这是被气急了,每次他开始卡带之后,他神经发达的大脑都会另辟蹊径整理出一套逻辑缜密,言语精炼,无懈可击的究极话术来报复让他卡壳的人。

罗素这个人,本来就是个心理医生,极其擅长分析人性,特别是盲点攻击,能怼的人体无完肤,以前林深一个大男人就曾被他三言两语怼哭过。

苏瑾衍虽然不至于哭,可也不想接受这无妄之灾,眼瞅着罗素憋红了脸,下一秒就要爆发了。苏瑾衍果断的将平板电脑扔到一边,起身摸起了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甩下一句:“我出去走走”之后就逃之夭夭了。

罗素大招准备就绪后,就只看到了苏瑾衍的背影,如同河东狮吼一般喊道:“苏瑾衍,你还好意思吸烟?你给我回来!”

苏瑾衍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迈着两条大长腿,早就跑没影了。

夜晚的玖龙台,带着一种空山幽谷的惆怅和清冷,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原因,最近苏瑾衍总是会觉得有些寒冷。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单纯的就是想出来躲开罗素的啰嗦。

他是这身体的主人,怎么可能会不了解自己的状况,轻微触碰就会出现的淤青,越来越难以控制的肢体,挥之不去的疲惫,极少的睡眠,过度活跃无法操纵的思绪,都是对他无声的抗议。

夜风划过脸颊,似是在练什么刀法,苏瑾衍从烟盒中敲出一直香烟,衔在唇角,手掌微微弯曲挡在前面,啪的一声引燃了打火机,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漫无目的的在玖龙台闲逛,一抬头,竟不知不觉的到了药家老宅的门口。

苏瑾衍拧了拧眉心,往楼上望去,他知道那个窗户是药九儿的房间,轻纱薄缦后屋子里亮着冷光白炽灯。

明晃晃的,在这夜色朦胧中显得有些刺眼。已经这么晚了,她还没睡?

明明已经决定放弃了,可苏瑾衍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拨出那个号码。他没多想,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似是在找寻这寒夜中最为让人暖心的慰藉。

可现在看来,这并不是慰藉,苏瑾衍突然觉得这夜更寒凉了,他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又回去了。

罗素就坐在客厅等他,气鼓鼓的,像是一只滑稽的河豚。

乔杉和小松也在等,也是一副沉甸甸的表情,就在苏瑾衍出去透气儿的这段时间,他们接受了来自罗素的狂风暴雨。

什么监管不力啊,什么任由苏瑾衍胡作非为啊,完全是老母亲训斥老父亲的那一套,乔杉和小松面面相觑,虽然不反驳什么,可都在心里泛着苦水,乔杉那疑惑的小眼神似乎在说:

罗医生,你是认真的吗?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左右苏瑾衍的想法?那苏瑾衍是能听我们话的人,能被我们监管?你是太看得起我们了还是太不了解苏总了?

罗素可能也是骂累了,推开袖口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翻着白眼道:“这都几点了?你们还不出去找找,不知道你们主子是什么身体状况了吗?也不怕他直接两腿一蹬死在外面?”

就赶着这句话的点儿,苏瑾衍推门进来了,唇边还挂着血迹,罗素瞅了一眼,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色一白,也顾不上生气和骂人了,直接就将苏瑾衍拉到楼上进行了一番检查。

苏瑾衍走远了,药九儿眉心皱在一起,久久舒展不开,她突然想到,那天在墓地上周也好像说过,在她从苏家收拾回来的东西里面,有一封苏老夫人留下的信件,是写给她的。

药九儿想了想,还是直接去了仓库,几个箱子整整齐齐的摆在角落里,上面已经积了一层灰。

药九儿走过去,在柜子上摸了一把壁纸刀,轻轻地划开了纸箱上的封条。打开纸箱,放在最上面的,竟然是那只象征着苏家少夫人身份的翡翠镯子。

药九儿的眉心微微起皱,呼吸似是被哽住了,记忆如同潮水般袭来,伴随着她将箱子里的物品一件件拿出来,苏瑾衍的脸不断的跳出来。

她自己都有一些惊讶,这些被她遗落在记忆褶皱中的过往,早就应该被遗忘了,怎么还会如此清晰的跃然于眼前,这瓶香水,随着时间的流逝,蒸发了半瓶,剩下的部分颜色深了些。

这其实不是她的,是苏瑾衍的。药九儿打开瓶盖,喷了一泵在空气中,香水的气味迅速在空气中蔓开,药九儿缓缓闭上眼睛,似乎一下子被拉入了回忆的旋涡中。

以前的苏瑾衍喜欢这种冷冽的几乎没有人情味儿的味道,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习惯了这种味道,甚至会莫名的觉得,很好闻。

像是某种熟悉的信号,只要远远的闻到这个味道,陈偲曼就会不自觉警惕起来,因为她知道苏瑾衍马上就要来刁难她了!

对,就是刁难!跟苏瑾衍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无时不刻不再经历着苏瑾衍对她全方位的摧残和刁难。

药九儿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手心中的香水,微微拧眉,这香水不知道怎么就收到她的箱子里了,不过苏瑾衍应该没有发现,他似乎早就不用这些东西了。

再次重逢时他身上没有草木冷酷的萧杀气息,有的是威士忌的浅醉和烟草的颓败,混合在一起,总让人觉得有些落寞。

药九儿还记得,以前,她跟苏瑾衍维持虚假的婚姻关系时,有一次出去吃饭,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小女孩。

那天下过雨,路面低洼处积了很大一滩水,那小女孩细嫩的手臂上挂着一只竹篮,里面是一些系着麻绳的野花儿,她在人流稀疏,行人表情淡漠的广场边儿上叫卖。

第四百二十章:那是苏瑾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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