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青穿,她会死的
许柔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父母亲对她爱如掌上明珠,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凉着,连手指头都舍不得弹她一下,蹭破点皮都得去医院打破伤风。今天竟然挨了耳光,更不要说打她的这个人还是她最爱的男人。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歇斯底里,什么淑女风度,什么举止温柔,什么小鸟依人?通通都让它见鬼去吧!“宫西,你混蛋!你怎么敢为了别的女人打我?是不是脑子里糊了泥巴?”“我是什么身份地位,她又是个什么东西,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你为这个女人出头出气,难道要做那种目光短浅,意气用事的庸人吗?”许柔越说越气愤,早就把自己从前贤良淑德的伪装撕扯的干干净净,眼眶通红,面目狰狞。用手指指着躲在宫西怀中,楚楚可怜的白沫沫:“你和她好了六年,为什么最后还是舍弃她而选择了我?因为宫家需要我,你更需要我。”“宫家现在面临金融危机,作为宫家私生子的你,需要靠着我往上爬,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宫西,我才是你联姻的对象,才是和你相伴终身的伴侣,才是那个能送你飞上九天,叱咤翱翔的人!麻烦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白沫沫瑟缩着,死死搂住宫西的脖子,假装不敢去看许柔,实则心里乐开了花。“宫西,我怕。许小姐一发怒就会打我,你不要再惹她生气了。你看看我身上新伤叠着旧伤,都是被她打的,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白沫沫的这些话倒也不算是胡说,许柔折磨起她来的确心狠手辣,大有要把她搞死的架势,她必须未雨绸缪。宫西急忙更用力的抱住她:“不怕不怕,以后没人再敢打你了。”“许柔,你给我听好了,我宫西就算是想要借你的势在宫家站稳脚跟,但也绝对不允许你在我面前撒泼胡闹。”“我要娶的是一个温柔贤惠,能帮我去操持家务,生儿育女,懂事听话的妻子,而不是任性刁蛮,表里不一,无理取闹的泼妇!”男人可以吃软饭,可以依靠女人,可以不择手段往上爬,但却绝对不允许别人点破,否则就是扯下他的遮羞布,让他没脸见人。尤其是宫西这种自尊心特别强,又自卑敏感的人,更是无法容忍。“你,你居然骂我是泼妇?”许柔这下是真的伤心欲绝:“我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如果不是你是非不分让我受委屈,我又何尝不愿意做一个温柔乖巧的女人?”“宫西,我恨你!”许柔抹着眼泪,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宫西的眼里闪过一抹懊悔,犹豫一下,还是回过头对着白沫沫温柔地笑了笑:“你被烫到的地方还疼吗?我来替你上药吧。”他其实心里已经后悔了,但高傲的自尊心还是阻挡了他追出去的脚步。白沫沫其实早就在胸口的地方垫了一块厚毛巾,所以鸡汤虽然滚烫,却并没有伤到她的皮肤。她当然不敢让宫西给自己检查伤口,就虚弱的摇摇头:“我没事,反正我身上大伤小伤不断,早就习惯了。一会儿回屋,我会自己上药,不用麻烦你。”此时的宫西已经完全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太过于感情用事,看到白沫沫受伤,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想一想这些年自己承受了那么多苦难,咬着牙努力坚持,忍受着无数冷眼嘲讽,讥笑谩骂,以私生子的身份一点点挤进宫家大门,在一点点受到宫家老爷子的赏识,其中的艰辛简直不堪回首。就算这样,他在宫家也是最没有地位的那一个,动辄就被宫老爷子斥责挑剔。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弟弟们,只消稍稍的做出一点业绩,就会被奉承到天上去。他知道宫家的人都把他当成垫脚石,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他的野心根本不能允许自己的地位如此低下,所以他才发誓,一定要成为宫家真正的掌舵人。如今好容易有人向他递来橄榄枝,眼看着攀住许家这棵大树,自己的前途将不可限量,他怎么能昏了头的为了另一个女人去打许柔呢?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和许柔联姻!想到这里,宫西匆匆对白沫沫说了声抱歉,抓起许柔的外套家出了许家。许柔一怒之下跑出门去,走了没多久,乱糟糟的头脑被冷风一吹,逐渐清醒过来,暗骂自己是个傻瓜。她今天的确是冲动了。都怪白沫沫那个贱蹄子,时时刻刻挑战她的底线,搞得她自乱阵脚,才会跳进人家给自己挖好的坑。宫西和白沫沫本来就余情未了,自己还不管不顾的跑出来,不是刚好让他们孤男寡女烈火重燃吗?不行,她必须回去,绝对不能再让他们旧情复燃。还不等转身,就听身后传来宫西焦急的呼唤:“许柔,许柔!”许柔心中暗喜,看来还是自己在宫西心目中的位置更重要,不然他也不会追出来。她看了看一旁的栏杆,再看一看月色下粼粼的湖水,咬咬牙,爬上去,掐着点儿就要往下跳。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死死扣住她的腰肢,紧接着,她的身体就倒进一个宽厚的胸膛里。“傻子,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对,你要是不高兴,只管打我骂我,怎么能做这种傻事?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有多心疼?”宫西醇厚的嗓音低柔中带着自责,吹拂在许柔耳畔,仿佛一根羽毛轻轻的挠在她心间,让她整个身子都顿时瘫软下来。“西哥哥,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许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次的伤心可一点儿都不带掺假:“我对你那么好,那么爱你……呜呜呜呜,我心里好难过。”宫西低声诱哄:“对不起,我错了,今天公司里遇到了很多不顺心的事,导致我情绪不稳定,才会无缘无故的冲你发脾气,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我向你保证。”“嗯,这次我就原谅你,”许柔娇滴滴的依偎在宫西怀里,嘟起红润润的小嘴:“不过人家的脸都被你打肿了,现在疼得要命,你打算怎么弥补人家?”宫西坏坏的笑了一下,慢慢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许柔的耳垂上,轻声细语:“这样弥补好不好?”下一瞬,他的双唇也慢慢的挪移到了她的唇上。这还是宫西第一次主动,许柔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立刻抱住他的脖子,反亲回去。人来人往的桥头,两个人互相拥吻,难舍难分。十几米远的地方,白沫沫失魂落魄站在那里,流着泪自嘲不已。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煞费苦心勾引宫西,仗着他的爱和许柔作对,洋洋自得的以为自己是个胜利者。却原来那些爱不过是镜花水月,虚无缥缈。好像夜晚凝结的露珠,太阳一出就烟消云散。她怎么就忘了,宫西是个骨子里就自私凉薄的人,他可能会为了自己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会为了自己豪掷千金买她展颜一笑,但绝不会为了自己放弃富贵荣华,放弃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