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青穿,白沫沫死了?
救护车和消防车响着尖锐的鸣笛声,先后进入院子。大批工作人员从车上下来,商讨定制方案。宫西买的这栋别墅,为了打造古香古色的特色,大量采用木质隔板,非常容易燃烧。三层高的楼房此时已经坍塌不少,上楼的出入口也被堵死,唯有通过人工疏通,才能进入楼里寻找白沫沫的踪迹。宫西心中还存着微薄的希望。希望白沫沫躲在了房间里的某个角落,将自己保护的很好,安然无恙。浑身脏兮兮,双手和膝盖都鲜血直流的宫西,被人扶着坐在了长椅上。他的双眼一直死死盯着废墟,看着消防员将一块块巨石用起重机吊起来,慢慢清理出来一条仅仅能容一个人侧身进去的楼梯入口。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更顾不得里面的危险,不由分说就跟着消防员冲了进去。火焰还没有完全熄灭,不时就会坍塌下来一两件建筑物。宫西大声呼唤着白沫沫的名字,在每一间能够进得去的房屋寻找白沫沫的影子,不管谁劝都不愿出去。可是没有。每一个角落都好像黑乎乎的巨兽张着大嘴,要吞噬所有有生命的东西。找了一大圈都一无所获,消防员不得已扶着宫西退出去。绝望像潮水一样把宫西整个人都淹没了,他双手捂住脸庞,痛苦呜咽:“都是我的错,总是把她对我的好视为理所当然,总是以为她会永远站在那里等着我去找她,总是以为不论我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会无条件支持……”“是我辜负了沫沫,低估了许家人的无耻……如果时光重来,我一定会在遇到沫沫的第一次,就娶她做我的妻子,永远将她护在我的羽翼之下,不离不弃!”“许峰,许柔,我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没有人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上站着三个人,他们身后是一群身材魁梧的保镖。这三个人的脸色都格外难看。许柔眼眶通红,拼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许峰气的额头爆出根根青筋,咬牙切齿:“我说亲家公,你家这儿子也太不像话了吧?大婚当日,丢下新娘子一个人跑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为了他以前的旧情人。”“这是把我们许家的脸面放在地下踩啊!这门婚事如果你们宫家实在不想要,我女儿也不是非得塞到你家不可!”宫邗急忙陪笑:“许兄说的是什么话?这小子只是一时糊涂,咱们两家大人好好管教管教就好了。”“毕竟这孩子在商业界也算是个比较出众的天才,调教好了可堪大用。而且年轻人热血沸腾,偶尔犯犯错误,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总得给他一次机会,是不是?”软硬兼施对着许峰说了这番话之后,宫邗又转身对自己的属下吩咐:“你们靠近点盯着。如果白沫沫死了也就罢了,要是还活着……”他恶狠狠的比了一个砍的手势:“斩草除根,一了百了!”白沫沫就是个祸害,必须让她永远消失,才能收了宫西的心。属下领命而去。废墟之前,宫西仿佛失去魂魄,眼中了无生机。全世界在他眼里都已经没有了颜色,痛悔好像一张巨网将他牢牢束缚,让他心疼的气都喘不上来。沫沫……沫沫!没有了你的我,以后该怎么办?宫西的双眼再次模糊,朦胧泪眼中,似乎看到一个少女面带微笑,一步步朝他走来。宫西喃喃自语:“沫沫,你这是来带我走吗?”少女歪了歪头,笑得俏皮甜美:“我要是带你走,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宫西愣愣的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沫沫……我不是在做梦吧?”眼前的人那么真实清晰,触碰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指也温暖柔软,证明这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影子。宫西激动的不能自已,狠狠一把将白沫沫拥进怀里,喜极而泣:“沫沫,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白沫沫虽然浑身都是伤痕,却笑得幸福又满足。以前她只以为自己在宫西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现在才知道,宫西把她看的比命还要重。“嗯,我还活着……原本我在睡觉,被烟呛醒,那时楼梯口已经出不去人了,不得已,我只好沿着紧急通道跑到地下室……”白沫沫根本就没想到这个房子燃烧起来,火势竟然这么大!幸亏事先踩了点,不然没准小命就交代了。她后怕的搂紧宫西:“你这么在乎我,我就算是真的死了,也心甘情愿。”能坚持到等宫西到来,坚持到听她说出心里话,白沫沫如释重负,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疲惫,软软的晕倒过去。“救护车……不对,是医院!”一贯清冷自持,泰山崩于面而色不变的男人,这一刻竟然像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王成急忙发动汽车,想要开过去把白沫沫放到车上送往医院。不料院外冲进来几个保镖,不由分说抢了白沫沫就跑。宫西认出,他们正是自己的父亲宫邗的人。“追!”宫西眼神冰冷,浑身上下充满寒意,紧紧尾随着那辆车,咬的死紧。然而,追到半路,斜刺里突然冲过来几辆宝马,硬生生把宫西的车逼停。宫邗慢悠悠摇下车窗,眉头紧皱:“想要白小姐的命好说,咱们两个人先谈一谈。你放心,只要你不做蠢事,我保证白小姐性命无忧。”宫西看着远去的车辆,愤愤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冷冷说道:“好!”两辆汽车一前一后进了宫家,宫邗慢条斯理在沙发上坐下:“进去洗个澡,重新换套衣服,老老实实把婚结了,你今天所做的事情,我们就睁只眼闭只眼。”宫西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早已经收拾好情绪,面无表情:“联姻?你们想多了,反正不管我怎么做,你们都不会放过沫沫。既然如此,我又干嘛要受你们的要挟?”“本来对许柔那个女人,我就厌恶至极,现在她更是联合她的父亲,三番四次的残害沫沫,我多一眼都不想看到她那张脸!”宫邗暴跳如雷,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会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就算再讨厌许柔,也必须把这个婚结了!”发完脾气,他又立刻转换口气,语重心长:“想一想你从小到大,为了今天的一切是怎么奋斗,怎么忍辱负重的?你舍得为了一时意气而让这些都付诸流水吗?”“和许家联姻,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你这个孩子一贯最会审时度势,怎么偏偏今天不开窍?我早就说过,等你有权有势的时候,大把美女不是随你挑?不喜欢许柔,给她一个正宫的虚名就可以了,你想在外面找多少个女人,我绝不管你。”宫西满脸都是讥讽:“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唯利是图,始乱终弃?我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任由你们摆布。”“想再一次用沫沫来威胁我?你们真是打错了主意!我告诉你们,最好平平安安把沫沫交到我手里,不然我就撂挑子不干。”“宫家和许家现在是什么德性?你们心里不清楚吗?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我不吃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