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无能狂怒
第四百六十九章:无能狂怒“(艹!这又是什么中二的狗血剧情?)”情节的发展把尹浩整个人都给看懵圈了,他最见不得那种痛失亲人的场面了,而且居然还是当着孩子的面前杀害,他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缘由都是对故意制造这种幸福的毁灭不可原谅的,于是立刻冲了上去,推开一位前来阻挠的风衣男,对方不过是普通人类的身高,应付这样的家伙他还是绰绰有余的,可当他跑到那个巨大女孩的面前时,周围的景物再次突变,乌云没有了,落雨没有了,教堂没有了,风衣男没有了,尸体和血迹也没有了,就连眼前的人型四肢也瞬间拉得细长,变成了栩棋之前追逐他时的模样。“(啊啊啊,来得正好!)”见对方动作依旧并不灵敏,怒火中烧的尹浩不停地出拳打在对方的腿上,并且还是专门在攻击被梵棽用刀捅过的右腿,但不知道是感官又被干涉还是真的差距那么大,拳头触碰的感觉比他大过的最厚重的沙袋或大矿车的轮胎还要坚实,仿佛自己就是在冲着一堵墙在无能狂怒,但也没准真是这样。“呀——呀——呀——”他想要吼叫,他想要呐喊,他想要咆哮,但发出的声音在低速环境下听起来却又是那么的鬼畜,他想要将一直以来被戏弄的所有怒火集中在自己的拳头上,但一直打到手指和手背上破皮冒血了也仅仅只是蹭坏了对方腿上的丝袜而已。“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沉闷的声响伴随着自己厚重的喘息,手臂的酸胀让他的动作也愈发缓慢,而栩棋那一柱擎天的长腿依然笔直地挺立着,任凭尹浩使出各种对抗训练中学到的勾拳、直拳、刺拳、摆拳,也完全不为所动,“(为什么?为什么不还手?)”对于这样的结果其实他完全可以预料,毕竟自己平时可能连鹏飞都打不痛,但那时对方好歹还会演一下,而现在这种被近乎无视的感觉却无法让人接受,哪怕待会儿告诉他自己正在揍木桩也好。“哈——哈——哈——”手打累了之后接着又朝丝袜划破的地方继续大力使出了前踢、侧踢、勾踢、扭踢、扫踢,明明已经将自己的毕生力量灌入对方的身躯,却只换来了自己肌肉的麻木与骨头的刺痛,而对方的腿上除了先前已经干涸的血迹以及扭曲的鞋印就丝毫都没见它有再次变得鲜红过,心中就又浮现出了许多不甘又愤怒的想法:“(你平时不是挺爱捉弄我的吗?现在怎么不能了啊?我现在不许!不许你无视我!)”“(刀她……刀她!刀她!刀呢?)”见自己的物理击打毫无效果,尹浩明白即便对方的力量没有之前的视觉特效里那么夸张,但支撑这么庞大的身躯高速运动也需要远超常人的身体强度,所以自己的击打基本无法破防,除非能够拿出锐器直接割开对方的血肉,可是自打上次在这里的打斗已经过去了许久,梵棽的那把失控的符文短刀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指不定栩棋在离开这里之前就已经像处理那把手枪一样将其踩了个稀碎。“啊——”但随后想起来人体也是有利器的,竟然张大嘴巴一口咬了上去!但他发誓那感觉真的就如同在啃轮胎一般,与厚厚的橡胶唯二不同的,似乎也只有能舔到泥土填着毛孔的粗糙与汗水混着血渍的咸腥,伴随着略高的体温传递出一股由味蕾直冲心田的苦涩,即便能明白对方的身体强度应该是很高,但从牙上传递出的感觉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对方光皮肤也会这么硬,下巴都因为过度的发力而快要脱臼了,哪怕是大象的皮肤都该啃出一点血印了,看来非得用锋利的刀具或锥子才能放她的血,然而自己又偏偏没有。“(我日复一日五千多天地苦苦追寻,比你,比你们任何人都要坚持,比学校里的任何人都要长久,我对理想的付出远远在你这个家伙之上!你贪图的只是权力与力量,而我只想找回属于自己的亲情啊!你为什么要为了那么一点点的利用价值而破坏我的一切?这才不是什么特么的执念!我只是想专心致志地找我的父母啊……)”当感觉牙齿快要挤断时,便松嘴改用指甲来掐,但实际更是徒劳,又回到普通的击打。可打着打着,尹浩自己的眼泪却先飚出来了,最终心里的痛苦超越了身体上的疼痛,直到他整个人都累垮扶抱着对方的腿支撑自己,手上依然还止不住已经软绵无力、不成章法地胡乱锤打。“(……哇,打完了吗?你所展现的决心就只有这点毅力?哎呀,那你真的好可爱呀!还喜欢用小拳拳给人家锤脚脚呢!)”熟悉的脑内传声终于又回来了,但却是更恶心的油腔滑调,尹浩快瘫倒时感觉自己的头发被对方拽了起来,牵动着脖子乃至整个身体重新仰视着对方,头顶上方是一盏明晃晃的路灯,以及圆滚滚的皓月,栩棋如同巨人般的脸颊遮去了半边的夜空,发色在光芒的映衬下变得灰暗,在尘土的沾染下变得杂污,并在光线的照射中飘扬着四散的尘埃,洗发水的香气混合着汗味,夹杂在一股咸湿的热风中扑面而来。【插图】而在这种快要缺氧的恍惚之间,他当时犹如被巨大的光芒所眩晕一样,不禁为眼前的一幕而感到胆战心惊,明明刚才自己穷追猛打了对方快十分钟,而她依然优哉游哉地对他露出平时那种恬静的微笑。“(……之前追你都快把我腿上的伤又崩裂了,所以才只敢用拳头比划,后面干脆也不用跑得那么快了,因为你的目的和速度已经完全暴露,力量和策略也就普通学员的水平,算是确定你不去下棋也就这点本事了,‘潜力’之外的东西根本就不值得我特地去冒险!)”尽管又是习惯性的嘲讽,但在对方脸上所挂的却是一副柔情蜜意般天真的微笑,甚至还有些关怀意味地俯视着他,脸上甚至还有一抹因运动或兴奋后的绯红鬼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有时候我都想问自己,在像你这样一个失去了不稳定的潜力就是自顾自的废物身上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会不会显得我格局太小了?好在我丝毫不怀疑我自己曾经做出的判断,并且因为你的出现,以及与她的联系更加让我确信了自己能够证明给命运的东西。)”显然她对自己的这一套使出浑身解数的连打,故意摆出这副怜惜表情更进一步地增加了蔑视的成分。“(尼玛……尼玛死了!)”而尹浩则如同被人抛弃忽视的孩童一般一脸生无可恋,他想起了小时候在福利院跟欺负他的坏孩子打架,被放倒在地后又叫来同伴围观嘲笑时的那份屈辱,不同的是他长大一些后快速窜起了个头,很轻易的就报仇雪恨了,而他现在面对的这个家伙,窜得比谁都快将来只会差距越来越大。“(……呵呵,虽然我能解读并控制别人的心灵,但咱们好歹也算是常见的唯物主义者,所以首先要明确我妈可不会因为你的咒骂真的去世,但你妈的生命可能就要取决于你的态度了呢!)”尽管嘴角依旧保持着善意的勾起,但目光当中已经开始射出居高临下的绝对威慑,现在两者的对比就好像一只猫科动物饶有兴致地玩弄着它掌下的猎物一般,“(……当然你也可以继续相信你的好学姐会真心愿意帮你寻找父母,而不是故意泄露一些你无法证实的信息勾引你继续卖命。我当然知道你不希望被限制,但往往不受限制的自由必然导致强者对弱者的剥削,我知道你以为我想要剥削你,但实际上我只是牺牲你而防止比你更弱的人被剥削,只有满足多数人的需求才是目的,而他们却将把持稳定作为使人工具化的方法。所以既然都是做人家的棋子,为什么不投靠到更有优势且更正直的一方呢?)”“啊——(明明就是你!就是你把别人都当成工具人!就是你利用和剥削别人的才能!却还能给自己冠冕堂皇地安上一个为社会进步,为大多数人考虑的理由!)”怒不可遏的尹浩无法原谅别人拿他的父母恶意威胁,突然发出一阵声嘶力竭般的咆哮,他已经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人视如草芥的鄙视了,但他也不是完全的无能狂怒,而是在体力恢复了一点之后再次想起来自己的反应和动作在这里是比对方更快的,于是忍着头发撕扯之痛甩下脑袋,落到地面并重新起跳,汇聚最后一丝力量以一发尽可能标准的上勾拳痛击对方两腿之间的私处,刚好先前对方撕开了裙摆才能让他如此精确的瞄准,若不是毫无办法地失去理智,他也是真的不想采用这种下三滥的阴招。要知道不论男女裆部基本都是最脆弱且神经分布最密集的地方,一次足力的击打让任何人都无法克制剧痛的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