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保密？说到底还是不肯告诉我的喽？）谜……谜语人？”

“谁谜语人了？我又不是说‘啊我知道，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还是怎么样。其实内部机密的东西我本来就不能乱讲，要不是大家在栩棋面前人人平等，谁都没有秘密，我为什么要主动跟你说这些？我想海升和依泉还不是寄希望你的那点‘潜力’好让顾颖颢能多帮你和大家隐藏一点东西，虽然能不能藏住还得看运气但总要试试……”梵棽居然还表现得有点委屈，“我说的保密是指，他们连对我都保密，毕竟这是直接调查仲裁委员会以及笼罩在灰色地带下的不人道研究，要知道在官方内部保守派和纯正派的声量已经愈发式微，不然也不会有这一次大张旗鼓地与漂流者进行接触，说是接收外太空第五次世界大战的难民，还宣传什么‘几百年前大家都是地球的同胞’啊，但实际的情况哪怕不需要谜语人也是‘懂的都懂’吧？”

“真的？（都说保密了那说了也跟没说一样啊……）”尹浩毕竟已经被人忽悠过无数次了，哪怕不能“久病成良医”也该多留几个心眼了，不过似乎听到了一个关键信息还是有点开心的：“（所以颖颢真的有帮我藏住了什么吗？她的思维里那些快到连栩棋都觉得看不清的东西，我也能被赋予吗？所以她的诺言并不全是空话，只是现在栩棋精神能力的成长超出她先前的预估了？）”

“尹浩啊，我这一生演过很多场戏，扮演过很多角色，虽然我现在认为你还不可完全信任，之前也算是骗过了你，但除非上级需求，否则没必要在连我都不知道的信息说谎啊！现在任何关于仲裁委员会的消息都被上级视为高级机密，比那什么苏晓兮、林栩棋的级别还要高出许多，既不是属于我调查的范畴也不是我能够调查得了的，即便她现在跟栩棋联系紧密又很可能涉及到过去的非法研究，要是有什么调查结果理应也跟我交代清楚的。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调查到什么地步了，毕竟我是下级，不是我任务的内容自然也不需要跟我汇报，除非将来真的有必要吧！不过我相信不久之后就能知道很多信息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对你说这事保密不能说了呵呵……”

“好吧……（算了吧！按照我观察到的情况和依泉的分析，梵棽难道连现在自己还能不能正常联系到上级，领导还会不会承认他的存在，心里都没点逼数了吗？还是说自己尽心尽责了半天，将栩棋和她背后的势力好歹挖出了一点信息，就无法接受就这样被组织因为不想将矛盾公开化而抛弃了吗？）”尹浩又一次纠结是不是要点醒对方别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并徒劳地继续去试图完成任务了，但考虑到对方万一执迷不悟还情绪激动，自己怕是没那么多力气像依泉那样慢慢解释。

随后尹浩还想到另一个关于身份的可能性：“（难道还是凭他是楚家的公子哥？虽然连婚事都安排好了，但真要是宝贝继承人，他家族又怎么舍得他在最前线拼命呢？总不能又是一个跟家里闹翻的啊？哎，所以他要怎么就随便他吧！反正栩棋也没理由杀了他，不会比我更惨了，既然他说还没法完全信任我，那大家就彼此彼此了，不过是互为工具人，我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收集情报啊！）”

“至于她给你们讲的那些故事嘛……说实话，关于我们感知到的世界是否真的客观存在，以及在宇宙之外是否有更高级的空间层级，我们是否拥有自由意志，世界是不是被谁创造的，这些本来就是哲学上一直在争论不休的问题，只是从科学上既无法证明又无法证伪，它说是超级计算机演算的结果，但其实都是从现象以自己的角度反推起因，她的那套设定并没有比顾颖颢跟萧海升胡扯的那一堆更有新意，牵强附会罢了，不用理会哈！”不知道梵棽从哪里得知的具体消息，但听这口气也就知道了一个大概的样子。

“嗯，好……（优等生他不是之前还说很喜欢无限什么的吗？怎么感觉对于最关键的部分他并不是很上心呢？还是说他对于只存在于理论中的兴趣大于实际现象？哎，真不想答应乐情的那些条件，但最终果然还是要靠自己吗？）”尹浩感觉对方的态度说是兴趣使然也好，说是规避风险也罢，反正总之就是真的不想管这事，自己现在也不是很有底气能说动他，估计在万般无奈之前只能最后期盼一下依泉她们能平安归来吧！

“所以还是说一说你我都更感兴趣的栩棋吧！关于她我还是有一些东西能讨论讨论的……”

“呵呵……（你也就是对她到底能长多高多快感兴趣吧，我才没对栩棋感兴趣呢……啊等一下，难不成他连我的‘黑历史’都知道了吗？不会吧不会吧……）”既目送或者说“耳送”三个女人硬着头皮离开医务室，以及听完栩棋颠倒是非黑白的讲演后，尹浩又一次体会到了一股迫切的紧张感，即便理性告诉他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但感性上还是催促他适当地引导话题：“她也……没有……那么……强吧？”

“那这个要看你是指她自己的身体力量上，还是精神异能上，以及包不包括所谓的‘外挂’了。关于第一点我们推断，她的异能级别虽然已经比较高了，但种类也只在几个具体表现下比较纯粹，不像我这种很多都会一点。要是把一个人的异能组成部分比作RPG游戏的人物加点的话，一共分为元素、契定、具现、拟幻、观知、感控、破律、自利八大常见种类和其他一项杂类，啊这个我们以前测异能时发的手册上不是也有写的嘛？但你不一定特别关注就是了……”

“哦，我……知道的……”但偏偏这一点尹浩还是有些印象的，还记得自己进入第三中央高校之前，有被人带到本市的魔法师协会去测过异能数据，并且之后收到一本小册子里面有简单的介绍，其中有几段记得是这样写道的：“（……简单来说就是‘星辰大海’或者叫‘星沉大海’时代之后，每个人身上都会或多或少出现一些用传统科技理论解释不了的特殊能力。产生原因：未知。）”

“（……现象：过去太阳系出现黑洞的时候，那时人们发现太阳系边缘的引力效应异常，并渐渐扩散到整个太阳系，但那些物质似乎并不辐射电磁波，也不与电磁波相互作用，自然就看不到，甚至不会与正常物质的原子间产生排斥效应的电磁力，就算迎头撞上那些东西也如同透明般彼此穿过，最终好像都有选择性一般富集到智慧生命的大脑和体内，人体就会产生体型膨胀，但这种体型膨胀多为等比例的变大，而为了支撑这种变大对身体的负荷，身体密度与强度也会随之自发产生变化。）”

“（……推测：因为黑洞惨案之后，太阳系内联通了与异世界的通道，一些超高科技的，超微型的纳米机器人，携带可以改变传统物理法则的能力，在程序驱动下在智慧生物体内聚集，但是并没有实际发现这样的机器人，所以也有可能是以波或暗物质的形式传递，而人体的等比例长高则又有可能与四维世界投影有关。）”其中黑洞惨案是第五次世界大战的终局，可能涉及到某一方想制造出可以拥有无限计算时间的图灵机器，结果完全失控把雷王星的内核全掏空了，其他的当然只是推测，至于人获得异能后为什么会变大那就更玄妙了。

“（……初步研究成果：设定中两个不同维度的世界通道被打开，超能力表现为一种高维物质，其容器是高维空间，随着时间富集在有智慧意识的低维个体身上，个体因为富集产生高维的质量被引力拉向高维平面，所以在低维空间的投影会更大，看起来就会长得非常高大，适应度越强长得越快，但大部分人还是没怎么变。真相：未知。）”

“（……因为涉及各个方面，所以并不一定级数越高对自己就越有好处，此数值只是体现其性状对传统科学造成冲击的强度并将其数量化。这些特殊能力总共分为八大类：元素、契定、具现、拟幻、观知、感控、破律、自利，另外还是存在一些其他偏门……大类之间没有什么所谓相生相克的关系，而且一个综合能力等级大于Lv·1的人拥有的能力往往也有分好几种，其中观知和自利比较普遍，而破律和契定则比较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