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讨厌的事情
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刚放在嘴上,就注意到坐在桌对面的小女孩用好奇的目光盯着自己。大河内叹了口气,把烟收回了烟盒里。不能教坏矢车菊,他是这么想的。女孩的名字叫做矢车菊,不久以前因为赤瞳杀人魔事件里被真正的犯人操控并背了黑锅,最后在匿名人士伊吹飒真的帮助下成功洗脱了罪名。随后就一直跟着大河内真一还有罗索。“久等了,大河内。”自己的朋友罗索拿着一杯果汁走了过来递给了矢车菊。“怎么样,罗索先生。”“不行,果然搬走了。”“这样啊。”虽然她是自愿跟着自己,大河内也觉得暂时照顾她也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他们还是想要找到矢车菊的父母。他们通过加代子的帮忙,从而查到了关于矢车菊父母的相关信息。父亲的大阪人,母亲是他国人。父亲是有钱人,经常性忙于工作和家庭交流过少;母亲有严重的歧视心里,心里看不起很多的亚洲国家,喜欢舔美国的大腿。在十年前生下了矢车菊后发现是个女孩变直接带到原生都市。在她的心里觉得原生都市的人都是怪人。关于矢车菊这个名字也是一个花店的店员帮忙起的,可惜在前不久,那个人就因为癌症去世了。知道了矢车菊的父母身份,大河内反而是更加恼火,非要带着矢车菊去日本找到她的父母。为了防止大河内作出可能伤害别人的事情,罗索才会跟着一起来。“因为受不了周围喧闹的环境所以就想搬家,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我现在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个虫子会愿意帮她。”“你是说伊吹飒真?我记得这个名字也是他的假名吧,我比较好奇为什么他会一直针对你。”“谁知道。”“那就不要去想他了,反正还有时间,我会在这附近再问问的,你就去带着矢车菊到处玩玩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来长崎了对吧。”“辛苦你了。”本该继续联系加代子的两个人在来到日本后就一直没办法和她取得联系,似乎她一直都在和什么人保持着联系。大河内也可以理解,毕竟加代子的处境和矢车菊一样。作为一个女生在没有任何亲人的依靠活到现在,甚至成为了一个可以独立活下去的人。虽然其中不少有伊吹飒真的帮忙。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大河内产生了对她的一种保护欲,就和对矢车菊一样。她现在可能在忙着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自己也不能总是去麻烦她。把问题放回到现在,牵着矢车菊的手走在长崎的街道上。自己从来没有像一个孩子那样自由自在的逛街,他正在烦恼该带着矢车菊去什么地方玩比较好。“真一哥哥,为什么这附近都贴着那个海报?”矢车菊指着的是朝诗雨的海报。大河内会心一笑对她说道:“那个姐姐是在为了和平的生活一直努力的好人。”“这么说真一哥哥认识那个姐姐了!”“最近联系的比较少吧,如果有机会介绍给你吧,她这个人好像还挺喜欢小孩子的。”“我也可以吗……”“没问题的。”看到她又展露出笑颜,大河内才松了口气。其实他本身就不擅长带孩子,尤其是这样饱受争议的女孩。可是自己暴躁的心却对这样的孩子总是产生怜悯。最初自己还和矢车菊有着远道和黄土高原一样的距离,好在亚克利的熟人送来了『模拟瞳』,又有罗索先生的帮忙,自己才懂得该怎么样正确和矢车菊交流。不过这也只限于矢车菊。某KTV中——“Faithisjustanotherworthlesssign,Iwilllivemylifeasgodlesssoul~”“为什么要刻意的把音发成那种怪样……”对于三个人来说,现在消磨时光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里唱歌。浩东有点无奈地看了一眼歌单,不是朝诗雨的歌就是一些ACG歌曲,那种很普通的流行歌或者老歌是不可能存在在这里的。“浩东。怎么了?”“我们已经唱了三个小时了吧,该歇歇了。”唱到一半停下来的羽生怜放下了话筒。“你不唱了吗?”直接无视掉了他们,怜不顾剩下没有唱完的部分坐在了沙发上。“说到这里我的肚子也饿了。”“时间虽然还早,我们还是去吃饭吧。”“说的也是呢,从下午两点开始就一直在唱呢。”收拾了东西,几个人来到楼下。对于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的浩东来说这真的是再好不过了。三个小时里,自己也只是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唱了几首比较老的歌,剩下的时间就全部落在了那两个人的头上。“浩东表现的好像一个大叔。”染希这句话说得也没错,明明自己才25岁,就已经经受了一般人所没有过的折磨,是个正常人也会瞬间衰老八十岁吧。“去吃些什么东西好呢?”“在日本的话肯定是要吃乌冬面、关东煮、寿司或者是拉面这些啦!”“我觉得关东煮不错。”“我觉得也不错诶。”浩东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联系人。“你们还记得卢尼大叔吗。”“记得啊,喔!”其他人明白了浩东的意思,曾经他们有来过日本旅行,那个时候他们路过了一家关东煮的摊子。这使得他们一生都忘不了那个味道。“我突然想起来,我在来之前和卢尼叔通过电话,他还叫我们记得去他那里吃点东西。”“还在原来的地方吗?”“好像是。”“那我们就去那里吧!反正也不算太远!”光是想到了关东煮的样子都会让自己的味蕾发颤,这么一想,在比较冷的天气里,坐在暖和的关东煮摊边,一边聊着生活的话题一边吃着老板做好的关东煮。太过瘾了。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他们的后面。“染希~”“哇啊!谁!”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人拍到,染希立刻进行了一百八十度的转身并后退三步,可这个动作也吓到了她身后的人。“反应好大。”“弦人!”“弦人哥啊,好巧好巧呢。”“你怎么也在这里?”“嘛,和加代子稍微办点事情。”“加代子也来这里了?”“恩,这是那孩子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出远门呢。”如果说加代子有了超时空迁越的话他们还可能比较相信。和加代子认识那么长时间以来,每一次想要带她出去,她绝对会赌上自己的命来捍卫自己绝不出去的底线。当然他们也知道加代子的工作有时候确实很危险,这一次和弦人来,相比也是为了什么特殊的事情。“那孩子还好吧。”“很精神呦。”“那就好,我听说她和拓海闹了点小矛盾。”“拓海?是以前天天来找她的那个小伙子吗?这么一说起来好像很久没看到他了。”“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你在瞎说什么…”羽生怜和染希就像是对唱戏的搭档一样站在一起。“加代子一定是对拓海小弟感兴趣的,而拓海小弟的心里一定对加代子也有兴趣。”“就算嘴上不说,他们的心里也不会背叛他们的。”“凡是为了他人着想,就一定会想着用刻薄的语言让对方免受痛苦。”“就是这样~”真的太无聊了。“噗,如果是这样的话,待会我都想好好问问她了。”“感觉弦人大哥就像是她的爸爸一样呢。”“照顾女儿恩恩。”“喂,再怎么说应该是哥哥才对吧。”“现在有点好奇想知道你是怎么遇到加代子的了。”“那下次开个故事会告诉你们?”“赞成!”“赞成!”有时候做好的约定可能随时会忘记,对于弦人这种平时比较随便的人来说,他现在说的话可能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可是这一次他是对着怜和染希这两个沉浸式迷恋的人来说,这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忘掉。告别了弦人,三个人继续朝着关东煮店的方向走着。“我们来的时候不是看到了伊吹飒真吗,之后又遇见了弦人,还知道加代子在这里。”“这一次的邂逅可真是奇妙啊,下一次可以出一个专辑,叫做《长崎里的奇妙冒险》。”“都是一些神奇的家伙呢。”×××公园里,由于这个特殊的时候,公园里也聚集了不少孩子。摆着一副呆呆的样子,只是陪着矢车菊来玩的大河内莫名其妙受到孩子们追捧。不过他并不知道孩子们为什么对沙雕城堡、荡秋千、跷跷板这些东西有那么浓厚的兴趣。以前还听说过有孩子为了来公园玩甚至不惜和父母闹脾气。罗索先生常说大河内现在才二十出头,偶尔也可以去城市里找找看自己喜欢的工作。“现在的话,去当个小学老师可以吗。”大河内真一,183cm的个子,长相与大多数的美男相似,O型血。穿上老师该有的样子,在幼稚园里与天真活泼的孩子们一起玩耍嬉戏;孩子们特别喜欢和他在一起;当有孩子受伤的时候,他会很温柔的给他贴上创可贴;如果有坏人想要破坏这样的校园生活,老师还可以作为一名巨力刑警保护孩子们。大概也只有体育老师符合标准了。“呦!大河内。”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大河内转过头并同时接住了差点从上方摔下来的孩子。“浩东。”“刚才我们遇到罗索先生了,所以就想来看看你。”“你看,我说的吧,说不定下一个我们会遇到的是亚克利探员呢!”“之后是黑色猎犬,在之后就是达尔佛莫啦!”“你们两个的想象力这么丰富,为什么不去写小说。”说到这里,怜有点丧气的低下了头。“你们来这里是要去看朝诗雨的吗。”“不是我们,是那家伙,日本场就弄到一张票,我们只是陪衬。”“这样啊。”“矢车菊,你还记得我们嘛。”“嗯……嗯!”“好可爱啊!”两个废宅和矢车菊玩的来,大河内也没有多管闲事。能交到更多合得来的大人朋友也是很重要的。“我听罗索说了,你们是要来找矢车菊的家人吧。”“哎,只是现在没有什么头绪。”“我说啊,点到为止就可以了,丢掉『荼蘼』的人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善茬。”“我只是想看看生下她的父母,仅此而已。”“喂,话先说在前头,这里是日本,也算半个你的老家了。”浩东吓得后退了几步。“没有头绪的话,为什么不去找加代子呢。”“不是,我们有联系过,不过没有回复。”“是这样的吗,可是她现在人就在日本。去找她不就好了。”大河内的动作突然停住。“她现在在这里?”“对,刚才我们遇到弦人了,然后我悄悄的问了地址,那两个家伙不知道。”得知了加代子现在所在的位置,大河内脑力突然又有了一股奇妙的动力。“稍微帮我照看一下矢车菊,顺便晚饭也拜托了。”“没问题是没问题,不过你也要注意点。”“明白了。”离开前,大河内很温柔地弯下身子抚摸着矢车菊的脸颊。“我稍微离开一会,晚点来接你。”“不要去做危险的事!”“知道了。”他看了一眼浩东,浩东也点了点头。以非常人的速度,大河内瞬间奔出了这里,留下了几个人还有矢车菊。×××房间里,面条吸入嘴中的声音连续不断。因为没有外人,电脑外放着一些游戏的通关视频的声音,和以往不太一样的就是,在面前多了一盏台灯。『兵器』——织雪加代子优哉游哉地吃着自己的晚饭。“好想玩游戏。”发出了这样的抱怨。突然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心里开始揣测到底是什么人会来。以这样的敲门方式首先可以排除反町彰和弦人,除此之外就是那个叫和夜的女生。那么答案也只有一个了。打开门的时候,加代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果然是你啊大河内。”“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你。”“没事没事,反正我现在也很闲,进来坐会吧~”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开心吧。“感觉好干净啊。”“因为不是自己的房子,弦人叫我不能随便弄乱。”“噢。”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加代子关掉了原先的游戏视频,和往常一样坐在床上看着这边。“你来找我是什么事?”“就是,上次拜托你找的矢车菊的父母。”“啊,那个啊,果然是搬家了吧。”“对,所以想再拜托你一下。”“OK!没问题,交给我吧,尼嘿嘿。”加代子转过身立刻开始对上次查到的信息再一次排查。大河内稍微看了一眼加代子的工作样子。原来她不是说有什么特殊的软件可以查到相关人士,而是通过一些网络交流以及附近的监控进行收集。“那个女孩子现在还好吗?”“还好吧,看她挺开心的样子。”“哦,这样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问题。“你是不是很寂寞啊。”“……有点。”“那那个少年呢,就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我记得叫做拓……姓拓名什么来着。”“海翼,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为什么?”可能是大河内这个人比较是直白,他没有深层次考虑这么问会对加代子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稍微发生了点事情,现在他不会再来找我了。”“他欺负你了?”“不是,就是……你看,我是有点特殊对吧,可能随时就会接到一些有危险性的,不知道哪天就会有三年前一样的事情。所以就……那个……”“这样吗。”“恩。”和加代子认识以来,没有看到过她像现在这样那么沮丧过。有不少的猜测产生在大河内的脑海里。“你喜欢那个家伙吧。”“也说不上是喜欢啦,就是……有点点感觉。不过他应该不会喜欢我才对,他身边有那么可爱的后辈,也有一堆长相很漂亮的朋友。我只是一个自宅警备队,不可能的啦。”“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大概。”“虽然这话从我这里说出来有点怪。咳,我觉得你对他来说应该也是不可缺少的人吧。如果他不喜欢你的话,就不会每天花那么多时间来找你了。你看他很喜欢自己的妹妹,却也会牺牲掉和妹妹的时间来找你。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我觉得吧,你们两个还是变回以前的关系比较好。”“我也有想过,把这边的事情做完就去找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我了。”“我这个人很会看脸色的,他绝对会接受你的。”加代子对着屏幕沉默了一会,隐约的笑出了声。“感觉大河内你突然变得好会说话啊。”“本来就会说话。”“那你还不赶快找个女朋友。”她将一个地址抄写在了纸上,从床上下来交给了大河内。“这就是两回事了,谢谢你啊。”“这边也是。”跟加代子说了那么多话,自己的心情夜有所好转。不是很懂得男女之间的爱情观,这些话也只是从自己认识的另一个女生那边学来的。这样也算是双方都帮到对方了吧。和罗索联系之后,两个人决定先在街对面碰头,等浩东他们联系,再去接矢车菊。为了消磨剩下的时间,他站在人比较少的地方点了根烟,靠在树旁,放空了脑海的思想。这时候——远方好像有什么大动静。“那是……”“好危险好危险!”一个少女,身后跟着的是一群穿黑西装的人。大河内一眼就认出了那些黑衣人,那些家伙是曾经被伊吹飒真惹怒之后一直追杀他的组织,也因为如此,曾经自己也差点陷入这个破组织的麻烦。他停下了步伐,像一个大将军那样站桩在路前方。“哇啊哇哇哇!”所有人都停下了。“你是?大河内真一?”少女原昼也认出了大河内真一,以前为了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和不少危险份子有过不少次的情报交易。其中就有关于大河内真一的情报。她准备好了武器,对准了大河内。“我听说,只要放着你不管就会有危险来着。”“哈?你在说什么玩意?”“没有自知之明吗?在她身后的黑衣人组织看到了大河内之后,也开始惊慌失措的逃跑。“你是从哪里听到这种事情的。”“我应该没有告诉你的义务吧。”“哦,是哦。”地面开始颤抖,像是藤蔓一样窜出大量的石柱开始缓缓逼近自己。“等下等下,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既然你都不想好好的和我说话了,那我也就没有什么义务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了。”“诶啊啊啊啊!”被掀起的路面就像是海洋的波涛那样,原昼站不稳的在上面打滚。“不要啊!”×××晚上,大河内真一、罗索和矢车菊来到加代子所查到的地址。矢车菊有点担心的看了看大河内和罗索。他温柔地摸着矢车菊的头,做出表率按下了门铃。许久的时间过去了,依旧没有人应门。“奇怪了啊,这下子应该不会有错了啊。”“该不会是逃跑了吧。”“应该不会啊。”“哎呀,你们是来找矢车先生的吗?”隔壁邻居刚回家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大河内三人。“是的,请问一下,你知道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吗?”“哎呀,这家人出去旅行了,可能要一个月才会回来的样子。因为是有钱人嘛,真是叫人有点羡慕呢,可以那么自由自在的去旅行。只是我一直没有看到过矢车先生的孩子,这就很可惜了啊。”“啊,谢谢啊。”大河内拉着矢车菊的手回到了路边。“真一哥哥?”“没事的,我们回去吧。”“真遗憾呢。”这一趟等于跑空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刚好算出这个情况,就连超能力者也不行。“罗索先生,我大概可以推测出那个女人的样子了。”“是什么样?”“是一个上下四唇一样臭,整天抱黄瓜过日子,既想挨草又想立贞节牌号的女人的耻辱的臭女人。”“这样啊,我觉得也差不多了。至少,矢车菊不会变成她那个样子了,毕竟她现在在这个地方生活更加的快乐。”大河内真一曾经说过,他最讨厌的一种人,那就是自以为是、哗众取宠、阿谀奉承、败坏社会风气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