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是叫人格测试来着。

关键字是：观察着、理性主义、欲望

「你喜欢冷眼看世界，抽离情感进行理性思考，渴望在充盈的精神世界中获得安全感。你是个善于思考的理性分析者，行事风格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比较冷静，探索事实真相是你的专长。但是这样的你有个巨大的弱点，那就是害怕自己在做事的时候做不到用场，会自己陷入堕落的沼泽中。」

单纯的是从网上看到的小测试而已，也许我不太相信玄学，评价结果来说还挺中肯的，考虑看看要不仅限这一次吧。

×××

我又做噩梦了。

与以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内容不同，我第一感觉到，梦境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楚、真实。

就好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一样。

在这条看不见尽头的路，像是在窒息中无声地尖叫，走在一条钢索上打滑了脚。

周围的声音像是一首扭曲的安魂曲，让我在这场睡梦中窒息。

我可以听到声音，但是那些画面在经过我眼前的时候全部变成了雪花，随之远去以后融入了黑暗当中。

把我的女儿还回来！——

为什么一个接着一个都要这么对我。

倒在黑暗中，陆续出现的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崩溃瓦解，最终变成像污泥一样散发着腐臭的液体。

看到日临和虫明还有海永等话剧部的一行人，我想上前去，最后被一个声音阻止了。

你有这个资格吗？——

我迟疑了，可是并不明白，什么也没有做错，可以说已经尽了全力，为什么我还会迟疑，甚至是放下伸出的手。

那边的一行人已经不见了。

“要有点时间观念啊，阿嘞，怎么感觉你的脸色好差。”

完全是弥茜的声音，绝对是弥茜的声音，我就算是失忆也不可能忘记她的声音，可为什么，我看不清出现在眼前的她的面容。

“没事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杀人凶手。”

你敢用自己的真心去直接面对他们吗！——

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空间充满着惶惶不安的气氛，我慢慢回过了头。

那里只有一面镜子，镜子里很清楚的映照出了我的样子。

颤抖的身体无意识地站了起来缓缓靠近镜子。

想伸出手去触摸，没想到手接触镜子的瞬间，在我的面部位置发生了碎裂。从这块为出发点，镜子逐渐碎裂成一块一块的玻璃片，可上面依旧依照着我的样子。

我……

忘记了什么……

为什么会在这里……

已经受够了！

一边抓着自己快要崩溃的头一边发出沙哑地呻吟声。

然后睁开了眼睛。

四月十九日

我好像是在一辆公共汽车上，听到了公交车的通知声还有眼前不断略过的景色，这么看来我坐在这车上面有一段时间了。

“你终于醒了啊。”

坐在我旁边的弥茜叹了口气，一脸不满地瞪着我，嘴巴还摆出了酷似“へ”字的模样。坐在我另一边的原音则是一脸母姨笑的看着我。

“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们现在要去哪吗？”

“……”

今天是休息日，我们几个人是准备去吃中饭的，途中听了弥茜的话以后打算去看看因为车祸受伤住院的亚矢，医院距离学校虽然不远，不过我们原本是从车站那边集合的。好像是我的关系，所以我们才会选择坐公交车。

“本来就是照顾昨晚没睡好觉的某人才坐上公交车的，没想到这个某人一上车就睡着了。”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在于怎么叫都叫不醒。”

“因为下一站就要到了。”

坐在前排的虫明是吃完了零嘴后从背包找饮料的时候碰巧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后才接上的。

“还剩三站的时候弥茜就开始叫你了，只不过一直没反应。”

说完，虫明喝了一口带来的饮料。

话说在这样的地方吃喝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抱歉。”

“啊，你该不会昨天晚上又偷偷跑到学校去了吧！”

“喂，嘘嘘！小声点！”

我连忙按住弥茜的嘴，就算是事实，我觉得空闯学校这种事情并不适合在公共场合随便说出来。

连忙观察周围的情况，好在汽车的声音加上周围环境的声音比较大，我们这里的谈话没有被其他人听到。

“我最近都没有这么做过，你就放心吧，只不过是单纯地熬夜没睡好觉。”

“唔！唔唔！”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抓我的手，不对，是在用指甲非常用力地刺我的手。

“嗯？哇啊！”

这才反应过来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捂着弥茜的嘴，刚才发出的“唔”的声音和抓我手的动作也是因为对我这个行为的抗议。

我连忙拿开了那只手，弥茜脸上摆出了显而易见的愤怒，仿佛整个眼部的位置发黑，瞳孔放出杀意一样的色彩。

那个表情简直要吓死人。

“对不起！”

“突然捂住女孩子的嘴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啊！”

“真的很对不起！”

好在弥茜不是那种喜欢斤斤计较的碧池类型，知道我是无意的情况下，也没有做太过的举动，和我稍微开开玩笑的小打小闹以后便原谅了我。

“差不多要准备下车了吧，各位？”

公交车上面和认识的同龄朋友小打小闹有说有笑的，感觉好有青春的味道。应该说有一股比较舒心的甘甜味吧，至少我被突然叫起来的时候那股无力感暂时被消除了。

这次的阵容中只有我们四个人，本来我是和弥茜说好一起出去吃饭，然后她就擅自叫上了原音。

也不明白平时可以正常和女生说话的我为什么在周末同时面对多个女生会就会变得手足无措，所以叫上了虫明来帮我撑撑场。

——那一定要请我吃饭。

他用这个作为条件答应了我的请求，反正我们也是出来吃饭的，就这一次的话也就无所谓了。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找，轻音部和话剧部这周似乎有些活动，日临答应过海永去帮忙了，这也是我找虫明的另外一个理由。

原本想来看亚矢的人只有弥茜，我只是对之前的车祸有些许的疑惑还有想对平时照顾弥茜的亚矢进行感谢才跟去的，这么说着，原音知道这件事以后也希望能一块去。

“你最近不是去过医院吗？”

“我去的不是这家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关于我失忆的状况，别人带我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的确，明明不记得前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却记得其他人的名字和生活方式。”

原音拍了拍我的肩膀。

“该不会是故意想引起喜欢的女孩注意吧~”

“才不会啊！”

我不太喜欢医院这个地方，因为人太多，空气的味道有点太过闷热，让耳朵不好的人有点不适应。

说到医院，果然现实的医生和护士没有漫画里那么的温柔善良，给我的大多数感觉就是他们太冷淡了。这其中的理由我大致能明白，就是不常来医院也没有认识的医生朋友的我有点不习惯。

担心影响到病院里的人，原音和虫明没有直接跟着我们一起进去，而是选择去了周围的地方消磨时间。

等一下，如果要是请虫明这顿饭的话，知道这事之后我是不是还得看面子帮其他两个人的份也请了。

“早上好！按照说好的我来啦~”

“早上好，两位。”

“喔，早好。”

突然对我也打招呼有点不习惯。

在这个地方主要还是这两个女生做些闲聊，好在这个病房里只有亚矢一个人，我可以比较轻松地站在窗户前看着医院的风景（也就是几栋楼而已）。

有打听过门真泉老师所在的位置，可是那边的消息像是被封杀了一样，就连晃也不知道她具体被送到哪个医院去了。

发个消息问问虫明他们现在在哪会比较好吧，反正我在这里也没事可做。不对，仔细一想，现在是虫明和原音两个人独处吧……

总感觉有点嫉妒。

“嘿嘿，稍微过来一下。”

“哎？什么什么？”

我还在看手机等待消息回复的时候，弥茜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硬生生把我从窗户边拉到了亚矢的病床边。

这两个人的表情看上去都没安好心，就好像是抓住了比自己年龄小的男生然后想尽方法去欺负的女子高中生。

我可不想被扎小辫子！

在我连忙想护住自己的头发，弥茜却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左手，然后强硬地拉给了亚矢。

“看！果然很长对吧，是不是特别像女孩子的手。”

“吼~这还真是稀有啊，这么漂亮的手，结果主人却是个死鱼眼。”

“有意见啊！”

亚矢和弥茜摸着我的左右手，说实话被两个女生这么摸来摸去的确很舒服，不过不自在的感觉还是有的，主要还是她们说的话——

“手背这么光滑，但是手心意外的皱巴巴的。”

“手臂的话就没有手那么光滑了。”

“那个，能不能别一边损我一边夸我……”

“意外的不是那么黑啊，难道说你其实是中性人？”

“才不是好吧！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来啊！我是个家里蹲你有意见啊！”

我的耐心也终于到了极限，非常蛮横地把属于自己的手臂收了回来，然后迅速远离了这两个女生。

真应该叫虫明直接跟上来的，至少他来的话被女生玩弄的人就会变成他了。

闲聊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不能让还在等我们的那两个人太着急。

“在那之前，稍微等我一下，就几分钟就行了。”

自说自的话，弥茜丢下了我和亚矢跑出了病房，她随身携带的东西没有拿走，所以一个人偷跑什么的就不太可能了。

“对了，问你件事情可以吗？”

“什么？”

“你和弥茜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不是的。”

“哇，秒答。”

难道男女之间就不能有纯粹的友谊了吗。

果然现在的人都被世俗所影响了，而且影响未免也太深了。

“我想问下，你是什么时候和弥茜成为朋友的。”

“她没和你说嘛？”

“说是春假的时候——”

“嗯，突然找上门来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

我想原音当时可能也是这样吧。

一个不熟悉的女生突然找到自己，然后想和自己成为朋友。如果不是同校的学生，可能就会被当成是诈骗然后报警了。

“那家伙其实挺怕生的，能接受她还真是谢谢你了。”

“感觉你这句话，有点老父亲的味道。”

“可不能让自己的笨女儿就这么孤零零的对吧。”

“哈哈哈，也是呢，不过，如果真的要谢的话~”

她面带微笑对我伸出了手。

“就让我再摸摸看你的手吧。”

“手”这个词让我打了个寒颤，想用左手护着右手，结果一想到两只手都被那样摸过以后，就下意识地贴着墙做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跨立动作。

“就这么不情愿吗？”

“不是，只是——”

“不要害羞啦，就一下下行嘛~稍微摸一下，拜托了~拜托了！”

请不要突然用那么可爱的声音和表情来求我好不好，你现在还是病人啊。

如果这样的剧情放在某些同人志上……下一步会是什么……

不能想，一想自己裆里的小宠物就会擅自动起来。

“放心啦~我会很温柔的，绝对会让你变得舒服的。”

“啊！不要再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赶忙把门关上的门关上，待会再让亚矢说出来什么不得了的话被别人听到的话，我绝对会被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眼光凝视至死的，说不定还会被护士长直接赶出医院。

“你有妹妹吗？”

“没有，怎么了。”

我走过去刚打算伸出手，亚矢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然后朝着她的方向拉了过去。

本以为真的会出现什么同人志的剧情时，我的身体悬停在了她的面前。

“诶？”

她慢慢靠近了我的耳边，用非常小声的音量说道：

“没事吧。”

回过神来，我又一次回到了这个只有黑暗冲散的空间当中。还可以听见周围喧闹声，就连原本医院外的汽车鸣笛声也能听得见。可是我在这里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到。

不对，应该说整个身体像是被空间固定了，意识在流动，身体却无法动弹。

剧烈的疼痛游走胸口，突然间，心脏如同钟撞一般发痛。

眼前逐渐扭曲起来，耳鸣也开始变得严重。

“喂，没事吧，喂！”

感觉像是猛地睁开眼睛，我快速环顾了四周一圈，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有我和亚矢两个人的病房，有点喧闹的走廊，还有……被亚矢牵着的那只手。

刘海夹杂着的汗水让我的额头很不舒服，即使这样还是有点心惊胆战。

那个地方就像是不能回头的街道，稍一不注意就再也回不去了。

“脸色不太好啊。”

“可能是睡眠不足吧。”

“我回来了，可以走——哇啊！”

不懂得看气氛的弥茜回来了，她冲过来直接把我推开，然后像个忠心的忍者一样保护起亚矢。

“就算亚矢倒在病床上了，你也不能对她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啊！”

“你是故意这么认为的吧！一般人都可以看出来是她抓着我的手的吧！”

之后就被护士点醒，这么大声吵闹的话会给其他的病人带来不便，所以我们就很快收拾了东西最后和弥茜打了招呼离开了。

走出医院，我寻找着最开始虫明给我发的他们现在在的地方。

好像是出于不被他人容易注意到这点，虫明看到我以后只是对着我半举起手会意了一下，然后和原音在那里安静地等我们过去。

“情况怎么样？”

“完全不像是被车撞的样子。”

“这样啊，那也就是说差不多快可以恢复了吧。”

我们以原来的打算，从这里一路走去想要去的餐厅。

“如果你和我一起去的话就好了。”

“怎么了？”

“被当成女生的玩具还真的是难熬啊。”

“啊，我似乎可以懂你的感受呢，不过如果只是弥茜和原音还好，对于亚矢的话，稍微有点应付不过来呢。”

“什么意思？”

“感觉她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错觉吧。”

“我也希望如此吧。”

不过他的这句话的确让我有点在意，刚才和亚矢在一起的时候，我是第一次在除了学校和梦境里见到那样的空间。

停……

诅咒的人……想起了这个词……

经过了突然来的刺激，我的大脑凑齐了所有的关键字似的自行打开了我一直想走进去的一部分记忆。

因为遇到了红绿灯，我走在他们的后面停下了脚步。

那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在这里看上去又有一定的联系，其中少量的设定被取消掉了。

有什么人在掌控这个开关……或者是创造那个空间……再或者是我的记忆……

一个视线直射到我的身上，猛然回过头去，那里只是刚才我们出来的医院，而且现在的距离已经看不到医院的楼上有什么了。

错觉吗……

红灯变为绿灯，我跟着他们继续走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打破了我的思考，什么东西碰撞在一起的声音随之而来。

那是一辆大货车，像一条野狗一样无视了路上的所有人朝着这里冲了过来。

我才注意到，货车的前挡风玻璃上有一个小孔，像是什么东西击中了这里。

由于撞击到了路边的车辆，车内的司机撞到了方向盘，使得货车脱离了圆轨道。

我的意识突然开始模糊，不知道上下为何处。

身体停下来的时候，耳鸣作响，周围传来的声音已经听不清了。

「真可惜。」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到底是谁……

谁在看着我……

2

坐在床上的我已经满头是汗。

床上有数不太清的头发，除此之外，还有像是小水珠滴落上去后的湿润处。

我的喉咙痛得要命，但这远远比不上刚才的头痛。

拿出手机，现在的时间是四月二十日的凌晨四点。

被形容是很粗糙的手在抓过头发以后显得更加沧桑。

我用它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用了各种方法确认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

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所有的事情都还在脑海里。

我和弥茜、原音还有虫明一起去了医院，在那里和受伤的亚矢打了招呼，之后去吃饭，在途中遭遇到了车祸。

讲实话，如果不是刚才的那股头痛，我真的会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

但我为什么又会在这里。

假如说我真的因为那场车祸死掉了的话。

仿佛是再输入语音密码，脑海里如同被封存的事情在接收到了某种关键字以后缓缓地打开了——

等到早晨，我给虫明和弥茜发了消息，想进一步了解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回复的时间比想象中还要久，我换好了衣服稍微等了三十分钟以后，出发去了弥茜的家。

“来了。”

“早上好。”

“早上好，等下，怎么回事表情好可怕。”

“稍微聊下行不行。”

“先说好，我的父母都不在啊，要绑架勒索什么的还是不要做的比较好，还有就是，奇怪的事情也不会做的！”

因为没吃早饭，我的肚子饿的有点心烦，关于弥茜讲出来的玩笑完全没有想消耗进去的想法。

“昨天的事？”

“嗯，大概是从我们探望完亚矢之后的。”

“探完病以后我们去吃了饭，下午的时候就回去了。”

“回去了？”

“嗯。”

果然不一样。

“探完病之后，没有什么货车出事冲撞人行道吗？”

“嗯啊？没有啊，你不是也在那里吗，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听完她的话，我可算是走通了第一道门。

我的确是死过一次了，被突然冲过来的货车撞到以后死了，真正的情况是这样才对。绝对不是一次两次，几乎要撕裂我全身的那种头痛感。

这和所谓的轮回完全不一样。

假如说是轮回，早上醒来发生的事情必须和轮回当天是相同的。

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对话，相同的感觉。

可是时间并没有停留在一个时间块，而是修改了部分的故事以后继续往下面翻页的流向。

不断浮现在眼前的故事，这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

我曾经死过很多次，无数次感叹过自己的无力。

对于死去的门在、现村和宫花名而言，还是对于原音来说，或者是诡异到让人无法动弹的空间。

我必须要搞懂这里发生的事情。

最大的关键就在于那个诅咒的人。

在那之前，必须要先去证明一件事情。

周末的时候只要穿着学校的校服就可以进出学校，我寻找了一圈，发现了那张宣传毕业季的海报。

我站在屋顶上，有着恐高症的我不主动去看楼下的状况。

深呼吸一下，最后确认楼下有一些熟悉的人，也没有人在看着这边。

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这么在潜意识里让自己放轻松。

咬紧牙关，一口气吐掉了嘴里的所有空气，纵身一跃。

这或许是对我的猜测验真最快速的方法了。

3

“哥哥，起床咯。”

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

“放心吧，哥哥，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哥哥身边的。”

温柔的声音填补了我内心的痛楚，让本来寒冷的内心瞬间充满了温暖。

几乎是在相同的时间里，相同的地点，不同于以往的是，我没有连续不断地换着气，只是起身的时候，有几根头发掉在了被子上。清理掉了掉在床上的头发，慢慢起身走到卫生间。

没有报道出某个学生跳楼的消息，在那之前做好的标记都还在。让我确定了自己的确死过一次并且又重新被复活在这里的证明。

不知道为何，走到客厅的时候，我居然有了一丝的寂寞。

原本在这个家里有的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今天是四月二十一日，时间又往前推了一天。

亚矢有重新回到了学校，大家对于我的死似乎都没有印象，还是该说，有什么人修改了那段故事的发展。

听弥茜说，二十号那天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家里白白的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午休的时候，我一个人似逃非逃地跑到了楼下的贩卖机旁。

现在还不太能确定“诅咒的人”这个词的用意，如果说诅咒的人指的是释放诅咒的人的话……

“你没事吧。”

原音朝着我走了过来。

“啊，没事。”

“脸色不太好啊。”

“……”

“早上的课也没有认真听吧，是有什么问题吗？或者说是……想到了什么。”

这个问法有点微妙。

“有一件必须要了解的事情。”

“不能说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

“这样啊，我明白了，但是上课的时候也不能开小差，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也可以来找我商量哦。”

“如果有需要的话。”

回想起来，第一次的时候，门真泉老师和那时候的原音说过，每天晚上出现那样的现象，是因为诅咒的人会在那个时候出现。

也就是说，只有诅咒的人在的情况下，才会出现那样的现象。

期中考试以后会有一次研学旅行。

从日临那边听过来的情报，为了让这次的研学旅行变得更加热闹一点，会让一些社团在此时机有展示自己的机会，其中就会有话剧部还有轻音部。

我想那个时候，诅咒的人一定会跟着一起去的，而且必然会在那个时候引发一系列的事件才对。

“难得有机会，要不要一起去中庭？”

“可以啊，只要你不嫌弃我。”

“怎么会呢，如果你想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的话，我一定会先把你撂倒之后再叫警察来的。”

“前提是把我撂倒啊……”

感觉有点吓人。

中庭里，我比较希望这里只有我和原音两个人。

“是不是又没有睡好。”

“差不多吧。”

我这里撒了谎。

我不想对原音提起那些事情，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是大家都不记得那些事情了。如果说原音也不记得的话，我说出来也只是浪费口水。

如同是为了帮助我转移话题，一个很小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话说回来，原音你很怕爬虫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啊哈。我只是想说，你旁边有一只——”

“啊啊啊啊！在哪！在哪！”

原音发出了我从未听过的惨叫声，她迅速站起身来用非常流利的动作躲到了我的身后，然后仔细的观察她之前的位置。

“反应居然这么大。”

“在哪！”

“不用担心，刚才你的动作那么大，那家伙已经跑远了。”

“哇啊啊啊……居然还会飞……”

其实刚才那一连串都是我胡编出来的，看到的东西只不过是别人掉在地上的瓶盖而已。

原音没有坐回刚才的地方，而是换了另外一个地方。

“为什么在笑……”

“只是觉得刚才你的反应有点可爱。”

“可爱……”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做出那种反应。”

“啊啊啊啊，拜托了不要再提起来了。”

现在她的脸上泛滥着的红晕和颤抖地声音也非常可爱。

心情稍微舒畅了许多啊。

就这样持续着普通的学生生活，其实也不差。

只不过，一直放着主要的关键不去管的话，天知道这样的日常还能持续多久……

我就放弃思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