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少年站在岸边的沙滩上,向远处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浪轻柔地扑在沙滩上掀起了白色的泡沫,风对准了海浪推回的节奏吹来,仿佛是风带着海浪离去。一次又一次,沙滩下划出了一条银边,与太阳光照射出来的反射结合,闪现出一种圣洁的光。面对无边无垠的世界,我总是深切的感知作为人类的我们的渺小。想漫步在那片潮湿又干燥的地方。衣角被什么人轻轻地拉了一下,我撤回想要趴在栏杆上的动作,低下头看着站在我旁边的女孩子。她那宝石般闪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外界的好奇心,陶醉的眼神中却绽放了一丝胆怯。缓缓地伸出手,将右手拿着的一根冰棍递给我。同用右手接过冰棍,顺势用左手抚摸着她的头。两个人一起望着遥不可及的大海,可奇怪的是,放入嘴里的冰棍一点味道也尝不出来。×××对我来说是最具有真实感的。雪像棉絮一般轻盈的飘在空中,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暖色的霓虹灯照亮了那个地方,看上去是如此的温暖。只有这里是黑色的,仿佛站在一个被世界遗弃的角落。每走一步,自己就会陷得越深。我甚至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张开一只手,让雪一点点堆积在上面,满足对自己身上的包袱。我隐约察觉到,那种温暖在一步步消退,想尽快加快速度赶去那充满喧闹的城市里。就算那只是个诱人的陷阱也好。什么是确切的,什么不是,早就暧昧不清了。××ד呼—……”本来以为我的衣服会汗湿,可没想到衣服和我先前的不太一样。对于自己的事情,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调整好呼吸之后,我感觉马上可以彻底舒展筋骨。“习惯了以后还蛮讨厌的。”头脑也很清晰,说出的话也比之前吐字更清楚。刚准备打开卧室的门,客厅传来了非常自然的脚步声。除此之外……还有碗筷的声音?厨房那边是不是也有声音……“嗯?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吗?”只不过动作听起来像是一个人发出来的,不排除只有父亲或者母亲一个人回来的可能性。打开了门,映入眼前的居然是我曾经梦到过的最让我觉得开心的事情。“你醒啦。”穿着围裙,面带笑容,手里端着盛满丰盛菜肴的原音就站在那里。“不好意思擅自动了家具了。”“……”这是如此美妙的新婚夫妇一样的生活。像是确认我是不是还在做梦,于是将在课堂上为了避免自己睡着而使用的特技“咬大拇指”用了出来。不是做梦!“尼嘻嘻,刚才的动作和眼神,一定是想了什么非常龌龊的事情吧~”“才没有,是疑问,为什么原音你会在我家!”她把手中的菜肴放在了客厅的大桌上,此时另外一个脚步声在玄关那边的门传过来。“我回来了!”为什么弥茜会跑过来。“哦?你已经醒了啊。”把鞋子脱下以后整齐摆放在玄关那边,真想给那边的脚来个近点的特写。“不好意思厨房借用一下啦。”“这个的话没问题,我可以问下为什么你们两个会在这里吗……”看弥茜的样子刚才似乎去买什么饮料去了。这是打算在我家里开个派对吗……“今天下午我本来是从商场回来准备去弥茜家的,就发现你倒在那边的石桥上了。”“我?倒在石桥上了。”“嗯,再怎么说我一个人想把你带回家还是有点难的,所以就打了电话叫弥茜一起把你带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是昨天晚上学习过度,好不容易考完试又和玟时乃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太累了才倒下的。然后就听原音说你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今天考完试,倒在石桥那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有一股强烈的剧痛。“今天才考完试吗!”“你真的没事吧,该不会是又被什么砸到头了吧。”心里的一种不安直冲我的大脑,我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这时候才发现在两个小时前有一个新的好友申请。申请的备注写着“纹时乃”。要赶快问下她那边的情况才行。「好慢啊!」那边像是蹲在手机边,看到消息就会立刻进行回复的速度发来了这个消息。是不是一直在等我,感觉好对不起她。「不好意思,睡着了」「该不会是因为今天陪我出去才觉得累的吗」「没事没事,自己熬夜的问题」看来她没事。果然,还是有小部分的地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那就好,一直没有回应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感觉好像恋爱中的少女啊,时乃。我把这句话尽量收了回去。「明天的话就好好休息一天吧,我也不会出门的」「嗯,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找我吧」「嘿嘿,嗯。下周见o(*≧▽≦)ツ」「下周见」看她发的消息那么有精神,我也才算是松了口气。“哼哼~”“你干嘛。”“开后宫是个不礼貌的行为哦。”“才没有开!”跟原音说话的时候,弥茜拿着什么东西走进了厨房。似乎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原音把一个全新的DV摄影机顺带着一张小纸条拿给了我。“刚才一个叫丘晃的男生来找过你,那时候你还没醒,所以就暂时给我保管了。”“谢谢。”“顺带一提,衣服也是他给你换的。”“我应该是觉得幸运还是不幸呢……”“难道你希望我来帮你换?”“不,绝对不要。”“该不会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比如说不穿内裤或者是,呵呵呵~”“拜托了不要在捉弄我了求求你。”摄影机的厚实感让我觉得额外新鲜,不是很熟练地打开机器,画面看上去也非常清楚,用来记录东西非常合适。另外的一张纸上面是收据。不是说好不用还的吗……“打算用这个拍些什么啊。”“到处看看随便拍拍。”“真是一个不错的兴趣呢~只是有些东西拍不到而已。”“什么?”“嘿嘿嘿,没什么,对了,不能用这个去拍女生哦,偷拍的话是非常变态的行为。”“那监控算不算偷拍。”“因为是法律规定的啦。”网上的一些新闻发布的监控视频都是无声和让人觉得寒酸的帧数以及画质,就算真用监控去偷拍也拍不到什么男生想看的东西。那些并不是色情片的影视作品中,出现快要过线的镜头的时候,演员都是以什么心态去演的,该不会镜头底下其实是一个女装大佬吧。之后是晚饭。弥茜和原音之间的关系暂存是朋友之间,我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担子,只敢做出细嚼慢咽的动作。这明明是我家,还要那么拘谨真的超级累。如果这些家具都拥有自我意识的话,它们看到我这幅样子一定会用鄙视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桌上的菜肴真好吃,两个女生的共同合作真的是完美无间。我没有吃过弥茜做过的东西,还是可以很快分清楚那边是原音的作品那边是弥茜的。没有挑刺的意思,对我来说都是绝等的美味。时不时的享受这样天堂般的待遇,隐藏在心里的小白脸属性都快要爆发了。“你的父母什么时候回来。”“很晚,我几乎没怎么和他们一起吃过饭。”“你的情况他们知道吗?”“不知道,我是说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什么什么?”每次就是自己对着电视还有相框上面和父母的合照一起吃早饭和晚饭的。父母的工作很忙,偶尔周末可以见到一面,但是也仅限打个招呼,说实话,我对父母之间的感情真的是一知半解。“比起我的话,弥茜见到我父母的次数多了去了。”“如果你晚上不做那么多违法的事情就能见到了。”也未必吧。早上六点钟起来就已经见不到他们了。顺带一提,弥茜都是在周末的时候见到我的父母的,我的父母对没有亲人照顾的她留心的比我还多。我真的是亲儿子?“从以前我就想问了,原音,他刚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我有种这个问题会很失礼的感觉。”“我?”“对于这个奇怪的人,我现在比较好奇原音的看法。”我又不是哈姆雷特,不需要每个人都问一遍吧。“什么样的啊,眼神的话,要比现在死的透彻,不喜欢说话,永远都是被动的形式。”“等下,死鱼眼我已经认同了,被动形式是什么意思。”“总是跟在别人后面的类型。”关于这一点我还真没有多少的认知。发展到现在,我似乎一直都是无所事事的度日才对。“毕竟我失忆了嘛。”说完我端起碗遮住半边脸以掩饰尴尬。“这个人逃避了。”“现在看来虽然比以前好多了,不过洞察力的确要强了很多,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被动就是啦。”绞尽脑汁去想这一个月我有没有像个跟屁虫一样做什么事情都跟在别人身后,怎么也想不到,倒不如说我觉得虫明是一直在跟着我。“一想到你在某些方面比我强就有点来气。”“只有天赋才是造就一切的根本。”我故意摆出坏笑回敬弥茜的那张不甘心的表情。“对了,考试结束后的活动你们会去吗?”“不出意外的话就会去。”“啊,我可能就没机会了。”“为什么。”弥茜放下了碗筷,表情逐渐变得沮丧。“这次的考试可能会过不了,呜呜呜。”“不会吧。”“复习的时候怎么也没办法把内容看进去,莫名其妙就消耗了一大堆的时间,察觉的时候都快深夜了,书连十页都没有翻过去。”兴趣是学习的动力,我觉得绝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有拖延症。倒头就睡觉的我是没有资格去嘲笑她。“而且,钱的话也有可能付不起。”“父母不同意吗。”“最近都没有联系到……”说起来我从来没有看到弥茜有联系她的父母,好像是前几天,我听到我的父母有联系过她的父母,感觉我真的是被拒之度外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想去的话我觉得以我双亲的性格应该会帮你才对。”“唔……谢谢你的好意,如果我成绩过了的话就会去找你的!”今天晚上没有提起关于晃和我之间的事情,也没有说起任何和长岛学老师或者海音寺以及峰岛有关的事情。两个女生都像是故意避开了那些话题,如果提起来的话对我来说也不是件什么值得去探究的。晚饭过后,我被弥茜千吩万嘱要安全地送原音回家,早就想过晚饭以后要不要把原音送回去,内心也在懒惰和这件事直接做过挣扎。最后用出去透口气为由说服了自己。虽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但风吹起来并不算凉。五月份,之后是六月份,大概五月下旬的时候就会直接换季了。“今天的晚饭也很好吃。”“谢谢夸奖。”“你为什么要来照顾我。”“啊?你是想让我抛弃你吗?”“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在这,你家不是和我家背道而驰的吗。”“碰巧路过你信吗。”“为什么你不直接把家搬到这附近呢,距离学校也不远,想要去找弥茜的话也会比较方便。”“那样再怎么说也还是太麻烦了,特别是把所有的生活用品带过去,要是找搬家公司的话也不太划算。”“……”“我就照着现在的步骤来就行了。”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保持着和原音能够同步。“我说啊,你差不多也该理解了吧。”“哎?”两个人的位置几乎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她突然停了下来说出了这句话。“我感觉已经给了你很多提示了,还专程会去单独找你。”“……”“到最后还是我来坦白啊。”“该不会,原音你该不会都还记得……”“嗯。”“关于岛学老师,门真泉老师和海音寺的事情也……”原音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她的神情里出现了一丝不舍和不安。“你是害怕我和别人一样,才不跟我说的吧。”“这个,是的。”“我还没有软弱到就因为这点事情就打退堂鼓的啦。”“抱歉,感觉变成了你在担心我。”“就是说啊,你就是这么一个让人容易担心的人。”突然,一阵类似于恐惧不安的感受传了过来。原音在担心什么吗。“为什么事到如今。”“有点……担心吧。”“嗯?”这句话非常抽象,相当不精确,但难道还有其他说法吗?虽然她讲得含糊,我仍然理解到她想表达什么。不能说在一起这么久以后我就很了解她,毕竟想了解一个人是完全不可能的。“话说,一直以来对我的态度……”“渣男,非常确信。”“据我所知渣男是每个月换几次老婆,喜欢多人运动的非单身人士,而我一项都不符合,所以我不是渣男。”“成天想着下流的事情,还想开后宫的人有资格说吗?”“想开后宫需要符合的资格是所有女生都得有爱意才行,单纯的朋友感情是不构成后宫的。”原来我的嘴硬实力居然这么厉害。压抑的气氛随着聊天勉强撑过去了,于是我们又一次迈出步伐。“我姑且还是会点防身的招式的。”“……”“所以,能不能让我稍微帮点忙?”“求之不得啊。”这是我的真心话。一直以来我都在一个人毫无进展地追查着这个地方的问题,孤立无援的自己只能做到等待时机,以死亡作为代价来得到相应的情报。可是,至少我觉得这并非徒劳无功。至少现在终于可以得到一个依靠了。×××晚上,晃把关于乙政修的一些资料用数据传给了我。上面写明的资料都是从学校的那边得来的。如果说他是资本主义的孩子,小学之前做的事情的确有点少了,不过就算是少,他在小学里做的事情也夸张到让人不敢相信。正如原音和虫明说的,这么看资料他的确是个完美无缺的家伙。但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平时默默无言的峰岛盯上。莫非说峰岛看到了什么。我像那时一样盯着天花板的奇怪花纹。在我来这里之前,是什么人保持了沉默——又是谁,突然离开了我们——辗转反思那个梦境里交给我的谜题,可是无论怎么思考,也没有得出最终的结果。到底是遗漏了什么。光是想着下一句话就让我觉得头疼,我闭上了眼睛,放空了自己的思想进入了梦境里。×××五月二日和原音互通了消息,让我对昨天发生的事情有了强烈的实感。至少从现在开始,我就不用一个人愁眉不展了。学校里似乎没有明确规定不能带着摄影机,但是如果被老师或者巡查员看到肯定是要被批评一顿然后没收掉的。稍微一下下就可以了,利用其它站在门口的人当做盾牌,我打开摄影机对着乙政修。从这个距离画质不会有任何问题,昨天也在自己的家里测试了一下音质,周围就算有杂音也能很清楚的收录附近的声音,不会像笔记本电脑录制那样充满着电风扇的杂音。“早上好啊!”“早好。”时乃纹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精神,看到她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上午是发布成绩的时候,老师没有公开所有人的分数以及名次。看着自己的成绩表,理科成绩全部避免了危险区,终于算得上是勉强达标。“怎么了。”“真是心机胆颤。”“我也差不多了。”日临的成绩和我差不多,不同之处在与他是全科在及格线上,虫明只不过是一两科比较危险,不对,谈不上危险。想去确认原音和弥茜那边的状况。弥茜趴在桌子上,看上去早就气力已尽了。原音坐在她身边像是在安慰她。“怎么回事。”“挂科了啊!”“不会吧……”“我都说了我对物理一点感觉也没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关于学习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只能靠自己,网上的那些鸡汤尽量还是不要去听的比较好。他们大多都是没有体验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喜欢随意以自己的标准刻意加在别人身上。我们又不是神。××ד乙政修是嘛。”“嗯,那家伙有问题。”午休的时候,我和原音为了方便交谈去了学校的天台,正如我们所了解的那样,天台上一个人都没有。我把乙政修可能跟踪她的事情与峰岛的事情结合了一下告诉给了原音,包括在我被什么人杀死之前所听到的话和声音。因为我们两个都没有直接与乙政修交谈过,所以对他的声音都不清楚。“现在的话,最好是问问峰岛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我也这么认为。”“峰岛怎么了?”话还没有完全聊开,秋月推开了天台的门朝着这里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我就不能一个人到这里来吗。”我还以为那天排解开她的心头之后,就会放下过去和其他的人一起吃午饭,没想到居然又一个人跑上来了。“该不会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吧。”“不,没事。”我佩服自己能够这么淡定的说出这种话。虽然话里没有任何的谎言成分,但我好想把秋月误会的那种形式变成真的。“刚才过来的时候听到你们提了峰岛,他怎么了吗。”“没,什么意思?”“今天他请假了。”“请假?”“嗯,听一生说请了长假,不过班级里的那种气氛让他不想请假也不行吧。”我和原音相互对视了一下。“为什么突然提到他。”“经常被孤立的人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用很合理的说法回答她的问题。“是啊,希望他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点到为止,我不打算再说下去。接下来就交给同样是女孩子的原音同学就可以了。不是不愿意和她说话,反而我想试下一起聊更多的话题。仔细想想,如果我多嘴,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会变得本末倒置。还是当一个沉默的大多数要比直接沟通来的更容易。“你对现在的生活感觉怎么样。”“除去这些还有人际交往的话,我不是很讨厌,就是——”“只是?”“感觉没什么真实感。”事实上,从我第一次死掉以后这种感觉就已经有了,倒不是认为死后复活没有真实感,是觉得这一切与某些东西相互违背了。这种感受,原音应该也能明白吧。与事实相违背的事情多了去了,暂时就不要去在乎了。“那个,昨天太着急了,有些事情我还没问。”“什么?”我和原音停在了楼道上,真希望马上要说的话不要被其他人听到。“原音你也和我一样吧。”她点了头。“我自己也有点摸不清状况,不过我在这里也不是第一次死了,习惯的感觉,还是有点害怕的。”“……这样啊。”就因为聊沉重的话题会让两个人都觉得不安心,话题才从来不会找这种的。我们继续向自己的教室走过去。“吉他,不打算弹了吗。”“再怎么说现在也没办法了。”“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我家里那个借给你。”“此话当真?”我点了点头,反正我呆在家里也只有心血来潮会想去弹,近几天都没有看过那个吉他,感觉有点可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回到教室里以后,时乃和上午一样跑过来和我打招呼,还问了我今天中午到什么地方去了。突然这么粘着我真的有点不适,糟糕,又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去想了。随后,原音又把那张调皮的表情展现在我面前。“怎么了……”“两位的感情还真是好呢。”“不要这么说啊。”“哼哼哼~不要害羞嘛。”“哪里害羞了啊。”“果然满脑子都在想不好的事情呢~今天晚上和你一起回去的话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我真的快受不了了请住手吧。”“嘻嘻,对不起。”回到座位上,我拿出藏在课桌里面的摄影机,录像的时间不长,但是有好好把控拍摄的角度,还请了虫明帮忙打掩护。视频里没有拍到乙政修的姿态,说不定他选择了放弃。至少在观望几天吧,最起码要等到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前。下午的时候,我们去找了时乃询问了峰岛的家庭住址,虽然拿到了详细地址,可是她却让我们暂时不要去打扰他。“中午的时候一生有去找他,但是他的状况不是很好,连门也没有开。”弥茜那边因为考试没有合格被物理老师叫去了办公室,一时半会也不一定脱得开身,于是就拜托了别人帮忙看着她。按照给的地址,我们两个人到了一个看上去还挺壮观的小区。莫非峰岛家里还是有钱人家。还好小区没有设立什么非公寓用户禁止进入的规则,跟保安说我们是来看同学以后,他也就没有多问什么。“住在这里真的不会迷路吗。”坐在电梯里,我忍不住吐槽了这么一句。这里随便联想一下一些有钱人家的别墅,他们真的可以记住家里的摆设还有位置吗。“你不想住这样的地方吗?”“不想,我觉得房间小一点比较好,会很有安全感。”“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电梯到了指定楼层,天还没有黑,一股浓浓地怨念就从最里面的一间传了出来。不得不说我现在有点开始担心了。按下了门铃,吵死人的门铃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不禁会让我联想到古堡危机的场景,一个地方有动静就会来很多的尸潮。等了一段时间,门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士。这位应该就是峰岛的妈妈了。“请问你们是?”“我们是峰岛的同学,请问峰岛在家吗?”“是这样啊,我记得中午的时候。”“没错,中午是学生会会长来的。”“很抱歉啊,那孩子现在状态不是很好,不愿意出门,也不想见别人。”和时乃说的几乎一致。“如果可以的话,下次再来吧。”“好吧,不好意思打扰了。”一生中午有亲自去找过峰岛,但是峰岛拒绝了谈话的事情。没有多费什么口舌去摆脱人家的家长,我知道,就算我们来了,他也不会愿意和我们合作交流的。回家的路上,我的脑子里又在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现在只有等了吧。”“啊,现在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放学的时候,我们有去找过隔壁班的人询问当时的情况,他们都没有详细回答我们,大多数都是将峰岛当成坏人然后不断责骂的人。“居然在这里遇到了真是幸运啊!”“亚矢?”“你好。”“你们好。”亚矢背着那把熟悉的吉他朝我们小跑过来,跑动的时候,吉他的抖动频率属实有点好玩。“这个时间你们在做什么啊。”“稍微闲逛了一会,亚矢你呢,社团怎么了。”“今天部长有事,所以社团活动就暂时取消了,正好我想要把吉他先带回家一趟,这还给我制造了不错的机会。”如果轻音部今天没有社团活动的话,那也就表面时乃今天的工作形程也就结束了,弥茜的话就会变成一个人了。对不起,弥茜,下次一定会补偿你的。“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扰两位的约会了,祝你们生活愉快!”“给我站住,这不是约会啊。”“这个家伙真正喜欢的是纹时乃哦!”拜托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添油加醋啊。“但是我记得,你们家好像是相反的吧,一般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这样到男生的家里,会不会不太正常呀。”“才没有那回事,绝对,没有没有。”“你也不用这么否定我吧……”“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了。”“没事的,原音很可爱,又很有魅力,对吧。”“啊?嗯,我也这么觉得。”“你们突然之间说什么啊。”“女子力很高,又很会做家务。”“没错没错,更主要的是她的声音。”我捉弄般的跟着附和。“不要这样了。”我和亚矢玩弄玩具一样地夸奖了她好多次,她的脸也逐渐飙到赤红。原音,平时看上去很靠谱,但一到矛头指向自己的时候,就会很迅速的被击落啊。从今天起,我就叫你“陨落的狙王”吧。之后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莫名其妙僵硬了起来。红着的脸在被亚矢调侃过后持续了一分钟左右,恐怕要是长下去可能就要冒烟了。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本来就容易小鹿乱撞的心撞的更快了。这家伙害羞的一面还真的很可爱。捉弄她的感觉其实也不是很讨厌,不如说,她的反应我很喜欢。当亚矢的笑容瞄到原音身上的时候,我的背后突然升起了一股寒流。但是我背后什么也没有,总不可能会有一辆车失控暴走然后把我撞死吧。“那个,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不是,我们不是还有事吗。”“求求你了,我得找个地方消消火。”“消火?”“再见,明天见!”她逃跑了。我本来以为她是受不了我的捉弄才离开的。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恐慌。我很想去找她,但是很不巧,我不知道她家住在哪。×××一个人从他那边跑开以后,躲在了小区一栋楼的楼梯那里。“啊……完全没办法思考了。”从下而上出来的寒流真让人感觉不适。不太理解,为什么亚矢身上会散发出那种不安的气息。“头好疼头好疼头好疼。”想赶快回家去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要想办法和他联系一下才行。拿出手机,打算给他发个消息的时候,手机屏幕反射过来的镜面当中,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谁!”自己虽然反应过来,同时却被那个人封住了口鼻以及双手。从手的感觉,对方应该是个女性才对,但是为什么,力气比自己的还要大的多。“嘘~”她贴近了自己的耳边低语道。“游戏结束了。”一把利刃刺入了自己的腹部,但是由于嘴巴被她的手死死地封住,根本没办法叫出声来。血从那只手的缝隙里流出来,自己的意识也消散了。“接下来,该轮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