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无能为力
早晨醒来的时候,迎接着阳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身体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反倒说,身体比之前更加轻松了。感觉不到困意,感觉不到疲倦,匆匆忙忙充实的感觉打自从来就没有过那样,除了空气中漂泊着的一股浓烈的淡香味。即便如此,还是没办法释怀打起精神。浮现了当时的场景。血色的天空,安静的让人发慌的教学楼,冰冷的雨水犹如警钟滴落在身上,朦胧的夜色,浮躁的空气。拉开窗帘,刺眼的光芒使得全身充满了活着的感觉。很想去承认,就算说服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本来已经死了才对。四月三号。日历上的时间已经和那时候不一样了,所有的学校行程和活动全部记录在了这上面,在五月八日以前没有任何活动。屋内的布置没有改变,要说唯一的变化就是,藏在衣柜里用于行动的那套衣服变成了其他的样式,相关的各种武器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手机里没有那些可以联系的对象,不像是被清除了,有点类似于被直接重置了系统。“不会吧。”通讯录里面的列表没有日临和虫明,常用的联系人里只有时乃,但令自己奇怪的是,自己的通讯录里没有了和夜的名字。除此以外,关于轻音部的一切也都全部被重置了。最近的一次联系是一个叫弥茜的人打来的,自己完全没有印象,就连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只是,从刚才打开通讯录的时候,就有一个名字一直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上面显示的并不是神谷町,是另外一个名字,一个字。不过自己知道这是什么人,但是当拨打出去以后,传来的提示音只是空号。放下了手机,应该去做上面必须做的事情,可是却打不起精神。正当这个时候,门外的门铃声唤回了自己的思路。“我来啦!原音!”这是谁。一个从来没有谋面过的少女。和三日月差不多的身高,过肩的黑色长发,很可爱的脸,充满精神的眼神,身材也很凸显。身上没有太多的装饰,看上去很朴实。“怎么了,原音?”“你是……”“哇啊!虽然说我是转学过来的,不过刚才才通过话现在就忘掉就太过分了吧!”“弥茜?”我下意识说出了刚才看到的名字。“就是说啊,难道说连我的长相也没记住吗,虽然可能是我的错。”她是转学过来的。故意放下猜疑的心思,如往常一样,我招待她进了我的房间。从她的话里,她是前不久才转学到这里来的,因为父母的工作关系,自己现在是一个人住,而且家的位置距离他的家并不远。因为想要趁着春假期间多交点朋友,所以拜托自己允许她过来玩。聊天过程中,并没有提及到学校的传闻,包括门在同学的意外,现村同学的失控,宫花名同学的遇害。手机里搜索了关键字,也没有得出相应的新闻。好像大家全部都忘记了一样。不对,本来就应该如此。“然后呢,他就很奇怪,昨天晚上突然就从家里跑出去了。”“跑出去了?”“嗯,不知道他去的是什么地方。”这是一个突破口。“明明失忆了,结果还喜欢乱跑,难道是说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帮他恢复记忆的吗……”首次遇到他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说到底,失忆的原因真的只是头部遭到了球类的重创吗。上一次看到他和自己行动的时候,身手明显比一般人要熟练很多,不像是遭到那么一下就会失忆的人。假如说,他还记得的话……“晚饭的话就在这里吃吧。”“不用了,我被他的双亲拜托了,要好好地管理下他的饮食。”“这样啊。”“那我就先回去了,开学的时候再见吧。”“嗯。”夜深人静的时候,换好了那套变了样的制服,用很快的速度冲出了小区,好在自己的身手从头到尾没有太大的起伏,尽量避开了路口的监控,我回到了学校。让我觉得意外的是,学校的保安室里居然有光亮,而且还有人说话的声音。通过之前的地方翻进学校,还能看到有夜班保安在学校里巡逻。更令人意外的是,天空看不到月亮,却闪出了一两颗星星,没有血色,也没有其他会让人背脊发凉的东西。感觉一切都是只一场梦。但是问题还没有解决,自己还在这里。2学校里,在哪里都看不到和夜的身影,看到校长以后,他也没有对我说什么,门真泉老师似乎因为什么问题请了假。悄悄地翻开了班级名册,里面没有看到那些名字。时不时观察他,感觉他真的忘记了那时候的事情,没有来和自己打招呼,还是说,他现在更偏向于和弥茜在一起。放学以后,稍微在轻音部和话剧部逛了一圈,那里也没有和夜,取而代之的是三日月加入了队伍:话剧部内,华东为了能和朝潮在一起和海永他们继续着练习。在他们发现自己之前先行离开了。如果没有说错,这算是第一次进入图书馆。明亮的图书馆里,前台还有几台电脑,摆设和之前有所差别。环顾了一圈,在书架里看到了一本看过的漫画。和自己同一目标的是亚矢。“你喜欢这本漫画吗?”“嗯——”弥茜和亚矢,这两个人物于此之前都没有出现过,感觉,她们的出现像是代替了什么人的存在似的。与她站在一起,会有一股寒意和尖锐的视线刺过来,浑身感觉到不自在。“这是什么……”大量的感情一瞬间全部涌入了自己的脑海里。捂上耳朵还是能听到心烦的耳鸣,就这样一路冲出学校。到最后,似乎恢复了平静。还没来得及去回想,乌云就覆盖了天空,雨水倾泻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这宛如做梦一般的场景结束。3再一次睁开眼睛,自己身处的是这栋熟悉的教学楼。“我回来了吗……”搜寻身上有没有可以应付的武器,很遗憾身上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绝对不能对他说出真相,否则你就会彻底从这里消失」不明所以的话令人忍不住发抖。跟在他的身后,而他却没有注意到这里。他看到了什么,摆出了一脸厌恶甚至想要吐出来的表情以后突然开始加速。不像想找到路离开的步伐,只是反反复复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接着,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你醒了,太好了……”门在?像意识被吸走的样子,呆呆地站在校园的屋顶上注视着整个校园。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正当自己想要上前喊住他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应该说那个人影早就在那等候多时了。人影抚摸了他的脸颊,然后毫无多余动作地将他从屋顶上推了下去。“啊!”我不仅喊出了声。等到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只见到他双眼无神地躺在地上,鲜血随着伤口不断流出。身旁的人影也早已经跟随他到了楼下。想要冲下去查看他的情况,数道黑色的影子从后方包围了这里,让自己所在的地方变成了“无”的世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感受不到生气,感受不到空气的流动,感受不到真实感。就算朝前走,无尽的黑暗在自己眼中也只是原地踏步。“感觉如何,看了这场无声的演出以后。”“谁在那!”那是一个我听过的女生的声音。能够想起来,当时现村在找自己的时候,也出现过这个声音。而且最近也听到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这还真是很可惜呢。”那个声音几乎是贴在自己的耳旁低语。“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到。”“……”他死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而你也一样。“只不过,他和你不一样,他是非常重要的关键词,所以我不会让他这么简单的就死掉的,这只是为了给你演示一下做的示范。”第二天,他会重生在自己的家里,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而这个世界也会为了配合他的重生做出一小点的重置。只不过作为代价,他会直接承受在这里所有人的痛苦,这可是足以让一个人直接死掉的痛楚哦。“嘻嘻嘻。”“该不会你就是做出这个地方的人!”“回答正确,那么,作为奖励我会告诉你非常忠心的提示,只不过我只会讲一次,你可要认真听清楚并且铭记于心啦。”「绝对不要对拓海翼说出你知道的任何事情,也不要让他察觉到你的事情,否则,我会给你们两个人近乎绝望的惩罚的」“为什么!”“这个世界是我所创造出来的,这里的一切全部归我统治,你也好,他也好。”“你就是,所谓的诅咒之人……”“哈哈哈哈哈哈!”「欢笑的七岁孩子在玩耍时樱花何时飞舞唱歌的孩童入睡」这首童谣的声音距离越来越远,最后,这片黑色的空间里剩下来的就只有寂静。×××早晨醒来的时候,她抱住了自己身子。太阳的光直射在自己的被子上,可是自己的身体感觉到的只有寒冷。“原音!要一起来吃饭吗!”被弥茜逮到了,感觉是被她预谋好那样。“就是这样!”“可以吗。”心中不断暗示自己不要去在意,要让自己恢复冷静,这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可以解决这个事情也好。最开始认为只要找到了“诅咒之人”,让他停下来以后就可以从这个世界里解放出来回到现实。到现在变成“创始者”的情报有很大的出入。只要自己在暗中继续查明,不要太过于引人注目的话,就没有问题了。“怎么了吗?”“啊,没事。”他又在想什么呢。露出坏笑盯着和亚矢说话的弥茜,似乎他真的没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不过听他的话,好像他和弥茜很熟。于是乎,我也试着转移注意露出坏笑故意捉弄了他一下,效果一直很见效。“原音,我想问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我要告你性骚扰哦。”“为什么啊!”可是他还是试着问我了。果然不能想的太简单,他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但是她不能说出口。因为总有一双眼睛,像是在一直凝视着她。×××宫花名死了。虫明悄悄地和他在讨论这件事情。痛恨某个黑社会,所以抓住了和他们关系最好的人的女儿,以此作为人质,可是最后没有成功救出来。晚上回家的时候,我找到了机会邀请了他一起来吃晚饭,其实也只是想确认他现在的状态,死掉以后对身体的危害会不会太超过了,顺带从他这边听听看有没有消息。一个男子抢走了一位妈妈的孩子,而他毫不犹豫地就冲了过去,结果却很轻松地教训了诱拐犯,也因此被警察狠狠地骂了一顿。他很喜欢自己做的料理,作为主厨,自己也很开心。这样可以暂时让自己忘记那种被凝视的恐惧感。第二天早晨,就看到了一个新闻。「昨日,在街道发生了一起车祸,两车发生碰撞之后冲撞到了路边,将三名路过的行人撞到。目前已经有两人已无生命迹象——」门真泉老师发了疯似的开车狂飙,造成了这起车祸,还让亚矢因此受伤住院。坐在校园的庭院里,一个人撑着伞偷偷看着拿到的关于门真泉老师的档案。她似乎有个女儿,可是自己倏然不知,那个时候的门真泉老师明明是一个单身的看上去还很年轻的女士。虽然重置以后还没有和门真泉老师见过面,单从照片看上去,她的年龄的确也有一定的妈妈范基础了。这绝对不是因为重置而做出的改变,或许和这个世界以外的事情有关系。仔细想一下,告诉自己“诅咒之人”这个称呼的就是门真泉老师,莫非,她一直在欺骗自己……4被弥茜强行拉去医院看望受伤的亚矢,同时虫明和他也在。不过虫明和自己对亚矢的感情不是很深,也不想给医院的人制造麻烦,两个人就没有陪同一起进去。“怎么了,原音,为什么盯着我的……”“啊,对不起,嘿嘿。”“先说好,我可不是女人。”“我才没这么想啦。”“感觉被你捉弄了有点火大。”“对不起,嘿嘿。”其实除了这个,我还有另外的一种想法。虫明给自己的感觉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相比起只会机械性行动的海永他们,虫明倒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真正的人,就和自己还有他一样。但是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任何事情。“你知道嘛,最近他很喜欢往保健室去。”“为什么。”“好像是他的一个好友在那里找他,名字好像是叫晃?吧。”这也是一个有用的信息。从零开始的时候,一直是以日临作为他的好友,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号叫晃的人物,那么这个晃的存在是不是和弥茜一样。“感觉她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错觉吧。”“我也希望如此吧。”他的这句话让自己很在意。经过红绿灯的时候,突然传来的一阵枪声打破了喧闹的城市,一辆失控的货车像一条脱缰的野马冲了过来。×××「真可惜。」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对,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拓海翼没有任何办法的被卷入了那辆大货车的袭击当中,整个人被货车碾过去,当场死亡。现在是又一次躺在自己的床位上,今天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早晨,回过神来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他没有发来消息,自己也没有去做任何确认。记忆里除了他被卷入货车的片段以外,还有一个。几个人很平常的去了餐厅吃了饭,然后又很普通的回了家。这就是那个人说的重置吗……就连经历了这件事情的人,也会被改变吗……“你没事吧。”他的脸色不太好,于是抱着想确认情况的心情去和他说了话。“啊,没事。”“脸色不太好啊。”“……”“早上的课也没有认真听吧,是有什么问题吗?或者说是……想到了什么。”他撒了谎。他没有直接提起来这些事情,明明对日临,虫明还有时乃都问了那些事情,唯独不会过来对自己说那些事情。是有什么顾虑吗。看到了岛学老师差点撞上走出门的亚矢,只有一瞬间而已,亚矢的表情看上去很不开心。下午——“原音!”“怎么了,弥茜?”“今天能不能到我家里来教我下这几天学的数学!”“可以啊。”“啊!真是太感谢了!”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日临的表情很严肃。“怎么了,这么慌张。”“岛学老师出事了。”“为什么会发生……是什么时候!”“昨天下午放学的时候,遇到了袭击。”“不会吧……”“发现的时候,老师的样子几乎是面目全非的……”这件事情完全意想不到。那个人不仅仅是对学生出手,而且还要对其他的老师出手。门真泉老师过后是岛学老师。那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做这些事情。不是很了解日临的作风,也不了解其他人对岛学老师的感情,就算是在这个地方,那种悲痛的心情也深深地传递到了这里。本以为这件事就会就此为止。事情的出发点却随着这件事情开始逐渐浮出水面。岛学老师遇害以后,海音寺的情况很明显发生了变化。周一,海音寺和乙政修突然分手了,峰岛在下午指出了乙政修的问题,却遭到了他人的质疑,由于峰岛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打了乙政修,虽然他是主动申请长假,可其实他是被停学的。没有听太清楚他们说了什么,总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海音寺接受不了扇了峰岛一巴掌。第二天传来的消息则是海音寺触电身亡的消息。有很多的说法,但是说是峰岛杀死海音寺的人的确是太过分了。和自己的想法一样,乙政修有一种很奇怪的嫌疑浮现在脑海里,海音寺是三日月的朋友,想避免三日月做出什么事情,他先去天台安慰了一番。吃饭的时候,乙政修没有来找时乃。听虫明说,那天早上他很刻意地靠近了时乃,虽然出于很莫名其妙的理由,但在那次以后,时乃就对他表现出了好感,两个人甚至在考完试后就来了一场约会。可是突然,自己的眼前黑了下去。×××身处在空无一物地虚无当中,头突然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种充满现实感的痛传遍了全身。这是什么。站在屋顶上,深呼吸一口气纵然跳下……对自己来说是最具有真实感的。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别怪我啊。”这是个从来没听过的男性的声音。“你这个混蛋,去死吧,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哈!”他挥动手里的金属球棒砸向躺在地上的人。第二下,第三下,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意识就这样逐渐消散。为什么会让我看到这种东西。我隐约感觉到,温暖的温度在一步步消散,身上的包袱也越来越重。“看吧,他很快就会又这样死去。”“为什么!”“他真的不行啊,我这么相信他,居然这么没用。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了,也没有调查个所以然,嘿嘿,其实该不会,他一直在选择逃避吧。”暖色的霓虹灯照亮了前方。“因为没有人能帮助他,他害怕自己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好,所以不断地再给自己找理由逃避吧。”这回的声音环绕在周围。“他大概,很快就撑不住了吧。再这样死下去,身体会出现强烈的副作用的吧。”站在石桥上面,看着到底昏迷不醒的他。没有和之前一样进行重置,也没有直接翻到第二天,也就是说,在这么继续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死吗……心里的一种不安直冲我的大脑。和弥茜两个人一起想办法带他回到了家里,与此同时,那个叫晃的男生突然过来,说是给他送一样东西。重复着一如既往的对话,和他始终保持着这一段距离。可是越是这么想,就越担心他的状况。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被强行拉过来的,不对,他和自己不一样。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曾经也看到过,和妹妹两个人很简单的生活着,他不属于这个领域。就因为是这样,在做事的时候会尽量采取逃避的想法,对自己没有信心,说到底,他都不应该遇上这样的事情。人被杀就会死。没有一个人应该去数次的承受所有人的痛苦。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一路挺过来的。每天重复着看到同一个早晨,到底在渴望什么东西。再这样下去不行。放着让他继续一个人不管的话,不但追逐不到所谓的真相,自己也会因为撑不住而在这里直接葬送的。但是,如果说出来的话,自己会怎么样呢。是这样被杀死,还是会和和夜还有现村门在那些人一样被直接抹除存在呢。这些对于自己来说,都无所谓了。自己就是为了解决问题才在这里的。就算自己也是被迫的也是如此。“我说,你想打算一个人撑到什么时候。”“哎?”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不想让我受伤,所以才不对我说的吧。”“这个……”那股视线发现了现在的状况。咬紧了牙齿。至少,让我给他点信息吧,让他能够更加顺利的找出“创始者”,然后结束这一切吧,如果不行的话。希望他能找到另外一个办法,自己从这个虚伪的世界里逃出去。全部都说出来了,然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也不见了。没有就此放弃警惕,可心里还是不自觉安心了下来。然而这一天,遇到了那个人。她的笑容让我感觉到浑身不自在,没错,就仿佛是一只盯上了猎物,为了使其放松警惕故意做出一副伪善的样子从而接近猎物那样。她一直就在这里,那个让我,让他,让这个世界变得如此残破不堪的罪魁祸首。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没有察觉到。为了不让他受伤,我想尽了办法逃开了。当自己反应过来,已经被那个人封住了口鼻和双手。“嘘~”她贴近了自己的耳边低语道。“稍微睡一会吧。”顺流而下的红色血液让我的意识逐渐退散。“接下来,该试着收尾了,拓海翼君~”这是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这里是个虚假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别人手里。“你违反了规则,所以说才会受到惩罚。”“你想对我做什么……”“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所以说,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亚矢的面容浮现在我的面前。“我啊,稍微给了他一个比较特殊的能力,可以感觉到在乎的人的内心想法。”所以他才会时不时摆出厌恶的表情。“现在开始,他又要变成一个人了哦。”“等下,我……”“不行,nocontinued。但是对你的惩罚远远不止这些。”她捏住了我的脸。“我要让你体会一下,明明就在眼前,却什么都做不到的绝望感。”然后你就会发现,我是多么的恨你了。××ד喂,你没事吧。”“要不要去一趟保健室啊。”面对大家的质疑,他已经到了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想法的地步了。我感觉到了他心中的希望瞬间被湮灭的失落感。包括想冲出教室,结果却忘了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的那种无力。“果然还是带着他去保健室看看比较好吧。”“虫明,帮我一下。”“哦,来了。”我伸出手,想要靠在他的身上,结果整个人的身体却从日临和虫明身边直接穿了过去。“我在这里啊!”我在这里啊!即便我就这么大喊,他们也没有注意到我。当然,怎么可能注意到我。一路跟随到走廊外,弥茜同样也站在那里,但是她最初没有在看着虫明和日临,而是我这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悄悄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可是随之出现的是亚矢。她拖着人偶一样的弥茜的下巴,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看着我。“我说了,你已经没办法继续了,既然你坚持,那我也就只好下狠手了。”“你要做什么。”她的右手悬停在亚矢的胸前,从她的胸口处出现了一颗碎片。“从现在开始,就不会再有任何希望了。”“住手!”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她的手捏碎了那个碎片,弥茜的身体如同受到电流抽搐了一番,最后她的脸色失去了原有的活力,双眼也开始变得空洞无神。“放心吧,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你只需要好好欣赏就可以了,如果还打算做什么的话,可别怪我不留情了。”×××他蹲在公寓的一角,不断翻找着DV机的记录。直到出现了那个,我和他同时出现的画面为止。“终于找到了……”“拓海翼……”“没有事的……我会想办法的……”“不行。”“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他追随一个小身影来到了一座山中。“加……代子……”说出了这个名字,当那个身影回过头来时,像是遭到了信号干扰,原本是加代子的身影,接着变成了亚矢的样子。她毫不留情地刺伤了拓海翼的肩膀,看着他从山上摔下去。“啊,越来越无聊了啊,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吧。”她用手温柔地盖住了他的眼皮,最后用似乎抵在耳边的声音对我说道。“没关系的~嘻嘻嘻。”………………“你太碍事了啊。”“你是……”“你是怎么躲开我的视线的我不想知道,反正我现在就要除掉你。”亚矢打了一声响指,晃的身体就开始出现了不适的反应,从他的面部器官上纷纷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在痛苦的呻吟之下,晃倒在了地上。“你在做什么!”“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做的话谁来做,原音已经不在了,你自己现在也变成这样了。这件事情就只有我一个人能做了啊!我答应过原音要帮她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对啊!我就是这样的想法啊!我最开始就是看不惯她不重视自己这一点所以才想帮她啊。”“你太自我主义了啊。自己觉得自己可以重生就可以一直找下去,你觉得现在除了你自己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件事了。你太沉醉于这一点,但是又害怕死后的那种痛苦感同时又在进行逃避。你和我是一样的,说什么要为了别人才这么做的,其实我们两个全部都是笨蛋啊!”“给我闭嘴啊!我不是在逃避啊。”“你自己想想看吧!凭你一个人以现在的状况还能做什么啊!”他突然冲过来拉住了想要逃跑的拓海翼,但是他们看不见,躲藏在阴影里伺机而动的一只巨大猎人的深渊巨口。“我拜托你了!不要再去追查了,我求求你了啊!我求求你啊!”“放开我!”“不要被那个人迷惑了啊!”“放开我啊!”拓海翼推开了晃,在不受控制地朝后跌倒的瞬间,晃的身体步入了那道黑影当中。此时的他也注意到了这件事。他想伸出手警惕拓海翼,可是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他就被巨大的黑影所吞噬,仅留下了一只断裂的独臂。“晃……”“不行,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一步啊……”啊……拓海翼发出了绝望版的低吟。“那个人死了。”“你……”“他和你们一样,都是从外界进来的人,但是他违反了规定,所以我就彻底杀了他。”我真的不敢多说一句话。“你还是安安静静的继续观看这场戏吧。”………………面前的他由于劳累倒在了这里。“我啊,已经给了他机会了,要知道,想拿到这把枪可是需要费很大功夫的,但是啊,他连拿都拿不到,哈哈哈哈哈。”“……”“感觉怎么样,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的滋味,很难受吧。”“……”“要知道,他也一直都是这样哦,你只不过是体验了一下他在现实的感觉而已。”担心而逃避,想要挽回的时候却无能为力,唯有能的选择就是继续逃避下去。这就是,他自愿选择的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