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引
用沾上了水的手擦了擦染上了黑色颗粒灰尘的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终于是敢在这前面露出我的笑容。“呃……果然还是太吓人了点。”人生当中，我除了喜欢出现在家里衣柜中的八脚怪以外，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微笑。用剃须刀挂了自己不是很长的胡子，又一次咧开嘴对着镜子笑了一下。“呕……”想吐。已经记不得今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了，都无所谓了。今天的天气以外的冷，或许是要下雨的关系，没有了太阳，只是远处覆盖起来的阴霾让人有点心慌。拐角处，有一只暴露出来的手臂贴在那里，我放慢了脚步，靠近的时候，那边传来了声音。“晚上睡得还好吗。”下平尾穿着第一次见到他的那身行头，最让我看不惯的就是他的那副墨镜。昨天晚上他是回到那么小又那么脏的地方住了吗。“要去看看吗？”“总之先去看看。”“要说的话是什么。”“昨天在你去享受幸福生活的时候，我稍微做了点调查。”他把手里头的一张小纸条拿了出来。“有情报说看到了可能是那个杀人犯的踪迹。”“那又怎么样。”“你自己看吧。”我拿过那张纸，里面是一张照片。“校长？”“啊，这个校长的名字叫天贾，现实里的他曾经做过反人类的危险实验，后来被原音熙同组织的人处决掉了，但是这件事情被封入禁止事项里了，所以她并不知情。之所以会在这里，大概是因为那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吧。”“那张纸片上面是地址，在这里，可能他完全被侵蚀了吧。”“告诉我这些干嘛。”“你昨天说过看到了原音熙吧，所以我特地去查了一下，看样子原音熙的消失和这个人又很密切的关系。”“你说什么！”“你到这里来以后一次天贾的面也没有见到对吧，你的好友被杀的那天，天贾似乎就在那家医院。”“该不会是……”“我觉得，天贾在这里很可能是被她当成了白细胞一样的存在，听她的命令去除掉不需要的人。”他摘掉了墨镜，然后象征性走了几步。“你先去看看那边的状况，我会在这附近找找看，如果说我们俩想的没有错的话。”“我知道了。”“啊对了，防身的东西我也会帮你准备的，安心吧。”我和他走的是反方向，可是他却在中途突然又停了下来。“对了，往那边走会有不少妇女和小孩，今天下午可能会下雨注意点了。”“哈？”他这话前言和后语是不是不搭配。×××以前我就有个问题。为什么鸟要飞翔，为什么花要盛开。长达那么久的解答以后，我也只能明白鸟是为了生存才选择飞翔的，那花是为了什么呢。上学点，这附近徘徊着一大堆学生。我前方有一个女高中生，她对着我这边挥了挥手，有点疑惑地放满了脚步，然后就从背后听到了另外一个女生的声音。刚把头转过去，一个庞大的身躯对着我这边冲了过来。“让你久等啦。”“没事没事，走吧。”还好我反应比较快，否则绝对会中道奔殂。为了弥茜的安全，我没有让她上学，让她简简单单地待在家里，起居生活就交给下平尾，希望那个人能好好照顾她。感觉和往常一样走进教室里，第一眼发现我的就是虫明，他停下了手头的事情跑到我面前，脸上遮掩不住的惊讶让我觉得有点好笑。“你的身体没问题了吗！”“我现在很健康。”看样子下平尾给我的染发剂还挺好用，至少在学校里不会被别人翻白眼看，那种眼神刺过来真的很不舒服。虫明的举动的确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只不过没有人会太在意我。“稍微换个地方吧。”“好。”一如既往地躲在了后庭，虫明观察了周围以后和我坐在一起。“大家的气氛自那时候就变得不一样了。”“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啊。”说实话，光从举动上来说，看不太出来虫明和其他人的不同。不认为下平尾会在这种节骨眼上欺骗我，我还是对他重新进行了评价。“之前还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谁知道呢。”就先从情报入手吧。“说起来，校长在那方面是怎么处理的。”“什么？”“同一个杀手在这所学校犯了两次案子，校长没有表态不是太奇怪了吗。”“这倒也是，只是最近，几乎没有人有见过校长。”“谁都没见过吗。”“嗯演讲的时候都是副校长做主持的。”“顺带一提，校长是天贾吧。”“是的。”大致上都明白了。对虫明的事情暂时先保持观察吧。我也不想就这么去破坏和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虫明似乎还不知道一生离职的原因，他的确也对我和一生当时的吵架抱有疑惑，可是他相信我。其实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当做是一个坏人对待。难道他们都认为是我害死了时乃吗。都无所谓了。“你吃饭了吗？”“感觉不到饥饿。”“但是不吃的话待会会很累吧。”“不用在乎我这边，你要是饿的话还可以再去吃一顿。”“感觉你变得好冷淡啊。”“你女装给我看的话说不定我就有活力了。”“……”都说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啊。“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开我玩笑，我真的会生气的。”“对不起啦。”走回教学楼，就看到了刚刚来学校的朝潮。“早上好，朝潮。”“早上好，学长。”“要迟到了。”“没事，已经安全着陆了。”看上去比我还有精神。平时要是能看到她这么开心的样子，我一定会松口气。一想到在外面的她是什么样，嗓子里就好像有一个吐不出来的凉意一直卡顿在那里。“学长，今天可以一起吃午饭吗！”“我可能有点事情要做，估计要花上不少时间。”“我可以等！”“那这样的话，就不好意思了。”“好哎！”我其实是打算趁中午的时间用下平尾给我的那套衣服溜进校长室查看情况的，走那种事情可能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到时候找点理由先行离开然后再去看看也不迟。“你赶快回教室里去吧，马上就要打铃了。”“嗯，待会见！”她一边跑向自己的教室，一边朝着这边挥着手，我也很配合的目送着她离开。然后一股酸味穿过来，虫明的小眼神盯着我这边。“怎么了。”“不是，感觉你给人的感觉又不一样了，你该不会是那种兴趣吧。”“那种兴趣是什么啊。”再怎么说朝潮的年龄也只比我们小一岁左右，怎么想也不可能往那边去想吧，只从体型就随意判断的话，那这世界上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个入狱啊。“话说起来，她又被华东告白了。”“哈？”“然后朝潮很快就直接拒绝了，比之前直接跑到要干脆多了。”“所以她昨天才会找我。”她昨天找我出来，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她没有直接对我说明，或许只是想让我放心。这么说来，她昨天的“喜欢我”该不会是那种层面上的意思吧。“什么意思。”“和你没干系，回去了。”“等下啊。”我丢下了虫明自己一个人一股脑走回教室，不久以后就是上课铃声。今天三日月没有来学校，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不清楚，和她联系也得不到任何回应，不仅如此，老师居然连提起都没有提，点名的时候也忽略了她，就和弥茜一样。下课的时候，我偷偷跑到办公室那边看了一眼班级的名册，上面有三日月的名字，为了进一步核实，我找了虫明。“今天三日月怎么了吗。”“嗯？”他突然愣了一下，像是在加载硬盘那样然后做出了回应。“我不知道，今天的确没看到她。”“是吗。”她绝对是出了什么事了。“是吗，我知道了，现在的话，有点点的忙，不过应该很快就能搞定，我会去看的。”“速度快点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先挂了。”居然比我还挂的快，明明我这边才是不能随便用手机的地方。那家伙到底在做什么，我从电话里听到了游戏的声音。为了以防万一，我又给弥茜和三日月发了消息，结果弥茜和以往一样像个机器人给我发了非常简单的单词和句子，而三日月并没有任何回答。少了五个人，整个班级就空出了那么多的空间。海音寺和时乃的位置已经被班级委员撤下去了，也是，如果放在原地然后对着说她们还活着，会不会找来死者回归啊。因为原音她们并没有死，所以她们的位置还被保留在原地，只是大家都视而不见那番全程忽略了过去。隔壁的那个乙政修也没有来学校，看样子他这辈子也没法从这种罪恶里逃出来了，这都得看他家里人的态度了。中午，我找了一个理由先跑了出去，快速在没人的地方换好了衣服，然后站在了校园的正中央。正如我所见的，路过的学生当中没有一个看向我，就算我故意做出嘲讽的动作，他们也只是从我身边路过。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太大动静的话也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加快步伐又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并没有锁，确认四周没有别人，我轻轻推开了门，用仅有我能通过的缝隙钻了进去。即使到了这里我依然没有解开透明化，为了不让可能会来这里的可疑人员产生怀疑，我还特地戴上了手套。这里真的和普通的校长办公室没什么两样，我还以为在这种世界里的校长室会更加的，高端点，没想到也就是这样。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真的是太刺眼了。肆意翻动那上面的纸张，上面的内容大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校长平时都是做什么的，但我知道这个世界的校长应该没有什么作用才对。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突然从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样我太长时间没有看到的东西。“喂喂喂。”我用仅能让我自己一个人听到的声音惊叹了一下。在校长室的最深处，居然藏着那朵最开始让我步入其中的那朵盛开的彼岸花。只开于黄泉，一般认为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它会连接黄泉路上的亡者，而亡者会为了重获新生，去肆意剥夺生者。前一个世界线里，我的噩梦几乎全部来源于这朵花。直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清楚当时门真泉那个人告诉我的关于学校的传闻是否属实，还有就是，原音熙的好友。哪边是真的，哪边是假的都有点分不清楚。但是这朵彼岸花是确确实实存在在我面前的。是因为对以前那个世界的留恋吗……那亚矢又是为了什么才做出这些谎言的。她这么对待自己世界里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复原了整个办公室的大致原貌，再三确认以后，我计算了一下到这来的大致时间。完蛋了，马上就没有时间去吃午饭了，估计朝潮肯定要责怪我了。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身后的门像是被推开了一样。走进来的是一个女生，她的样子并不是很胆怯，眼神在不断地搜寻什么一般飘忽不定。总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全都看到了你从外面跑进来的样子，不要以为别人看不见就觉得自己真的可以躲过去了！”这个女生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如果只是虚张声势还好，但是她没有理由要到这里虚张声势，我从这个方向，看到了她藏在背后的武器。看她的架势，好像也不是好惹的类型。我没有接触衣服的效果，只是慢慢移动自己的身体，尽量让她没法察觉到我。“今天我必须要知道，原音熙到底在哪！”原音熙？她为什么会知道原音熙的事情。“那个杀人犯，我绝对饶不了她！”她的这句话瞬间让我意识到了。这么说起来我想起来了，重置以前，现村为了找到消失的门在发了疯，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了一个女生作为人质。她就是当时那个被现村刺伤的女生。那时候刺伤她的是现村，把目标指向原音，是因为那时候现村指名道姓说了原音的名字，所以她才会把一切的缘由怪罪于原音吗。说到底还是很奇怪。为什么她到现在才会出现，日临，虫明都已经被重置了，就连峰岛都避免了第一次被怀疑的事情。重置以后，我甚至没有听说过她的事情。到目前为止都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偏偏会在这个时间里出来搅局。“不出来的话，我就要逼你出来了。”她拿出了藏在背后作为武器的棒球棍，开始在可有可无的校长室里挥舞着。也许是因为强光照射的缘故，我的透明化在某些情况下还是可以被隐隐约约看到人的轮廓。好在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利用她非常生疏的攻击方式，我躲开了她的视线范围内，悄悄摸到了大门的位置。她胡乱挥棒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别在制服前面的名牌。「镜下久」这大概就是她的名字了。“给我出来啊！”就是这个机会，一股脑冲出办公室，紧接着就是直接冲到角落边。看着她气汹汹的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用猎人般的目光巡视者眼前的一切。这也是亚矢搞的鬼吗。我不想说脏话。“别折磨人了，一个个的都在做什么啊。”为了把衣服换回来，我花了不少的功夫，就连下午的课程也迟到了很长时间，对我来说这些都无所谓，反正这个地方也不是我必须生活的世界。随便敷衍了事会让这里的老师不开心，严重一点可能还要被留堂，我也才稍微收敛了一下没有引起太大的矛盾。“喂，中午的时候你跑哪里去了。”“有很重要的事情。”“到最后也没有吃饭吧，朝潮很生气哦。”“啊，还真是抱歉。”放学的时候赶紧去道个歉吧，我不想看到她因为我的问题有那么多负面情绪。不过是自我满足罢了。“虫明，你知道镜下久这个人吗。”“为什么。”“你说什么？”“啊不对，我的意思是，她是一班的学生，因为受了伤长期住院了一段时间。”这家伙为什么突然就卡壳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凭借这一点，敢断言这不仅只是镜下久的问题，看样子下平尾说的事情，也终于在我面前露出马脚了。“她是怎么受伤的你知道吗。”“听说是被刺伤的，果然还是中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吧。”“只是遇到了而已，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站在天台上，我像以往一样贴在栏杆上。“重置以前的事情？”“这有可能吗。”“也不是没可能，但是我觉得那个人重置一切的话，她也应该被重置了才对。”“会不会和那朵花有关系。”“通往黄泉的花啊，如果这个地方就是由这朵花展开的话，我觉得也是有可能的。”我把所看到的所有事情抽出了部分重要的地方告诉了下平尾，他似乎也感觉到了迷惑，这也是当然的，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搞得懂亚矢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很不巧的是，没有找到天贾，至于三日月的话，她睡着了。”“睡着了？”“依照你的说法来说，的确是那个人让她睡着的，怎么叫也叫不醒，就好像是在梦里开拓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有什么办法可以叫醒她吗。”“有是有，但是你要做什么，这里救了她也影响不到现实哦。”“这种事情怎么都好，我不在乎。”“好好，我知道了，毕竟都是你身边的人，我也就不多说了。这样的话你就赶紧过来吧，我会在你去叫醒三日月的期间继续找天贾的下落的。”“我知道了。”“啊对了，还有一个事情，关于那个人的。”“亚矢？”我的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那个时候你让我去查她的事情，虽然不是说非常的全，但还是有有用的情报在的。”我没有立刻回复下平尾的话，而是放下了手机看向了楼道那边。“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我过去以后再告诉我。”“哦，我知道了。”结束和下平尾的通话，我走向那边的楼道。“怎么了，朝潮。”“学长，被发现了啊。”朝潮有点胆怯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脸天然地样子盯着我。“是为了中午的事情吧。”“学长真的好过分，我一直都在等。”“对不起，被一大堆琐事耽误了。”这是我下意识的行动，走向她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她并没有不乐意，脸上是一副很舒服的样子。这份温柔是只给她的。我也好想和她在一起，但是不结束这一切的话，作为一个人来说就不能在这里生活下去。不管是她还是其他人，最后都会被亚矢那捉摸不透的心理折磨的淋漓尽致的。“下一次绝对不要放我鸽子了。”“嗯，绝对不会了。”“那今天晚上，感觉不行呢，刚才学长在和别人打电话谈一些听上去很严肃的事情。”“朝潮就不需要担心了，我没事的。”“嗯。”这份笑容实在是太治愈了。我真有种想把她抱起来的冲动，可是这么做的话估计就要被附件的警察局里的警察们喊过去喝茶了还是不用了。外面的天空也开始黑了下来，和下平尾说的一样，很快就要下雨了。“回去的时候注意点。”“明天见。”“明天见。”和朝潮作了告别，我立刻冲向三日月的家。路过今天早上差点被撞的车站时，我看到了一个小孩子因为地滑的原因摔了一跤，而此时，那个有点胖的少女急急忙忙跑了过去，将小孩子扶了起来。“你没事吧。”“嗯。”“来，这个给你。”她将自己的伞给了孩子。“那姐姐你呢？”“没事，我有办法扛着。”“谢谢。”“不用谢。”感觉好温暖啊。原本我是不知道地址的，我也不知道下平尾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找到的位置，现在我也知道了，如果她起来看到两个男人在她家，一定会吓死的吧。三日月果然在睡觉，不过这么看上去，她很显然不是以自己的意识躺在这里的，这个样子更像是在走路过程中突然失去了意识倒下去一样。“方法是什么。”“只要你直接进到她的梦境里，然后就只要想办法带她出来就可以了。”“做得到吗。”“嘛稍微修改一下程序就不是问题。”她把笔记本放在一旁，上面输入了一大串代码以后指了指旁边的电视。“不过你进去以后，说不定也会碰到和她一样的问题，如果克服不了的话，你也就会和她一样被困在里面了。”“我知道了。”我躺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我知道了，那我就开始了哦。”“哦。”“来，三二一，启动。”×××听到了信号灯的声音。睁开眼睛，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列车的轨道前面，那个声音就是列车进站时发出的警报声。很吵闹，但是却不让人觉得心烦。他环顾了四周，周围的人都是一些上班族和放学一个人回家的孩子。天空中的乌云已经覆盖了整个城市，警示牌落下，不久以后，一辆列车飞驰而过。突然间，一个画面闪过了他的脑海。一个少女，不停地追逐着奔驰的列车，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任何一节车厢。在车厢的视角里，她只不过是在原地踏步而已，而且距离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至看不见她的身影位置，也没有停下来过。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到底是谁，等当回过神来时，列车已经离开，警示牌也缓缓上升，跟着他一起来的人群开始前行。大家都有各自的目的，而自己呢，自己是为什么会在这里的。不明白，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跟随这些人一直向前走，直到这一个地方，最后一名学生也回到了家中，只留下了一个人呆呆地站在这里。“呦！”一个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一个女生。“这种时候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啊。”“你是……”“啊，好过分，居然忘了我的名字，亚矢，想起来了吗？”“亚矢……”一股电流窜过了自己的大脑。“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不是，我的话，也不清楚。”“看起来的确不妙啊。”“那个，这里的话，是什么地方。”“看吧，果然很严重吧，看这情况，应该是间接性失忆了吧。”“哎不会吧！”“我的话，是你的女朋友呢。”“女朋友！”骗人的吧，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居然会是我的女朋友。仔细看的话，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让我觉得有点耀眼，非常的可爱，可爱当中还富有魅力，最主要的是，胸部也很大。“感觉你的脸有点沧桑啊，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不会吧。”“……”“不会吧……”两个人都沉默了。突然，她开始大笑起来，还时不时拍着右边的胳膊。“哈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喜欢你的，不需要担心啦。”“那真是太好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送这么一口气，但是既然是作为她的男朋友，那肯定是不能太颓废的比较好。“现在是准备回家的吗？”“这个的话……”“啊对了，你突然间接性失忆了啊。”“对不起。”“但是动不动就道歉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以前……身后的巨大电视屏幕出现了一个人影，当回过头的时候，那面荧幕却变成了一团紫色的方块马赛克。“怎么了？”“没什么。”“这种情况下应该是去医院的，不过我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应该依靠爱才对吧！”“爱……”“那么，今天的晚饭就由我来做给你吃吧。”“真的吗！”“那是当然，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啊，最喜欢吃什么肯定是清楚的。”一瞬间，最前方的家电店里的电视机也全部出现了一个人的样子，那个人是如此的眼熟，可我却没有能察觉的到，下一秒，那些屏幕全部都变成了紫色方块的马赛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嗯。”突然，天空中下起了雨水。“下雨了。”“啊啊啊，没有带伞，快点，用跑的！”“啊，等等我。”我跟着亚矢的步伐朝着我并不了解的地方跑过去。在身后，那“滴滴滴滴滴”的警报声又一次响起，而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少女孤独地徘徊在不断产生变化的空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似乎在责备什么，似乎在对自己下达什么暗示。那个警报声没有停下来，就算我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那个声音依旧徘徊在我的脑海里，久久没有得到停歇。××ד亚矢的家庭不是很圆满，她从小因为家庭的关系遭到周遭人的恶意孤立，无论是小学也好还是初中也好，她都只是在饱受煎熬。”所以她大概才会选择逃避，去那个城市里。“虽然她得到了和你一样差不多的生活，可是这依然改变不了她内心里存在的孤独，大概从你到那个城市一开始，她就已经开始企划做出这个城市，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了吧。”这是我听到的下平尾最后给我做出的总结。2躺在床上，自己的手机时不时传来短信的提示音，但是上面写着的不管是来件人还是发过来的文字，全部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乱码。自己根本就看不懂。“啊，亚矢。”“我又来玩啦，三日月。”“嗯。”“那，今天玩些什么呢……”果然还是在意，那些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