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歌
感觉发生了什么事，少了什么，或者是，忽略了什么。明明就该在这里的，现在却不见了。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然而只有这一次，自己才有这种非常强烈的感觉。虫明和往常一样从楼下的自动售货机里买了饮料，准备回教室里静静地休息一会。“你听说了吗，峰岛回来了。”“不会吧，他居然还会回来。”“哇啊，真的哎，小心点比较好吧，和他扯上关系的话说不定就会死了。”虫明路过走廊的时候听到了这些讨论。然而走到教室前面的时候，一群人围住了走廊。“怎么了？”被围住的人是镜下久和峰岛，看上去是在争吵，实际上也只是镜下久一直在说自己的话，峰岛全然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突然镜下久一把抓住了峰岛的衣领，用尽全力甩着他，嘴里嗨不停地喊着“你是知道的吧”。“真是的！放开我！”“快点告诉我！原音熙在什么地方！”“都说了我不知道啊！”两个人几乎都要扭打在一起，直到日临和海永从人群里冲出来将峰岛和镜下久拉开才阻止了之后的事情发生。“先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啊。”“就是啊，不要冲动啊。”不想惹是生非的峰岛很快接受了日临的话，等他放开了峰岛的时候，镜下久的表情又一次改变了。“你！”“我？”用一种怪力挣脱了海永，她直接抓起了日临的衣服将他撞在了走廊的边。“你干什么啊！”“你应该知道的才对！”“什么啊。”“原音熙在哪！神谷町在哪！那两个杀人犯在哪！”“哈？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杀人犯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好不好。”“不要给我装傻了，你在场，他们都在场！”随后，她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支钢笔，没有任何停顿刺向了日临。“好疼！”为了保护自己的脸，他只好用手去做防护，那支钢笔刺进了日临的手掌上，拔出来的瞬间，红色的血滴在了镜下久的制服上，也滴在了他们脚下的走道上。看到这一幕的其他学生有的开始尖叫，有的继续进行劝说，却没有一个人想要试着靠近她。“去死！”“住手！”虫明挤进人群里，但是走道太狭小，围观的学生没有一点配合的想法，想挤过去并不是一件容易事。钢笔即将刺下去，因为疼痛没法继续反抗的日临闭上了眼睛，但是钢笔并没有刺下来。“喂喂，钢笔这种东西是用来写字的，你用错地方了啊。”“哈？”“那个人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出现在那里，用一只手就控制住了镜下久，还很快缴械了她手里的钢笔将她很轻柔的撂倒在地。“这不是可以冷静下来嘛。”男人扶持了一下日临，还丢给了海永一个用于止血的绷带。“先用这个止止血，然后去保健室或者医院什么的地方检查一下比较好。”“啊，好的。”他推开了虫明这边的人群停在了楼道前。回过头以后，看了一眼发呆的虫明，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个人是谁啊。”“不知道，但是有点帅啊。”“他是从哪里来的啊。”“不知道，刚才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刚刚离开之后，华东就面无表情地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话说回来，朝潮呢。”学校里发生了一些怪事吸引了一大波学生的注意力。“你在看什么啊。”这是一个他从来没听过的男人的声音。下平尾摘下了墨镜看着天台边上站着的人。“明明是校长，为什么还要那么鬼鬼祟祟的跑到这种地方来，想要出去的话，直接从大门离开不就可以了吗。”“……”“说不了话是吗。”“……”看样子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了。刚把注意力收回来，发现一道黑色的影子偷偷包围了这边，下平尾跳出了包围圈，活动了一下身体。“看样子没有话说了啊，来啊。”尽管天台的位置非常有限，但是下平尾总是会找到方法躲开那些黑影。天贾校长的身躯像是丧尸一样扭曲着走了过来，虽然速度很慢，但是黑影的速度却很快。被黑影攻击到的天台上的其他东西，全部都被其所吞噬。“就是现在~”下平尾趁着黑影吞噬其他东西的时候，突然丢出了军刀刺向天贾，而那个黑影为了保护天贾，同样吞噬掉了军刀。然而——当天贾反应过来的时候，下平尾已经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率先丢出另一把小刀吸引了黑影的注意时，他扣动了扳机。身上中枪的天贾踉跄的退后了几步。“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果然想听到这样的回答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黑影回到了天贾的脚下，一瞬间，他化作了一滩污水消失在了天台上。无论怎么找，也没有在视野可见的范围内找到他的影子。“跑掉了吗。”那个东西看上去不像是那个人做出来的，果然，除了她以外，帮助她实现这个世界的帮凶也有参与进来是吗。“再怎么说，时间也差不多了。”天空的乌云开始聚集，未来连续好几天都有可能是这种天气。下起的大雨似乎是一场变奏的“镇魂歌”。身心被挫折所缠绕，没有勇气继续前进。在这悲喜交加的冲突中，产生了为之颤抖的瞬间。因为受伤而选择逃避自我，因为逃避自我而迷失了自我，颠倒了真是和虚假的界限，从而献上的一首诡异的“镇魂歌”。2「这是一个非常美的梦」没错，感觉是在做一场美梦，一场不属于自己的单纯而又虚伪的他人的美梦。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外面下起了一场洗礼了整个城市的大雨，窗户外面的世界尽是灰色色调，就好像是正在观赏一场5D的老电影。接着一股刺骨的风吹了进来，这股寒意吹到了自己的脸上，身体忍不住开始哆嗦，就算想盖好被子，也没有那么厚的被子可以用。最后还是没有经受住寒冷的折磨，我睁开了眼睛。躺在的是一张沙发上。这是一个非常安静的房间，连隐隐作响的手表指针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旁边是一台55英寸的电视，前面的小茶几上放着一盒卫生纸还有些零食的空袋子和饮料的空罐子，也许吧。餐桌就在旁边，上面没有什么东西加上冷色的色调感觉很冷清，冰箱就在旁边，一眼扫过去就会感觉背后发凉。在里侧的走廊尽头应该是厨房和厕所什么的其他房间，格局很小，可是独自一个人待在这里的时候，会感觉到一丝的孤独。可是我并不讨厌这种孤独。忘记了什么吗……“呃。”大脑传来的一阵刺痛似乎是想增加我的现实感，可是飘飘摇摇的感觉并不会同意这种感觉。有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在强烈的阻挠我去回忆过去的事情。越是想往深处想，就越是头疼。尽力不去在思考那些，头脑渐渐恢复理智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株植物。红色的花被，向后开展卷曲，花瓣倒披针形，花茎排成伞形，又有点像一个爪子。那么妖艳凄美。泛滥着的红光夺走了我的视线，只想紧紧盯着它看。突然间，一旁的电视发出了噪音，画面上闪着雪花屏。闪烁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规律，是在形成什么图案，还是在加载什么东西。最后，上面出现了一个人的样子。那是我。那不是因为光线的反射出现在电视荧幕上的我，说到底，怎么可能会全彩的反射，而且还是在雪花屏以后才出现。谁也没有去开电视，遥控器也好好地摆在了那边的茶几上。突然，玄关的门被什么打开了，安静的房间里瞬间变得喧杂起来。“啊，安全安全，吓死我了。”是一个女孩子。名字叫亚矢。她的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的好像是吃的，她身上只有一点点被淋湿的地方，大概是途中突然下雨，然后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样子。“你醒了啊。”“啊，嗯。”这个人，自称是我的女朋友，虽然看上去很热情，我就连一点女朋友的感觉也触摸不到，没有实感，就和我现在的感觉一样，轻飘飘的。“这个，我的话，这是我家吗。”“是的哦。”她把东西放在空荡荡的桌子上，跑过来蹲在了我的身旁。“果然还是去看看医生比较好吧，但是又感觉随时都能好。”“我不会去医院的。”她笑了。“嗯，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她确认好以后看向了电视。“要打开电视吗？”“喔，好的。”“嗯。”枯燥无味的广告，让人提不起劲的台词，夸张到看不下去的电视剧还有只会播无聊事情的新闻。“等我一下下哦，晚饭马上就好了。”她为什么会到我家里来，我怎么就平白无故的睡在了沙发上。我尽量不给自己施压，忍住想打喷嚏的感觉匆匆忙忙关上了漏风的窗户。窗户瞬间被打湿，这么一看就好像是来了一场什么灾难带来的无尽雨夜。不知道过了多久，播出的片子中穿插了好几次同样的广告，让我又不自觉打起了哈欠。“晚饭做好咯。”这是和女朋友一次吃晚饭。“嗯，好吃。”“太好了，还以为会不对你胃口。”很奇怪，看着色调很丰富的菜色，吃下去以后也会有很好吃的感觉出来，但是在咽下去前，残留在嘴里的那种味道就会突然消失，舌尖会感觉到枯燥无味，但是我却不受控的说出了这句话。“真的是吓我一跳，来找你玩的时候发现你倒在了家门口。”“我吗？”“嗯，昨天还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发呆，所以就担心你去买了这些能补充营养的食物回来。”我有出过门吗。没有一点印象了。“然后再回来的途中突然下雨了，好在买的东西不是很多，所以我就冲了回来。”“辛苦你了，还有，谢谢你啊，亚矢。”“嗯，你能开心我就很放心啦。”我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安心感。这是为什么。一旦深入想下去，就会突然断片。“怎么了，脸色又变差了。”“没事的，很好吃的，不需要在意。”“是这样吗，嗯~好吧。”吃完饭后，困倦袭击了我的大脑，闭上眼睛以后，周围一切的声音全部都消失了。又是列车通行的警报声。睁开眼睛，又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旁边有个粗点心店，挂在门口的是一些扭蛋机。“这家店居然还在，哇，真的好怀念啊。”“你经常来这里吗。”“小时候经常来，但是也有很长时间没来了。”我看了一眼周围，阳光晒在身上实在是太舒服了，让人产生了一种想在这里慢慢悠悠散步的情感，周围种植的绿色植物看上去也很养眼。“好舒服啊。”我感慨了一下。“进去看看吧。”和所有的粗点心店一样，大量的小点心有点眼花缭乱，价格都很便宜，感觉就连自己都可以一口气把所有东西全部买下来；在左侧还有一些小玩具，这都是那个时代的人玩的东西，虽然和自己的年代不同，自己也是一路走过来的，那种曾经时代的味道还是能体会到的。“哇，好冷，好冰，好甜！”看着吃着冰沙坐在我旁边开心的亚矢，我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啊，我看到了，你刚才笑了吧。”“才没笑。”“我看到了，你笑了，而且还是那种中二班经常见的。”“才没有笑。”再说中二班常见的笑是什么，撕着嗓子大笑吗。“现在已经十二月份了，这种天里吃冰沙的话不怕生病吗。”“没关系的！现在的天气看上去很暖和，所以没问题。”再说为什么粗点心店里还会有冰沙。“要吃吗？”“不了，我并不喜欢冰的东西。”“这点和以前一样呢，，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她突然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心里突然一阵慌乱。传递来的她的感情居然是这么真实的味道，酸酸甜甜的，感觉像是在喝橘子汁那样的味道。这是到现在为止最真实的味道。“那我再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我在这里等你。”最后一饮而尽瓶中的绿茶，嘴里的那股蜂蜜的甜味不断扩散开来，我走到旁边的垃圾桶里，轻轻地把空瓶子丢进去。还想更多的感受一下阳光的照射。低下头，一个女生从前面的小路口走过。“那个。”我的身体没有听使唤擅自行动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去招上那个女生。“久等了，人呢？”女生的速度没有很快，加了点速就很容易的追上了她，不过接近她的时候，她也发现了我。“嗯？什么嘛，是拓海啊，突然有人从背后接近我，我还以为是来搭讪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原音。”“到处转转散散步，我很喜欢这种天气。”“我也喜欢，太阳晒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那你呢，这里距离学校那边还是很远的哦。”“我的话——”“找到了找到了。”亚矢拿着一个小塑料袋跑了过来。“不要乱跑啊，还说会等我，真的是。”“抱歉，因为看到了熟人所以。”原音对着我和亚矢两个人笑了一下，但是与之相反的，亚矢看到原音以后突然愣住了，她的表情看上去很惊讶，惊讶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恐惧。“哈哈，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是在这里约会啊，那我还真的是失礼了，不能当电灯泡，就先走一步啦。”“啊，等一下啊。”“嗯？还有什么事吗？”“不是，只是感觉好久不见了……”“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很奇怪吧。”“为什么……”“亚矢？”亚矢一直愣在原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那我差不多该走了。”我的动作很明显想让她留下来，但是手却在半途停了下来，嘴里想说的话也没有说出口。没错，和刚才的回忆一样，到了某个位置以后就会强行被拦断，像是在阻止我。“原音。”这个名字脱口而出。脑内出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这个是。刚才在和原音说话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比亚矢还要强烈的真实感，对话的内容更加现实充满色彩，阳光洒在身上以后也有了很充足的温度。“我们回去吧，亚矢。”“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亚矢？”“才不应该是这样才对。”“喂！亚矢！”“啊？怎么了。”“一直在发呆啊。”“对不起，我们回去吧，还有很多好玩的在那里吗呢。”“嗯。”3黑漆漆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声音，还有一点点冷意。「为什么那个人在那里。」……「我不是说了，要除掉她的吗。」……「够了，快点去处理掉她，不然的话，我就没办法继续享受我自己的世界了」……「说点什么啊！」……「真是的，烦死了，快点去吧，我只给你一点时间。」……「我只是想做一个美梦而已，为什么总有人会想着来搅局……」……「我没有错，这里是我的世界，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是不会出错的。」「我受够了啊」「我再也不想回去了」「我想一直在这里，一直待在梦里面」4“原音！”“嗯？拓海，怎么了。”“不是，没什么事。”“哼哼~都已经有那么可爱的女朋友了，现在居然没有理由的叫住其他的女孩子，你在想什么呀~”“不是，不是这回事，只是，我也不清楚。”“有什么烦恼吗，如果不介意的话，在这里也可以和我说哦。”“这里？”“嗯，没关系的，只要我能帮上忙的话。”我和她两个人走在笔直的路上，静静地感受夜里带来的凉风，可是我感觉不到那种寒意，更多的是我以前最讨厌的那种温度和苦味。不过，我现在并不是很讨厌这些感受，反而想要尝到更多。“原音你，有没有想做的事情。”“想做的事情。”“把所有堆在身上的事情全部卸下来，花大量的时间想要去做的事情。”“这个啊，嗯，当然有。”“是什么。”“秘密，少女的事情怎么能随便告诉不能信任的男生呢，更何况还是个明明有女朋友却还在这里和别的女生一起散步的男生。”“能不能不要提这件事了。”“这么说你是不喜欢亚矢吗？”“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感觉……有点奇怪。”“这就是你在烦恼的事情吗？”她好厉害，居然一下就看透了我在想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和她成为这种关系的，事实上她对我很好，愿意和我说话，愿意陪我，也愿意帮我。但是，我没有感觉到她的真心。”“真心？”“没有实感，没有现实感，一切太突然了，就好像是一场她的美梦一样，但又有点不一样。”是憧憬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所憧憬的东西又是什么。再怎么想下去，也只会在这里断片，然后陷入一个恶劣的死循环中。「不是」“什么？”“嗯？”我转过头，发现自己和原音两个人已经走了那么远的距离，在这么继续走下去，很可能就没办法在晚饭之前回家了。“我可能是在逃避吧，自己忘掉了什么东西，或者是说，因为我的错引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在逃避。”我的内心因为明白了这里的境意，与心里的不安和自责产生了共鸣，所以才会受到影响。“对不起啊，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的确，是很奇怪的话，不过，这也证明了你真的在为烦恼困扰，如果没有感觉到困扰的话，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并不是有多重要的了对吧。”“的确是。”「老老实实的享受不就好了吗。」什么人在对我们说话。“我觉得，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人的话，就是为了解决烦恼才活着的不是吗。”「……」“这完全没有帮到我吧。”“说的也是呢，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没问题，毕竟你也一路走过来了。”“说的也是啊。”“嗯。”周围的建筑开始不断瓦解，只有我们两个人走着的这条小路还在不断延伸。但是渐渐地，那些化为白色的环境发出的光越来越刺眼，直至将我和原音两个人全部笼罩在了里面，这一切才终于停了下来。×××「只要开心的话不就够了吗」“喂，三日月，去什么地方玩一会吧。”“外面太热了，不是很想出去。”“但是现在是十二月份啊。”能听得到。有什么东西在打破什么。玻璃……还是其他什么透明但不可见的东西。“外面的云有点奇怪，感觉随时都可能会下雨。”“呃……三日月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玩啊。”“……”“三日月？”“我说，你又是为了什么才会粘着我的呢。”“哎？”「哎？」“你再说什么啊，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的话经常在一起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不是。”「到底再说什么啊」“哎？”“不是这样的，我觉得这里可能搞错了什么。”我看着亚矢惊讶的样子说出了这句话。又一声，感觉裂纹也越来越大了，再这样下去，很可能就会碎成碎片，在这后面有什么。“你在说什么啊。”“我并不讨厌亚矢你，我也有种感觉，好像能体谅你了。”两个人听着不属于冬季的蝉鸣声沉默了很长时间。“果然忘不掉吗。”她渐渐地开口了。“如果忘掉的话，才是最让人觉得困扰的。”我到这里来的目的。是的，本来不是为了这个才来的。见到原音以后，我也看到了迷失的方向。天气瞬间改变了，我又一次听到了警铃声，可是这一次，身处的环境完全不是列车站附件，也不是过道的中途。吹来的强风伴随着将来的大雨打湿了站在原地的我和亚矢。「不要」“感觉像是一场梦一样。”“做梦的话不也挺好吗。”“并不是。”三日月拉开了她和亚矢之间的距离。“你在骗人。”“嗯？”“你们大家都是骗子……”「为什么」再一次碎裂，从上面掉下来许多玻璃碎渣，落在地上后全部被下面的污水吞噬，看不见，也再也不可能复原。我看到了原音。她似乎在对自己说什么。“我想做的事情……吗。”那是我问她的问题。“现在的我，还做不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还有必须要做好的事情才行，做不到的话，我就没有这个资格去满足自己的欲望。”“如果我来帮你的话。”“不行，那样的话，我就会变得特别贪得无厌，到时候，也许就会和她一样了。”「才不是」“你居然喜欢这种东西啊。”“有什么问题吗。”“没想到堂堂的三日月，居然还有那么让人意外的一点啊。”“那你就先拿着。”“干嘛。”“噗，真恶心。”“这不是你擅自塞给我的吗。”「我看到了什么」“那是我的记忆。”“什么。”“这只是一场梦。”“你不要太过分了！”亚矢生气的嘶吼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想和你做朋友，我的……朋友。”“但是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什么……”“擅自篡改了我最重要的回忆。”「不是这样的」“我觉得是不可能的。”“梦里不是很好吗……”“人如果一直做梦的话，那就再也没法醒过来了。”“只会说大道理。”“对于做了过分事情的你，没有人会去原谅。”已经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就要裂开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一切都白忙活了。“但是我还是想谢谢你，让我在这里，再一次看到了再也看不到的人。”“不是这样的。”“能不能把原音还给我。”“闭嘴。”“这是最后一次警告。”“我都叫你闭嘴了啊！”一瞬间，堵塞在整个梦境的屏障随之破碎，周围的一切也开始化为碎片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一切都停止了。「人生中，没有明确的目标，最开始的一步，也是步入终结的尾声」这才是现实。×××睁开眼睛，离开了自己的床位，外面下起了一场和梦境里几乎一模一样的大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也是第一次，有真正的触感传入自己身上。“好冷……”低垂着头走下了楼梯，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衣服和头发。跌跌撞撞地前进着，一不小心撞在了旁边的铁丝网上。“……”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到了面前的铁丝网，她的双手紧紧拉住网格，很快就将整块网格扭成了一团。“这里是我的世界。”一切只要按照我的意识来就可以了。你们只不过是我故事里的一员而已，充其量来说，只是一个玩家罢了。明明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从开始到那时候，全部都在计划之内。十亿争端，破晓，禁断的果实，迷途的羔羊。节奏把握的明明非常恰当才对。可为什么，一直以来选择逃避的你，会做出如此巨大的改变，是为什么，为了什么。我不明白，也没有办法弄明白。因为原音熙吗，因为天琦朝潮吗，还是因为在外面看着的拓海优？这一切都不是正确的。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是这个社会，是这个世界！既然这样的话，就在一次，这一要让所有人全部绝望。这是违抗我规则的人的惩罚。绝对不会有人能出去的，绝对不允许。亚矢摇摇晃晃地继续前进。眼前的属于自己的这个世界，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黑色的乌云以及升起来的雾霾所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