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非心是的友人04

做一个小小的假设。

一个清爽的早晨,一个精致的早餐店,还有一个优雅的女性独自坐在桌前以端庄的姿态品味着手中的早茶。

对于常人而言,那应该是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才是。

恐怕还会有少数人不惧尴尬,会尝试性的走到这位女性的身旁,以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理加入到这幅画卷中。

但是当这位女性的面前,站着另一个男人,而且他的职业是以专门解决各种武装冲突性质麻烦的特勤系执行官时,还有就是,当这个男人绷着一脸见着瘟神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出腰间的武器来砍人的时候。

那么,他们的二人世界,便鲜有他人的参与。

西餐店的老板怯生生的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离,她本以为自己能够从商业对手的手里抢来一个有头有脸的代言人时,看到的却只有剑拔弩张的氛围。

面露惊慌以及一些尴尬的式部空华喝了一口早茶,让脸上重新挂起了与齐途面对面时的淡定与优雅,虽然相比那时,这些都是是打了折扣的。

“陌陆先生,你这样会影响别人做生意的,不太好。”

陌陆啧了啧舌,哪怕有一盏玻璃相隔,他那威严的气场仍然令大街小巷的人感受到了恐惧与不安。于是,陌陆挥手示意了因紧张的空气而围在店门前的路人以及主人,借此表达自己的歉意。

【有包间吗?】陌陆脖子上的发声元件为他本人代言道。

那位与对街东方风格餐馆的女老板风格迥异的另一位店主人在得到了陌陆的指示后,慌张的拿着菜单走上前去。

“有的,陌陆主任,有的。”她说“虽然是中午和晚上才开放,但是既然是主任您想......”

【不好意思,我们会多支付一些钱的,就当是人情费了。】陌路说【还有,看着我和这位小姐应该吃些什么,应该吃多少,你自己看着上吧,上什么我们照单付。】

“好......好,谢谢您的慷慨。包间在屋内,请。”

顺着店主指明的方向,陌陆看了眼式部空华,这位平和且绅士的执行官少有的以催促和逼迫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一个人,偏偏那人还是一个仿佛理应得到绅士对待的女士。

没有办法,也没打算做出什么反抗,式部空华轻轻的起身后,跟着陌陆缓缓的朝包间走去。

当两人全部消失在了街道上后,这位西式餐厅的女店主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

她用埋怨的眼神看了眼街对面的商业对手,而后者除了还了一副幸灾乐祸的鬼脸后,与前者一同若有所思的朝着陌陆与式部空华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两个以针锋相对作为日常的女性生意人,此时此刻的想法却是一致的。

迷惑、不解仅仅是配菜,而那她们不曾涉足的执行官世界,恐怕是两位女性生意人永远不会,也不愿意踏入和了解的。

第09章口非心是的友人04

咔嚓的开灯声与枪械的扳机扣动声在有的时候实在是出奇的一致,当它响起的时候,休息站的站长浑身都颤了一下。

感受到没有任何疼痛感,以及遮在他头上的黑色套子被一缕强光照射进来的时候,他才为捡了一条小命而长舒一口气。

但如果那块黑漆漆的头套没有戴在他的脑袋上,如果他能看到身边那些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手下,以及正在搬运那些人以为这间狭窄的房间清理空间的张未名,恐怕就会有点别的想法。

而更让他绝望的,应该是坐在他面前的齐途与岳昭安了。哪怕是外行也能看出来,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此时此刻都与仁慈这个形容词相差甚远。只是似乎在等谁似的,两人只是单纯的看着眼前的猎物,仅仅在脑中构思着处理方案。

站长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他的生意伙伴曾经警告过他,只需要提供情报,不要莽干。

不久之前他是照做的,想来也是,宗教联盟的官方调查团从规模上讲不是盖的,就算护卫人员与人山人海仍然存在着一定差距,但是那些文职人员算在一起,对一个休息站的人来说,一人一口吐沫星子不说掀起狂风巨浪,动静也绝对是不少。

拿人钱财提供点小道消息充其量是副业,保证这个休息站运行是他做生意的底线。

要知道,这个建立在边界的休息站,她的营业许可都是经过宗教联盟官方流程的,就如俗话所说,哪怕是天高皇帝远,至少至少,不能和官方的人明着较这个劲。

于是,对于来自欧丝匹亚宗教联盟的官方调查团,这位吃里扒外的站长仅仅是将他力所能及提供的情报交给了那不知何方的生意伙伴。

而当不速之客只有3个稚嫩的年轻人以及一个看上去稍稍有点经验的年长者时,站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高估了自己处理问题的水平同时,低估了这四位有些明目张胆的武装人员的实力。

于是,站长组织了一次偷袭,自己继续戴在办公室,叫上几个身强力壮的在夜里朝着四位执行官的房间围了过去。

几个大汉打开门,房间里被照的敞亮,却只有一个齐途闭目养神淡定坐在床上,在他们看来,他就像只待宰的羔羊,但对于任何一个业内人士来说,这是一个简陋的陷阱,简陋到它从设计到执行都仅有一层隐藏的含义——

蔑视。

事实如此,几十个吃里扒外的休息站工作人员,在齐途看来跟几十头待宰的猪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更何况,他所直接面对的仅仅是几个而已。

7名大汉闯进齐途的房间,如示威似的把他包围在了中间。一个个姿势都想黑帮电影中围在老大边上的保镖。

“7个人。”没有睁开眼睛,齐途像是告诉谁似的。

以此为信号,藏在厕所里的张未名猛地从黑漆漆的厕所开门闯了出来。

只可惜这7个徒有身材的门外汉,到下一个瞬间到来的时候,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只是这个小小插曲的前菜。

在漆黑的厕所中,在闭目养神的时候,两位执行官早已适应了黑暗的环境。

夺门而出的张未名粗鲁地关闭了房间的大门与电闸。

于是,那个房间瞬间变成了一个难以观测的黑匣。除了拳拳到肉的搏斗声以及各色人等的惨叫声,在接下来的2分钟里,它没有再向外界传达任何信息。

2分钟之后,房间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齐途与张未名从房门走出后各奔了东西,他们每人拿出各自的手枪,逐一朝着路过的门锁进行挨个射击,而他们自己的房门大开,露出房内7名大汉鼻青脸肿的惨相。

经由消声的手枪射出了高性能的黏着弹,彻底封死了每一个其所沾染的门锁。

配合着行动开始时并不在房间而是直接开始对房门进行逐一锁死的岳昭安与顾淼,几乎仅仅用了不到五分钟,4位执行官就完成了对休息站的大部分控制。

于是,岳昭安与顾淼默契的在一个适当的时机收手了,迅速而又安静的从各自的楼层朝着站长室走去,将剩下的房门封锁全权交由齐途与张未名。

两人几乎是同时来到了站长室的左右,一人掏出了几乎是违反游戏规则的魔杖,另一人则推下了黏着弹的弹匣换上了橡胶弹。

顾淼等待着岳昭安的开锁,对于超古代技艺的领域,这位技术系的执行官知之甚少,在他本以为岳昭安会使用一个精妙的魔法将紧闭的门锁无声的开启之时,后者的打算确实粗鲁的将之炸开。

为此,顾淼愣了无关紧要的半个瞬间,但他还不是那种会被好奇心害死的猫,仍然是在屋内的人员反映过来之前,这位技术系控制科的执行官端枪进入了房门,以外人看上去好似是连瞄准都没有进行的速度,将橡皮弹打在了除站长外2名人员的脑袋上。

好歹是百米每秒的子弹速度,就算是橡皮弹,打在连生物炎都不会使用的外行脸上,不死也是当即失去了作战实力。

慌张的站长连忙拿起他办公桌抽屉内的自卫手枪打算反击,但他也多多少少知道,自己的瞄准和射击的水平怎么可能比的上顾淼。

但顾淼在击倒了两名大汉后,却甩开了自己的步枪,只是轻轻的侧了侧身。

站长本以为自己获得了一丝反抗的机会,他还算是没有犹豫,直接就要扣动扳机。

但不曾发现,轻轻侧向一旁的顾淼身后,岳昭安猛的甩了一下手中的魔杖,这么一个大开大合的速度却比这个办公桌旁的男人动动手指扣动扳机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十倍。

一道亮光击中了站长,他的手枪就像被人猛抽了一下飞了出去,并落在了岳昭安的手中。

而这个时候,顾淼甩开了步枪后,早已从枪袋中掏出了手枪,仿佛这个男人又省略了瞄准的动作与时间,如闪电似的扣动了自己的扳机,有一说一,如果是他这个速度的话,岳昭安可能就不够快了。

虽然是大炮换成了鸟枪,步枪改成了手撸子,子弹却是由橡胶弹变成了结结实实的荷枪实弹。

那枚口径称不上多大却穿透力十足的子弹飞过站长的头顶,在他本就不怎么浓密的头发上开出一道沟壑后,撞在了墙壁上。

于是,当事人颤抖着举起了双手,在没有任何人说话的情况下。

“你说你都掏出那个耍赖的东西了,为什么刚才开门的时候就不能斯文一点?”

稍微松了口气的顾淼收起了自己的武器,他对着踏步上前对俘虏进行控制的岳昭安并指着他收起的魔杖问道。

亦颇有些指桑骂魁的架子,岳昭安猛的给了站长几个拳头后说:“难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画个符,喊个咒,说句芝麻开门,就算完事了?”

紧接着,他便头也不回的押着裤子都有些湿润的站长离开了站长室,留下的顾淼摊了摊双手也不知道对谁回复道

“难道不是吗?”

伴随着岳昭安回响在走廊里“是个屁”的声音,在不到6分钟的时间里,4位执行官就如他们预料般的那般轻松似的,实现了对几十位休息站工作人员的控制。

在令人惊悚的沉默中又度过了5分钟,被拷在座椅戴着头套的站长回忆着这11分钟内的事,幻想着世间根本不存在的后悔药,也幻想着几位执行官究竟会怎么从他的嘴里撬出他都不见得知道的情报。

但转念一想,哪怕是根本不存在的情报,或许能成为自己谈判的筹码,万一那就是自己救命的稻草呢?

于是乎,在绝望中,站长开始思索与执行官博弈的对策。

可这些,却被两位执行官透过漆黑的头套看了出来。

齐途轻轻叹了口气,而岳昭安则没有任何的表态。可能年长者的性情相对而言平和的多,齐途当然更希望情报的获取能在相对温柔的计划下进行。

而岳昭安摆明了不是这么想的。他早就准备好了各种恶趣味的刑具,让人不禁思考,他想要的事情报还是想要的是某种特殊的乐趣。好在齐途的存在让岳昭安并没有如常所愿,他尽可能压制着岳昭安堪比杀意的兴致,等待着进程的下一个环节。

随后,作为推动环节的存在,顾淼带着随身携带的简易电脑在入口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的三人随即把站长独自锁在了屋子里,与顾淼共同进入了另一间布局几乎一模一样的房间,八成是因为曾经这个站长就不怎么干好事的缘故,明明是个边境的休息站,隔音效果却出奇的号,不过此时此刻,对于四位执行官而言,这是一件绝对意义上的好事。

“休息站的人员全部控制住了,资料室的档案也翻到了。”最后进入的顾淼锁好了房门,放下电脑后说道。

“平民怎么样,被我们锁起来不可能没想法吧。”齐途说。

“我把人都统计了,不到10个人,有些睡着了,有些确实是在房子里鬼哭狼嚎的,但我没搭理。”

岳昭安看向了齐途,他在征求后者的意见。

这不到10个被锁起来的平民该怎么处理?

这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在敌众我寡,敌暗我明的现在,就算是不到10个人的无关者,那个个也都是定时炸弹。

在这靠北边境地区,休息站鲜有人往,但每一个都像是带着病毒的情报基点。但凡病毒因为意外泄露,严重便会导致行动的情报被全方面泄露给本就无法在明处看到的敌人。

“我提议,直接锁在休息站。”见齐途有点犹豫,顾淼索性直言道。

望了望显得有些惊讶张未名,又看了看似乎是不为所动的岳昭安,齐途说:

“我也想这么干,但且不说这么干是公然违反执行官教规和国际人道公约,而且事后,小则这不到10个人,大到记者和巨大的舆论体系都会给执行官教院以及陌陆施压,而且......”

“要不,就依顾淼的意思,锁起来吧。”张未名说,并无意间打断了齐途的话语“至少,是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的保证。”

“能锁住固然好,但我们没有条件控制住那么多人。”一直沉默的岳昭安说道,并代替齐途表达了他的担忧“我们一来没法分出人手对休息站进行控制,二来这个地方本来就不是为关人设计的,只要没人看着,时间一长,很难保证不会有人逃出去,而且逃出去的嘴,肯定要比原来更加放肆。”

听到之后,顾淼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想着这么干着急也不是办法,他打开了便携电脑的屏幕,调出了一份记录了诸多旅客身份信息的列表后,并在之中指出了其中倪珐的信息。

“这是让你之前查的旅客登记信息吗?”

“没错,调查团的其他人我不认识,但是这个应该是倪珐小姐吧。”一面回答着齐途,顾淼朝着张未名确认道。

对于连对方证件号码几乎都倒背如流的张未名,他立即就确认了这条信息的真实性。

确认后的齐途于是乎操作着顾淼的电脑,调出了几乎所有执行官的登记信息。

“这是......?”

“这是根据陌陆提供的资料,能够对上的所有确认为执行官身份的调查队成员。”齐途回答说,并将电脑转了过来“你们都过来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应该有不少你们的同期。”

顾淼和张未名听闻后凑了上去,对着前后总共十人的执行官队伍,一个一个的确认。

“技术系里有三个,一个是我们控制科的学妹,我认识她,另外两个跟我不熟。”

“为什么是你的学妹?”

“因为我去年留级了。”

岳昭安看了一眼顾淼,后者的神色几乎没有哪怕一丝半点的波澜,就好像在说晚饭的安排似的,只有剩余的两人望着这对一个敢问一个敢说的怪胎。

不过,想来这也可能是他留级的原因,齐途和张未名也并没有追问,只是向顾淼问说:

“这几个你认识的人水平怎么样?”

“不如我。”顾淼回答的简单而接直白,直白到有一股找揍的味道。

“你能不能详细点......”齐途抹了一下脸,责问着自己起初竟然一点没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是一个怪胎。

“技术系的执行官嘛,要不就是找个安全的集团混日子,要不就是为特勤执行官提供技术性强的辅助,至少干后者的话,我觉得我比他们干的好一些。”

心想着这孩子但凡委婉点也不至于此时此刻来趟这趟浑水的齐途把想法压在了心里,转而继续问:

“这个东西我暂时不在乎,我想问,在直接战斗力上,你对他们的本事有什么了解,当执行官吗,多多少少打架的东西肯定都懂点。”

“技术系的,基本上都用枪,但是当时单人室内射击考试和打把的情况,我还是比他们强点的。”

“看来团队室内射击的时候成绩不怎么好呢。”仿佛是鸡蛋里挑骨头似的,岳昭安说“不过刚才顾淼跟我去站长办公室的时候,他的水平我还是挺相信的。”

听了岳昭安的话,齐途又看了看正竖着大拇指好像在庆祝胜利似的顾淼,一面无法理解这个留级生有什么好得意的,但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那未名你呢?”抹了抹脸的齐途转而向张文明问道“这几个执行官你认识几个?”

“5个是我的同级,但总体而言是我跟他们不是很熟,水平的话......我全都输给过他们,在演练的时候......”以和顾淼几乎完全相反的说法,张未名挠着头,有些难以启齿。

“但是演练是允许使用生物炎的,如果不用的话,应该......可能......也许,我还是打得过的。”

听完张未名找台阶下的话,齐途反而是长舒了一口气。

“有一说一,这是个好消息。”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电脑翻转了过来,上面显示着最后两个年轻一辈的三人完全不认识的执行官,“这两个人我认识,加上之前你们介绍的,现在我们至少大概掌握了一下曾经调查团的战斗力。”

说完,齐途面带悲伤着又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有熟人吗?”接过齐途用完的便携电脑,顾淼展现出了有些出乎意料的贴心。

齐途表示了肯定,双手拖着略显忧虑的面庞说“这两人其中之一是陌陆以前的学生,他叫帕里,而且已经被认定是死亡了。”

“应该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死了才对吧。”

面对顾淼的安慰,齐途摇了摇头。

“待在他身上的设备上传的生命参数归零的很唐突,教院的设备在不同环境下上传的参数都会有一定的特征,而这位上传的数据,它的特征表明......”

“当事人当即死亡......”

哪怕是岳昭安的话并没有多委婉,齐途点了一下头。

“其他人上传的数据都有被强行拆卸的痕迹,唯独他的,应该是确确实实的走了。”

“先不说这个。”

齐途眼睛跳动了一下,并很快又被当事人强行掩盖了过去。死人的事太常见了,他的工作就是那种吃着早饭都可能要把友人的噩耗当做下酒菜的存在,要是什么事都要兴师动众的对待的话,别说工作无法进展下去,也只会带来更多的牺牲而已,齐途绝对明白这个道理。

“调查团的护卫队终究是新人偏多,要是一大堆老手在里面,那么成功把调查团一网打尽的敌人,他们的规模和能力就有些不可想象了,从某种程度上说,姑且应该算是好消息。”

“那么帕里先生的实力如何?”岳昭安问。

“水平相当不错。至少望我和陌陆的项背没问题,经验虽然差点,但是这种玩命的活儿,年轻的优势也不小。”

“能望您二位的项背,那理应是很厉害了。”顾淼说“【末路歧途】可是业界教科书般的存在。”

“谢谢你的夸奖......但是......”齐途突然之间有些难为情“和中央执行局的几只怪物比,肯定还是没法比的。”

“瞅瞅您找的对象......”听到了有些熟悉称呼,岳昭安扶额说“中央执行局的局长和执行总长那不是正常人能拿来对比的。”

“但是,哪怕是队伍里有8个新人,执行官的训练成本也是实际摆在那里的,就算是和官方的正规作战部队对比,也绝对是拥有碾压性的战斗力优势。”

表达了对顾淼分析的赞同后,齐途说“要知道官方的作战部队,随便调出有编制的10个人来,也绝对不是一般山贼草莽敢招惹的存在。”

“说来说去,我感觉情况又变得绝望了。”顾淼掸了掸手,把便携电脑收了起来。

回顾起当下的情景,无力感再一次弥漫在了四位执行官的心头。

人员战力的差距、编制规模的差距、设备技术力的差距,或许还有情报掌握的差距,这几条造成调查团悲剧的原因,无论哪一个都是这简简单单的四名执行官在这敌暗我明的场景下难以逆转的。更何况,光是现在这个休息站,他们都要面对人手不足所造成的的窘境。

安静的屋子里,四颗大脑以超频的状态运转着,以聒噪的姿态在错综复杂的迷宫中寻觅着仅有的出路。

也正是同一时刻,也同样有一颗超频的大脑无时无刻不在担忧他们的处境。

远在千里之外,执行官教院的特勤系主任早早坐在了办公室里。他没有像自己的计划那样,吃下一顿早点然后养精蓄锐等待齐途的联络。

而是像脱兔般仓皇回到了工作桌旁,海蓝色的眼睛好似在犹豫中化作了广海的深邃,他紧紧地盯着四台生命体征参数的回馈数据,等待着前线四人的定时联络,宛若手术室门前踱步的至亲在担忧着另一侧的至爱。

约合一天以前,分岔口小镇的早餐营生正如火如荼的运行着。正当过往的行人早已忘却几十分钟以前,一个哑巴在街上聒噪地与一位优雅的女性发起争执时,那位哑巴,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执行官教院特勤系主任又一次让祥和的街道多了一丝不和的音律。

不同于以往的平和印象,陌陆几乎是由里向外踹开了西餐厅的门堂,以不符合一位上流人士的姿态毫无形象的在大街上狂奔着。

晚一步出来的式部空华脸上的冷静几乎完全褪去了,焦急甚至是掺杂着一些后悔的汗水沾染着她的秀发,这位女士在慌忙朝着女主人道歉之后,马不停蹄地朝着陌陆离开的方向追去。

那是在执行官业界被称作教科书般存在的,当【末路】的战马燃烧着生物炎行驶在自己的单行线上时,世间能够拦住他的人,只手可数。

可是式部空华跟上了他,宛若追逐战马的清风,当她轻盈的落在陌陆的面前时,后者甚至下意识的伸手伸向了腰间,特勤系主任握起了挂在上面的金属铁棒。

几乎是毫不在意自己正身处在平民往来的街道上,随着一阵墨绿色的火焰闪过他的手臂,一道与火焰同色的光束奔涌而出,面对着式部空华这般似乎应当礼应的女性喷吐出来自己毒蛇的信子。

【不要拦着我,式部空华。】

“请你冷静一点,陌陆先生。”留着冷汗的式部空华被逼无奈的握住自己的刀柄,即便它仍未出鞘,可淡紫色的生物炎已经投过微露的刀身向外扩散这莹莹寒光。

“请你冷静一点,违反了规则是我的不对,可是......”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式部空华为了防止二人的冲突,几乎是以哀求的口吻对着陌陆喊道。

“不让你出手,是1号亲自交待的。”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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