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战火的前端
“呵呵,想不到卡利德参谋这么一个大忙人,今天居然也有时间来到我格鲁的营地,是来检查我们部队对计划的执行是否顺畅的吗?”正在自己的营帐内悠闲的瘫坐着的格鲁.血戮没想到居然大统领霜耳克莫托的亲信统领参谋卡利德.里誓卡穆会亲自来到自己在王城亚诺隆德外围的营地内,显得有些惊讶的他连忙站了起来迎接这位大统领的首席幕僚进入到自己的营帐内。“不用这么客气,格鲁督军,我今日其实只是奉大统领的命令来你的营地这边待上一段时间的,并没有其它的公务在身,所以格鲁督军您只管照常安排部队的事务就可以了。”“这样啊,那就好了,我的部队不是昨日才到王城亚诺隆德这里嘛,将士们连日行军都有些疲劳不堪了,所以我正准备安排他们修整一天恢复一下呢。不过最近不是大统领那边最为紧张忙碌的时候吗?卡利德参谋,怎么你还会有时间来到我的营地这里闲逛呢。”在格鲁的热情招呼之下,卡利德和他两人一起席地坐在营帐之内,边上负责服侍格鲁的侍从则连忙从营帐内的储物箱之中拿出一瓶上好的血酒走了过来。“哦,这还是白天呢,格鲁督军,就把酒给端出来了,不太好吧,我们黑暗部落的军规可是白天期间是不能饮酒的啊。”“哎,卡利德参谋,那条军规我格鲁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我印象之中没有记错的话,那条军规所约定的是战争期间我方黑暗部落军队不可擅自在白天饮酒,也就是说那条军规的意义是为了保证在战争期间我们黑暗部落的部队不会因为这酒水的贪杯而造成军情的延误。至于现在我们两人可是待在我们黑暗部落的王城亚诺隆德的附近啊,难道在这种安定太平的日子里我和卡利德参谋还不能小酌两口吗?”“哈哈哈,看来格鲁督军你不单单只是打仗了得,这嘴上功夫也是不差啊,好,我卡利德今天暂时倒也没啥大事,就陪格鲁督军你喝上一杯啊。”“好,真是一个痛快人啊,卡利德参谋,我们俩人就先干了手中这一杯。”在格鲁有计划的招待之下,两三个时辰之后卡利德就渐渐的感到自己有些饮酒过度了,头脑昏昏沉沉的他便向后将无力的身体依靠在了身旁的营帐木支柱上。“呃啊,格鲁督军好酒量啊,本人感到有些酒力不支,喝不了,喝不了。”“哈哈,卡利德参谋,你的酒量也不差啊,我自己似乎也是继续不下去了呢。”“哈哈哈呃,今天真是感谢格鲁督军的这番热情招待了啊,说起来我们两人在饮酒之前似乎格鲁督军你问了我一个问题吧,趁着这一会我就先回答你好了,不过接下来的话我这边也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格鲁督军,还望到时不要回避啊。”虽然卡利德自身已经酒醉的浑身无力不得轻易动弹,但脑中思路尚未中断的他还是以一种审视般的眼神看着对面同样也已经表现出了醉意的格鲁。“当然啦,卡利德参谋,你只管问就好了,我呃格鲁有问必答。”“呵呵,还是先回答你之前问我的事吧,格鲁督军,其实今天确实是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过清晨时分所送过来的一封关于大酋长的密信打断了我们这边的安排。”“大酋长的密信?”“是的,而且还是大酋长他亲笔所写的密信,信中要求包括大统领在内,黑暗部落之中的大长老索泰洛兰和大议长杰德特两人也要在今晚深夜时分前往王城亚诺隆德之中的酋长寝殿去面见他。”“哇,居然是把我们黑暗部落之中的三柱臣都给叫过去了啊,看来这其中应该是有着很多蹊跷吧,卡利德参谋。”因为黑暗部落的大统领、大长老、大议长这三个高层职务是黑暗部落之中地位仅次于大酋长的最高位存在了,而且这三者之间所拥有的权利几乎相当,职能方面经过特殊安排也互相不会产生冲突,故而在大酋长之下三者在黑暗部落的权能方面形成了一种相当微妙的平衡。因为正好"三"这个数字与光明联盟那边三元柱的"三"相对应,所以黑暗部落的成员就喜欢戏称大统领、大长老、大议长这三个高层职务为三柱臣。此时的格鲁对于从卡利德口中所听到的这个消息感到十分的可疑,毕竟从他现有所知道的消息来看,大酋长莫德桑克特至少也是卧病在床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凑巧在今天这么一个如此敏感的时间内醒过来呢。而且还能够在将近失去一个月的最高权力之下如此冠冕堂皇的派人送达三封密信给于黑暗部落的三柱臣,这实在是太过于令人无法相信了,毕竟格鲁印象之中的大长老索泰洛兰并不是一个那么忠心耿耿的人。“哼,你也是怀疑吗?格鲁。”“这种事情一看就知道其中藏有着猫腻,除非这个世间凑巧的事真的正好一起发生了,否则没有人会真的相信这封密信是由大酋长所派人送出的吧。”“可惜的是这个世间同时还在存在着无论如何也要去相信那么一丁点奇迹的人啊,格鲁,大统领相信了这封信的内容,所以也就决定了他今晚一定会前往酋长寝殿那边去面见大酋长。”说到最后卡利德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来,直到现在他对于大统领执意要晚上去面见大酋长的决定还是保有着反对的态度,这封密信明显就是一个圈套的诱饵,可他忠于的大统领似乎是蒙蔽了双眼一般的要跳进这个圈套之中,作为一名专门出谋划策的统领参谋此时内心之中充满了不安与无力的感觉。“哎,或许大统领他这一次是对的呢,卡利德参谋,毕竟我们的眼光有时也达到不到他们三柱臣的高度嘛。”“但愿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吧,格鲁,那么接下来我们就稍微换一个氛围,由我来问你几个问题吧。”“卡利德参谋,你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好了。”“那么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格鲁督军,你对于黑暗部落之中的各种族是怎么看的呢?”“呃,卡利德参谋,你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对于卡利德这第一个问题的内容感到有些奇怪的格鲁有些没弄懂一般的回问道。“我们黑暗部落之中老生常谈的论题了,格鲁,这个话题我昨天夜里才与大统领他一起深度的讨论过,现在我就是很想听听格鲁你心中的真实想法。”“嗯,这个话题要是问我的想法的话,只能说以我现在这样一种黑暗部落军人的身份来说,生活在黑暗部落之中的各种族都是转动黑暗部落的战车向前疾驰的转轮,所以各种族彼此之间不应该存在着什么特殊和例外。不论是高大强壮的兽人、牛头人、巨人,还是矮小灵活的哥布林、狗头人、穴居人,甚至是那些祖籍不是诺德里安大陆的半人马、猪人、巨魔,都是我们黑暗部落与光明联盟作战之时不可或缺的成员,因为在战场之上他们都是能发挥出自己的作用的。”“呵呵哈哈,不愧是长年在外作战的黑暗部落指挥官,对于事务的看法总是会优先以军事的角度来评判呢。”听完格鲁他所说关于那个话题的看法之后,卡利德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对于格鲁的这个回答其似乎并不是那么意外,相反从感觉上来看他还是赞同着格鲁这个略显任性的想法的。“哈哈哈,我格鲁自小以来就作为血戮氏族的族长在安拉诺大陆与光明联盟的人交战着,也算是一个只懂得领军打仗的大老粗呢,所以自己这点略显浅薄的见解还望卡利德参谋能见谅啊。”“那里,其实格鲁督军的这个想法并没有错,昨日我在和大统领闲聊着这个话题的时候,大统领他似乎也是有着跟你一样的想法。对于黑暗部落来说,信奉着[黑暗]信仰的我们应该要永远以一种狂热好战的精神来对付那些来自光明联盟的敌人,而单单只以血统种族的区别来划分黑暗部落之中各种族的优劣,这是极其愚蠢的行为。”卡利德模仿着大统领霜耳克莫托的声音讲完了最后的一句话,一旁的格鲁则是一直耐心的听着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他已经渐渐猜出了卡利德要模仿大统领声音的用意了,甚至卡利德他此行的用意或许也猜到了一些大概。“格鲁啊,今晚将要发生的事情可能将会决定整个黑暗部落的命运啊,想到这里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要先问问你了,假如是让你来成为下一任的黑暗部落大酋长的话,你会把整个黑暗部落带往那条崎岖的道路上呢?”★★★★★★★★★“这大统领进去的时间是不是已经有些久了啊,克洛力兵团长。”“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啊,弗雷曼将军,实在是有一点太久了,似乎不对劲啊。”在酋长寝殿外足足等候了将近两个时辰之后,今晚负责保卫大统领霜耳克莫托安全的兵团长克洛力.豪鬓和弗雷曼.铁蹄将军隐隐的感受到了一丝不对的氛围,有些不安的他们决定不能在这么一直等待下去了,该要去询问一下对方大统领的情况了。“喂,你就是负责酋长寝殿这里防卫事务的酋长卫队的头吧,大统领他现在情况如何了?都快两个时辰了这里面怎么还没有一点动静的迹象啊?”率先走过来向酋长卫队的亲卫队长诺鲁什.木柟发起询问的是兵团长猪人克洛力,身形魁梧彪悍的他让身为兽人的诺鲁什有了一丝不快的感觉。“我怎么会知道,你要清楚负责守卫酋长寝殿的酋长卫队是没有资格进到里面去的,所以酋长寝殿里面的情况我们这些外面的人都是一概不知的。再者现在不是大酋长派人送密信约见大统领、大长老、大议长三人吗?如此高规格的会议在如今这漆黑深夜举行,一定是在讨论有关于我们黑暗部落未来的大事,那里可能会那么快就能够结束出来的啊,在给我在那里继续耐心的等等吧。”诺鲁什以一副相当随意的官腔回复了向他询问的兵团长克洛力,自认为作为一名在黑暗部落之中地位最高的兽人,他不愿意与猪人半人马这样在他看来在地位上远低兽人数阶的种族有着过多的对话。“你这个说法是有问题的吧,亲卫队长,确实这里面应该是大酋长与大统领、大长老、大议长他们三人之间互相讨论一些很机密的事情,但是好像至始至终我们双方都没有人看到过大议长杰德特他本人出现在这里吧,而且大酋长本人已经病重很久了,就算现在是已经身体无恙了,但是持续讨论两个时辰似乎也不太合情理吧。”“呃,就算是我们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看到过大议长杰德特的出现,但是大议长他本人好歹也是暗影议会之中实力最为强大之人,就算是依靠特殊的法术直接出现在酋长寝殿里面也不意外啊。”常年在安拉诺大陆负责战前军情探查任务的半人马骑射第二战团将军半人马弗雷曼.铁蹄以自己对现状的观察狠狠的反驳了诺鲁什,见到对方因此陷入了一副恼羞成怒的状态在那里胡扯之后,刚准备继续去反驳他的弗雷曼将军发现这时酋长寝殿的门似乎正在打开之中。“好了,你们都不要在酋长寝殿外面大声吵闹了,如果因这点小事吵到了我们黑暗部落的大酋长那该多么的不好啊。”大长老索泰洛兰.梭木从酋长寝殿大门的黑暗之中缓缓的走了出来,身着着黑暗部落大长老官服的他手中似乎还抱着一个什么圆形的东西。“属下参加大长老。”“属下参加大长老。”见到大长老索泰洛兰的出现,站在酋长寝殿外面的所有人,包括刚才还在那里争论着的三人都立刻单膝跪在了地上。“好了,好了,都起来吧,既然你们身为黑暗部落的一员,自然必须时刻都保持着一颗对于黑暗部落大酋长的敬畏之心,要记住这一点。”“大长老,属下有事相询,刚才大统领他也进入到酋长寝殿里面去了,应该是同您和大议长一起去面见大酋长,此时大长老您已经出来了,那么大统领他人此时在何处呢?”看到此时站在那里安然淡定的大长老索泰洛兰,向来直觉敏锐的弗雷曼将军发觉自己之前有已经有些不安的感觉,此刻似乎是更加的沉重了,于是他决定不管怎样先向大长老那边询问一番大统领的去向再说。“哦,是来自安拉诺大陆的弗雷曼将军啊,还有兵团长克洛力,想不到你们二位此时居然在这里啊,说起来我印象之中记得两位好像也是黑暗战争殿堂之中的一员吧,我这里正好有一件事情要对你们说呢。”大长老索泰洛兰的这一番话说完之后,弗雷曼将军和兵团长克洛力以及他们的部下们这时都已经警惕的将自己的武器拿在了手中,因为他们发现这个时候似乎有一批数量不少的军队正准备从酋长寝殿的外围包围住他们。“大统领霜耳克莫托.泽特今晚因为在酋长寝殿行刺大酋长莫德桑克特.黑暗之锋,已经被我和大酋长之子莫桑特克.黑暗之锋二人当场诛杀了,这是他的首级。”说完只见大长老索泰洛兰将他手中所抱着的圆形物品扔到了弗雷曼将军和克洛力兵团长他们面前,而那正是大统领霜耳克莫托的人头,震惊于眼前所突然见到事务,他们这些原本今晚负责保卫大统领人身安全的人都自责难过的跪地哭泣着。“大统领!啊啊,大统领,我无能啊!!大统领...”“不,不,大统领,大统领......”“啊啊啊,大统领,啊啊,大统领......”也就在这个时候,之前一直在向这里靠拢着的酋长卫队在酋长卫队亲卫督军兽人玛奴鲁斯.奔嚎者的带领之下彻底的包围了弗雷曼将军和克洛力兵团长他们一行人,而之前负责保卫酋长寝殿的酋长卫队士兵则在亲卫队长诺鲁什指挥下围绕在了大长老索泰洛兰的身边。“事已至此,我劝你们这些人还是早早投降,归顺在新一任的黑暗部落大酋长莫桑特克旗下,或许我还能考虑不计较你们是黑暗战争殿堂一员的事情。现在黑暗战争殿堂因为涉嫌计划谋逆黑暗部落,行刺黑暗部落大酋长,我已经委派王城亚诺隆德的城防指挥官高阶督军克洛穆什.黑暗战歌带领防卫部队去围剿黑暗战争殿堂了,估计这边马上就能看见来自那边的火焰了吧,哈哈哈哈。”“如果只是王城亚诺隆德的防卫部队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乐观会比较好,大长老索泰洛兰,虽然高阶督军克洛穆什.黑暗战歌确实是一位相当有能力的人物,但是只以防卫部队就想消灭黑暗战争殿堂也实在是太天真一点了吧。”就在大长老索泰洛兰为自己计划得逞而洋洋得意哈哈大笑的时候,陷入哀伤之中的弗雷曼将军却是如此冷冷的回应了他,包括克洛力兵团长在内,之前那些因为大统领霜耳克莫托的遇难而哀痛不已的护卫士兵这时都拔出了自己的武器站在了那里。“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居然还真的让卡利德那个家伙猜中了呢,大统领,我们这些人实在是太过于无能了,不过这最后时刻我们也依旧会继续贯彻着您的意志的。”兵团长克洛力望着他前方那颗沾满了大统领霜耳克莫托鲜血的头颅无比自责的说着,同时性格向来粗犷的他也是率先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黑暗部落战斧朝着大长老索泰洛兰冲了过去。“呔,居然选择的是这个啊,霜耳克莫托手下的愚忠者也真是不少呢。”“快!快!给我拦住他!大长老?”“玛奴鲁斯,消灭他们。”比起站在自己身后正从容转身返回酋长寝殿的大长老索泰洛兰,负责保卫他安全的诺鲁什此刻则是感受到无穷的压力,他手下的那些酋长卫队士兵似乎根本拦不住正疯狂冲来的兵团长克洛力,已经有数名部下被他所斩杀了。另一边,弗雷曼将军则指挥着他与兵团长克洛力的部队与亲卫督军玛奴鲁斯的酋长卫队混战在了一起。虽然因为计划预先准备的缘故,此时玛奴鲁斯手下的酋长卫队士兵数量上是要远多于弗雷曼将军手下的部队的,但是此刻的他们似乎一时之间根本战胜不了对方那哀痛不已的战士们。“好久不见了呢,弗雷曼,想不到我们两人的再次相遇居然会是这样,看来有本事的人也并不一定能活到最后啊。”曾经在安拉诺大陆的战场上与弗雷曼将军一起合作应敌过的亲卫督军玛奴鲁斯在拼死混战的人群之中,手持着青钢斩马刀骑着灰鬓战狼直接找到了对方,那个时候两人之间所产生的不愉快让玛奴鲁斯一直记恨着弗雷曼。“是啊,虽然这里或许大局已经是无法改变了,但死在这里的人也很有可能就是你呢,玛奴鲁斯.奔嚎者。”“哼,就你现在手下的这点人,我可不信能搞出什么大名堂呢,弗雷曼。”“是嘛,其实战场之上没有什么是比实在更有意义了,就是现在,放火!”只见在弗雷曼将军一声怒吼的命令之下,他周围早已做好了准备的士兵们立刻就将已经引燃的爆炸物扔到了附近容易起火的地方。[砰!]数十声清晰的爆破之声瞬间炸响了这片正在热血混战的战场,因为这次爆炸的缘故,酋长寝殿附近那些比较容易起火的地方立刻冒起了浓烟并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同时这似乎是有如天助一般,一阵呼啸的大风这时也正好吹拂了整座王城亚诺隆德,顿时整座王城便在这股风势之下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