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出发前的行动会议
“喂,你们两个人还好吧?”站在观哨塔楼下方等待着我和戈洛两人的朗伯.索尔斯一见到我们两个从塔楼楼梯上缓慢爬下来,连忙走了过去很是关切的询问道。“哎,还好吧,就是古拉汉船长他喝了这么多酒,朗伯,你怎么不喊人过去照料一下啊?”“这个嘛,哎,烬,以我们船长的那个脾气可是没人敢上去的呀,好在船长他对于自己的身体很有把握,这么几天以来都没出过什么大问题。”显得很是无奈的朗伯朝着我们两人直摇头,看来大海贼古拉汉.达古斯特的威信在他的这帮手下里面很是管用呀,不过他本人作为索诺肯法大海湾的四大海贼之首也绝非浪得虚名就是了。“朗伯,今天古拉汉船长将你们这边的情形大致都告诉我了,整体不容乐观啊,为了大局着想你们也得多多注意一下古拉汉船长的身体呀。”“这个的话你就放心吧,烬,作为船长手下的水手,我们这帮人这一点上还是一定会注意的,说来船长他跟你们说了什么没?是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啊?”“是啊,马上就要走了呀,我们两人也是不得闲啊,朗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和戈洛与朗伯一起三人一道朝着闪金码头的大门走去,当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朗伯的那一句话让我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的这一句话让我觉得朗伯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而且他的口气也明显是准备要告诉我一些什么,正好此时我所停下来的位置周边基本上看不到大海贼古拉汉手下巡逻的海盗,于是打算弄清楚他真意的我便顺着朗伯的意思回复道。“嗯,知道是知道一些,只是船长的意思我们这种下面办事的人不敢去瞎猜啊,所以烬你能告诉我你们接下来要去那里吗?”朗伯此时也显得很是警惕,转头环视了周围一圈,似乎很是害怕自己将要做的事情会被他人所看见。不过朗伯这个人对于大海贼古拉汉.达古斯特的忠心当初在监狱岛的时候我就已经好好的见识过了,深知他不会对他船长行背叛之事,便觉得不必在他面前刻意的隐瞒什么。“泸州府,我和戈洛要到西洲群岛去。”“果然是这样啊,看来船长他是真的打算要去对付东航商会了,那这样子我的这个举动也就没什么问题了。”朗伯听我说是要去西洲群岛首府泸州府之后,一边点头一边在那里自言自语着,同时还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个黄色的信封。“烬,我的这个信封看来是能交给你了。”“信封?喂喂,朗伯,你在瞒着你们船长干什么呢?不好好说清楚的话我可不敢接呀。”没有料到朗伯这样一个看上去如此忠厚老实的人居然也会背着自己的船长干这样的事情,没敢直接去拿这个黄色信封的我打算继续套一下他的话。“哎?烬,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没有干对船长不利的事情啊,而且船长他自己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到底什么事情啊,朗伯,把你知道的跟我们两个人仔细说说吧。”“呼,行吧行吧,我说就是了,不然在这样下去估计你们两个人都不得信我了,我想船长他一定是跟你们两个人说过关于东航商会和法雷诺这个人的事情吧?”见到因为自己的举动而让我和戈洛表现出了极为生疑的行为,颇觉无奈的朗伯也只得选择跟我们透露一些底料了。“是的,古拉汉船长他是跟我们两个提过东航商会和法雷诺,朗伯,你们身为他的部下应该也知道一些吧。”“不,烬,那些内容其实都是最近我们这边才知道的机密信息,除了船长他以外也只有我和特拉古大叔等几个级别较高的人才知道一点,毕竟这些内容要是被其他的人在外面瞎传的话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哗变啊。”朗伯直接摇头否决了我的说法,看来在古拉汉这几天醉酒的日子里面,他的这些忠心部下们也还是在尽心尽力的工作啊,这种事情确实是不能够让太多的人知道。“本来在伏击战之后,损失很是惨重的我们只得退回了赫特啦啦镇,由于伤员较多船长他让我赶紧去找一些外面的老相识拿一些药品回来。为此我专门前往了赫特啦啦镇附近一个还处于正常船只来往的小岛-松蜡末岛,想在那里找到一位曾经购买过一些应急商品的黑市商人。”松蜡末岛,这个小岛我曾经听戈洛他们跟我提起过,作为离赫特啦啦镇最近的一座贸易中转小岛,生活在这里的海盗很喜欢跑到那里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物。“结果就是在那个地方,我不仅找到了那位黑市商人买到了所需要的药品,还遇到了跟那位黑市商人在一起的另一位黑市商人,就是他把东航商会和法雷诺之间的一些勾当和他们出卖我们的事情告诉了我们。”“一位黑市商人?他是谁?”“这我不知道,烬,我并不认识那位黑市商人,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的一件事就是,让你去泸州府对付东航商会就是那个黑市商人所特意推荐的。”黑市商人?朗伯口中的这个人倒是让我一时想到了一个人,只是按理来说他应该会让自己一直处于暗处才是啊,怎么这一会突然跑到台前来了,而且这么把我抬到前面莫非是有什么用意在里面吗?“那么船长是同意了他的提议吗?朗伯,一个都不认识的人所告诉你们的特殊情报,你们真的就这么直接相信了吗?”“嗯,其实我们这里是有人认识的,烬,船长和戈索尔.赫斯先生似乎就认识他。前两天那个黑市商人就来到这里与他们两个人谈了差不多一个上午吧,船长他们对于他所提供的这些情报是深信不疑。”“那个黑市商人居然还到赫特啦啦镇这里来了?真想不到,他居然会被古拉汉船长视为特殊的救兵啊。”“哎,没得办法啊,烬,本来大好的局势居然连遭大败,不是出现了内鬼我都要对我自己之前对于鲁斯利娅海军国的看法产生怀疑了。”朗伯再度将手中的那个黄色信封递到了我的面前,态度很是诚恳的对我说道。“烬,这件事情本来该是由船长他自己跟你们说的,只是最近船长天天大醉意识不清,所以其他几个管事的人才让我等你们下来之后再跟你们两人说的。”“行了,兄弟,古拉汉船长那边的情况我当然想得到了,这个东西我就收下了,只是这个黄色信封它到底有什么作用啊。”“信物,这个黄色信封里面装着的是信物,那个黑市商人似乎打算到时在泸州府那边接应帮助我们,所以他特意留下两件信物放在这个黄色信封里面。”◆◆◆◆◆◆◆◆◆“那个黑市商人真的是涯先生吗?你真的能够确定吗?烬。”“当然啦,能在这个黄色信封里面塞入这两件东西的,除了涯先生我也想不到还有谁了。”在「海天使号」的船长会议室内,我与戈洛一起回来之后就立刻将老管家、阿妮丝、托马斯等数位高级干部喊到了船长会议室里开会。当我打开那个黄色信封打算取去里面的信物查看时,里面的那两个信物则很好的证明了我的猜想,那个跟大海贼古拉汉说出东航商会与法雷诺背叛一事的黑市商人正是涯龙天,涯先生。“可是这两个东西究竟是代表了什么呀?烬,虽然我并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涯先生,可是这也一点都看不明白啊,稍微给我们解释一下吧。”凑到船长办公桌前的阿妮丝将其中的一个信物拿到了手里,脸上的表情显得相当困惑,一旁的索娜也是这样一副表情站在了那里。阿妮丝手中的是一小束女人的黑色头发,而另一件信物则是一个刻有钟字的木牌,船长会议室内的众人当初都没有跟我一起去过西洲群岛首府泸州府,自然这些东西代表着什么他们完全不清楚。“阿妮丝,这两样东西其实都跟我上次被古拉汉他们强制派往西洲群岛首府泸州府有关。那个刻有钟字的木牌估计就是代指我那个时候在泸州府与涯先生一起结识的钟汉慎钟老板,当初在泸州府的时候多亏了他对我的帮助啊。至于那一小束女人的黑色头发,虽然不清楚涯先生是怎么搞来的,但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指的我没有能够带走的那个女人吧。”“那个女人?烬,你在泸州府那边还有一个女人吗?”“叶婧泌,如果我没有记错名字的话,烬,看来能够把这两样东西放在那个黄色信封里面的人,应该就是那个与你一道在泸州府活动过的涯先生了。”似乎对于我在泸州府还有一个女人的事情很是在意的索娜忍不住的向我开口问道,坐在一张海兽皮椅上的老管家直接带我回答了她,知晓我不少那次泸州府之行经历的他也认同了我的看法。“是啊,知晓这么多事情,除了他,老管家,我自己是想不到还能有谁了,而且涯先生给我感觉也是那种善长做这种事情的人。”“哼,只要不是被这种人所出卖和利用,至于其他的一些,烬,控制不住的话就让他去就好了。”“呵呵,这点我心理有数的。”老管家的这一句提醒也让我有了一种要重新掂量自己的感觉,虽然我很是希望涯先生能够帮助我们这些人在索诺肯法大海湾这片海域立足,但仅有一点交情的情况之下就想让一个唯利是图的黑市商人全心全意的帮你,这种人基本上不是白痴就是蠢蛋了。“如果是涯先生的话,他这个人我印象之中也是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只是居然还跟古拉汉那个家伙会过面了,怎么说呢,我有点担心啊......”“戈洛,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涯先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出卖他人的人,至少古拉汉这个人,我不担心涯先生会把我们出卖给他。”不过好在的一点就是古拉汉这个人的野心和狂妄,不是那种所谓的黑市商人就能够认同和去承受的,如果涯先生真的要在索诺肯法大海湾这片海域利用谁的话,我想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大海贼古拉汉.达古斯特。“既然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了,整体的局势对我们又极为的不利,这边也需要尽快的安排展开行动了,赫特啦啦镇这里也不能久留。”“离开这里,我们当然会离开这里啊,烬,我们不是要去泸州府吗?”“不,戈洛,我不需要你们都跟我去泸州府,去泸州府不需要这么多人。”这次跟我一起乘坐「海天使号」来到赫特啦啦镇的大约有将近四百人,还不包括同来的另一艘小型单轨帆商船和一部分俘虏。而西洲群岛那边因为大海贼林肯.基洛的战败,附近的海域基本全在鲁斯利娅海军国海军舰队的控制之中了。再加之我真正所需要对付的其实是藏在暗处的东航商会会长范梓佟和法雷诺,任何过于声势浩大的行动都只会害了我们自己,并且为了将来的打算我需要提前做一些安排。“大家都听着,这次我受古拉汉的指示要去泸州府解决掉东航商会和法雷诺,此行不仅正好可以让我既能帮一把海盗这一边的局势,也能趁此机会干一点自己的私活。但是仅次并不能够彻底的挽救海盗一方如今的颓势,而且我料古拉汉他自己也正在密谋着什么,只是不知为何有些防范着我们啊。”今天在闪金码头的观哨塔楼阁楼里,大海贼古拉汉的言语之中明显透露出了他将要有所行动的痕迹,只是我打算要询问此事的时候他没有告诉我任何的东西,看来是真的不打算让我参与到其中了吧。“不过我们自己这一边也不需要过于的去考虑古拉汉他们,我们是我们,为了在索诺肯法大海湾这片海域生存下去,我们有的时候也得要有自己的想法。等会大家听从我的安排部署,一一行事,切记做事之时一定得要小心谨慎才行。”我弯腰打开船长桌的一个抽屉取出了两张干净的羊皮纸,让插在笔筒里的羽毛笔沾上一些墨水之后,我一边手写在羊皮纸上一边向船长室内的众人说道。“戈洛。”“在呢,烬,要我怎么做?”“你和阿妮丝还有老管家、索娜他们一起指挥「海天使号」返回尤黑岛,与在那里的玛娜他们汇合......”“等等,等等,烬,你这是又要把我和你分开啊,给个理由,否则我他丫的才不干呢。”一听到我居然是安排他带着众人返回到尤黑岛去,不禁觉得我又是打算要抛弃他单独行动的戈洛很是生气的朝着我大声喊道。“嘘,戈洛,行动会议的期间还请声音小一点,另外如果要说理由的话,很简单,戈洛,我需要一个我绝对信任的人把「海天使号」弄到安全的地方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阿妮丝,索娜,甚至老管家也可以啊,烬,不一定...”“不,绝对信任,这间船长会议室里面我会这样绝对信任的人只有你,戈洛,而且除了把「海天使号」弄回尤黑岛之外,你和老管家我这里还有一事要拜托你们。”我将一张干净的羊皮纸摊在船长桌的桌面上,一边用手中的羽毛笔画画写写一边在脑子思索着具体的安排,同时用空着的另一手从桌面上将一张已经有些折痕的信纸拿了过来。“大战或许就在眼前了,这次我不想在重蹈当初七峰山寨那样的悲剧了,我需要你们两人在尤黑岛帮我训练部队,带出一支兵来。”“嗯,烬,你这是打算要打开天窗说亮话吗?把自己的实力都给展现出来?”老管家对于我准备要训练部队的安排感到了一丝的吃惊,虽然老谋深算的他早就在雅顺忒尔市的战争结束之后就有了这个打算,但是索诺肯法大海湾的整体局势以及自己这一方在这片海域的角色存在,使得他没有继续往深的方面去想。“想要隐藏自己也得身前的大树不倒啊,老管家,如今大海贼古拉汉战事不利,另一个大海贼林肯.基洛则是几乎疲于奔命,如果我们自己都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话,其他的人就更不要去指望了。”“理是这个理,可是那些大海贼在这片海域之中根基之深,烬,只怕仅是这一场清剿之战也不会将他们彻底清除啊。”“我自己也不希望鲁斯利娅海军国把他们这些海盗彻底消灭啊,那些的话我们自己反而会处于更加不利的位置,而且就如同老管家你说的那样,这场清剿之战的结果绝对不会是海盗一方被消灭,他们的韧劲我还是心里有底的。”我们与海盗之间在我看来就是一种简单的相互依存关系,唇亡齿寒,如果海盗一方真的被鲁斯利娅海军国给彻底击溃了,那么同为光明联盟犯罪者的我们也将会遭遇到同样的威胁和灾难。“海盗是敬畏强者的存在,这一点就跟我们当初是山贼时是一样的,因为七峰山寨够强,那么不仅波扎尔王国不敢轻易进犯,其它地方的小贼也不会冒险去挑战我们。这次四大海贼之中的两位都遭到了重创,而且之前的四处劫掠也让海盗一方损失了不少的战力,这次清剿之战或许会是一次洗牌,老管家,如果我们能够安全的活下来,那么我们也就能够安稳的在这里立足了。”说完话的我将已经写满了的羊皮纸拿起来再慢慢的读了一遍,觉得问题不大之后便将它放在桌面上往前一推,会意的老管家立刻起身过来将那张羊皮纸收到了手里。“现在我们这里差不多是不到五百人,包括俘虏什么的我也都算上了,如果再加上尤黑岛那边的估计也过不了五百人。所以老管家还有戈洛,你们两个人到了尤黑岛之后可以从提督巴巴安.慕琉顿那里想点办法买点奴隶啥的来扩充兵力,这艘「海天使号」上的钱财你们可以尽管使用。”“嗯,这个没有问题。”老管家一边看着那张羊皮纸上的内容一边回应着我,性急的戈洛此时也让自己凑了过去,船长会议室内的众人则是有些看着他们有些看着我。“烬,你是打算一个人过去吗?既然你把大事都交由了戈洛他们,那让我个人跟着你......”阿妮丝这个时候也开口插话说道,她似乎并不放心我这样打算一个人的行动,当然我自己并不是这样的安排的。“不用了,阿妮丝,我等会会用这张信纸写一封短信,你到时帮我交给玛娜,我这里也需要你和玛娜来帮我去做一点点思想工作。”我微笑着将那张还没有写的空白信纸举起来朝着阿妮丝说道,部下对于我的关心我自然是会欣然接受的,更何况是阿妮丝她们这种与我之间有着一缕情愫的人。“至于我自己这边嘛,托马斯,你等会去挑选二十个...不不,三十个吧,挑选三十个精干一点的人,随我一起到泸州府那边去办事,另外等下你和索娜一起安排人把那艘给大海贼古拉汉运来财宝的小型单轨帆商船清空,去泸州府的路上我们用得到它。”“是的,船长,属下知道了。”“喂,烬,我刚稍微看了一下你写的羊皮纸,你这是打算要干嘛啊?居然弄的这么正规,只怕我们手下的这帮人一时接受不来啊,另外你只带着托马斯和三十个人到泸州府那边,够了吗?”把羊皮纸卷好塞进了衣袖的老管家抬头望着我有些质疑般的说道,看样子他已经从羊皮纸中知道了我的想法了。“足够了,我不是说了嘛,老管家,人多坏事,有托马斯在我身边帮我的话,没问题的。至于尤黑岛那边你和戈洛可就得多费点心力了,很多事情可直接按照我羊皮纸上所写的那样,自由发挥不必拘泥于一些我们根本不用在意的东西,只要能够明白的话就好了。”“行吧,烬,我们会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