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歉
早上秦越醒来的时候,大床另一侧,空无一人。她只稍稍动了一下身体,四肢上的疼痛感就传到了中枢神经,特别是大腿之间,酸痛得厉害。秦越下意识的把身上的被子掀起来,一眼便看见了腰上几道被掐出来的青紫指痕。她用手指轻轻地戳碰了一下,嘴里条件反射地“嘶”了一声。卧室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不自然的咳嗽,她抬眼看去,南彦满脸愧疚地站在那里,似乎不敢看坐在床上,光着胴体的秦越。他的身上换上了T恤衫牛仔裤,更加深了几分学生气。南彦嗫嚅了半天,“对……对不起。”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干嘛道歉?”秦越用指梳捋了一下长发,存了心逗他,“怕我告你家暴啊?”其实她自己的皮肤比较白,是属于偏敏感的类型,平时洗澡手劲大了一点还可能留下红痕。昨天晚上“受的伤”,也不都怪他。站在门口的南越微微低着头,前额上已经憋出了汗,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秦越用手拍了拍床边,示意他过来坐。南彦很听话的便走过来,欠着身子坐下。他伸手递过来一件卷成圆筒的白T恤,“干净的,我在楼下休息室存的。你换上吧。”秦越全身上下,不着一缕。南彦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干脆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秦越看着他好笑:昨天晚上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现在倒吓成这样!接过他手里的衣服,看了一下,是男款的大号。只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就感觉的出来,穿在自己身上会大得像个斗篷。她把那件T恤从头上套了进去,果然,下摆都到了她的膝盖,大得像条连衣裙。她翻身起来,站在床上,双手叉着腰,脸上还是戏谑的笑容。南彦不敢抬眼看她,使劲吞了下口水。“你里面……穿多大号的?我……我去买。”说完,南彦便急急忙忙地往门口走。秦越在晨光中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很难相信这个手足无措的大个子,和昨天夜里化身狼人按着她的是同一个人。“不用了。我叫人来送。”秦越下了床,身上还是那件招摇的大T恤。和紧身的衣裙相比,松散的布料模糊得恰到好处,下面的风景才更加引人遐想。她拨了林芯的手机,对方接通的时候却显得一通手忙脚乱,好半天才传出一声故作镇静的“喂?”秦越清了清嗓子,不动声色地问了句,“你,跟江与同在一块儿?”林芯立刻反驳,“你少胡说,谁跟他在一块呢!”紧接着反应过来,又问道,“倒是你,在哪呢?”“金榈。”秦越答得有些懒洋洋的。此时的她正走到南彦的身边,拦住他不许他去开门,故意隔着T恤衫挺胸蹭了蹭他的手臂。看着南彦的脖子一点点变红,整个早晨都在她眼里慵懒地美好起来。“哈?越越你——”林芯突然停了一下,脚步匆匆,似乎换到了另一个房间,“你不会真和那个从杨启德手里抢来的小鸭子睡了吧?!”“你猜。”秦越漫不经心地扒拉着南彦的头发玩儿,忽然微微一皱眉,想起来了什么,“你那边是谁?还用得着背着他说话?”林芯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你这事儿,我替你圆着,就说你昨天晚上睡我这儿了。你别自己说漏了啊!”秦家的大小姐,酒后乱性睡了金榈的一个少爷,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就怕被秦爸那些对头知道,拿去媒体爆料,给整个华源找别扭。“嗯,知道了。你把我留你家的衣服给我拿一套来,内衣内裤也要。还有,我饿了,带点早饭过来。”秦越突然凑到南彦耳边,悠悠地往他耳朵里吹气,“你早餐想吃什么?”“随……随便……”南彦全身绷紧,僵得像块木头桩子。“我还是老样子,然后加一份法式吐司和牛奶。”秦越自己拿了主意,跟林芯说完,就挂了电话。————小剧场————(一个月前)秦越:早饭吃什么?南彦:面包、牛奶、包子、粥秦越(怒):那你饿着吧!(一个月后)秦越:早饭吃什么?南彦:你!秦越(笑):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