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黄铜军紧紧地皱着眉头，其实，黄铜军早上去白山大学，就是为了以身体验一番衔尾蛇游戏的真实性的，但最后，他又决定再去凶杀案现场查看一番，或许能发现什么新的证据也不一定。

果然，他发现了许多那个女杀手留下的线索，也忽然改变了主意，特意跑来找左子蝶探听情况。

他之所以改变主意，其实原因很简单，到现在，黄铜军都不相信衔尾蛇的游戏是真的，他之所以来找左子蝶，也是希望看见，这游戏的确也是一场左子蝶报复的戏码。

可是现在，黄铜军才知道，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因为左子蝶说，这个游戏是真实的，甚至让他去尝试一番。

“黄警官，实不相瞒，我是衔尾蛇游戏的玩家，而这个游戏里所谓的神，则是季航之。您现在听信了季航之的一面之词，真可谓是大错特错的。他季航之在游戏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要编造什么样的谎言没有？杀死一个人更是轻而易举。”

“如果真如你所说，季航之是神的话，那他为什么还要杀死自己的玩家？制造恐慌？”

“这太简单了，神本来就是个贪玩的人，现在大家对所谓的衔尾蛇游戏并未有太大的恐慌，甚至认为衔尾蛇的游戏是个可有可无的游戏，而作为游戏的创造者季航之，没理由让这个游戏变得没趣，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地为游戏制造点乐趣啊！神本来就是个很贪玩的人啊。”左子蝶说完，瞪大眼睛看着黄铜军，黄铜军被她看得一愣，他差点就相信了左子蝶的话，但是他反过来一想，他的手上明明已经掌握了很多左子蝶和女杀手有联系的线索，要证明左子蝶的阴谋，也不是那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黄警官，其实我看见了。”左子蝶似乎看透了黄铜军的心，她指了指黄铜军的口袋：“我看见你把一根头发收了起来。”

黄铜军不说话，他知道左子蝶很聪明，但没想到，她更是心细如麻。

“如果你想证明什么，我觉得您不如当面问我来的更简单一些。”她说得十分坦荡和无谓。

黄铜军挑了挑眉，也不和左子蝶继续绕弯子了，他直截了当地说：“没错，我怀疑你和女杀手有关系，不仅仅是季航之的话，而且，我还发现你的网络日记，我们经过技术比对，发现你日记里发的照片和女杀手是同一个人，这足以证明你和女杀手是认识的，现在我又在你的卧室里找到了女杀手的头发，如果我再比对吻合的话，我想左同学纵使再巧舌如簧，也百口莫辩了吧！”

没想到左子蝶听完黄铜军的话，竟然又兀自笑了起来：“黄警官，我有些奇怪，你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因为你找到的关于我和女杀手的证据，要么只是网络上的日志，要么就是一根莫须有的头发，这些都没办法足够证明我和女杀手的联系，如果我说，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女杀手，这些或许只是别人的栽赃陷害呢？”

“你想说什么？”黄铜军正色道。

“季航之，作为衔尾蛇游戏的神，自导自演了一出大戏，其目的就是为了撇清自己和衔尾蛇游戏的联系，混淆视听。他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也有足够的能力这么做。我想我多说无益，如果黄警官本来就不相信衔尾蛇游戏的真实性，自然会以一个复仇的常规理由转嫁到我的身上。”左子蝶说完，看着黄铜军，她的眼神是深切的坚定，这一点倒不像是假的。

最后，黄铜军点了点头，他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左子蝶的家。

他一路来到小区的车库，取出车，想着，继续往白山大学的方向开去。

左子蝶说的没错，与其在这里继续猜测衔尾蛇游戏的真实性，倒不如赶紧亲自去实验一番。

就在黄铜军发动汽车的一瞬间，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头儿，我们发现了女杀手的尸体。根据法医的说法，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早上。”

“你说什么？”黄铜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杀手的尸体？”

“是的，尸体是在白鹭小区后面的河道里发现的，我们无意中发现，尸体头发里的DNA与头儿你之前在白山大学发现的头发丝一致，我们的技术人员也比对了您给我们的脚印，证实死者就是那个女杀手。”

“你们现在在哪里？”黄铜军一边发动警车，一边焦急地询问着。

“我们还在发现尸体的地方勘察，就在白鹭小区西苑的河道处。”

“白鹭小区？”黄铜军念叨着这个熟悉的名字，一瞬间，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他的脚底蔓延至全身。

这个白鹭小区，不就是左子蝶所住的地方吗？

黄铜军回头看了一眼左子蝶的家所在的位置，他紧紧地抿着嘴巴，沉思起来，如果说左子蝶真的和女杀手没有半丝关系的话，那么为何这个女杀手的尸体会出现在她家附近的河道里呢？这又怎么解释？如果说只是季航之的陷害，可是之前他便一直派出属下偷偷跟着季航之，他知道季航之今天早上只是跑了老远去买了生煎包而已，他难道还会分身术去杀了那个女杀手？

黄铜军的头有些疼，他真的混乱了，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